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离傲天朝门口怒吼:“让皇上好好清醒清醒!”
咚咚咚。
齐刷刷的脚步声由远至近渐入慕容澈的耳朵里。
“泼!”离傲天沉声下令。
‘唰’
水夹杂着冰块从木桶里倾泻而出直直的泼在了慕容澈的身上,脸上,他浑身都冒着寒凉的雾气,冰块顺着他滚落下来,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而后融化掉。
慕容澈就那么承受着,不以为然的耷拉着眸子:“爽,再来,再来!”
“……”离傲天才是需要冰水的那个,他已经对慕容澈无可奈何了。
这性子太倔了。
“既然如此,就别怪本王强人所难了。”话落,离傲天寒气逼人的眸冷冷的盯着他:“来人,把皇上架出去,今日,就算是绑,本王也要把你绑到龙椅上!”
“好啊,来啊!”听及,慕容澈睁开暴怒的丹凤眼:“我出去我便让皇族失去颜面,舅舅,你一向最在乎的皇家颜面总不能不顾吧,到那个时候,皇位还是你的,我呢,就可以继续住在这疯人院了,正合我意!”
不得不承认,慕容澈威胁的话直接打中了离傲天的七寸。
虽然现在流言蜚语的,但是谁也没有看到慕容澈发疯的真容。
但,慕容澈若真的疯疯癫癫的出去了,那么,事情可就不好挽回了。
“慕容澈,你到底想怎样!”离傲天的太阳穴突突的跳。
被打湿的龙袍深一片,浅一片的,慕容澈继续颓唐的靠在那里,喃喃自语:“若歌,若歌……”
离傲天深深的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王爷,现在该如何是好?”鹧鸪担忧的问。
颀长的身躯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离傲天把闭眸深思:“鹧鸪,去,打听打听若歌现在在哪儿,把她找出来,解铃还须系铃人,慕容澈这么闹腾无非就是为了若歌。”
鹧鸪点头:“是。”
夜宫。
乌鸦落在山壁的虬枝上。
生命力顽强的虬枝丝毫没有因为乌鸦的折腾而折断。
摇摇晃晃,乌鸦哀鸣了一声便飞走了。
山涧前,清澈之水潺潺,飘若如仙的一抹蓝如盛开在水中的莲花,纤纤玉手捞着水里的小鱼,然后放在了透明的水晶瓶里,又扯了几根海藻放在里面。
清透的水,金色的鱼,绿色的草。
如绸缎的青丝顺着削瘦的玉肩流淌下来,沾湿了发尾,一双仙眸凝着水中的倒影,她窈窕起身:“有事吗?夜刹。”
夜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若歌,少主有请。”
若歌微微颌首,将水晶瓶拿好,款款玉步朝夜宫走去。
黑色的罂粟花遍布在满地,黑色的宝座上,勾金玄袍的冥衍夜眯着危险的眸凝着缓缓出现的身影。
一袭青蓝,尾裙刺白花长裙的若歌朝冥衍夜恭谨的一拂身子:“少主。”
“京城动荡,可听说了?”冥衍夜磁性的话潺潺而出,闭着眸,不怒自威。
若歌低垂着仙眸,一副脱离红尘的寡淡样子:“没有。”
“今日本是慕容澈登基之日,你可知道?”冥衍夜话如落玉珠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