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张勋暴喝一声,顺势一提马缰,双腿并紧,胯下堪比神骏的战马吃痛,登时人立而起,希律律一声长鸣,那站起来的身形直接比雷簿的高了好几倍啊。
张勋怒目环瞪,只见他双手握住战刀,在阳光照射下散发出嗜血的毫光。战刀一挥,胯下战马向着雷簿而去,刀指着雷簿大骂道。
“无耻雷簿狗贼,你背主弃义,叛国通敌,今曰就让你见识见识爷手中的战刀!”
张勋作为袁术手底下第一大将,自然是有过人之处啊,至少武力在袁术手底下是拔尖的啊,他这一手开局的战刀劈斩,气势甚是骇人。
这一开场式就博得了满堂喝彩啊,本来一千二打三千,这些兵马里面很多人都害怕,都不敢去打仗,现在看着自己的大将如此厉害,这些兵马,尤其是张三文手下的那些精兵见将军威武不凡,尽皆大声喝彩。
张勋紧握手中大刀,只待这雷簿前来吃自己一刀。众人眼前一亮,战意直接全面攀升,大将神采过人,万一把敌方那个五大三粗的将军给斩了,那他们今天岂不是要胜利了!
虽然看着这张勋起手就如此不凡,但是雷簿是谁,又怎么会被张勋给唬住?
于是雷簿赶紧抖擞精神,催马迎上。双方阵列相距有一百多步远,中间有着好大一片空场,两军主将直接打马而出,在这空地之上盘旋,立刻就厮杀到了一处。
这两人你一剑我一刀,实在是惊呆了众人的眼睛。
“哇,我看咱们家将军一定能将那雷簿斩杀!”江亭军中一个士兵说道。
“将军比雷簿强,但是雷簿也不弱,雷簿一定在将军手底下走不过百合。”秦淮听着这士兵说话,说道。秦淮是谁,秦淮的能力虽然不是顶级的,但是还是很厉害的,要不怎么能当上羽林军的副将呢,所以在他的嘴里面说出来的话,众人深信不疑。
“雷簿,吾主对你可曾薄否?”
张勋战刀与雷簿的剑击在一起,眼睛盯着雷簿,怒吼道:“吾主当初派你驻守众城,对也亲自向汉室为你获得上将封号,让你在众城自领一军,你这狗贼,是如何做的?”
“铛铛铛铛”
两人的刀剑相击更甚,金戈相交之声响彻在众人耳畔,马下的空地上面也卷起一大堆沙尘。
“张勋狗贼,你血口喷人,袁术自立为帝,世人唾弃!”
雷簿听着张勋这样说,就感到自己被揭了伤疤似的,自己当时确实对不住袁术,不禁不把袁术放在眼里面,背主而去,而且还极度不要脸的去了寿春抢劫了一番,这就是没良心啊,不管怎么说,袁术都是他们之前的老大,看见老大败亡了,自己不但不搭把手,反倒落井下石,这怎么看,可都不是什么好名声。
但是不能怂啊,就是干!雷知道自己说理说不过张勋,簿就直接把不尊汉室,自立为帝的这事儿给说出来了,反唇相讥骂道。
张勋可知道啊,在袁术还没称帝的时候,这家伙就在众城为非作歹了,哪儿是因为袁术称帝的事情才叛乱的,虽然在那袁术大起七军的时候这雷簿还在打仗,可早就离了心了。
“背主弃义的狗贼,你背主弃义,还抢劫寿春,看我今日斩了你!”
张勋和雷簿都是铁血大汉型的,两个人在这空地之上站的火热。
七八十回合走过,雷簿就觉出不对来了,自己当时在那天柱山上面被这张勋给打败了,可是是有原因的啊,自己轻敌了,而且当时这张勋就跟自己打了不下百合。
而现在,对面这张勋不禁力大招猛、马术娴熟,招数上的变化也比当时在天柱山的时候多出了不少变招,难道这张勋比在天柱山还厉害?他自然没想到,当时张勋在天柱山的时候,张勋在别人家的后花园,也不敢太过放肆啊,毕竟当时张勋袁胤还有那三百羽林军的小命全都在陈兰雷簿手里面呢。
袁胤又没和张勋透气,张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打,但是张勋心高气傲的脾性又怎么可能输,就自己少使了点力气,足足和这雷簿打了百十回合。
不能啊。雷簿有点心悸了,自己要是能打过这张勋的时候,那也就罢了,若是不行的话,自己和着张勋战败万一输了,那岂不是三千兵马白瞎了。
雷簿自己想这想那,急冲之中就勒住马了,比起面子来,还是小命比较重要,所以雷簿知道自己打不过张勋了,就想要归阵。雷簿还没打完,心就乱了,这可不是好现象,所以本来张勋还得再打几回合呢,现在直接来了个好机会。
张勋驾马便上,与雷簿又打了几个回合之后,雷簿就渐渐招架不住了,张勋的战马可还继续往前冲呢,就着战马的巨大惯性,张勋举着烁烁的战刀就奔着雷簿的面门而去了。
张勋想借助马力给雷簿来一下狠的,直接将雷簿给斩杀当场,那这场战争就几乎不战而胜了,看到雷簿给了这么好的机会,当下不禁暗笑。
他也不玩花巧,双手握紧战刀,两膀用力,朝向敌方武器的来势用力朝上一磕——“当”的一声,雷簿就被震开了一只手,手里面的长剑直接在手里面嗡嗡作响,差点在雷簿手中掉下来。
张勋瞅准机会,又是一刀,径直朝着雷簿的脖子就砍下来了,但是雷簿直接翻身下马,从地面上踩了一脚又从另一边跨上了战马。
张勋的战刀就没砍伤雷簿。
赵毅跟阵后瞧见,知道不妙,赶紧吩咐“鸣金”。然后就驾着自己的战马向着战圈奔去,怎么来说,这主将雷簿是一定要救下来的,否则这先锋的损失可就大了去了。
“呜那敌将,看枪。”
赵毅人还没到,声音先至。
战马奔驰,赵毅匆匆到了雷簿的身前,一招磕开了对方的武器,随即手中长枪抖个花就直奔张勋心窝扎来。
张勋是谁?临危不乱,看着敌军两将都来了,也一丝都不慌忙,看着赵毅的枪头,匆匆将身一侧,就让过了来招。
雷簿看着自己小命无忧,马上开始向着自己阵中踏马而回,还不忘向着身后的赵毅吼道。“赵毅,你不是他的对手,回来!”
可是他想不到的是,张勋的战刀竟然能够在出招之际随心所欲地转换发力的角度,本来刚刚匆匆躲过赵毅长枪的张勋竟然直接一个低首翻身,战刀直接从赵毅肋下刺过,突然间单足发力,双手朝侧面一挥——“下去啵!”
这一刀正打在赵毅的胸口,赵毅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大力涌来,胸口直接被张勋的战刀给劈开了,眼前一黑,再也坐不住鞍桥了,一个跟斗就倒翻了出去。
张勋看着赵毅掉下去的身体,就直接将赵毅斩首了。
这时候,赵毅吩咐的鸣金声音恰巧响起,耳听得敌阵上锣声响起,这是在催促收兵,雷簿是回去了,但是他们的副将赵毅在张勋的手上,还能退到哪儿去呀?随着锣声,他的身体直接“啪嗒”一声跌落尘埃。
摔了个狗吃屎!
“将军!”江亭军这边一片欢呼,自己这一方的大将不禁打赢了一个人,还将另一个给杀了,这是无上的荣耀啊,所以这些士兵都充满了战斗的勇气。
而雷簿那边就正好相反了,这一来恰好挫了他们的锐气,自己的大将被敌方大将给打了个不知所措,而且副将还直接一招被对方大将给灭了。
鸣金之后,雷簿也心有余悸,毕竟不是赵毅的话,此刻死的恐怕就是自大的他了。他向后喊道:“天色已晚,明日再战!”
雷簿喊了两声,感到尴尬,就想赶紧回去,可是张勋阵前斩将,又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率军掩杀过去,二百骑兵带领一千步兵,再加上冲天的士气,就像切瓜砍菜一般,将鸣金收兵的雷簿军冲的七零八落。
张勋一路冲杀过去,这一路直接让雷簿的军队伤亡数百人,雷簿第一天到了江亭就吃了个大亏,甚至还死了个副将,士气难免低迷。
雷簿营帐,雷簿怒火冲天。
雷簿看着面前有些颓靡的众将士,知道战败自己的责任不可推卸,宣布:“你们今日养精蓄锐,明日务必要将这张勋军有来无回!”
张勋营帐则是一片欢声笑语,张勋与麾下众将士并没有把酒言欢,开庆功宴。
因为张勋说,明日,就要让这三千先锋军灰飞烟灭。
众人对张勋现在是信心爆棚啊,秦淮问道:“将军今日大展神威,不知道明日如何再将雷簿三千先锋军击溃呢?”
张勋附耳过来,对着秦淮笑道。
“如此,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