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们的实力,在数万人之中排进前三百没什么问题,所以来到第三轮之后并没有太疲惫,每个人都保持着很强的战斗力。
死里逃生了两场之后,每个人的意志和之前那些人也不同,上一个金色轮盘的都已经精疲力尽,而这九位基本上目光冷漠,已经逐渐染上了血色。
谁都想求生,想活下去,既然没法修改规则,那就只能继续。
和之前的天才们一样的是,当他们看到这次的金色轮盘之中竟然有姜自在,都是皱着眉头,显然非常郁闷。
连古神出手都没打破他的魔尊大鼎,有姜自在于这里消耗,十天之内要活着离开这里,确实太难了。
张曜辰到来之后,人已经齐了。
人齐之后,终于可以动了。
可以动之后,张曜辰直接来到了姜自在这边。
众人互相对视,先是一片死寂。
“姜自在,你在这里,让我们很难办。”凤天图腾世界的南天野道。
此人身材有些矮,但十分粗壮,让人难以和凤凰这种图腾联系到一起。
“大鼎能护你不死,你只要不死,我们就没活下去的希望了。”这时候说话的,乃是圣帝图腾世界的‘姜凡间’。此人和姜凡尘一样生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只是他比姜凡尘显得油滑多了,满面都是脂粉气,举手投足之间乃是一副纨绔子弟的德性。
“所以,大家怎么看?”圣魔图腾世界的‘皇甫崙’问。此人身穿黑袍,皮肤黝黑,如同笼罩在黑暗阴影之中的蝙蝠。
“唯有合力击败他,否则再无希望,别无他法。”
“那就不要浪费时间了,先把张曜辰搞定,他们是一伙的。”姜凡间的目光锁定了张曜辰,一直以来,张曜辰都是他的大敌。
“不破这乌龟的龟壳,我们确实没有活路。”姜凡间啧啧笑道。
面对他们八个人的包围,姜自在和张曜辰面面相觑。
“其实生死就这么简单的事情,只有两个人的活路,也没什么可能属于我,所以,就算你我要动手也没什么,知道吧?”张曜辰道。
“了解。”
他是干脆的人。
就凭之前的并肩作战,姜自在就当他是真朋友了。大家都是龙图腾的图腾武师,本就是一源。
如今在这里相遇,是上面那些存在的安排,就算张曜辰死了,那也是死在上面那些人的手里。
和神霄、灵璇一样,姜自在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他们活下去。
“你先站在我身边就行了,他们碰不到你。”姜自在道。
反正,不可能先让这些人把自己给打倒了。
他盘坐在地上,当众位天源境第八重开始进攻的时候,姜自在则把注意力放在修炼上,其实他现在最大的难题是,别人确实打不死他,但是他也打不死别人。
长此下去,十天到期,他也得走。
于是唯一的希望,变成了修炼,他便管他三七二十一,干脆直接坐下修炼‘永恒天龙观想法’。
他这样不屑一顾的态度,把他们八人几乎都惹怒了,八个这等境界的强者围攻,基本相当于八个神宗宫主。
只是魔尊大鼎保护之下,姜自在不动如山,而他们却接连被震飞出去,摔得七荤八素。
倒是张曜辰站在魔尊大鼎的范围之内,同样一点事情都没有。魔尊大鼎的范围不算太大,但是保住一两个人的问题是没有的。
魔尊大鼎的威力,再次把人气得半死。
张曜辰背着手,无聊看着他们的表演。
“张曜辰,你心里清楚,这样僵持下去,我们十个一个都活不了。你何不先解决掉他,我们九个人,还有一个人能活下去。”皇甫崙循循善诱问。
“开什么玩笑,我一动他,就会被自动弹飞出来了,我敢动手?”张曜辰摆摆手,无辜的说道。
他这种说法,还真是让人无语。
但众人还真没办法。
然后,他们就会发现,他们的进攻其实是无休止的徒劳,早在一开始人们都看出来,连那古神似乎都没破开姜自在得到这重宝,更何况是他们。
徒劳的半个时辰,他们就偃旗息鼓,每个人都流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行了,都一起等死吧!”姜凡尘声音颤抖,显然对未来有些恐惧。
“姜自在,何必呢,留一个人活下去不好吗?”南天野问。
“是啊,如果你愿意给机会,至少我们还有一个可能性。”
他们这是想让姜自在先死,他们才有机会,毕竟他们知道,姜自在只是打不死,可他并没有淘汰任何一个人的能力。
可惜,从始至终,姜自在都没搭理他们。
他在思索毁灭的新境界。
说实话,他最近的进步已经快得非常恐怖了,可他还是觉得,自己还有成长的空间。
其实很夸张,因为他在最难的天源境的进步速度,竟然超过了以前的所有境界,几乎超过了武命境。
尤其是参悟魔墓的那一天,几天一个境界,硬生生从天源境第二重冲到现在这样的程度。
而这些时候在惊险之中,他对毁灭天源的理解日益加深,目前已经到了更为深刻的地步,但他觉得还差一些,这点差别,可能就是所谓的顿悟了。
顿悟是强求不得的,所以姜自在也没办法,他也头疼自己到底要怎么在这群天源境第八重的强者包围当中活下去。
他想尝试一下!
在境界上难以突破的时候,姜自在对张曜辰道:“你先躲一下,保住自己就可以了,我尝试一下,能不能淘汰他们。”
“那没问题,反正你可以无视他们的攻击。我保命足矣。”张曜辰点头道。
他明白姜自在的想法,虽然他无视别人的攻击,但在具备淘汰这些人的实力之前,他的生存可能性也几乎没有。现在这个金色轮盘最大的可能就是十天到期,所有人一起死。
叮!
就在姜自在站起来的瞬间,他手上的杀神玄兵变化成一把黑色的长剑,剑刃中央一条血线无比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