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冷泽反反手,示意他离开,宴姬挑了挑眉,就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自来熟的坐到了的椅子上,摘了一颗葡萄放到了口中。
“湛冷泽,你有什么事情啊,快点说啊,我在宴府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呢。”
宴姬本来是想要好好的冷落他一把的,没有想到闻到那股难闻的酒味的时候,就很自然的化解了,再说了,人家都已经厚着脸皮请自己倒了这里,犯得着找不痛快吗。
湛冷泽转过身子,坐下之后,倒了一杯酒说:“你在宴府怎么样,一切还顺利吗。”
“挺好的啊,”宴姬抬眼,“你想想我这么厉害什么人敢把我怎么样啊,不过我倒是觉得你挺不好的,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你是不是人太坏,踩到狗屎了。”
湛冷泽对于宴姬的这样一句玩笑话,根本就提不起兴趣,因为他的心中装着一件更重,更大的石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微微的皱眉,喝了一口酒之后,又倒了一杯,似乎是想要用究竟来熄灭身体里面的无名之火,这个人看起来还真的是挺奇怪的,把人请过来,就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你喝酒吗。
“湛冷泽,有什么事情尽快开口。你是哑巴了,还是怎么了,莫名其妙。”
湛冷泽还是不说话,只是将手中的杯子推到了宴姬的面前,那个意思实在是太明显不过。
“我上辈子是欠你,还是说我是你的奴隶,居然会碰到你这样的死对头,明明就是你把我拽过来说什么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说,现在你又这样,搞什么,只要我喝酒,你才会说话是不是啊。”
美的你,你又不是我儿子,干什么做什么事情还要受你的威胁。
“算了,”宴姬站了起来,“既然长安王爷没有什么话想说,那么我也就没有什么可以勉强的,我就先走了。”
“不准走,”湛冷泽死死地拽住了他的手,按照这样的发展趋势,似乎是想要扣在怀中。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宴姬等着他,“我还以为你真的是变成哑巴了呢,原来你会说话啊,那就赶快说,到底是什么事情,我是没有功夫陪你在这里闲聊的。”
湛冷泽就像是受到了魔咒一样,依旧是端着那杯酒,冷冷的说:“你,喝下这杯酒,我就会告诉你。”
宴姬真的是举手投降,就算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未必能够这样的威胁自己,这个湛冷泽今天真的是很奇怪。
喝就喝,又不会少块肉,等一会儿,你再踩到我的雷区,我就让你知道这样的后果究竟是有多严重。
宴姬很爽快的喝了一杯酒,砸吧了几下嘴巴说:“这也没有什么不好喝的啊。”
可是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就觉得整个脑袋晕乎乎的,周围的房子,连根拔起,全部都倒了过来,又摇晃了一下脑袋,整个人就倒在了湛冷泽的怀中。
湛冷泽将他抱在了怀中,女子微红的脸孔靠在他的胸口,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萦绕在他的心头,只是想要和他呆在一起。
凌云站在角落中,面对刚刚发生的事情微微的皱紧了眉头,实在是不明白王爷究竟是想要干什么,即便是宴姬姑娘和他有了一个儿子,可是他们目前的关系,真的是很紧张,
再说了,王爷不是已经打算和金星国的星晴公主成亲了吗,如果说没有猜错的话,今日王爷找宴姑娘过来就是为了说明这件事情,可是现在王爷的举动,的确是有点令人想不明白了。
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呢,宴姑娘那样的性格,王爷应该是不敢怎么样的吧。
凌云摇摇头,这本是主子的事情,而且王爷本是一个谨慎的人,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即便是看在多多的面子上那也是不会的。
湛冷泽推开房间的门,将宴姬放到了他那张又宽又大的床上,长安王的卧室,除了他的儿子多多,再也没有其他人进来过,尤其是女人。
迷药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致,宴姬谁的很熟,这或许是湛冷泽第一次看到宴姬这样的安静,在他的面前,这个女人从来都是一只小刺猬,无论何时,只要是面对他的时候,都是那么的强势,紧张,甚至于还有一些无法说明的厌恶。
湛冷泽轻轻的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光洁的额头,她沉睡的时候,就好像是一只小猫一样,安静,可爱,仍旧透着那与生俱来的娇憨。
本来一见面的时候,就想要说出他和金星国星晴公主的婚事,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反而采取了这样一种几乎可以说是冲动疯狂的念头,今天他想要将这个女人留下来。
湛冷泽站起来走到了窗边,银白色的月光透过银白色的窗帘挥洒在地上,从来以为冰冷的房间里面,因为这个女人的存在,似乎温馨了很多。
他的心里开始有些后悔了,对于星晴公主,这样一个毫无感情的人,他丝毫不会放在心上,可是,对于宴姬,他的感情就变得复杂了很多,因为他是自己儿子的亲生母亲,因为这个女人正在一点点的走进他的心中,有着不可磨灭的记忆。
可是,一旦和金星国跨出这一步,那么他和宴姬就真的是毫无希望。
权力的预游戏之中,女人永远是最大的受害者和牺牲品,不过恰恰也是男人最薄弱的一环。
湛冷泽只会在今天放纵他的冲动,至于明天的事情最终还是要发生,他和宴姬之间必须要做出一个了断,不管说与不说,和亲的消息昭告天下,所有人都会知道。
湛冷泽觉得那种方式其实也还不错,至少可以避免他们之间的尴尬。
他才能够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凌云站在门外,恭敬的弯下身子。
“等她醒过来,你就送她回去好了。”
“是,王爷。”
湛冷泽刚刚周好处几步,凌云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王爷,宴姑娘毕竟是多多少爷的亲生母亲,如果说你们一家三口有团聚的机会,属下还是希望王爷你能够紧紧地抓住,这对于您来说是一个机会。”
湛冷泽转过身子,冷冷的凝着他说:“凌云,这件事情本王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会再有修改,你最好做好你分内的事情,不要逾越了你的本分,明白了吗。”
“是是是,熟悉明白了,”凌云低着头,不敢再多说什么,可是他的心里面很清楚,湛冷泽话是这样,心中一定是十分的不愿意,只不过,目前这是他唯一的选择。
王爷以前说过他不会做出一件令他自己后悔的事情,可是凌云却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关于和亲的事情,一定会是王爷心中的伤痛,而且他一定是会后悔的。
只不过,就算是明明知道必定是后悔的一件事情,却还是要去做,因为对于他来说,别无选择。
第二天,宴姬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脑子里面就涌现出来两个字。
“坏了。”
湛冷泽,这个家伙该不会对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宴姬真的是很懊恼,想想自己这唐门之后,用毒高手,怎么就被这个该死的无能鼠辈摆了一道。
上下检查一番,发现身上的衣服还在,应该是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吧。
刚推开门,凌云已经站在他的面前了。
“宴姑娘,您醒了,王爷吩咐了,等姑娘一向来,就送您回去。”
宴姬抬起头,哼了一声本想要好好的质问湛冷泽究竟去了哪里,怎么,昨天做了坏事就不敢露面了,六年前那样,六年后还是那样。
好心又聪明的凌云,及时解答了宴大小姐诶的一问。
“姑娘,昨天晚上你喝下了王爷平时专享的烈酒,所以你才会不胜酒力,醉了,王爷本想要把你送回去,又担心宴府的人说什么,所以就把你留下来了。”
宴姬抬起眼睛,感觉那里面就好像是一把刀一样活活的刺在了凌云的胸口上。
“我问你,”宴姬指着身后的房间说,“昨天这里是只有我一个人还是说多了一条畜生啊。”
凌云皱眉,禁不住后退了两步说:“姑娘,昨天晚上,王爷,王爷是在书房休息的,您若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看看,再说,再说,我们王爷也不是那样的人啊。”
宴姬眨了几下眼睛,对于凌云这句话,宴姬感到很反感,很生气,究竟是什么意思啊,到底是说湛冷泽丈人君子,还是说本小姐的魅力不够啊。
“行了行了,”宴姬放下了手中的拳头,“我谅他也没有这个胆子,告诉你们王爷,以后少来招惹我。”
宴姬大踏步的走出去几步,凌云则是不屁颠颠的跟了上去,宴姬一瞪眼,他又低下了头,钉在了那里。
刚回到宴府,兰儿和灵儿两个人就迎了上来,昨天晚上大小姐一夜未归,这件事情如果说传到了老夫人的耳朵里面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呢。
“能会闹出什么乱子,”宴姬无所谓的说,“放心吧,他们若是敢说出一个不字,我就上前看来他。”
可是,这句话刚刚落地,偏偏就有不要命的扑上来,那简直就是找死啊。
宴霜儿从对面走过来,身后带着一个丫鬟,两队人马在小花园口回合,很明显,接下来就是你死我活了。
对于面前的三个人,以及强势的宴姬,宴雪儿有点觉得自己的气场不够,刚好宴雪儿和宴宏宴宇也走了过来,这下子气场不大的就是宴姬了。
“怎么着啊,”宴姬抱着双臂说,“你们四个人是不是想要在这和我一较高低啊,我可告诉你们啊,人多啊,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关键是这里管用。”
宴姬伸出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