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沐小白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揉了揉眼睛,四周围看了一番,视线落在房间内的真皮座椅上,眉头紧蹙了一下,“苏逸痕,你坐在那里干嘛?”
坐起来,真丝被子从身体上滑落下去,这才警觉脑袋要炸了,身上更是布满了草莓。
“苏逸痕!你干嘛了!”
苏逸痕慵懒的坐在椅子上,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了一下,“你以为我对你干嘛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现在她浑身又全部都布满了草莓,说得清吗?气呼呼的瞪着他,眼底满是恼怒,“你趁人之危!”
苏逸痕动作缓慢的抽出一根烟,点燃,“现在你也醒了,说说吧。”
说什么?她昨晚都醉了好么?早就忘记说什么了好么。
“什么?”
“昨晚你喊了一个人的名字。”苏逸痕绷着一张脸,周围散发着浓郁的戾气,“忘记了吗?”
“厄……”
她一脸无语,有些心虚,她不会是喊了苏浩然的名字吧?该死!她真的不该喝酒!干嘛抽风似的喝了那么多啊!
“苏浩然。”他凝视着她的眼睛,“木头,你不该跟我解释一下吗?”
沐小白表情僵了一下,她,真的喊了苏浩然的名字?但是苏逸痕是什么意思?在跟她兴师问罪?
两个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我……”
“你喊了他一晚上。”苏逸痕嘲讽的笑了一下,“还真是情深意切。”
情深意切,这四个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别扭?沐小白抿了抿唇,低头看着自己泛满草莓的脖子,质问,“我脖子怎么回事儿?”
“你喊起来没完太烦了。”
什么话!这叫什么话?因为觉得烦,所以这样咬她?
“那你没有……”
苏逸痕猛地站起来,淡淡的瞟了她一眼,“桌子上有醒酒药。”
说完直接离开了。
沐小白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醒酒药,叹了一口气,她算是明白什么叫喝酒误事了,以后她不要再喝酒了!
本来苏浩然回来两个人的关系就够微妙了,现在苏逸痕又偏偏知道了,简直要世界大战的趋势啊。
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将药拿起来喝掉,这才注意到自己根本没穿衣服。
表情僵了一下,哪怕真的觉得她烦,也不至于这样对她吧?还是苏逸痕早就对她有什么心思?
小脸瞬间绷紧,不会是真的吧!哎呀,程颖阵亡的太早了!要是有个女人挡在她面前,苏逸痕就不会看到没骨没肉的她了!
浴室里,沐小白望着满脖子的草莓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用力的擦了擦,却越来越红了。
洗了澡,穿上衣服,门正好打开了,苏逸痕手上拎着早点出现,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将早点丢在茶几上。
“你帮我买了早点?”沐小白一脸诧异的望着他,怎么都觉得苏逸痕不是那种会给女人买早点的男人。
苏逸痕瞥了她一眼,纠正她的话,“不是帮你买,是顺路带来的。”
是有多顺路?沐小白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要不要吃?”
“不吃。”
不吃拉倒,反正她也只是客套一下,也没真的想让他吃,将包装袋打开,是小笼包,包子散发着香味。
她幸福的吃着小笼包,又喝了一口豆浆,心底本来对他的幽怨瞬间就少了很多。
“苏逸痕,看在小笼包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原谅我?那你猜猜我原谅你了吗?”他笑的邪魅,狭长的双眸略显深邃,就像一只狐狸,狡猾到让人猜不透想法。
沐小白嘟着嘴巴,一脸郁闷,人嘛,活的轻松一点不好吗?一件事情干嘛老是揪着不放呢,更何况她现在跟苏浩然清清白白,比豆腐都白,一点事情都没有。
“苏浩然,你别误会了,我跟他……”
苏逸痕饶有兴致的勾唇,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她却及时止住了话语,两个人只不过是包围着一层婚姻的纸罢了,又没有什么真正的关系,自己干嘛像个出轨的女人,要向他解释来换取信任啊?
“不告诉你。”
“臭丫头。”苏逸痕压抑的怒气再次爆发,直接将她按在沙发上,欺身压上去,“苏浩然就是你嘴里那个不相干的人,对吧?”
“喂喂,谁都应该有一点秘密的好吗?我又没问你的事情!”
他眼睛眯了眯,不怒反笑,“我的事情?你想知道什么?我跟程颖的细节?”
“我才懒得知道,你别压着我了!”她用力的推了推他的胸口,愤怒的瞪着他,“苏疯子,你今天很奇怪知道吗?”
苏逸痕的表情微变,捏住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瞪着她,“我哪里奇怪了?”
“你要是再这样的话,我都认为你已经爱上我了。”
莫名其妙的发火,莫名其妙的质问她跟苏浩然的关系,是个女人都会觉得很不对劲吧?
虽然她神经大条,但是这种事情上她还不至于察觉不出来。
“爱上你?笨木头。”他自嘲的笑了笑,在她的脑袋上弹了一下,“小脑袋别瞎想了,我只是不希望我的老婆跟别的男人扯上关系,尤其是苏浩然!”
“为什么?苏浩然哪里惹你了?你这么讨厌他,他不是你哥吗?”
“他不是!”苏逸痕低声吼道,“别在我的面前提起这个人的名字,不然后果自负!”
“苏疯子!”
“嗯。”
“你昨天晚上……”
苏逸痕挑眉,望着她满脸通红,却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淡淡的开口,“干嘛?你便秘?”
“你才便秘!你全家都便秘!”沐小白气呼呼的瞪着他,“昨天晚上你除了种草莓了,还干嘛了?”
“你那么想知道昨晚的细节?现在我再重新演变一下怎么样?”他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身子向她靠近。
沐小白吓得连连后退,干笑了一声,“我不想知道,不想知道了,苏疯子,我错了,我不该问。”
“知道错了,就是好孩子。”苏逸痕站起来揉了揉她的头发,直到揉成鸟巢这才松手,“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