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青州!这曹操是疯了吗?”袁尚的府邸之中,从袁绍的大将军府邸出来之后,袁尚的手下就聚集到了一起来了。
袁谭丢了青州最开心的就是袁尚,现在连带着曹操要归还青州最不开心的也石袁尚。
看着袁尚在那边生闷气,边上的逢纪开口劝慰了起来“少将军,这曹操虽然说要归还青州但是这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到是我等手中的青州铁骑却是一个机会啊!”
袁绍把青州铁骑暂且规建到了袁尚的手中,那么这可就是一个打击袁谭的好机会啊。
这青州铁骑可是袁谭话费了不少的钱财和功夫这才建立出来的。
若是能够把他给葬送掉了,那么对于袁谭来说那就是断了一臂。
“若是青州入了我那个好大哥之手,这青州铁骑有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袁尚还是对这个耿耿于怀。
“若是能够让曹操和我河北结不了盟就好了!”袁尚不希望兖州和河北结盟的最大原因就是青州的问题
可是现在这曹操拿出来的诚意实在是太大了。
袁尚可是看见了,曹操的那封书信送到了自己父亲手中的时候,自己父亲的那个样子,简直就是欣喜若狂啊,再加上青州,濮阳琅琊郡,就是他袁尚坐在那个位置也难以拒绝这样的诱惑啊。
“少将军,或许我有一个办法!”那边的审配突然开口了起来。
“审配先生,你有什么办法?”袁尚希冀的看着审配。
“少将军,这结盟的事情再去劝说主公,只能是平添烦恼,主公必然是不会答应的,可若是这曹操的使者恶了主公呢?”
“曹操的使者恶了父亲?”袁尚没有明白,这孔融和杨修在袁绍的面前都快要变成孙子了,怎么会恶了袁绍呢,还有那青州作为代价。
“我听说此般来到我邺城的使者可不单单只有孔融和杨修啊!”审配言语道。
“还有一人名作祢衡!”
“祢衡?”
“此人可是天下名士啊!”审配突然诡异的笑了起来。
……
自从去过袁谭的府邸之后,孔融他们就从卫畅给的暂住的地方般了出去,来到了邺城的鸿胪馆了。
“文举兄又出去了吗?”祢衡询问着那边的骑士。
“是的大人,天一亮,孔融大人就和杨修大人一起出去了!”
“可知道去哪里了吗?”
“据说去了袁大公子府邸上了。”
“袁大公子?”祢衡皱了皱眉头,他对那个袁谭的影响可是十分的不好呢。
这几日孔融有意无意的都是在避开祢衡,祢衡嘴上不说,心中却是十分的不舒服,虽然他不是这次出使的使者,但是怎么说你孔文举出去也要通知一下他啊。
找不到孔融,祢衡又不是一个愿意待在府邸之中的人,当即就从骑士的手中取了一些个钱财朝着鸿胪馆外而去了。
邺城的历史比之许都要长久得多。
许都以前叫做许县,而邺城以前就是冀州的治所,现在更是河北的政治中心。
所以邺城比之许都也要繁华得多,不管是什么方面。
古人可没有现代人那么多玩的东西,什么泡吧啊,什么看电影啊。
古人出去玩,无非两样,一个就是逛街,大老爷们的,祢衡也不是一个喜欢逛街的人,还有一个就是逛一逛青楼了。
陶冶一下情操了,至于要不要和里面的妹子探讨一下人是怎么出生的,就要看祢衡的心情了。
这个年头,读书人去青楼那都是可以成为一段佳话的。
祢衡自认为是狂士自然也不例外。
选取了一家靠鸿胪馆比较近的,祢衡当即就入了里去
点了一个包间,找了几个妹子,弹琴喝茶,顺带着揩揩油。
祢衡过得倒也十分的舒坦。
和妹子嬉闹了一会,那边妹子端来了一盘东西。
“我没有点瓜果啊!”
“大人,这可是好东西啊,您一定没有见过!”端东西的婢女对着祢衡撒娇道。
“我没有见过?”祢衡一听这话就不服气了,他祢衡祢正平,当初可是鹿门书院第一,不说什么都知道,起码天下之事知晓个七七八八吧。
“拿出来看看!”
那边的婢女得令从盘子上打开了一个小盒子,小盒子之中,一些个粉末状的东西。
“五石散?”祢衡看着这盒子之中的东西说出了他的名字。
“哎呀,大人竟然这般博学,竟然知晓这样的好东西!”婢女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啊。
“大人莫非吃过?”
祢衡只是听说过也从书本上看过,但是却从来没有食用过,不过有妹子在旁,就算没吃过也得说吃过啊。当初在鹿门书院的时候,庞德公曾经劝诫过鹿门的学子,那就是切勿碰五石散,遇之则毁之,切勿留用。
所以他祢衡如何吃过这五石散啊。
“大人,来我喂您!”边上的婢女体贴的说道。
祢衡有意拒绝,不过又怕丢面子,只能言语“好东西自然是美人先用!”
“大人您还真会怜香惜玉!”这个婢女也是看着五石散有点放光,这个东西他们青楼是有,但是却是价格高昂啊,要不是一位大人出价了,他也不会品尝道。
婢女轻轻的服下了身子,从小嘴之中探出了香舌,在那小汤勺之上舔舐了两下,再辅佐以温酒便入了肚子之中。
祢衡看着婢女的食用办法,当即也是会了。
自己也取用了一点喝下了温酒。
这东西,初入肚子之中是混着酒水的,味干苦,等入了肚中开始发酵的时候,整个人就感觉到了一股燥热了。
“大人,我热!”那边的婢女面色红润的对着祢衡说道。
我们的祢衡大人本就是一个不被教条束缚的人,当即便为美人宽衣解带了起来。
可还是热,好在那边早就有人准备好了,冷水浴。
祢衡抱起了婢女入了水池之中,这身体的燥热才缓解了开来。
随即就是一种精神的享受了,亢奋,以及激昂。
一连鱼水之欢了七八次,这才停顿了下来。
欢愉之后,他祢衡还不感觉到疲惫。
顿时祢衡就觉得这是一个好东西啊。
“你听说了吗?”欢娱过后就在祢衡找了一个单间十分的舒坦的躺下去的时候,突然从隔壁传来了声音。
“听说什么?”
“这曹操啊派出了使者来到我们邺城啦!”
“曹操?他怎么会派使者来?这曹操不是和我河北断交了吗?”
“我看他是怕我们大将军出兵攻打兖州这才派使者前来的!”
“未必吧!”另外一人不相信“上次官渡之战,可是兖州得了胜的!”
“那不过就是一场小仗罢了,是我们大将军故意让他曹操的!”一人对着曹操表示着不屑。可能是看着同伴不相信,不由点恼羞成怒“你还别不信,要是那曹操真的实力强大,他也不会派出使者来,要是我们大将军当真是怕了他曹操,也不会让那曹操的使者跪在了门外数个时辰!”
“真的假的!”
“这还有假!我和你说啊,这曹操派来的使者可都是不小的名头呢,一个呢是那个孔融,孔圣人知道吧,是孔圣人的子孙,还有一个还是当朝太尉的儿子呢!若不是看在孔融年纪不小了,大将军都准备让他在府邸之外多跪上几日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祢衡大怒了起来,祢衡本就性格急躁,再加上他吃了这五石散,更加的狂躁了。孔融可是他祢衡的朋友,这羞辱孔融不就是羞辱他祢衡吗?
怪不得文举这几日回来那都是直接去了书房,脸上愁眉苦脸一番。
原来这其中的原因在这里啊。
“袁绍小儿,你给我等着,你今日羞辱文举兄,明日我势必让你在人前下不了台面。”祢衡想要找隔壁之人问个清楚,可是去了却哪里还有人在,找不到人了,只能喝下了这最后的一杯酒,怒气冲冲而去。
祢衡却也不想想,这大白天的,青楼之中如何会有这么多的客人。
……
随后的两日之中,孔融和杨修又去了一趟袁谭的府邸,再由袁谭作为代表和孔融杨修两人商谈了一次。
慢慢的双方都把大体的基调给他定了下来。
只要大将军同意和解,那么就即刻调拨濮阳兵马离开,让出濮阳,再慢慢让出青州和琅琊郡。
而袁绍一方则需要昭告天下,和曹操一起批判淮南袁耀为佞臣奸贼,发檄文征讨之。
这双方都没有问题。
只不过这肚子里想的却都是一肚子的坏水。
一方指望拖延时间,麻痹袁绍,另外一方却是想着一箭双雕,青州和兵马他都要的打算。
在这个表面上和和气气之中双方都保证没问题了,就等着第二日去袁绍府邸之上递交正式的文书了。
第二日,一早上杨修和孔融就起了身子,梳妆打扮了起来。
这不是说笑,古人是留着长发的,平日可以随意一点,但是正式场合之下却都是要梳妆打扮的。
带冠的带冠,盘发的盘发。
“文举,德祖,你们这是前去?”祢衡明知故问到。
“正平啊,我们这是打算前去大将军府邸商谈要事!”孔融开口了起来。
“去大将军府邸?”祢衡想起了那天青楼之中听到的事情。不由怒上心头。“这大将军府有什么好去的,不如回去!”
“哎,事不由己啊!”孔融下意识的感叹了一句,却是被祢衡当成了孔融是被逼迫的。
“我也一同前去!”祢衡开口了起来。
“恩?”孔融眨了眨眼睛“正平,我们此般前去是为了商量事情的!”祢衡最不喜欢的就是议事,因为祢衡认为这很无聊。
“来到河北,若是连这大将军都未曾见过,岂不是遗憾!”
“这!”孔融下意识的不愿意带着祢衡。毕竟这事关重大,曹操只教给了他孔融和杨修,祢衡只是前来游玩的。
“正平,你想要随同我们一起不是不可以,先把你那头发盘起来,把那衣着也换上一番!”杨修看着孔融为难对着那边的祢衡说道。
毕竟他们已经前去过一次大将军府邸了,这若真不带上祢衡,这不是看不起祢衡吗?把祢衡当做了下人?
“为何要这般?”祢衡听着杨修的话语,更加的不舒服了“文举兄,就算在那许都之中,我都不曾束发更衣,难道到了这邺城之中却要受那窝囊气吗?”
孔融也是为难,这祢衡是他的朋友,而这边袁绍,孔融更是不可能去得罪。
“正平,这里不是许都,这里是邺城!”孔融劝阻着祢衡,他是真的后悔带祢衡出来散心了。
“邺城难道要比许都大不成!”祢衡妄言了起来。
“正平。你疯了!”孔融脸色一变,这里可是邺城,是袁绍的主场啊。
“文举兄?你看这?”杨修和祢衡毕竟不熟,不好做这个恶人。
“正平!”
孔融想着若是祢衡不答应的话,他就只能让手底下的人强行控制住祢衡了。
可是没想到祢衡竟然掉过头,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恩?”就是孔融和杨修这认识了祢衡很久的人都愣住了,这祢衡何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看在文举兄的面子之上,不就是换个衣服,束个发嘛?”祢衡满不在乎的说道。
虽然心中奇怪,但是孔融却还是点了点头,毕竟他答应下来了“来人给祢衡大人沐浴更衣!正平我们在车架之上等你!”
祢衡挥了挥手表示了解。
孔融和杨修离开了,杨修却是心中惴惴不安“这正平他不会有什么事情吧?”杨修还是不怎么愿意带着祢衡。
“放心吧,德祖,正平还是知道一点分寸的!”孔融却是给祢衡说着好话,打消着杨修的顾忌。
杨修点了点头,他们大体的事情已经和袁绍谈好了,那便是兖州服软,把青州送还回来,为的就是让袁绍有面子。
今日前去只不过是是正式拟定盟约罢了。
沐浴更衣,没过多久,祢衡就再一次的出现在孔融和杨修的面前来了。
看到了换上了衣服穿戴一新的祢衡,就是孔融和杨修也是流出了一种讶然的神色。
这个祢衡祢正平,还真的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啊。
面白无须,两鬓犹如青丝,浓眉大眼,轮廓分明。
杨修不懂,这祢衡祢正平有此般的样貌为何却不愿意示人呢。
杨修见到祢衡正正经经的样子了,也是心安了下来,门外马车早就已经准备妥当了,就等着祢衡前去了。
这次马车是袁谭给准备的,毕竟孔融和杨修的到来对于袁谭来说那可真的就是福星啊。
三人一起上了马车,朝着那边大将军府邸而去。
到了大将军府邸之外,早早的就有人来迎接仨人了。
袁绍为了早日得到青州也是为了早日的能够挽回面子,所以在自己的大将军府邸之中,那可恨的是布置的十分的容重。
锦簇花团,红毯横幅,就连守门的卫士也都换上了新装。
“孔融大人,杨修贤弟请!”袁谭算是大将军的半个主人,对着孔融和杨修示意了起来。
“莫非这请客只请一半吗?”祢衡的声音传了开来。
“恩?这位是?”袁谭不认识祢衡的样子,但是却是听着声音耳熟。
孔融这才想起来,他忘了这次祢衡可是和他一起来的,连忙对着袁谭介绍了起来“大公子,这是祢衡祢正平,是我的至交好友!”
“他是祢衡?”就连边上的郭图也是惊呼了起来,因为这和第一日的形象派若两人啊。
“大哥,你们还愣在门口干嘛,父亲早就已经在大厅之中等待多时了!”袁尚也是走了出来,听着这个亲热劲头,还以为袁尚和袁谭的关系有多好呢。
其实袁尚却是为了来看祢衡来的,要是和祢衡被拦在了门外了,他的计谋不就泡汤了吗?
看到了祢衡袁尚这才放下心来。
大厅之中果然袁绍已经在主位之上虚席以待了,边上自然就是一众冀州文武了。
这个场面那很的是给足了孔融和杨修面子啊。
两人也是笑盈盈的,袁绍越是庄重,那么就说明他们谈的事情就越靠谱。
两人看到了袁绍,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立刻上前拜见了起来。
怎么说现在他们也是有求于人,更何况,袁绍身上还有大将军的职位呢。
“哈哈,孔融先生,杨修我侄,尔等何须如此大礼呢!你一人为圣人之后,一人为故人之后,来我冀州就当做是自己家便是!”袁绍在那边客套的说道。
孔融和杨修二人嘴巴上说是,实际上却是更加恭敬了。
祢衡看在了眼中,心中对袁绍越发的不满了。
“虚妄小人!”祢衡根本就不吝啬自己的辱骂啊,当即就忍不住了。
“恩?”袁绍脸上浮现出的笑容顿时就凝固了,他是河北之主,他开口说话的时候下面的手下根本就不可能插嘴的,所以十分的安静,正是因为安静所以祢衡的这句话刚好声音大的可以让众人都听到,就算他袁绍想要忽略都做不到。
祢衡同学成功的拉到了袁绍将军的注意啊。
“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我的府邸之中?”袁绍居高零下的问道。
“就算是皇宫我都去得?我为何就不能在此?”祢衡开口反驳了起来,他以前的官职可是宫廷第一乐师,自然可以出入皇宫之中。
“正平,不可无礼!”孔融当即就冒冷汗了,他真的怕祢衡当场发作啊。
这祢衡祢正平在兖州荆州可是很有名的,为什么成名,很简单,他就是靠藐视权贵出名的。
什么叫做藐视权贵,那就是没事找事啊,踩别人的头上位,俗称喷子。
在荆州兖州倒还好,其一刘表老了,不会和祢衡计较,而曹操呢又是不在兖州之中,再加上在兖州有着孔融的照看,大家都看在孔融的面子之上不会去和祢衡计较,可是这里不同啊。
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冀州,是河北啊。他孔融在此都是如履薄冰的,这要是祢衡一开喷那可就真的完蛋了。
“大胆,此乃当朝大将军袁绍大人,尔等宵小见之还不速速下跪!”边上的袁绍的手下大声的呵斥了起来。
听着那边袁绍手下人的呵斥,祢衡不以为然“我当是谁?原来是袁绍老贼啊!见过,见过!”祢衡随意的拱着手。
这下子算是捅了马蜂窝了。
袁绍脸色铁青,边上的手下就要上前拿人了。这里可是袁绍的大将军府邸啊,还有狂徒敢在你大将军府上辱骂袁绍,这不是老寿星吃砒霜了吗?找死也不能这样子玩啊。
“好胆,竟敢辱骂我父,看我不一刀斩杀此撩!”说着那边的袁尚真的拔出了刀剑来了。
“误会,误会!这都是误会啊!”孔融这心中悔得肠子都青了,今天他多什么嘴巴,为何要把这个祢衡给带来啊啊,要是不带出来,就不会有这么一出戏了。
不过孔融是不会见着祢衡被斩杀在当场的,祢衡可是他孔融的至交好友,老好人孔融那可真的是士为知己者死的人啊。
好在那边的袁尚是巴不得祢衡这个喷子越喷越过分呢,这才哪里跟哪里啊,还没有入戏呢,所以袁尚是不可能真的杀了祢衡的。
看着孔融给了个台阶当即就下去了。
“大将军,这都是孔某人的错,将军你也是知道,这兖州之中有小人佞臣,专门就诬陷大将军您,好搬弄是非,让我兖州和河北不得安宁,正平那也是年少不懂事务,这才被人迷惑啊!”孔融开口为祢衡求情了起来,祢衡年少?
祢衡都是二十几的人了,古人三十斗称老夫了,如何叫做年少。
“叔父,这祢衡祢正平一向如此,非是针对叔父,还请叔父明察啊!”杨修也是用起了人情来了。
“主公,这祢衡祢正平吾也早先闻之,此人话语臭不可闻,连刘表曹操都避之不及啊,却未曾想到竟然会来到了我河北了!”袁绍边上的荀岑也是发言了。
孔融感激的看了荀岑一眼,荀岑这不是在帮助孔融,而是他们刚刚和兖州定下合约,还不是翻脸的时候,想祢衡这样的小人只能能避开就避开,给大家一个台阶下对双方都很好。
“祢衡!祢正平!”袁绍也是玩味的看着那边的祢衡,这就是荀岑的聪明所在了。
若是单单说祢衡是臭不可闻也就是脑子有病的话,那么袁绍也是不会放过祢衡的,因为脑子有病不是你傲娇的理由,这里可没有神经病保护法。
有的只有刀剑,袁绍杀一个人根本就不需要理由的,更何况这祢衡还辱骂了袁绍呢?
不过荀岑却是提到了曹操。
在袁绍的心中,连那曹阿瞒都忍下了没有砍掉这祢衡祢正平,他袁绍难道还比不上一个曹阿瞒吗?正是有了这个自比的心,所以袁绍点了点头忍了下来。
那温润的脸色倒是表现出了袁绍很好的养气修为。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袁绍摆了摆手。“来来来,原道都是客人,今日在我府邸之上,那就一同入座来品尝一下我河北的佳肴吧!”
袁绍坐在主位之上,右边是冀州的一众文武,包括袁尚和袁谭。
而左边却只留了两个席位,一个是给孔融的,一个就是给杨修的,换句话说那就是祢衡根本就没有位置。
袁绍这是把祢衡当做了是孔融的仆人了。
“这!”孔融一看这只有两个座位,顿时就知道要糟糕。
按着祢衡的这个脾气,这,这,这不非得闹个天翻地覆啊。
“大将军,这祢衡是我的至交好友,还请将军多添一席..”孔融立刻就想要去弥补起来了。
“啊啊啊,这倒是本将军照顾不周了,未曾想到今日有三位客人!来人啊,再给这位祢先生加个座位!”袁绍笑盈盈的说道。
“呼!”听到袁绍愿意在边上加座,孔融和杨修这才舒缓了一口气。
可是这气终究还得吞下去,那边的祢衡却还是站在那边不愿意入座。
祢衡不入座,这酒宴还如何开始?
“正平还不速速入座!”孔融在朝着那边的祢衡挤眉弄眼了起来,“你我来得匆忙,未曾通知大将军一声,倒是孔某孟浪了,还请大将军勿怪!”孔融表面之上是在给袁绍认错,实际上却是在对着那边的祢衡劝说着。
你本来就是突然而来的,这袁绍忘记加座位也算是正常啊。
可是祢衡还是不愿意落座。
好半天了,祢衡这才来了一句“吾不愿意和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老畜生一同落座,还是站着吃为好!”
就算是袁绍再好的养气水平,现在也是忍不住了拍着桌子当即就站了起来“老畜生骂谁?”袁绍阴沉着脸面怒气冲冲的问道。
“呵呵!”祢衡一句话都不说,而是笑了笑入座了。
这下子,这老畜生骂谁那可真的就是一目了然了。
祢衡说他不愿意和老畜生一同落座,所以袁绍坐着的时候,他是站着的,而后来,袁绍站起来拍桌子了,祢衡二话不说就坐下去了,这个老畜生骂的是谁不一目了然了吗?
“腌臜小贼安敢辱我!”
“怎么?老畜生,恼羞成怒,想要杀人灭口了吗?”祢衡丝毫不惧争锋相对着。
“好好好!人人都说你祢衡是天下名士,今日在我大将军府邸之中,若是你不能够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就休要怪我战刀无情!”袁绍为人好面子,若是曹操在此,必然先杀了再说,而袁绍却是要争一争,不然现在杀了祢衡,不正是应了不忠不孝不义的事情吗?
“那你可要听好了!”祢衡等的就是袁绍的这句话。
“汝为汉臣,却不尊帝命,更甚想要自立皇帝,在这河北之中妄称至尊,是为不忠!”
祢衡事前可是做了一番的功课啊,当年董卓西走长安后,袁绍准备抛弃献帝,另立新君,以便于驾驭。他选中汉宗室、幽州牧刘虞。当时袁氏兄弟不睦,袁术有自立之心,他假借维护忠义,反对袁绍另立刘虞为帝。袁绍写信给袁术,信中说:“先前我与韩文节(韩馥)共谋长久之计,要使海内见中兴之主。如今长安名义上有幼君,却不是汉家血脉,而公卿以下官吏都媚事董卓,如何信得过他!当前只应派兵驻守关津要塞,让他衰竭而亡。东立圣君,太平之日指日可待,难道还有什么疑问!况且我袁氏家室遭到屠戮,决不能再北面事之了。”他不顾袁术的反对,以关东诸将的名义,派遣原乐浪太守张岐拜见刘虞,呈上众议。要不是刘虞断然拒绝可,恐怕这大汉的天下真的就要多出一个汉帝来了。
“汝本是袁家庶子,幸得尔叔父袁隗赏识,这才举了孝廉入了朝廷,可汝却不顾忌孝义 董卓入京,汝知晓袁隗一家还在洛阳之中,却依旧特立独行,害得叔父袁隗一家被董卓满门抄斩,是为不孝!”
祢衡说的叔父就是袁隗,东汉太傅,出身于四世三公的名门贵族,事袁绍、袁术之叔,他年少做官,娶汉末大儒马融女为妻。袁隗比其兄袁逢更早登三公位,曾任后汉太尉、太傅。董卓专权后,因为袁绍起兵反卓,董卓恐其为内应而将其全家杀害。
这说出来倒是有点牵强了,因为不单单是袁绍还有袁术呢。是因为这两兄弟一起反董卓这才让董卓下了狠手杀了袁隗。
可惜的是袁隗对袁术很不感冒,认为袁术不学无术终究不能成事,在年少的时候也未曾给袁术多少帮助,而袁绍则不同,可以说若是没有袁隗那么袁绍就只能是一个士族的小小的庶子就像那个卫畅一般,名为族人,实则为仆人。
“汝本为渤海太守,不思为主,却暗中勾结佞臣,谋划旧主土地!旧主韩馥心怀天下,送冀州与你,可是你却不满足,还妄杀旧主全家,视为不仁!”祢衡继续言语道。
这就是有点冤枉袁绍的成分在内了。
袁绍当年虽然为渤海太守,是冀州的一部分,但是却不是奉韩馥为主的。
而从一开始,韩馥也并不是一心向着袁绍的,相反韩馥唯恐袁绍坐大,故意减少军需供应,企图饿散、饿垮袁绍的军队。
后来是韩馥的部将麴义反叛,韩馥与麴义交战,结果失利。
而袁绍既已怨恨韩馥,就与麴义结交。袁绍的谋士逢纪对袁绍说:“做大事业,不占领一个州,没法站住脚根。现在冀州强大充实,但韩馥才能平庸,可暗中约公孙瓒率领军队南下,韩馥得知后必然害怕恐惧。同时派一名能言善辩的人向韩馥讲述祸福。韩馥为突如其来的事情所迫,我们一定可以趁此机会占据他的位置。”
袁绍认为有道理,随即写信给公孙瓒。公孙瓒接着就率兵而来,打着l讨伐董卓的旗号,计划暗中偷袭韩馥。袁绍派外甥陈留人高干以及颖川人荀谌等前去劝韩馥。
正是因为这双管齐下,这才让韩馥怕了,最后放弃了冀州把冀州送给了袁绍。
而韩馥的死更是和袁绍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袁绍接管冀州后,封韩馥为奋武将军,但既没有兵,也没有官属。
袁绍任命河内人朱汉为都官从事。朱汉原先曾被韩馥轻慢,这时又想迎合袁绍的心意,便擅自发兵包围韩的住宅,拔刀登屋。韩逃上楼去,朱汉捉到韩馥的大儿子,将他的两只脚打断。袁绍立即逮捕朱汉,将他处死。但是韩馥仍然优虑惊恐,请求袁绍让他离去,袁绍同意,于是韩就去投奔陈留郡太守张邈。后来,袁绍派使者去见张邈,商议机密时,使者在张邈耳边悄声细语。韩当时在座,以为是在算计自己。过了一会儿,他起身走进厕所,用刮削简牍的书刀自杀。
“汝本和淮南子侄袁耀结盟,不出兵攻打兖州便是了,还要和兖州结盟,坐收渔翁之力,是为不义!汝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老畜生,凭何能与我同坐之!”祢衡就差指着袁绍的鼻子喝骂了。
“孔融,孔文举,吾看尔等此般前来不是为了给曹操求和的,而是来我河北耀武扬威的,真当我河北无人也?”我们的袁大头真的气炸了。
“河北如何无人,不过是一群不忠不孝不义之人罢了!”祢衡先生再一次的横插了一脚。
“来人给我拖出去砍了!”
这下子袁大头是真的疯了,一下子把酒宴都给他掀掉了怒声的吼道“颜良何在,文丑何在!”
“主公,颜良文丑二位将军已经被曹操手下战将吕布给斩杀了!”边上有人善意的提醒道。
“啊啊啊啊啊!”袁绍疯狂了“出兵,我要出兵!“
“父亲,不可啊!”袁谭还想要劝阻一番。却未曾想袁绍直接就一脚踹了过去。
“传我军令,幽并冀三洲兵马尽数点起,袁尚何在!”
“父亲?”
“我与你三万兵马作为先锋,先行入关攻打曹贼,我随后亲率三十万大军亲征曹操,此般不杀曹贼我誓不为人!”
“末将领命!”袁尚笑盈盈的应答了下来,一边是赞同一边是反对,正在气头之上的袁绍更加的厌恶袁谭这个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