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将严一诺追回来,徐子靳发了很大的一通火气。
“立刻,转院,回洛杉矶。”病床上的徐子靳阴沉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对保镖吩咐。
而他的面前,团团围着四名保镖,全部低着头。
当听到徐子靳的这番话后,四名保镖震惊得抬起了头。“徐总,这怎么可以?”
他现在正是恢复期,最忌讳的就是四处奔波,对他的病情并没有好处。
“立刻去安排,下午之前我要出发。”徐子靳无视保镖的意见和建议,语气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
他们跟在徐子靳的身边数年,清楚得知道他的脾气。
可偏偏,老太太和老爷都不在,竟然没人能劝徐子靳。
“没事的话,你们都出去。”徐子靳此刻心情不好,看到面前这几个人,更不爽。
保镖讷讷地出去了。
他们没有违抗徐子靳命令的本事,纵使明明知道,这样做是错误的,也只能追随着徐子靳。
不过,他们安排了徐子靳的私人飞机,安排下午一点钟回去。
徐子靳在得到这个切确的答案之后,脸色才有所缓和。
但一想到严一诺做的“好事”,脸色又绷紧了。
“叩叩叩”病房门被人敲响,徐子靳以为又是保镖,不耐地低吼了一句:“还有什么事?”
外面的人,“哐当”一下,将门推开。
徐子靳的目光扫了过去,才发现并不是保镖,而是大老远跑过来的强尼。
“脸色这么臭,谁惹你了?”强尼挑了挑眉,按道理,不应该啊!
那个严一诺,不是过来了吗?
见是他,徐子靳的神略微收敛,冷淡地问:“你怎么来了?”
“你说呢?当然是来看你了呗,够意思吧?我可只有两天的假期。”
强尼一脸潇洒地走了过来,在沙发一坐,丝毫不避讳地拿起茶几上的苹果。
刚刚下飞机的他,有点饿了。
“哦,那你来的还真是巧。”徐子靳勾了勾唇。
这句话有点莫名其妙,“巧什么?”
但强尼这个问题,徐子靳却没有回答。
“听说严一诺来了,怎么不见她的人影?这么多天跟她朝夕相处,紧张得不错吧?”强尼大口咬了苹果,一脸贼兮兮的笑容。
他觉得自己还是挺了解的徐子靳的,但是对于追女人这上面,强尼也不算是很清楚。
主要是以前的徐子靳,不追女人。
而唯一碰到一个心动的严一诺,他们的开始又太糟糕,强取豪夺,那是电视上的把戏,没想到徐子靳搬到现实生活中来了。
不过吧,既然有了前面的失误在前,徐子靳这么一个聪明的商人,后面应该不会再犯之前的错误了才是。
哪壶不开非要提哪壶,徐子靳刚刚好转的脸色,顿时阴了下来。
而强尼见状,忘了嘴里的苹果。
这是,踩到徐子靳的痛脚了?
“怎么了这是?”强尼摸了摸下巴,到底是什么情况?
徐子靳的脸色持续阴沉,对于强尼的问题,也视若无睹。
严一诺,他们倒是朝夕相处了几天,他也以为,他们有进展。
但实际的结果,给了徐子靳狠狠一个巴掌。
有进展,不过是他一个人的自以为是,人家严一诺可不这么想。
撩拨了他的心之后,起身拍拍屁股做人,动作别提有多潇洒。
“喂?”强尼的语气,变得小心翼翼。
失恋的男人,是可怕,不能招惹的。
更何况,还是徐子靳这种男人失恋?
徐子靳直接无视了他的存在。
见状,强尼也不知道这一次责任在谁,只好禁声。
中午在病房里吃过午餐,十二点半的时候,保镖进来请示,说飞机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出发。
强尼满头雾水,“什么飞机?准备好干吗?”
保镖一脸恭敬的表情,却不敢回答强尼的话,毕竟徐子靳没有松口。
“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强尼瞪着眼转向病床上的徐子靳,急了。
而徐子靳,终于有了动作。
他不急不慢地从床上起身,因为身上的伤,他的动作格外的慢。
“徐子靳!”强尼发火了。
徐子靳抬眸扫了过了,“你这是什么反应?像心焦丈夫的妻子。”
强尼的脸绿了,“我去你的,你特么才是妻子。”
保镖过来,搭了把手,徐子靳顺利下了床,坐到了轮椅上。
强尼在身后跳脚,“徐子靳,别告诉我,你要出院了?”
“准确得说,是转院。”徐子靳揉着额头,淡声回答。
这一次,总算是给了一个准话。
但强尼的脸色格外的难看,绕到了徐子靳的面前,一张脸都是黑色的。
“因为严一诺吗?她这一次来,到底做了什么?”
“你问题太多了,需要一起回去吗?”徐子靳这话,问得很是大方。
需要的话,可以顺道捎强尼一程,虽然强尼现在的反应,似乎不是很情愿。
“滚吧,一起回去?请问你手术完才几天?你不知道从这里折腾回洛杉矶,最低要八个小时?”强尼忍无可忍地低喝。
疯了,徐子靳绝对是疯了吧。
大概是因为他的担心,让徐子靳终于除开若无其事之外,还有别的反应。
“那又如何?反正都是住院,我现在脑部没有任何问题。”
“你告诉我,是因为严一诺吗?”强尼逼问。
如果真的是她,那这一次,他……
“时间到了,你不走?那我先走一步。”徐子靳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他跟严一诺之间的事,他一向不跟强尼汇报,包括孩子。
“徐子靳!”强尼在后面跺脚,也没有将徐子靳拦下。
因为,徐子靳的四个保镖,在他的面前一站,他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徐子靳出去。
强尼气得想骂人,事实上,也真的骂了。
“徐子靳,你他妈为了严一诺,连命都不要了?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值得你念念不忘?”
徐子靳充耳不闻。
这个问题,他到现在都没有找到答案。
严一诺就是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不解风情的木头,不算绝对的漂亮,却是唯一可以牵动他内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