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儿的身份问题,如此特殊,而她体内的力量又并未完全复苏,他怕说出来了会让姬儿担忧。
故而很多时候都是把话给岔开了,欲言又止的模样好几次让宴姬迷惑不解。
栾煜淳从宫内回来,脸色凝重如铁。
他母后的病情刻不容缓,而现在胜在未央宫中却形如软禁,他的父皇当真是太过绝情。
栾煜淳想着,就迫不及待地来找宴姬,却没有想到此刻会在这里遇上了当朝国师。
当年栾煜淳的命是由老国师续的,故而对于国师他素有好感,只是纳闷的是国师向来不理红尘事儿,怎么这一次会叫上宴姬。
司寇荀翔却趁机对宴姬说道:“姬儿,我过几日再来看你,会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好!”宴姬嫣然一笑,如一树桃花绽放悄然流媚。
一时间倒让在场众人有些微微的震惊的。
而卞奕飞则有些小小的郁闷,他刚才在师兄和宴姬谈话的时候可是一个字儿都插不进去的,这会儿看这两人的神情有说有笑,感觉好像比他要好太多,于是有些微微的纳闷。
“你还不走吗?”司寇荀翔见他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由得挑眉道。
卞奕飞这才跟上了步伐,与栾煜淳擦肩而过时又忍不住往回头对宴姬挤眉弄眼。
但司寇荀翔的步伐却渐渐地远去,他走路的姿势仿佛与常人无异,缓缓地,犹如闲庭信步,但好像一步十米那样,转瞬就是百米开外,衣袂飘飘随风而起,好似神仙之姿!
“看,是国师大人!”
“国师大人来了!”
于是举城百姓跪下,看着国师离去的方向虔诚而拜。
而他的背影却渐渐地腾空而起,远去,临风如仙!
“想不到他在烈焰国的地位竟是如此受人推崇!”宴姬忍不住感慨,但眉眼中倒是有几分的喜悦之情,单纯的只是因为司寇荀翔而高兴。
闻言,栾煜淳的唇角闪过了一丝苦笑:“烈焰国数百年来江山风调雨顺全赖国师一人。”
在老百姓看来,国师的作用只怕比皇帝还大,而且国师神秘莫测力量超凡,连皇帝都会忌惮不已。
“如此看来,他的处境恐怕也不乐观。”听到栾煜淳所说的,宴姬倒是有几分为司寇荀翔担忧。
然而她的忧虑落在他的眼里,便有几分的不舒服,这让他莫名其妙。
宴姬自然是不曾知道他心中所想,只知道他今日匆匆而去,回来时脸色凝重便知道所发生的事情定与皇后娘娘有关。
便问道:“可是皇后娘娘出了什么事儿吗?”
“嗯!母后的情况不容乐观,父皇已经将母后软禁在未央宫内,不许母后踏出宫门半步,而为母后治病的御医,日日都来,可母后的病情却一日比一日严重。”
“你可是怀疑那些御医作假?”宴姬迟疑了一会儿才问道。
“有一点儿,所以我想请你尽快的进宫为母后诊治一番!”栾煜淳神色肃然道。
而这话却也让宴姬陷入了深思之中,看来这一趟浑水不趟都是不行的了。
夜里,栾煜淳便与宴姬商量好了明日便加班小太监混进宫,只是她这一进宫这小半日的时间只怕多多就只能一个人待在客栈内了。宴姬有些不放心。
“你放心吧,多多聪明伶俐,定不会让人欺负了去,况且我已经派人在此保护多多,一定会没事儿的。”
栾煜淳如此说道,宴姬也不好说什么。
次日一早,宴姬换上了栾煜淳准备好的衣物,乘坐着他备好的轿子便往皇宫去了。
到了宫门口,才停下了轿子,而她们这一行人入宫,皇宫上下守卫似乎是视而不见。因为来接他们的却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公公。只出了令牌众人全都低下了头。
这不禁让宴姬暗想,看来皇后的力量也不容小觑,难怪皇帝会如此忌惮皇后。
而且进入未央宫也是破费了一番力气,一路上宴姬和栾煜淳都是扮作了两个小太监,低着头在走路,前面有一个大太监带着,故而两个人都没做什么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