阎柔嘴角一撇,冷哼道:“公孙瓒这个狗贼,杀戮成性,那些文臣根本就不符合他的胃口!反倒是像邹丹这样只知领兵横冲直撞的莽夫,最得他的看重!刘大人当年就曾经过,这幽州归谁都可以,就是不能落入公孙瓒之手,要不然,幽州百姓将会陷入水深火热的战乱之中!”
一起刘虞,阎柔的脸上又是露出了痛惜的表情,可见阎柔心目中,对刘虞有多么的敬重。看到阎柔的表情,张正却是心中不由得暗叹一声,这刘家弟果然一个个都是拉拢人心的人才啊!从老祖宗刘邦开始,到现在的刘虞、刘备!张正才不会相信刘虞会真的如此悲天悯人,这么一番做派,无非就是为了在公孙瓒手中夺下掌控幽州的大权!只不过很可惜,公孙瓒可没有给刘虞多少时间和机会,一刀就把他给宰了!要不然,这幽州境内又要出一个“刘备”了!
当然,这番话张正也不会去对阎柔,当即便是点了点头,扭头去对身边的贾诩道:“贾先生,按照阎将军所言,那这一仗,先生以为我们应该如何去打才最好?”
贾诩微微一笑,道:“以我军的实力,拿下这涿郡自然是易如反掌!但以将军手下这不到三万的兵马,想要攻占幽州,自然是要出奇制胜才行!之前北新城一战以及拿下容城、范阳,已经彰显了我军的军力,而接下来。将军要向幽州上下展现出将军的谋略才行!如此一来,将军有武有谋,才能在最短时间内,得到幽州上下的支持!”
“谋略?”贾诩这么一番话。【w..cm
|我||】也是让张正低头思索了片刻,随即又是抬起头,对贾诩道:“还请先生赐教!”
“呵呵!”贾诩眯着眼睛,先是看了一眼阎柔,又是转头望向了远处涿郡方向。现在大军还未靠近涿郡,只是偷偷按扎在距离涿郡数百里开外的一个山头上。贾诩笑着道:“如阎将军所言,那邹丹不过是一好勇斗狠的莽夫而已!对待莽夫,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引蛇出洞,然后设伏而尽歼之!”
张正也是个聪明人,听得贾诩的话,张正立马就是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连连点头,也是用力拍了拍大腿,对阎柔道:“阎将军!贾先生的办法你也都听到了!既然要诱敌,那这诱敌的饵,自然是要看阎将军的了!”
要引诱邹丹出城。这诱敌的饵的确是很重要,张正坐守范阳三城,手下兵马两万多人,若是由张正的兵马前去诱敌。只有不到一万人的邹丹肯定是不会上当的!不仅如此,只怕邹丹一看到张正的兵马出现。就会立刻传信给远在渤海的公孙瓒,这样不仅没有引蛇出洞。反倒是打草惊蛇了!所以这诱敌的任务,交给阎柔这个一直以来都在和公孙瓒作对的义军首领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阎柔现在虽然还没有后来那位镇守幽州的一方大员的气势和能力,但也这基本的为将素质还是摆在那里的,立马就是明白了张正的意思!况且这一战是为了对付公孙瓒,阎柔更是义不容辞,立马就是站起身,对着张正就是抱拳喝道:“将军放心!一切都包在末将身上了!”
见到阎柔应下了,张正也是唰的一声站了起来,双目紧紧盯着远处的涿郡,嘴角一咧,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笑道:“好!就让我们在这里好好闹腾一把吧!”
一个时辰过后,眼看着就到了晌午时分,一支三千余人的兵马出现在了涿郡的城外。那驻守涿郡城门的幽州军士兵见了,立马就是吹响了城头的号角,同时也是将城门紧闭!至于那些原本要出入城门的百姓,要不就是被关到了城内,要不就是在城外四散逃去,他们可不想成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的牺牲品!等到涿郡守将邹丹赶上城头的时候,那支军队就已经冲到了城外,在距离城墙近八百步的距离列好了阵势。
相对于那些成名武将来,邹丹的年纪并不算大,只有不到三十岁,但邹丹的模样长得甚是凶恶,特别是脸上横七竖八的,满是伤疤,加上满脸的大胡渣,看上去甚至有四五十岁的样!在这张脸上,最有特色的,就要属邹丹的那对眼睛了,完全就是一双倒三角眼,却又瞪得老大,眼睛上连一根眉毛都没有,咋一看上去,就像是直接将眼睛珠挂在脸上一样。
邹丹直接走到女墙边,朝着城外探头一看,嘴巴立马就是哼道:“妈的!这是哪里来的毛贼?就靠这点兵马,也敢来找死?”
邹丹的话音刚落,还未等邹丹身边的将士回答,城外就响起了一把呼喝声:“城内的幽州军兄弟们听着!我乃是乌丸校尉阎柔!公孙瓒暴虐成性,杀戮无数,胆敢杀害汉室宗亲刘虞大人!实为大汉逆贼!而且公孙狗贼一心挑起天下战乱,若是你们继续跟随此贼,早晚必战死他乡!幽州军的兄弟们!若是想要活命,就立刻丢下你们的武器,开城投降!把公孙狗贼赶出幽州!”
阎柔的呼喊声传上了城头,那些幽州军的将士们是什么反应还不知道,邹丹已经是气得两眼赤红,就差直接从城头上跳下去和阎柔拼命了!他对公孙瓒一向都是忠心耿耿,如何听得有人这样诋毁公孙瓒!当即邹丹就是怒吼道:“原来是这个该死的阎柔!妈的!主公暂时饶他不死,他不早点缩头躲起来,竟然还敢趁着主公不在幽州,在这里兴风作浪!老要是不杀了他,如何对得起主公?”
“将军!莫要冲动!”眼看着邹丹怒气冲冲的,就要领兵出城,在邹丹身后的一名副将也是立马上前劝道,“这阎柔一向诡计多端,主公几次围剿都让他给跑了!这次竟然敢跑到涿郡来散播谣言,难保不会是此人的诡计!将军莫要冲动行事,最后反倒误了主公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