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的刀发出凌厉的光,在高慕寒的脸上闪过一道寒光,他的眼神骤冷,如冰窖一般在一瞬间发出冷冷的寒气。
他紧盯着我的眼睛厉声地质问道,“这刀,你是为了防我?”
我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踉跄着从他的怀里出来,整个人都有些发抖,颤着嗓音说道,“高慕寒,你走吧。不要再管我了,我不值得你这样。”
“我怎么做是我的事。”高慕寒站起来重新张开双臂,他静静地看着我的眼睛,用低沉的魅惑的声音蛊惑我,“过来。”
我纠结地看着他的手臂,努力守住心里的防线,一边流泪一边摇头,“你别过来。”
可他就像是听不到我的话一样,一步步朝我走了过来。我崩溃地看着他,精神已经极度紧张,整个人就像一根绷紧的弓,再一使劲就要断掉。
我一边胡乱地挥舞着手里的刀一边后退,脑袋里却一片空白。
他的怀抱太过温暖,是培育我懦弱的温床,所以我坚决不能碰!
“欣然,别闹了。”
高慕寒敛着眉继续走进我,一直把我逼到了墙角。我实在无路可退,逼着眼睛胡乱地挥动着手里的刀。
忽然,我觉得手上的刀碰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耳边就响起刀锋划破布料的声音。
我猛然间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手里的刀已然划伤了高慕寒的胳膊。
我心里狠狠一痛,迅速松手。
“慕寒,你没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慌张地拿过桌子上的纸巾盖在他的胳膊上,“你快坐下,我给你上药……唔”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堵住了嘴,他的呼吸灼热,加深了这个蛮横的吻,唇齿间都是他清冽的味道,让我不自觉地沉醉其中。
不行,我的脑中警铃大响,我不能就这么放纵自己。
“高慕寒……你……放开……我!”我支吾着反抗,双拳雨点般落在他的背上,可每打他一下,我的心就跟着疼一下。
我忽然有些迷茫,不知道我们怎么就走到了这个境地,明明爱着彼此却要如此的相互折磨。
高慕寒就像是感觉不到我的拳头一样,紧紧地钳制住我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伴着彼此的呼吸,慢慢地亲吻着我的唇角,结束了这个漫长的吻。
他一松手我就赶紧跳开,红着脸假装感觉不到这暧昧的气氛,尴尬地转移话题,“你先别动,我去找药箱给你处理伤口。”
“不用。”高慕寒摆摆手,雪白的衬衫已经被血染红,落到我眼里就是触目惊心。
我把药箱拿来,强行抓过他的胳膊就给他处理伤口。消毒水在伤口上形成小小的气泡,又一下下破掉,就像我此刻的心一下一下地平静不下来。
高慕寒也不再说话,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半晌,我就感觉到他的手落在了我的头上,轻轻地把玩着我的发丝。
我的心又乱了,给他缠上绷带就拎着药箱回到卧室。一进卧室,我就立刻锁上卧室的门。
一遇到高慕寒我所有的冷静和坚持都会被动摇,我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好好冷静一下。
“欣然。”没一会儿高慕寒就敲响了我的房门,“把房门打开。”
“我不开,你先回去吧,让我好好静一静。”我倚着门站着回答他。
“你这又是何必,赶紧开门和我回家。”
我一时语塞,不想和他纠结这个问题,头疼地揉了揉额头,“不要再逼我了,你先回去吧,好吗?”
许是感受到我的无奈,高慕寒也没再说话。我贴着房门,听着外面半天没有动静,就慢慢地打开了门。
他今天怎么这么听话?我疑惑地走出去,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我就说他怎么会这么容易被说服,纯粹是我想多了。
“出来了?”高慕寒躺在沙发上,修长的长腿叠在一起,活脱脱一副大少爷模样。
我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这人倒是不认床,到哪里都躺的安逸。
“你怎么还没走?”我从厨房里端出一杯水放到茶几上,“你再不回去就赶不上车了。”
高慕寒坦然地拿过水杯,薄唇轻抿了一口,淡淡地说道,“我开车来的。”
好,很好。我咬咬嘴唇,不再搭理他。
我正要转身回房,就听到门口响起了敲门声。这个时候,应该是李姐。
我赶紧跑出去开门,就看到李姐端着饭站在门口。
见我开门,李姐像往常一样直接就往屋里走,“你李哥才刚做出来的红烧肉,我给你送过来一些,赶紧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糟了,高慕寒还在屋里呢。
我心里一惊,伸手就接过了李姐手里的碗,“我会赶紧吃的,你就别操心了,我扶你回家休息,都这个时间了你还出来乱走。”
“哎呀,我没事,你怎么和你李哥是的。”李姐笑着拍我一下,扶着我的胳膊就往门口走。
我稍稍松了一口气,盼着高慕寒好好在屋里待着,别再惹出什么幺蛾子。
可人生就是这样,怕什么就来什么,总是不让你安心。
“欣然,怎么不请客人进来坐。”身后低沉的男声响起,惊得我一个激灵。
李姐听到动静就转过身,看了高慕寒一会儿之后,视线就移到了我的身上,“欣然,这位是?”
我在心里哀叹一声,想了片刻还是如实回答,“李姐,这是我的丈夫,高慕寒。”
“哦,原来欣然跑到这里来就是因为你啊!”李姐推开我的手,转身就往屋里走。
“李姐。”我想要拉住她,却被李姐瞪了一眼。
客厅里,高慕寒和李姐面对面坐着谁也不说话,我站在一旁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我分别给他们倒了水,然后坐在他们中间打哈哈。
“李姐,我还是扶你回家休息吧,你小心动了胎气。”
“动了胎气也是因为你。”李姐没好气地说道,“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你都躲到这里来了,难道他没有半点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