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有个传说,洪荒年代最初建立起帝国的一名帝号为俹帝的国王,拥有一支所向披靡的亡灵死士,这些亡灵身高四尺有余,一臂力便可以扫掉三人人口,身上毫无弱点,拥有亡灵士兵的人便是拥有了整个版图。
虽说系流传,但倒也在后世流下一个传统,每个国家在战场上死亡的士兵,都要集中运回特定的场所中,如果成了亡灵士兵。
那么便会助自己的国家,而最先开始,往往将士兵尸体拉回来后,半夜守夜之人会听见帐篷内有摩肩擦踵的声音,当那死去的士兵在作怪。
后听一高人所言,在帐顶上放置一枚黑色旗子,旗子由铁铸成,并不会扬风而动,只不过旗子对应的一方是在自己的家乡。说也奇怪,这么做了以后再无闹鬼事件,这个方法倒也沿袭下来。
帐内为了避免尸体腐烂,点了一种特质熏香,能够延缓尸体腐烂速度。
“你到这里做什么,不是要去找我哥哥么。”修筠皱着眉将火折子调得更亮了些。
孟婆念了一个诀,空中出现了一个气泡状的结界将自己与那孔修筠包围住,将手摊在一名士兵的灵台上,放出自己的神识,神识化做一条细长的青线由穿过手掌。
向已经死亡多时的士兵头顶百会穴穿进去,触摸到灰蒙蒙的一片,意识确实已经消亡,将手中连成线的神识再往内一探,尸体中残留的记忆碎片便自己被吸附在孟婆放出的神识。
这死之人原本为一家财主家的西席,与那东家越好了一年结一次帐,哪知等到年底,那财主却想赖账,便买通了那些个官差将他作为后备兵抓进了军营里,其中一人见其可怜,倒也告诉了其实情,三天前那场战役,是他第一次上战场。
画面一转,又是这名西席抱着一名孩童,亲吻着孩子,温柔的告诉自己的孩子,等一年后便回到故乡交她习字念书。
残留的记忆充满悲伤,叹了一口气,正想把神识抽回来,却突然感觉神识像是触摸上了一面墙似的,完全不能往下探,试着注入一丝灵
力,之见那面无形的强仿佛又吸力般,自己的灵力一触碰到,便自动消失得无影无踪。
将神识抽回,又随意放入身旁另一名死亡士兵体内,果然,当神识下降到一定高度后,便会受到阻碍,再不能向前。
“怎么了……”一旁的修筠见孟婆脸色古怪,担心问到,孟婆摇了摇头。正打算走到另一处再试一人,忽然有利器划破空气,孟婆还未晃过神,便被拥入一个暖暖的怀抱。
身后的柱子上,三根手指长的银针齐齐钉入柱子。修筠心有余悸的看着怀里之人,声音是后怕的微沉“没事吧!……”
退出怀抱,惊诧于修筠的灵敏力,若是修仙,倒也是颗好苗子,查看了一下发出银针的地方,原来在自己要搬动的尸体后面有个活扣,尸体压着开关,一旦搬动尸体,活扣便会解开。
“这是为了防止尸体被盗,在我方军营也有。”凑上查看一番,修筠倒觉得是自己疏忽了。幸好虚惊一场。
因为这场闹剧,担心银针发出的声音会将其他人引来,两人悄悄退了出去。
回到营地的时候,拓跋信的帐子还亮着灯,与孟婆简单打过招呼后,修筠便往那帐子走去,孟婆深知今晚修筠跟着自己。
所发生之事定要是与那拓跋信说的,倒也不点破,直径便往帐内去。
进了帐,方才醒悟自己与那孔修筠一个帐子,却只有一套被褥,虽有何凡人一样的入睡习惯,但这条件下,倒也只好克服。
以仙气为绳,横贯于帐子两旁,借着巧劲便在绳子上小憩起来。
修筠与那拓跋信商量完后进账便是看到这么一副景象,女子随性的躺在由着仙气扭成的绳索上,打开帐子,塞野微凉的风拂起女子垂下的秀发。
“你……”修筠迟疑开口。
“无碍,你只管休息区便可。”女子并未睁眼,仅是淡淡的说道。
兴许觉得这是仙人们特殊的休眠方式,这孔修筠也不好再劝,合衣躺在床上,就着月光看着稳稳在空中飘荡的黑发女
子。
“三日后开战。”静谧的房间中冷不丁的想起修筠略带严肃的话。
“恩。”轻声回应被吹散于空中。
秋季冷雨寒可透骨,菏泽河上两队精兵摇摇相望,往西拥有步兵五百,骑兵三百,精锐部队两百各个雄壮魁梧,左手是重达白金的实木遁,右手是刚开过刃的短柄青铜剑。
往东又是另一副景象,洋洋洒洒上百名执长枪的勇士,步兵骑兵各四百。
号角一鸣,士兵各分出一条通道,两名身着黄金盔甲的男人隔着岸边同时出现,英姿飒爽,气不可挡。
“你还没死?”岸边一名拿着八星斧的伟岸男子挑眉,如果细看,棱角分明的脸上竟与对岸之人有一些相似。
“我知你心性,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有人逼迫的你。”孔修筠朗声发问,头盔上的翎羽随风摆动,抓着长剑的手青筋暴起。
“杀你,出于我本意,而这夹谷,灵犀国也志在必行。”扬起手中的八星斧,身后一片叫嚣声。话已至此好,一场厮杀在所难免,菏泽河向西的男子举起手中的长剑,击鼓的战士举起鲜红的鼓槌,“砰。”鼓声想起,厮杀开始。
战场击鼓,讲究的是一股做起,再而衰,三而竭,随着鼓声一响,两方战士便嘶喊着冲向地方,一名身材与其他士兵相比要娇小很多的步兵灵敏的在阵营中穿梭,来去自如,不一会,便接近战场中间正在厮杀的两人。
孟婆可没忘当初刑修可是要将自己作为容器的,因此不到万不得已,她绝对不希望使用灵力,特别是在还未确定修筠的哥哥是不是那罪神刑修的情况下。
不远处两人厮杀正酣,修筠与那修筑相比,渐渐占了上风,修筑每一招都朝着对方的命门攻去,而修筠剑剑留情,自然打不过欲取他姓名的手足。
修筠堪堪接下一招,修筑随之而来的破斧之势却在离自己兄弟的鼻子只有几毫米处停留。
“回去吧,不要当什么将军了,回家去。”将斧头收回,修筑转身便想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