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庆峰呆立在舞台上,台下众人一时也惊得呆如木鸡。风展,一个普普通通,貌不惊人的少年,毫不费力地打败名传武林的太极剑高手。这一天注定是年轻人扬名的一天。从这一刻起,谁也不再看轻青龙武馆,能培养出如此出众的少年,岂是平常高手能做到的。
马如龙想安慰司马庆峰几句,可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司马庆峰面色死灰,脚尖忽然在舞台边一点,飞身下台,几个起落消失在大厅的门外。
马如龙以为稳操胜券的一场打斗,节外生枝扰乱了计划。他恼怒地活动一下拳脚,依靠别人是假,干脆自己出手。这时台下有人说话:“马少馆主,这一场还是我来吧。”话音刚落,喇嘛桑德已站立在舞台上。
桑德上人是西藏的高僧,密宗大手印功夫已臻化境,被誉为西藏第一高手,中原只有东方玉树一流的武林前辈方能与他一较高下。他一上台就连上官连山和古沧海都悚然动容。
石天宇也识得厉害,首先抱拳行礼:“大师乃是武林前辈,不知上台指点晚辈什么功夫。”他把话说明了,言下之意你桑德和小年轻动手有**份。
桑德双手合什:“石馆主,老衲今天不比拳脚功夫。”
“那比什么?”石天宇脸色疑惑地问。
“比定力。”
“定力?”石天宇实在不理解:“难道就在这盘腿做个一天两天。”
“当然不会。”桑德微笑着说,这时他的徒弟乌涂南上台,拿出两个方便袋,桑德顺手接过:“用这袋子套在头上,看谁坚持时间长。”
桑德此举看似简单,但方便袋里空气稀薄,正常人坚持不了几分钟。据说密宗龟吸法可以几分钟呼吸一口气,老家伙是有备而来。就连师音都皱起眉头,要说比功夫还能与桑德一较高下,比定力和呼吸万万不能。
众人觉得为难,石天宇却忽然大笑起来:“好,比定力不伤和气。但要有个时间限制,”
“半个小时吧。”桑德略加思索:“过时间就算你赢。”
“一言为定。”石天宇说完和桑德一起盘腿坐好,乌涂南和燕菲菲一起近前,各自为对方套上方便袋,用胶布固定,密不透风。众人暗暗为石天宇捏一把汗。
石天宇闭目,迅速进入气功态,呼吸放缓,几分钟后转为胎息。身体端坐如泥塑木雕。另一边桑德在胸前结成手印,呼吸若有若无。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这是一场无声的比拼,没有虎虎生风的拳脚,却扣人心弦。台下每个人似乎都感觉到呼吸困难,紧张地攥紧拳头,瞪大双眼。
半个小时如同一个世纪那样漫长。随着时间的慢慢临近。站在一边的乌涂南忽然目露凶光。他见石天宇竟然坚持这么长时间,看情形比桑德上人还要沉稳。假以时日,这小子岂不是个劲敌。又想起不久前长江上屈辱的一战,怒上心头,恶念顿生,双手悄悄在胸前结成大手印,眼中寒芒暴闪,一个巨大的手印出现在半空,向石天宇猛扑下来。乌涂南的大手印已接近大成,这又是必杀的全力一击,别说石天宇现在坐着一动不动,就是站起来全力反击,也未必接得下乌涂南凶狠的一招。台下响起一阵惊叫,事出突然,上官连山和古沧海想救援也来不及了。
师音忽然近前一步,站立在石天宇的身边,娇艳的脸颊上露出迷人的微笑。亭亭玉立,风华绝代。众人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如此娇嫩如花少女眼看就要香消玉损。
巨大的手印瞬间及至,师音好像浑然不知,右手结成兰花指。向空中轻轻一挥,顺手捋了一下鬓边的几缕秀发,姿态飘逸出尘,如同凌波仙子。随着师音的玉手拂过,空中的手印如肥皂泡一样破裂,四处飘散,转眼消失在空气中。
台下众人骇异得张大嘴,发不出一点声音,马如龙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乌涂南更是脸色惨白,如此轻描淡写地破解大手印,就是他师父桑德上人出手也做不到这样淡定从容。这少女小小年纪,哪来如此功力,是人还是妖。
这一切石天宇都不知道,他取下方便袋,一脸微笑,毫无疲倦之色,朗声对桑德说:“这一场我侥幸胜了,大师意下如何。”
“小施主好功夫。”桑德是得道高僧,对名利看得很淡:“如果以后有空去西藏,请务必到老衲寺中稍稍停留,切磋一二。”
“晚辈谨记。”石天宇目送桑德一群人离去,转身面对马如龙:“少馆主,三场我们赢了两场,不用再比试了吧。”
“不,风展不是你们小武林会馆的人。”马如龙皮笑肉不笑,强词夺理:“你们会馆只能说赢了一场,最后一战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少馆主,你不要欺人太甚。”石天宇虎着脸:“好,有什么狠招我接着。”
“痛快。”马如龙阴笑着:“石馆主,这一场不用麻烦别人,就我们两一决高下,你看怎样。”
“这样也行。”石天宇握紧拳头,豪气干云地说:“别以为谁都会怕你。”
马如龙挥动两只鹰爪:“我不占你便宜,你可以用兵器,我空手接着。”马如龙的话听起来大度,可是全扬州武林人都知道,马如龙一双鹰爪十分霸道,寻常兵器随手就能折断。用不用兵器无所谓,他的双手就是最好的兵器。
石天宇不敢托大,一指禅虽然有几分火候,对付马如龙恐怕不行。他低声向师音吩咐几句,师音飞快从后台拿来一根短棍。石天宇拿在手中,挥舞了几下,信心十足地对马如龙说:“来吧,我接着。”
马如龙见石天宇手中的短棍毫不起眼,一层金黄色光泽也比较暗淡,好像是金属制品。马如龙暗暗发笑,以为一根铁棍我就应付不了吗。太幼稚了。
马如龙快速冲向石天宇,石天宇立即一棍横扫。马如龙手疾眼快,两手迅速抓住短棍,嘴角露出得意的笑,两手用力,打算把短棍折断。他曾经折断过一根手腕粗的钢材,这小小的铁棍哪会放在眼里。他似乎看见了石天宇惊诧的脸色和绝望的目光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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