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市里最豪华的一家商务会所里面。
“刘公子,这里的环境如何,不知道你是否还满意”
吕大庆此时,正一脸谄媚的笑着,对着一旁的刘公子说到,看吕大庆那神态,绝对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这也怪不得他吕大庆来着啊。
要不了多久,这老市长因为年龄已经到站,马上就要下了。
老市长要下,这没有人回去关心,大家关心的是,这老市长下了之后,到底谁上。
因此,这一段时间,这个市大院里,那可谓是风起云涌起来了,那些有资格上,有可能有机会上的人,顿时就开始明争暗斗起来了,可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来着,从古到今,这么多年来,官本位主义,在人们的心中,早就已经是根深蒂固的了。
当官,这意味着权势,财富,女人等等。
因此,这官场的争斗,永远都是最激烈,也是最凶险的。
本来,这吕大庆只是作为一个普通的副市长,那是根本就没有什么机会,去争夺那个宝座的。
这到不是说,他没有那个资格。而是因为,他知道,根本就不可能争得过人家。
他没有办法啊,谁叫他没有一个坚硬的后台呢。
对于这个,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虽然,这心中也很想,甚至做梦都想坐上那个位置。但是。他却十分明智的,没有去争夺。因为,他知道,那样做,除了弄得自己头破血流外,没有任何结果。
可是,就在他都已经心灰意冷了的时候,没有想到,这老天爷竟然就给他掉了一块大馅饼。
他接到京城一个老同学的电话,说是想要介绍一个贵人给他认识认识。
而等到他知道。这个贵人,竟然是这老刘家出来的太子爷的时候,更是把他激动得都站不稳了。
心想,要是真的能搭上这一根线的话,别说只是一个小小的市长,就是更高的位置,那还不是很简单的事情。
他更知道,他的老同学,不会拿这种事情来耍他的。
接下来。毫无疑问的,他立马的就把这刘公子当成了祖宗一般的对待了。
起先。他听到这刘公子竟然是要对付桃源科技,让他心中就是一阵害怕。
对于这个桃源科技,市里早就有了定论的了,那就是,全力配合桃源科技的生产经营活动,为保证良好的投资环境,清楚一切的不稳定因素。
虽然会议上,说的很笼统,但是。那意思简直是太明了不过了,就一句话,任何人,都不能去招惹桃源科技,任何单位都必须给这桃源科技开绿灯。
后来,他也听到各种小道消息,说这个桃源科技能量大得很。和省里,甚至是京城都有关系。
对于这些小道消息,吕大庆还是比较相信的。在官场上,可谓是无波不起浪。
错综复杂的关系。使得这些小道消息,比许多的正式文件都要来得快,甚至来的准确。
因此,一直以来,全市,甚至全省上下,对于这个桃源科技那都是敬而远之。
实在是找上门来了,那就是一路绿灯,客客气气的把他们的事情办理妥当。
可是,后来,仔细一想,吕大庆就底气十足了。就算这桃源科技背后的能量再大,难道还能大过这刘家不成。
要知道,这刘家的权势,那绝对的是属于巅峰般的存在,也是国内最顶级的家族。跟着他们做事情,还有什么东西,是值得担心的呢。又又能他们刘家怎么样呢。
如此这般一想,就立马让这吕大庆,心中安定下来了。这官场,说来说去,比拼的还是实力。
现在,一颗参天大树,就摆在他的眼前,如何能让他不紧紧地靠上去来着。
虽然,这吕大庆只是一个普通的副市长。但是,再怎么普通,人家也是市长。
而且,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这里混,怎么的,他总有点自己的人马不是。
于是,怀着激动无比的心情的他,立马的,就开始着手起来了。这种找人茬的事情,对于他们这些官场老鸟来说,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分分钟的事情。
“恩,还将就吧。吕市长,事情都进行的怎么样了啊”
此刻的刘公子,心中其实是非常不爽的,但是,在怎么说,这吕大庆现在也是帮着他做事,因此,虽然心中十分的不痛快,却也还算客气。
其实,他确实是很郁闷来着。
本来嘛,他是想直接找到省里去的,后来,想一想,还是算了吧。虽然他老刘家,位高权重,很多人都想巴结。
但是,老刘家是老刘家,而他刘公子是刘公子。人家会给他老刘家帮忙办事,但是,不一定就会帮着他刘公子办事啊。他刘公子难道还能代表老刘家的态度不成。
因此,估摸着自己还没那个能耐,能使唤得了,那些官场大佬,因此,这刘公子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省里的使不得欧尼,他刘公子就使市里的。
虽然,这级别低了一个档次,但是,很多的时候,那是县官不如现管来着。说不得,直接用市里的人马,还能够更加利索的,就把事情给办妥了呢。
起先,他当然不会去找吕大庆这样一个有点边缘化的副市长来着,没权利,能办成什么事情来着。
刚开始,他是通过关系,找的一把手的。
人家一听,他自报家门,确实是十分的热情。左一个刘公子,有一个刘公子的。叫的那个亲热啊。
不过,后来,一听这竟然是桃源科技的事情。人家立马的就打起哈哈来了。
刘公子虽然没混官场,但是,对于这官场的习性,他还是十分的知道的。
一看对方那态度,立马就让刘公子知道,这事情,那是完全没戏了的。
后来,一打听。才知道,这家桃源科技,身后确实是有人,至于是谁,倒是没有确切的消息。
他刘公子是谁啊,那可是老刘家出来的太子爷。说真的,他还真的没虚过谁。比权势,他们老刘家在京城,在全国。还真的没几家人能比得过他们家的。
有后台又怎么样啊,我就照样的踩死它。
反正。这种事情,他刘公子也没少干。往往,他就是这样干了,那些人也不敢说他老刘家什么来着。甚至,有的,反而得登门给他们老刘家赔礼道歉来着。
就算是遇到哪些相同分量的顶级家族,顶翻天了,无非就是回去被他老头子无痛无痒的,训几句而已。
事后。还不是该咋地就咋地,他刘公子的日子,照样的过得潇潇洒洒的。
一个小小的市书记竟然敢不给面子,这以后有机会收拾他。不过,这事情还得办不是吗。
书记不行,那咱就找市长。可惜,他这回有错了。这根本就是一个快要退休的老顽固。甚至,到最后,直接把他给赶出来了。
他那个气啊,可是这一回。他却是丝毫的办法也没有。
说实话,他最怕的就是遇到这种顽固的老头。那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你还不敢事后,随随便便的找他麻烦。
这种老顽固,他身后的关系网,往往大得可怕。
而且,这种人,只讲原则和道理,你没理,他能直接闹到京城去告状,甚至敢到你家门口打地铺。
可以说,这样的老顽固,是所有的衙内,都最不敢招惹的那种类型了。
于是,这找来找去,最后,竟然就剩下这么小小的副市长,吕大庆了。
把这刘公子郁闷的,都快吐血了。
所谓,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没有办法的刘公子,那就只能将就了呗。
“刘公子,我老吕办事情,您放心,都给您办妥当了。我已经让人把他们的运输渠道,给切断了,不管是公路还是铁路,只要你刘公子不发话。他们龙腾公司是一辆汽车都别想运出去,呵呵”
此时不邀功,那更待何时啊。
说起来,也是这刘公子运气超级好,当然了,更是这吕大庆运气好的没边了。
本来,这吕大庆啊,最为一个几乎被边缘化的副市长,手中的权利那是小的可怜来着。他想要动用什么力量,那些下属的各局,根本就不鸟他。
他手中,唯一能动用的,可以完全信任的,只有两个人。一个呢,就是那个帮着拦住龙腾汽车公司,公路运输的那位。
还有一位呢,就是去龙腾汽车公司抓人的那个市公安局的副局长了。
至于为什么,他能够让火车货运站,也给龙腾汽车公司停运。这当然不是他吕大庆,突然内裤穿在长裤外面,变超人了,能调动铁道部。
说起来,那真是巧儿她爹,遇到巧儿她娘,那是巧上加巧。
因为,那里的站长,就是他闺女的老公的老爹,也就是他的好亲家来着。
本来,他亲家一听,这竟然是桃源科技的事情,也是坚决不干的。
这亲家没法做了,可以重新找,可是,要是这官帽子丢了,那可就没法找回来了。甚至,到时候,这亲家,还是一样没法做了。
不过呢,等到这吕大庆,把这刘公子的身份一透露,那边答应得那个爽快啊。
“哈哈.......好,做得不错。只要把他们的运输渠道,一切断,保准就得让他们鸡飞狗跳。他们不是卖得火热吗,到时候,只要这一段货,那些已经等得都不耐烦的客户,就得把他们的房子给掀翻了,实在是太好了”
“吕市长,看来你的办事能力,真是不错,你放心,我是不会亏待你的。等我的事情一办完,回到京城之后,我立马的就帮助你运作你的事情”
此时的刘公子,高兴得差点没跳起来了。
他还真是没有想到,这个没有什么实权的副市长,竟然能把对方的运输渠道给全部切断了。
这要切断公路运输,还好说。可是,要切断他们的铁路运输,可就不是一般的人,能办到的了。那铁路,可是属于京城部委,直属管辖的部门来着啊。
高兴之余,刘公子当然是毫不吝啬的,就给了吕大庆一个大大的饼。
运作一个市长,确实,对老刘家来说,那就是屁大点的事情。但是,还是那句话,他刘公子并不能代表老刘家。
不过呢,要是这吕大庆真的把这件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话,能让他刘公子大赚一笔。他也不会吝啬,回去求一求他的老娘来着。
办一个小市长的事情,就他老娘出马,就能弄利索了。
“谢谢刘公子赏识,刘公子您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帮你办利索了。恩,对了,还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根据您提供的,你那几个手下挨打的事情,我已经派人去龙腾公司抓人了。我相信,很快的,就会有结果了的”
此刻的吕大庆,心里都乐开花了。于是,又把那个张副局长去抓人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果然,这刘公子听后,就更加的乐了。
抓不抓人的,他倒是无所谓,反正就几个没用的手下,他才不在乎呢。
他现在想知道的是,这个龙腾公司会怎么办。是服软,让警察抓人呢,还是拿出一点傲气来,和警察对着干。
不过,刘公子更希望看到的是后面一种选择。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他刘公子要考虑的就不是代理权的问题了,而是怎么样把整个公司搞到手的问题了。
他们要是敢公然对抗政府部门的,毫无疑问的,肯定会受到国家的毁灭性打击。
到时候,利用他老刘家的权势,要把整个龙腾公司吞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最不济,也能狠狠地要下一块大肥肉来。
那样,才叫真的发大财了呢。
不过,刘公子也只是幻想一下而已,龙腾公司的人,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干出那样的蠢事,自寻死路呢。
可惜啊,他刘公子这回可就失算了。
这龙腾公司的胆子,明显的就比他想象中的要肥的多来着,此刻已经按照他幻想的那样,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