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雅婷顿时觉得自己好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呐呐道:“呃,一共差不多五万块吧,大衣比较贵,因为ebay上的那个卖家……”
杨昊挥挥手,打断道:“我只要知道价格就行了,那么逃犯小姐,你现在欠我五万块哦,不过别担心,我不收你利息,也不会逼债,你以后慢慢赚钱还我就行啦。”
肖雅婷听得一头雾水,正准备开口问问,就见杨昊指了指站在不远处的庄叔,问她:“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人应该就是跟着你来的这些人里,说了算的吧?他姓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少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嗯,他是天擎集团在东海区域的安保负责人,姓庄,‘庄子’的‘庄’,我一般都喊他‘庄叔’。”
“哈哈哈,这个姓倒是不错,希望他是个好邮差吧。”杨昊哈哈一笑,然后就大步朝庄叔走去。
肖雅婷似乎猜到了他的打算,咬了咬嘴唇,也跟着走过去。
庄叔明显愣了一下,倒是没有避开,等两人走到跟前,他才朝肖雅婷微微欠身,恭敬道:“大小姐,要回去了么?”
肖雅婷看了杨昊一眼,摇头道:“不,庄叔,我不回去了。”
杨昊此时开口,微笑着说:“庄先生是吧,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杨昊,‘杨子荣’的‘杨’,‘日天’的‘昊’,是你们家大小姐的高中同学。”
庄叔微微皱眉,有点莫名其妙的看着杨昊,疑惑道:“杨昊同学你好,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他手头其实有杨昊的基本情报,并且是老板亲自交代下来的,上面连大小姐和此人的过往交集都有隐晦的交代。
按照庄叔自己的揣测,这个杨昊应该是大小姐在清江县一中念书时的‘地下男朋友’,纯属大小姐情窦初开、一时糊涂的产物。
毕竟双方家庭和背景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嘛,就算这个杨昊成了高考状元,也不可能真的鲤鱼跃龙门。
因为他的起点太低了,低到无论他怎么努力,也没可能达到足以配得上肖家大小姐的地步。
所以老板似乎也根本没把这小子当成是一个威胁,甚至连潜在的威胁都谈不上。
在老板眼里,这小子太弱了,简直就是不值一提,如果大小姐愿意的话,把这小子当成是‘名马’或者‘美人’,玩一玩也是没有关系的,只要不越过老板划下的底线就行。
庄叔回忆着之前老板让他转达给大小姐的话,暗自揣测着,也越发没把杨昊当回事。
走了狗屎运的小白脸嘛,有什么好怕的?他想,却忽视了肖雅婷刚才说的‘我不回去了’。
可是紧接着,杨昊就将肖雅婷的包包递到他面前,依旧是一脸的微笑:“庄先生,这是你们家大小姐的东西,麻烦你带回去交给肖天勤先生。”
“另外,这里还有五万块钱的支票,也是给肖天勤先生的,算是我借给你们家大小姐的,用来买下她身上现在穿的衣物和鞋履,零头就不用找了哈,算是给你的小费,毕竟辛苦你跑一趟嘛。”
杨昊从背包里掏出支票簿和签字笔,唰唰唰的填上金额,再龙飞凤舞的签上大名,然后撕下来笑呵呵的递给已经呆若木鸡的庄叔。
最后,杨昊‘友好’的拍了拍庄叔的肩膀,巴拉巴拉的叮嘱:“你拿好哈,记得帮我跟肖天勤先生解释一下,我本来是打算把抚养费、精神损失费什么的,也一起帮你们家大小姐垫付的。”
“不过这些东西计算起来挺复杂的,又需要贵方提供一些相关资料,所以如果方便的话,还希望肖天勤先生可以派律师和会计师过来接洽一下。”
“最好是直接带着计算结果来找我,只要是合理的金额,我保证照单全付,而且是现金哦,怎么样,我很有诚意吧?”
庄叔傻傻的接过包包和支票,或者更准确的说,应该是杨昊将包包挂到他手上,将支票塞进他的西服口袋。
而在这个过程中,庄叔全程都是一脸大写的懵逼,直到杨昊说完,肖雅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他才猛的回过神来,又惊又怒的死盯着杨昊,问:“你……你什么意思?”
杨昊眨了眨眼睛,一脸的和颜悦色:“庄先生,我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啊,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那就是从现在起,你们家大小姐,就不再是你们家大小姐了哦。”
他指了指庄叔手中的包包和口袋里的支票,耸耸肩道:“物归原主,恩断义绝,至于抚养费、精神损失费什么的,我刚才不是说的很清楚了么,所以尽快让律师和会计师来找我吧,这回听明白了么,大叔?”
庄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疑不定的望向肖雅婷,瞪大了眼睛问:“大小姐,你们这是在开玩笑吧,对不对?”
可惜肖雅婷却用力摇了摇头:“不,庄叔,我们是认真的,杨昊所说的一切,都代表了我的意志。”
她说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决绝道:“也请你转告我……转告肖天勤先生,从现在起,我和肖家再无瓜葛!”
庄叔彻底傻眼了,他死活也想不通,为毛出个安保任务都能遇上这样捅破天的麻烦事。
早知道这样,老子绝逼要跟老板请假啊,就算说我要去医院割包皮我也认了啊,可现在事已至此,该怎么办啊?
庄叔心如乱麻,几乎要给面前这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人跪下了,他苦口婆心的尝试劝说肖雅婷。
“大小姐,您可千万别冲动啊,正所谓冲动是魔鬼,三思而后行……总之您再考虑考虑,毕竟父女之间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呢,是吧?”他都快语无伦次了,慌得不行。
但肖雅婷却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脱离肖家,或者说是要逃离父权的阴影,只见她用斩钉截铁的语气说。
“深仇大恨确实没有,但我是个成年人,我有权利去追求我想要的生活,也愿意为此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