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快走!他是负剑人项东海!”
一个手持宝剑,年纪大约在五十岁左右的高手死死地掩护着几近昏迷的李天凡,神态异常的惊恐。
如果项东海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就是被李天凡等人称呼为“老师的”华山派高手陈天越。
很显然,这个易容术不凡的华山派高手洞悉了项东海的身份。作为沉落雁座下大将,又得人尊重的陈天越早就收到来自襄阳城的消息,所以对项东海的记忆非常之深刻。
这个被足智多谋的沈军师列为“必杀榜”第二位的恐怖敌人,已经与瓦岗军达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从他一出现,陈天越就预知到这样的结局。可别看这里有这么多的将士,但武功达到一定层次,就不是区区的上千流寇所能阻挡的。
所以陈天越当机立断,嘱咐所有随行的瓦岗军高手掩护公子撤退。
这一次沈落雁没来,经验老道、素有智谋的陈天越俨然成了这一次行动的总指挥,所以陈天越的命令,随行的瓦岗军高手再不愿意也得无条件的执行。
“李天凡!你们想要背信弃义么?”
说话之人是一个五短身材的胖汉,矮矮的个子,短短的手脚,腆着肚子,扁平的脑袋瓜儿好象直接从肥胖的肩上长出来似的,但是明眼之人都可以看到这个精光内敛地矮胖子修为有多么的厉害。
这么奇特地人物。除了‘寸草不生’向霸天外还能有谁。
原来向霸天见到搀杂在流寇大军中地瓦岗军高手有撤退地现象。以为他们见市不妙想要临阵脱逃。当即引兵飞冲过来。
不过很快地。向霸天地注意力就被项东海吸引住了。
王伯当和瓦岗军高手是什么分量。向霸天自然知道得很清楚。连他们都被一个相貌清秀得有若娘们地小子逼得节节败退。心中不免涌起一股凉意。
想也不想。向霸天就大喝道:“给我围上去。乱刀砍死这个家伙!”
向霸天还真是惊慌了。以为仅仅凭借人数地优势就可以埋葬掉项东海。很快地。项东海地虎纹几个紫光闪烁。就告诉了他这是多么荒谬地主意。
“不好!那疯子又来了!”
这时,另一个声音打断了向霸天的惊慌。
说话之人正是四大寇排行第三的“鸡犬不留”房见鼎,他所指的人,也是有若杀神一般的尉迟敬德。
只见尉迟敬德那条长达两丈三尺地归藏鞭有若地狱鬼鞭,每一次带着森冷的黑光划过,总有一名流寇惨呼抛飞,即使是流寇中一些比较突出的队长、高手也不能接其一鞭。
归藏鞭时左时右,漂浮不定,根本没有固定的轨迹可以把握,可偏偏每一鞭都是那么的凌厉,那么的准确,仿佛算准了一般。如此的技艺,绝对是项东海出道以来见过最厉害的。
尉迟敬德的鞭法,已经超越了世俗的界限,难怪他在原著里胆敢向宗师级高手地王薄挑战。要知道王薄无论是在现实世界里,还是在小说里,他的名声都超越了李密、杜伏威等等枭雄,在《大唐双龙传》里更是有“定世鞭”之名。而尉迟敬德的鞭法能与其平分秋色,如此可见一斑。
而房见鼎和向霸天就是见识过其厉害,吃过一些亏,才会用到“疯子”这个称呼的。如果不是尉迟敬德,恐怕李世民、商秀等人已经落入李密和四大寇的算计之中。
“狂妄!”
一个身型雄伟,长了一对兜风大耳,额上堆着深深的皱纹,颧高腮陷的中年高手一见尉迟敬德一马当先,视近千流寇于无物,大喝一声,提着一把至少有四、五十斤重的精钢长矛飞冲上去,与尉迟敬德战成一团。
此人正是四寇之首的“鬼哭神号”曹应龙,也只有他,才有资格与尉迟敬德正面交锋。
曹应龙的矛法不仅来源于魔门,更是融合了这十数年来地杀伐经验,自成一家,比诸那些华而不实的矛法不知胜了多少倍。重矛走的是凌厉霸道,一击必杀的杀伐之路,与尉迟敬德的鬼魅鞭法相互映辉,各有千秋。
尉迟敬德和曹应龙那边战得火热,项东海这边却已经到了收关阶段。
“既然你不出来,我也不客气了。”
失去内心地项东海也不再客气,剑法一改“太极剑法”的婉转如意,以“墨氏剑法补遗三大杀招”地以攻代守为剑意,融合进最是精妙又最是熟悉的华山剑法,一剑一剑逼过去:
白虹贯日、无边落木、野马奔驰、金雁横空、金玉满堂、浪子回头、古柏森森……
不拘泥于固定地剑术套路,只要适合,项东海都随心而出,逼得王伯当一退再退,狼狈得可以。
王伯当虽然身经百战,但也从未见过如
,偏偏又包含杀意的剑法,以前那些所谓地剑法高~一比,简直就是营火与皓月的距离。
当机立断!
王伯当也顾不得太多,毕竟最为重要的李天凡已经撤了,那么他自然不可能留下来为四大寇拼命。虽然他身边还有不少随行的瓦岗军高手,但是这种情况已经顾忌不了那么多了。
作为一个统兵大将,能屈能伸,该舍弃的就摄取是必要的资本。
当!
项东海以一记再标准不过的“白虹贯日”,将横枪抵挡的王伯当震得浑身颤抖,但也是如此机会,王伯当乘势后飞,一瞬间就脱离了项东海的攻击范围。
“好!”
就在接触地那一刹那,项东海就感觉到王伯当暗中留了七分力气,以内伤为代价为自己换得一个逃脱的机会。
原本项东海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让到手的奖励给逃走的,但是这里是战场,周围可是有近千流寇,密密麻麻的一堆,即使不反抗给项东海逐一屠杀,也可以把项东海给累垮。特别是那十数个依然纠缠不休瓦岗军高手,在王伯当上一刻逃走露出一个空隙,下一秒就被善战的他们弥补了。
所以,项东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王伯当逐渐远去。
“该死的!”
项东海这一行的目的不仅是要李世民和商秀都欠自己一个天大的人情,更是想要李密心疼和后悔。眼见李天凡就要跑了,项东海哪里能甘心,虽然李天凡挨了自己一记“鹰形”,生存下去地机会不高,但以瓦岗军如今的威势,寻到良医或救命宝药也是不可能的。
“撤!全撤!”
另一边,曹应龙在与尉迟敬德的对决中输了,其肩膀被狠狠地抽了一下。
这个曹应龙也是了得,见瓦岗军撤退,他们中最为厉害的王伯当也是狼狈逃跑,也知道大势已去。为了给自己留一点底气,乘着飞马牧场的援军没来之际果断下了撤退命令。
要知道这里地流寇可都是他的精锐,是他能成为老大的最大个根本,少一个都心疼,所以觉得不能全损在这里。
流寇们早就被项东海和尉迟敬德杀怕了,又见刚刚退避进去的飞马牧场高手又杀了出来,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杀人有若斩瓜切菜,不用曹应龙命令,他们就有了退意。现在名正言顺,哪里还想什么财宝美人,恨不得多生几条腿,转身沿着老路就跑。
项东海也不想赶狗入穷巷,把对方逼急了。
更何况几个大猎物所骑的战马都非同一般,用双脚与高级战马比脚力,还真是一件愚蠢的事情。
而且,项东海也受伤了。
虽然项东海的武功超凡脱俗,但在刚才的困斗里少少也受了点皮外伤,有暗箭的划伤,有明枪地撕裂,也有刀剑的留痕,而衣裳更是破损得离谱,虽然这样的伤势无伤大雅,但也是给他一个提醒:无论武功修到多高,在万军之中也难以保证分毫无损。
就这样,项东海只能目送着流寇们远远离去。
“多谢项先生的救命之恩!”
李世民率先醒过神来,向项东海道谢。
随后又发起誓来:“先生的救命之恩,世民无以为报,今后项先生有何差遣,世民定不相拒。”
项东海点了点头。
不是他不相信李世民的话,而是他不相信一个帝皇的誓言。
这个世界什么最不可以信任——皇帝的话。而李世民是什么,是中国历史上罕见的开明皇帝,而这个帝位是建立在自己两名亲兄弟的生命上和父亲地尊严上的,试问项东海怎么能信他呢。
不过项东海也不敢表现得太过刻意,很是虚伪的答道:“二世子客气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一个江湖人的本分。更何况这些流寇罪孽滔天,所到之处鸡犬不留,本人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
说完这些话,项东海觉得自己很虚伪,很恶心。
不过项东海还要通过李世民这枚棋子,达到另一个不可告人的目地,所以现在只能继续做作。
李世民双眼闪过一个莫名其妙的神光,随后就恭敬地对项东海施了一礼,很是诚恳地邀请道:“如果先生将来路过长安,还请先生知会世民一声,好让世民尽一下地主之谊……”
(最近地身体很奇怪,总是低度发烧,又没什么大事,状态很不好
等过了这段日子,我将辞掉一份兼职,每天固定码6000字,为自己下本书打好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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