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熟悉的刀法,是谁呢?
空气中突然伸出一双手拉住了她,有一个亲切的声音道:“丽涯,我们必须赶紧离开。”好熟悉的声音,好熟悉的馨香,弥漫在她的左右。是羽冥,绝对是他来救我了。“羽冥,羽冥。”丽涯兴奋地叫喊着,四处张望,“你在哪?”
在圣都伊伦茜勒,拼澜常习练预言术,解释梦和异象。她算出丽涯有难,于是他俩偷了神帝的隐身玄衣,来到北渊。经过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地寻找,他们终于在这曲折幽深、绵亘不绝的山峦地带找到了她。
隐身玄衣是神界十大/法宝之一,藏在神帝的宝器库天宝阁中。伊伦茜勒总共有三件,而他们全数偷了来。他们是最好的隐身帮手,只要穿上它,任何法力高强的神魔都看不见藏身里面的人。只有神帝和明尊神王才有资格穿。若被神界知道他们私自拿走,他们都会受到严厉地惩罚,可他们顾不了这么多。
转瞬,羽冥把丽涯拉进自己的隐身玄衣里,道:“此地不可久留,丽涯、拼澜,我们必须速速离开。”
“好。”话音刚落,两道“空气”已腾上高空。
羽冥的王妃也在这,丽涯顿觉失落。
透过隐身玄衣,她看到亚旭还在与魔人血拼,他满身都是刀痕,满身都是鲜血。虽然他不是她今生的最爱,可他们之间的纠缠是那么深。为了女战神,他可以放弃魔位;为了她,他可以放弃生命。她还有什么理由不救他?他朝羽冥道:“我要救他,求求你救他。”
羽冥心想:果然,你心中一直放不下他,从千年前到现在。但他是宽容的,是博爱的,也是心软的,“好,我救他。”
为防止意外,羽冥多带了一件隐身玄衣,他将它抛向亚旭,“接好。”亚旭奋力跃上高空,接住往身上一披,人影便消失了。
丽涯睁大汪汪水眸:“亚旭,你相信我吗?如果相信就跟我走。”隐身玄衣下,羽冥握紧了丽涯的手,“走吧!”
七星魔君见亚旭他们不见了踪影,怒道:“你们这群酒蘘饭袋,还不赶紧去找。”沉默一会又望着天边道:“羽冥,你终于如预言中所说,无影而来,无影而去了吗?”
因有隐身玄衣护体,他们安全逃离了危险区。
亚旭透过隐身玄衣,看到羽冥一直亲热地牵着丽涯的手,心生愤怒,“丽涯,我不会跟你去圣都伊伦茜勒,而且我也不允许你去。”
丽涯好不容易回到令她肠思枯竭的羽冥身边,只觉欣喜。她向亚旭道:“在我心中,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无论如何我都会救治你的伤痕,解除你的痛苦。”
羽冥用试探的口气问:“圣都伊伦茜勒是区别于魔都彼萨斯,森林之都茵尔沁莎外最美妙的地方,旭王难道不想去看看?”
在一处偏僻的地方,他们脱下隐身玄衣,只见亚旭脸色煞白,臂上和腿上的伤口一直渗出血液,丽涯心口一痛,走过去正想替他包扎伤口,亚旭猛然抓住她的手问:“丽涯,说清楚,你究竟要跟谁在一起?”
受了重伤,还置生死于不顾,执着于这样的问题,丽涯很心疼,温言道:“亚旭,先治好你的伤再说吧!”
此时,天越、黄苓听到羽冥的召唤来到了此。天越是药师,他听羽冥的旨意给亚旭检查伤势,可亚旭偏不让,继续逼丽涯回答:“跟他走还是跟我走?”
丽涯正想劝他先疗伤,亚旭突然很大弧度拥她入怀,用火热的唇堵住她的嘴。
丽涯惊愕地挣扎,心中的痛楚在泛滥。他竟当着羽冥的面强吻她,若不是因为他有伤在身他真想揍他。
瞬间,她甩开他,呆呆地望向羽冥。羽冥竟出乎意料的镇定。难道……他真的不在意?
王妃拼澜沉声道:“旭王,收回你无理的轻薄,让她自己做选择。”
爱情里好人总比坏人狼狈。羽冥虽神态自若,可心中哀伤的情绪却刻骨明显。那凌厉破空的巴掌被他生生压制住。千年前,她可是为了这个人连命都没了,可见这个人在她心中分量之重。
貂裘之上粹白之毛在风中拂动。看到昔日情敌现今如此落魄,他只想告诉他:“年轻的旭王,你难道就忍心让她跟你过亡命天涯的生活?他是神界的女战神,理应恢复神位,惩恶扬善,做一位无欲无求的女神。”
亚旭歇斯底里地大喊道;“千年前,如果不是你们神界解除她战神之位,赤焰也不会失去一半神力,无法自救,被诛神弓金色之箭穿心而入。”
羽冥心平气和地说:“千年前的是是非非,我们会查清楚,但如果女战神不能回归神位,丽涯便会及早衰老、逝去。”
亚旭黑衣劲爽,问:“精灵族不是有比神魔两族更漫长的生命吗?”
羽冥的面容让她觉得那般温柔,只听他道:“的确。上万年前,普修缀尔圣域之主曾和美亚利多幸福女神打赌,世界是否有一种生物集美貌、智慧、力量和长寿于一体。不久后,上帝的宠儿精灵来到了这片辽阔的大地上。他们穿行在北渊最秀丽的山水间,创造了比拟神魔两界的巨大财富。普修缀尔之主嫉妒美亚利多女神赢了,于是对精灵下了永生之咒,剥夺了他们行使力量的权力。而善良的美亚利多女神为精灵指明出路,只要从能量发源地冰竹峰兀坠入雪域,便能解除精灵之身的禁锢。但普修缀尔之主又下了一个咒,精灵虽获得力量,可便只有短短几十年的寿命。”
亚旭沉默了,若早知道解除精灵之身的禁锢,她便只有凡人的寿命,他宁愿她娇柔弱小,也不会带她去冰竹峰兀。
血浸湿了黑色劲装。冰冷的汗水融合着鲜红的血水像溪流般渗入地上。他的眼睛开始模糊。在他眼中,她的模样如此娇俏可人,如浴火重生的凤凰般光芒璀璨。自他以血试刀后,就已经完全没体力了,不是她在他身边,不是她还需要他保护,他早就倒下了。
突然眼前天旋地转,他向天一跤,四体伏地。
“天越,快救他。“丽涯十分着急地喊道:“不是他求生的欲望强,他早就坚持不住了。”
天越望着羽冥,不敢妄自行动。羽冥速速说:“用神界最好的药救活他。”天越开始用清水帮他清理伤口,敷上止血药,止住血,用纱布包好,并喂给他吃了一粒回魂丹。同时,黄苓也帮丽涯料理伤口。
望着不醒人世的亚旭,丽涯热泪潸然,“世人怎么看他我不管,可我知道他有一颗无坚不摧的心。冷面青狼说,他只要杀了我就可以活命;七星魔君说,他只要娶他的女儿,不但可以活命,而且可以坐拥魔界,可他为了我都没答应,你说,如果我不救他,还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个世上。”
羽冥叹道:“做王做到如此,他真是一个性情中人。”
拼澜蓝袍上繁复的花纹妖娆绽放,问:“他究竟怎么样了?”
天越蹲下身,为亚旭检查:“他只是体力消耗过大,失血过多,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羽冥朗若星辰的眼睛温柔的注视着她,说:“丽涯,我也想问你一句话,跟我走还是陪他。”
望着他永远迷人的微笑,她深刻忧伤,“我不会跟你回圣都伊伦茜勒的。”
看着她倔强的眸子,他心情很失落,“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很矛盾,很累。”
为什么他冷静的神情里总弥漫着煽情的气息?让她不敢注视他的眼睛。丽涯低头看着脚尖,道:“就算疲倦,就算痛苦,就算是泪,也是属于我的伤悲。”
羽冥的声音低沉下来,背对着丽涯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那我走了,你保重。”
拼澜突然开口:“丽姑娘,我有话跟你说。”
羽冥阻止道:“算了,拼澜。”
拼澜剑眉微皱:“不,殿下,你和我只是被迫成亲,而女战神才是和你真正的一对,你们应该在一起,应该幸福。”
丽涯装作很冷静的样子:“我不是赤焰,我不需要你们任何解释。”
拼澜拉丽涯来到绿丛后说:“因为你是赤焰的转世,从殿下看你的眼神里,我看到了深深的眷恋。在他心中,你就是赤焰。”
丽涯诧然,一个妻子竟可以说着如此动情的话,帮丈夫挽留另一个女人,她很好奇,“那你不爱他吗?”
丽涯原以为拼澜会沉默,原以为拼澜的心中会泛起层层波澜,没想到拼澜却格外冷静平静地说:“我和殿下只是兄弟。”
丽涯惊怔,“但我还是不能跟你们走。”
“那再见!”拼澜转身离去。之后,羽冥携他的王妃走了,只留给丽涯一个冷背影。羽冥走了,似乎带走了她所有的快乐。他走了,流下热泪潸潸的她。那一刻,丽涯的灵魂仿佛跳出了身体,欲追他而去。
夕阳西下,羽冥的背影消失在暗黄的远方。
丽涯突然想起什么,把巾帕和项坠上一粒最大最亮的珍珠放入亚旭手中,然后猛追羽冥而去。她踩着云彩,一路追去,像只横冲直撞的鸟儿。突然脚下一滑,云没踩着,在半空中滑了一大跤,成直线坠落。
“啊——”丽涯窒息得快要疯了。
“为什么要鬼叫?你又不是不会腾云驾雾。”亚旭的声音,亚旭的面孔仿佛在这一刻出现。然而只是她的幻想。
“啊——”丽涯心中矛盾的快要癫狂了,任由身体往下摔。
危险!危险!下面是山峰峭壁。
突然一双手拉住了她,帮她稳住了身形。“你没事吧?”好像是羽冥的声音。丽涯撇过头去,对上羽冥深情的眼,丽涯的情绪立刻失控,“为什么要说保重,不把我带走?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好了!“
羽冥好看的眉一舒,“小涯,他会没事的,你放心跟我回圣都吧!”
其实刚刚羽冥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在等,等丽涯回心转意,等她用行动回答究竟爱不爱他。现在答案终于等到了,羽冥他脸上浮出恬静的微笑。
亚旭醒后,看到手中那颗灿然炫目的珍珠,及一方手绢,绢上写着“江山情重美人轻”。他仰天狂啸:“我要的不是它,而是你,你留下它有什么用?”
亚旭痛不欲生地呼唤着丽涯的名字,期盼那久违的娇音再一次在他耳畔响起。在他一千多年的生命中,从未如此爱过一个女孩,为她狂乱心醉,神魂颠倒,忘乎所以。
“你知道我冷酷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怎样爱你的心吗?我恨不得能挖出来捧给你,可你的心中只有羽冥,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我。神魔相恋真的会天诛地灭吗?我不信。”
亚旭真不明白,如果丽涯留给他的是一种比爱情更珍贵的情义,那她为何要弃他于荒野之中而不顾?
“羽冥——”吼着这个讨厌的名字,亚旭愤然蹙眉,眼神猛地燃起烈焰,冰冷狠毒的目光,像是要把那人千刀万剐方能解恨。
“好一句‘江山情重美人轻’,丽涯,谢谢你。”亚旭哈了一口气,心下如刀绞。
歌曲《清空》是我爱的太蠢太过天真,才会把你的寂寞当作契合的灵魂,也是我自作自受竟然那么认真,相信你,多轻浮的吻。在爱的世界你好像还没弄懂,所以在花花世界应该把真心清空,游走于谎言之中构建起来的朦胧,却像是美得不可方物,还略带风度。当眼神开始放逐,冷漠略显无辜,言不由衷在乎,伤的体无完肤。选择放下全部,走不出的迷雾,对不起,是我作茧自缚。不知道你是喜欢晴天还是喜欢雨天,不记得你的口味你的爱好约会时间,刚刚才想起好像有事不能和你见面。Oh baby 这次我很抱歉。我只是不明白,想对你不理睬,你的爱却像是侵蚀人的妖怪,游走于人心若冬季的世界,却还傻傻等待着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