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比试之后,拉米亚瑟四十几年所建立的三观,崩塌了。
拉米亚瑟就是那个混在王家混酒喝的大食人,在禁酒之前便已经是大食帝国最优秀的航海士之一了,一身数学上的本事即使放眼整个大食都可以说是最优秀的一小撮人之一了,结果。。。。。他被一个大唐的,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官员给完败了。
真主啊~!大唐帝国已经强盛到这样的地步了么?这里有规模最宏大的城池,最强悍的军队,最辽阔的国土,也有最美的诗歌,精巧的绸缎,如今看来连数学造诣也远不是大食所能比的,这帝国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求大人教我数学之道,我愿意以牵星术,三角帆等航海技术全部奉献给大人,另外如果大人您感兴趣的话,我还会一点点炼金方面的知识。”
秦浩大喜过望,所谓的炼金术其实就是西方化学的前身,秦浩是个文科生,老羡慕那些其他带着一肚子理科知识的穿越前辈了,如今可算是捡到宝贝了。
灵机一动,秦浩试探性地问道:“你们大食人逃过来的多么?”
“金陵城么?那应该只有我一个了,跟我逃亡过来的伙伴们都沦落成了卑劣的海盗。”
秦浩一听眼珠子都亮了:“海盗?你说大食海盗么?在哪在哪,快告诉我他们在哪。”
拉米亚瑟明显是误会了秦浩的意思,估计是顾念同胞之谊,连忙解释道:“大人您误会了,我的同胞们万万不敢对大唐如此强大的帝国出手,事实上他们大多数时候都不敢上岸,只敢劫掠一些南边的小国。”
秦浩当然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事实上这个时候的大唐海洋贸易还几乎是零,那帮大食海盗自然劫不着唐人,至于上岸么,呵呵,府兵制之下唐人几乎人人都有兵刃,送死也不是这么个送法。
秦浩笑着解释道:“亲爱的兄弟,恐怕你也误会了我的意思了,我并不是想要剿灭他们,恰恰相反,我是想要收编他们,如果他们愿意,我可以让他们加入我的青帮成为编外人员,我可以给他们安定的生活,让他们在大唐的境内娶妻生子,可以给他们永远都喝不完的美酒,甚至是当大官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他们守我大唐的规矩就行。”
这些海盗,大部分都是在大食统一过程中的失败者,就算其中有一些是为了所谓的自由,但对其中绝大多数人来说,自由的价值应该远远低于安定才是,人只有吃饱了才会有闲心去思考那些其他的东西。
“我亲爱的兄弟,等你把牵星术交会给我,就去见你那些同胞去吧,我可以给你一艘船,只要你能成功的将他们都带回来,我不但答应你将我大唐的数学知识倾囊相授,还可以让你做我们青帮的一个堂主,甚至给你一个大唐的官做,如何?”
“哦,这是真的么?真主再上,您真是我见过最智慧,最仁慈的大唐官员,请允许我,您的学生向您最诚挚的跪拜。”
接着,这哥们也不知是跟哪听说的,居然规规矩矩地给秦浩行了个三跪九拜的大礼,这是大唐的拜师礼,整的秦浩哭笑不得,也没心思跟他解释在大唐老师和师父的区别,也就随他了,反正他这么大的一个人物被一个异族拜一拜也没啥受不起的。
这一趟来金陵,当真是收获不小,除了搞定琅琊王氏这个地头蛇之外,还顺手拐了个古代科学家,甚至有可能是一团的科学家,光这哥们一人,最起码就能让大唐的航海技术上升一大截,说是雪中送炭也不为过了。
当然,也不是真的就一切顺利,还是有些麻烦的,比如。。。。。一条小尾巴。
…………
因为现在秦浩的时间实在是太紧张了些,以至于他只得把拉米亚瑟拉到了船上,在船上请教牵星术,昼夜兼程地赶回了扬州。
比较让秦浩觉得诡异的是,这船上除了拉弥亚瑟之外,居然还有个人死活赖在他屋里不走,秦浩甚至都不好意思撵人家,那就是王府嫡亲的,花容月貌的大小姐。
王氏答应他帮着怼李孝恭他们的条件之一就是把这女人给带到扬州去,说白了这就是去勾引李泰的,大家对这种事也都是心知肚明,只是这娘们却赖在他屋里了,这让他几乎都想要骂娘了。
这特么到底是来勾引李泰的还是来勾引我的?
这王氏,论长相确实是堪称人间极品,一颦一笑无不是娇小可人的风情万种,却又别有一点贵气,简单聊两句发现这女人不说出口成章却也是个货真价实的才女,诗词书画方面比之一般的新科进士也不遑多让了,倒是跟李泰还挺般配,他那个文艺青年一定就喜欢这一口。
之所以死赖在秦浩的屋里不走,当然不是真的为了勾引秦浩了,他还没牛叉到王氏嫡女上赶着来做妾的地步,准确的说这女子是来听课的,这是个真正的才女,听秦浩他们两人聊起牵星术和数学之术的时候居然能听得如痴如醉,甚至还时不时地会提出些问题来,看来也是有那么一点算学基础的,美女么,秦浩和拉弥亚瑟总是不介意顺手的给解答一下。
只是临近扬州,秦浩的臭毛病又范了,他特么又纠结了。
王氏跟李泰无疑是般配的,但人家无疑也是带着任务来的,要知道感情这种事,一旦带上功利色彩地到时候总是感觉就一点都不美丽了,虽然。。。。。谁跟他在一块估计都差不多。
但特意安排这么个女人接近自己兄弟,总是给秦浩一种特别堵得慌的感觉,如果由他来算计,他最少有八成的把握,这王氏会和李泰互有好感,甚至算计到他们生米煮成熟饭也没什么难的,到时候王氏攀他们的高枝,李泰娶他的娇妻,自己也可以安心的帮李承乾学习治理天下,三个人的友谊也可以地久天长永远都不担心再出什么幺蛾子。
可是,为啥突然间这么厌恶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