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葛两家十多年的关系,丹诗和徐敬从小就认识,两人曾经不分彼此,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破坏的了的。丹诗变成这个样子,徐敬绝对会照顾他到底。换成今天发生车祸的是徐敬,丹诗她也会不离不弃,还请你不要干涉。还有,我和徐州长曾在徐敬和丹诗很小的时候给他们订了娃娃亲……”
“葛叔……”徐敬打断了葛生平的话,猛地甩开了葛丹诗的手边,挡在宋眉面前,冷声道:“那庄亲事早在多年前就取消了,没必要再度提起吧。至于照顾丹诗,眉眉她很支持我,你担心她从中破坏,实在是过虑,她不是那种懂得算计的女人!请相信我看女人的眼光。”
宋眉没想到徐敬会这样护着她,望着他的宽肩窄背心里很是感动地,所受的委屈,也就没有什么了。
不仅如此,她还为自己大度地让徐敬照顾葛丹诗的决定感到满意,原本觉得他们二十多年的感情没道理留下失明的葛丹诗不管,却没想到,徐敬还赞誉了她。
“眉眉,我先让白明送你回家,你好好吃饭,不能因为喜欢吃泡面就错过家里面的正餐,知道吗?”
“知道啦。”宋眉忙不迭地点头。
葛丹诗的耳朵听着,低着头,她放在床单上的五指揪紧了洁白的床单,将原本平展的床单抓得皱做一团。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他还在袒护那个女人?
葛升平才亲眼看到徐敬对宋眉袒护成这个样子,脸色不大好,大步走向了葛丹诗,似故意加大嗓音说:“女儿,吴妈稍后过来,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对她说,需要什么也对他说。在医院好好养着,爹地一定让医生治好你的眼伤,尽快让你恢复视力,别再为别人想不开,像这样折磨自己的身体,别人未必领情,倒是你受了伤,人家恨不得躲你远点。身体是自己的,好好保护才是。“说着叹了口气:“早知道今天,说什么也不会让你来金城,你在法国呆着好好的,干嘛要回来受这份罪。”
“知道了爸,别再说了。”葛丹诗拧紧了眉,不大高兴他这么说。
徐敬眼底的目光又沉了几分。
知道葛升平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这次葛丹诗以工作之名回国找她,确实在工作上给予了他极大的帮助,也凭借自身能力为公司创造可观的利益,可是他宁可她老老实实呆在法国,也不希望看到此时此刻她一时冲动酿成车祸致使双目失眠。他从小和丹诗在一起,知道她心气多高,知道她有多爱美多爱面子,此时看不见,对她来说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所以他要留下来照顾她,以免她想不开,从而酿成更大的悲剧。葛升平的话,他只当没有听到。
“爸,你让妈咪也过来陪我吧。”宋眉离开时,就听到葛丹诗撒娇地说了一句:“敬一直照顾我也会感到累的,我不想让他太辛苦。”
宋眉离开的脚步顿了一下,还是白明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赶紧离开。
其实宋眉也看出来了,这种是非之地还是赶紧离开的好,免得葛丹诗的妈妈来了以后,全家人一起把苗头指向她。
认为是她抢走了徐敬,夺走了徐敬对葛丹诗的爱,造成葛丹诗伤了眼睛。
宋岳山从电视台出来,便见到了台长和一个商人模样的男子下了一辆豪华的劳斯莱斯。
那商人下车和台长说了些什么立即就回到了车上,宋岳山短暂一瞥,发现那人很熟悉,好像在哪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老宋……”正想着,台长走了过来。“咱们去办公室谈谈吧。”
平日台长的应酬很多,在台里基本是不会在下班时间见到他人的,宋岳山心里有些疑惑,嘴上应了一声。“就来。“
心里依稀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台长看他的脸色不对,有几许异样。
办公室里,今天的气氛格外严肃,两个人聊了一下工作的事情。台长忽然话锋一转,慢悠悠地说:“有件事,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上头接到了一封举报信,是关于你的。”
宋岳山心里咯噔一声,不可思议地一笑:“举报信?有人举报我?我能有什么?”
台长喝着茶,看了宋岳山很久都不动声色,许久才说:“老宋,你的为人很清楚,我相信你是无辜的。不过这事儿人家有证有据,恐怕……”
“直说了吧,我有心理准备。”宋岳山心里有些慌张。
宋眉和徐依一起去咖啡厅喝了咖啡回到家,就见陈芳坐在沙发上哭。
扔掉包包,冲上前去坐在陈芳身边。”妈,你怎么了?”
“你爸眼看就要退休了,却被人举报*,这可是要坐牢的。他那么大年纪要坐牢,身体怎么受得了那种折腾。“陈芳的眼睛早已哭肿,索性趴在了女儿的肩膀上:“眉眉,霍少和台长关系那么好,若恩是你的好姐妹,你对他们夫妇俩儿说说,让他们无比给台长说说,别让你爸坐牢啊!”
“成,妈你别难过,我一定不会让爸爸坐牢。”陈芳一把抱住女儿:“眉眉,你爸是个好人,他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对你,他更是疼到了骨头里,纵然他最艰难的时候,也没有亏待你,你可千万要救他。
“说的哪里话,我爸当然最疼我,我知道的!”宋眉拍着陈芳的手背,抱了一下她,连忙拿起包包,直奔霍氏总部。
“霍少庭!我有急事找你!”宋眉冲进去紧急地嚷道。
平日里被人畏惧惯了的霍少庭听到宋眉的大嗓门,皱了皱眉。“宋伯的事情台长告诉我了,不过事情有点难办。”
“为什么?你和台长关系那么好?难道就不能帮我爸爸洗刷冤屈吗?”
霍少庭皱了皱眉,站起身:“问题是,有人存心要对付宋伯。宋眉,有些话你可能不爱听,不过我还是告诉你的好。还记得金御吧,他曾经对金城一些名人诱赌,参与者皆输了一大笔。当时宋伯也是受害者,输给金御几百万。碍于是他,在法院审金御案时我一直托人压着,没让宋伯暴露。没想到如今有人翻起了旧账。硬要说宋伯偿还金御的那几百万,是*得来的,如果知道,区区几百万,我帮他还上,别说我,徐敬也会帮忙的。可是如今这事儿闹到法官那,除非对方收手,否则很难有翻案的可能。”
宋眉不住地摇着头!怎么会?爸爸竟然去赌博!输了以后居然挪用了公款!这让她怎么接受!她还是不住地摇头,脸色虚弱地启开了唇:“霍少庭,你相信我,我爸是不会*的,几百万,我们家应该有,就算没有,爸爸也有那么多好朋友,他可以借的。”
“我也相信,不过宋眉,控告者是葛升平,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徐敬和葛家的关系好,让他去找葛升平最好。”
宋眉心里咯噔一声剧颤。葛升平?是他要对付爸爸?为什么?爸爸并没有见过这人,难道他是冲着她来的?她何必要这么做?
宋宅,陈芳在等待着宋眉的回答,突然听到刘嫂说:“夫人,有位先生找您。”
“让客人进来。”收起情绪,陈芳走向门口迎接着来人,却赫然看到一张他熟悉的面孔。
“多年不见了。”走进来的中年男子两鬓的黑发夹杂着白发,一张的发了福德脸看上去很是漆黑。
看人时,习惯用眼角的余光。
刘嫂让开了一步,陈芳看到了来人,脸色陡然一变。“生平,你……回国了?我听说你们全家搬到了国外。”她声音有些发颤地低喃,坐在了旁边的一节沙发上。
“回来了。“葛生平扫一眼宋宅,在沙发上坐下。“自从你嫁给宋岳山之后就很少露面,看来他这个丈夫当得不够称职啊。”
“刘嫂,你先去忙吧。”陈芳有意支开刘嫂。望着眼下面无表情的葛升平:“你要是特意来看我笑话,我告诉你,虽说他没有你那么大的能耐,但他为了给我好的生活一直在努力着,他本本分分地工作,清清白白地做人,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后悔嫁给岳山。”
葛升平脸上露出一丝嘲笑:“为了还清赌债*也叫做清白?”
陈芳陡然:”是你!是你诬陷老宋?”
老宋,听她称地那么亲切。葛升平的脸色变扭曲了些。
”能去赌博的人能清白到哪!陈芳!你和你爸一样食古不化,朽木不可雕。”
“你……”陈芳气红了脸。“你虽然有如今的成就,但做人还是那么心胸狭隘!还是那么地卑鄙!”
“卑鄙?”葛生平冷哼一声。当年宋岳山从我手中抢走了你!如今你们的女儿就从我女儿那儿抢走了她最爱的人,是谁更卑鄙?
“眉眉……”陈芳恍然大悟。”徐敬和你女儿?”
“对!我女儿为了徐敬弄得双目失明!”葛生平骤然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