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统领,这件事,我看还是交给皇上处理。”
阮方才不会那么傻,被人当枪使,他一句话,就把这件纠结的事情,扔给了皇上处理。
一个是皇上老娘,一个是皇上媳妇儿,他一个小小的统领,谁也不好得罪,还是让皇上老大自己来处理家事。
邢嬷嬷气急,知道这件事也不是她一个奴才能处理的,她当即就派了一个小太监,去请皇上来,又派了一个小太监,去请太医来。
很快,皇上阴沉着一张脸来了,在路上,去叫他的小太监,已经把事情说了一个大概。
当然,小太监是太后的人,那话都是向着太后说的,只说了紫云熙冲撞了太后,还骂太后老巫婆,惹毛了太后,太后才会动手,而对于太后要杀紫云熙,则是一个字儿也没提。
轩辕天听后,脸色就一路阴沉着走过来。
当他见到太后浑身无力,被邢嬷嬷和宫女搀着,嘴巴脸庞鼻子都歪了时,脸上的表情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他看也没看紫云熙,连忙吩咐阮方把太后送去锦绣宫。
“皇上,这件事,你一定要给太后做主啊,太后今日心情好,特意去看望贤妃,哪知会在这里遇上云贵妃,还被云贵妃给气的中了风,云贵妃还明着给太后下毒,责骂太后,皇上,这等目无尊长,无情无义的女子,你不能姑息啊……”
邢嬷嬷见皇上一来,就想要把太后架走,而对于紫云熙,对于这件事,却不闻不问,明显就是想要偏袒紫云熙,她连忙双膝一弯,跪在了轩辕天的面前,苦求道。
哼,不管是不是太后有错在先,紫云熙给太后下毒,气的太后中风是真,这件事,她逃不过去,太后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一定要紫云熙陪葬。
“这件事,朕会调查,先救太后要紧。”轩辕天明显不想听邢嬷嬷的哭诉,他转向阮方,沉声命令道:“还不把太后带走?”
“小臣遵旨。”阮方连忙派了两个侍卫,从宫女手上,架着太后前往锦绣宫。
“皇上……”见太后被架走,邢嬷嬷凄厉喊道。
“怎么,你敢抗旨?”轩辕天一个冷眼射过去,邢嬷嬷刚要嚎出口的哭声,被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噎死了她。
邢嬷嬷带着一大群宫女太监去追太后了,轩辕天看向紫云熙,见她一脸清冷,毫无畏惧的和他对视,他抿了抿唇,道:“先回内宫,没事,不要再出来。”
“是。”紫云熙对他福了福身。
这一刻,两人好不容易拉近一点的距离,因太后这一闹,再一次拉开。
虽然他没说什么怪罪她的话,但紫云熙知道,轩辕天在怪她,怪她不该乱瞎逛,怪她不该气太后,更怪她不该对太后出手。
会内宫的路上,紫云熙心中苦笑。
呵呵,紫云熙,你心塞什么,你该庆幸,你爱上的男人不是轩辕天。
他连一个信任都不给你,还敢说什么他爱你,或许吧,他对你是有那么点爱,但那份爱表面和强悍,实则太脆弱,经历不起丝毫风雨,一点点的风雨,就会把它吹垮。
本来吧,看在他对她好的份上,她都拿他当朋友了,可是,被朋友冤枉,这心里,还真他丫的难受。
是她老娘要杀她,她才逼不得已出手的,这能怪她么?能怪她么?
紫云熙一路上郁闷到内宫,回了内宫后,月影去了他房间疗伤,千娇则是陪在紫云熙身边,一步也不敢离开。
这一次,一连三天,轩辕天也没出现在紫云熙的面前,而紫云熙,又再一次被轩辕天软/禁在了寝宫里,哪儿也不能去。
不但紫云熙不能出去,就连千娇和月影也不能出去,他们连去内宫院子里逛一逛,都会被守在外面的宫女阻拦。
不过,这一次不同上次的是,云熙身边不但有了千娇和月影的陪伴,这一日三餐还有人送来,不会再饿着她,菜单也全都是按照千娇开出来的菜单做,比上一次的软/禁生活好了许多。
身边有了伴,紫云熙的日子过的也没上次那么无聊,和千娇每日下下棋,斗斗嘴,探讨一下医术,等月影身体好些了后,也会参与进来,主仆三人过的倒也安静惬意。
不过,他们没想到,或者说,紫云熙想到了,千娇和月影没想到,因为紫云熙打了太后一事,这莱阳国的朝堂上又一次乱了。
原因是这样的:
紫云熙打了太后,还把太后给气的中风了,这件事,没出一个小时,就吹遍了整个皇宫。
当贤妃得知消息后,心里高兴的差点把肚子里的孩子都给蹦出来了。
她立马唤来身边的心腹,“马舒,你拿着我的令牌,出宫一趟,把这件事禀报老爷知道,让他想办法让皇上治云贵妃的罪。”
敢打太后,还把太后气的中风,这罪要是治下来,不小吧?
呵呵……这一次,紫云熙不死,也会脱层皮。
敢抢她的专宠,她就要她不得好死。
见娘娘脸上露出慎人的笑,马舒心里打一寒颤,有些害怕道:“娘娘,皇上刚才下了令,不让这件事外传,若是皇上查到这事是从我们这里传出去的话,到时候,皇上震怒……”
“怕什么,我有孩子护身,皇上不敢拿我怎么样,一个女人而已,哪有自己的子嗣要紧,到时候,就算皇上查到了这件事跟本宫有关,也会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放本宫一马。
没有外人时,贤妃一向自称本宫,在她心里,那个皇后的位置非她莫属,而皇后云芸,她认为那只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穷家女而已,所以皇上才会圈养着她,不让她出来丢人现眼。
一想到主子有孩子护身,马舒胆子也大了,立马拿着贤妃的令牌出宫,和尹辉说了这件事。
尹辉得知后大惊,震惊之后,他和贤妃的想法一致,认为紫云熙既然得到了皇上的专宠,那么就是挡了他女儿的路,这个人,不得不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