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头发整洁的挽了起来,发髻上,插着一朵洁白的山茶花。
而她洁净的脸庞,却显得有些憔悴。
眼底的黑眼圈,就算抹了粉,也无法遮掩。
阮天凌揽着她的肩膀,带着她缓缓朝城堡里走去。
……
南宫如月的灵堂设在很大的厅堂里。
长长的黑色地毯,从灵堂一直延伸出去,铺了整整200米。
地毯两边,每隔一米,就站了一个黑衣保镖。
各式花圈,更是堆满了两边。
“阮天凌,江雨菲夫妇,前来吊丧——”司仪高高的声音响起。
灵堂里站了很多南宫家族的成员。
听到司仪的声音后,他们都骚动的看向门口。
阮天凌和江雨菲背脊挺直的进入,目不斜视——
本来他们是南宫如月的子女,应该作为亲属哭丧。
可是,这里的人是不会允许他们参与的。
不过对江雨菲来说,充当的角色是什么无所谓,她只想来看看她的母亲。
两人刚进入,站在右边的一个中年人冷哼一声:“人都死了两天,现在才来!为人子女的,也不要太不孝了!”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是江雨菲和阮天凌都听见了。
他们没有理会。
旁边有人把点燃的香递给他们。
江雨菲恭敬的握着三根香,看着灵堂上母亲的照片,眼眶又忍不住的泛红。
在照片前,摆放的是一个黑色盒子。
那是南宫如月的骨灰——
江雨菲重重跪下,都没有要垫子。
阮天凌和她一起下跪。
“妈,我来看你了。”江雨菲忍着悲痛,对着母亲的骨灰拜了三下,然后起身插好香。
她做什么,阮天凌就做什么。
江雨菲又重新跪下,眸色悲伤:“妈,对不起,我没有来得及见你最后一面,对不起。”
“我知道,你一定是被人谋害的。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出凶手,让他血债血偿——”
身边的阮天凌忍不住看她一眼。
他一直没跟她说,他怀疑南宫如月是被害死的。
原来她都猜到了。
听了江雨菲的话,现场更加骚乱。
“江雨菲,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是我们中的人害死了夫人?!这怎么可能?!”有人气愤的质问。
江雨菲环顾四周,看着他们一张张脸。
没有一个人,是真心难过的。
“是不是真的,你们心里清楚。”江雨菲冷笑,眼神充满刻骨的恨意。
“你们害了我母亲,就别想好过!等我找出凶手的那天,也就是那人的死期!”
现场顿时砸开了锅——
“荒谬,你没有证据,就别侮辱我们!”
“这关系我们南宫家族的名誉,你少含血喷人!”
“江雨菲,把你的话给我收回去,否则你今天休想走出这里!”
……
听着他们激愤的话,江雨菲眸光冰冷,毫无反应。
阮天凌扶着她起来,锐利的黑眸扫视四周。
他比江雨菲有威严多了,这一看,现场安静了不少。
“你们都给我听着,我妻子说的话,就是我阮天凌说的话!你们若是不满,有本事冲着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