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尽快的解决安东大都护府的问题,最好的办法无疑就是招安,若能招安渊盖苏文,哪怕付出再大的政治代价,甚至允许他们复国秦浩都可以琢磨琢磨。
具体标准可以参考日寇和汪伪,大唐的气度总不可能比日寇要差吧。
若这渊盖苏文实在是谈不拢,那也不是就没办法了,这毕竟只是贞观六年出头而已,不是原本历史上的贞观二十年,渊盖苏文顶多只能算是一个地方土豪世家之类的,哪有什么影响力。
高健武的儿子高藏不是还活着呢么?他们老高家难道还没别的亲戚了?大唐又没诛他们九族。
不过说真的,如果可以的话秦浩还是想尽量招安渊盖苏文,他了解到的渊盖苏文,绝不仅仅是一个只会偷偷放冷箭打游击的猥琐将军,按照我之仇寇敌之英雄的原则,李世民在原本历史上的第一次亲征就打到了鸭绿江,将高句丽的国力削弱了一半还多些,而这货掌控高句丽权柄之后,先后挡住李世民和李勣的足足五次远征,直到他自己挂了高句丽才被大唐所灭,绝对称得上是一个大军事家、大政治家。
当这两种家同时放到一个人身上的时候,两个字:枭雄。有人拿他跟曹操相比,说实话,真差不太多。
这样的人物,如果可以当朋友的话还是尽量当朋友的好,于是秦浩上任之后的第一道命令,就是约见渊盖苏文。
可问题是没人知道渊盖苏文在哪啊,于是秦浩就只能命令印下大字报,让将士们挨个村落的告知,大唐荣国公欲在下月初八,各带五名护卫,在浿江之上跟渊将军泛舟湖上,共同品茶。
散了宴,秦浩回房休息,先他一步而来的裴行俭过来参见,这货在秦浩的大力举荐之下终于升官了,现在是安东大都护府长史,从四品,安东大都护府里仅此于正副都护,堪称是这片土地的实权二把手。
结合这裴行俭跟秦浩差不多的年龄,这将是除秦浩之外,又一个铁打的预备宰相。
据说这裴行俭原本是打算继续留在登州的,随着海贸的发展,登州便从县升级到了府,并入附近如黄县等地方,裴行俭的县令也附带着这次征讨高句丽之功,连升三级级变成刺史。
可后来朝廷为了青帮改革一脚把秦浩给踢到平壤来了,原本的黄门侍郎也泡汤了,虽然经略使的官级比黄门侍郎大,但哪个是美差谁的心里能没点B数?
所以,也不知那帮大佬是想补偿还是想咋地,居然把裴行俭也给调来了,可能也是存了让秦浩使唤的顺手一点的心思,但更多的恐怕还是因为平衡,有这么个长史帮忙,秦浩也才算是真的有了制衡薛万彻的能力,而薛万彻又啥都说不出来,这帮大佬,把政治已经特么的玩到骨头里去了。
以他和裴行俭的关系,自然也没有那么多虚套的东西,裴行俭笑着道:“大哥如今真身豪勇啊,听说那渊盖苏文身背四刀,有万夫不当之勇,大哥竟然要与他在江心谈判,今日真是让小弟佩服,佩服啊。”
秦浩理所当然地道:“想啥呢,我这么怕死的人,能干那种事儿么。”
裴行俭一愣,“那您这意思是。。。。。”
秦浩坏笑一声道“你替我去啊。”
裴行俭汗毛都炸了,“我?大哥你别开玩笑啊,你怕死我也怕死啊!哥,你外甥还小,他不能没有父亲啊。”
秦浩道:“除了你,别人都不行啊,你大哥我少年英才,又贵为国公,自有一番气度,哪里是寻常庸人可比,全天下,能在渊盖苏文面前冒充我的,就只有你了。”
“不是,大哥,你是知道我的,虽然我爹和我哥都是猛将,但我的武艺可是稀松平常的很啊,那渊盖苏文可是使四把刀的男人啊,鬼知道两只手是怎么使四把刀的,我真没这个底气啊,再说我哪能冒充的了您啊,您是经天纬地之才,我能有今天全是考您提携,跟您一比那就是一跟班啊。”
秦浩笑道:“守约啊,我感觉,那渊盖苏文是一个枭雄一样的人物,绝不是那种图一时痛快的莽夫,而且,他对他们高家未必就是赤子丹心,我的条件不错,他答应的几率应该很大才是,就算他答应不了,他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是个可以和他谈的人,他要杀也应该去杀薛万彻,杀我对他来说没任何好处。”
看着裴行俭鄙意的眼神,分明是再说,这么有把握你还让我替你上个屁,秦浩一时间也有些脸红,他刚才说的都是真的,而且不是猜的,是根据历史上的渊盖苏文逆推出来的,他感觉十之八九不会有错。
可问题他不是怕死么,二十岁的国公,从三品,他未来吃喝玩乐的日子还长着呢,哪怕有百分之一的概率他都绝不可能冒险,这叫君子不立危墙。
可人家裴行俭的前途也不弱啊!人家也不到二十,虽然没有爵位但也是正四品,等什么时候往京城一调,少说也是一部侍郎,人家也怕死啊!
秦浩道:“再说了,你也不要慌么,我那告示上写了,我跟渊盖苏文各带五名侍卫,我这可是有五十名飞骑啊,你选五名到时候跟着,再加上你自己的武艺,就算真出什么事,何惧区区一个渊盖苏文啊,他别说是使四把刀,他就是使八把刀,那不还是两只手么?”
裴行俭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已经后悔过来拍马屁了。
不过这胳膊终究是拗不过大腿的,最后,裴行俭只得万般无奈地答应了秦浩,到时候代替他和渊盖苏文会面。
然后,当天晚上,正当他想和小蝶亲热的时候,小芸就踢门进来了,非得说他欺负她老公,跟秦浩一顿胡搅蛮缠,这孩子本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如今越来越像李欣那娘们,辣的跟巴蜀火锅似的,偏偏秦浩还有点理亏,又是自己妹妹,打不得骂不得,那一晚上折腾的他别提多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