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心玥和慕容风四目相对。
迷茫的看了彼此一眼,怎的感觉,这顿晚膳就是一场鸿门宴呢。
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被慕容澈给绕进去了。
“这个小兔崽子,想什么呢。”离心玥有着操不完的心。
慕容风却是怡然自得:“心玥,儿子大了,况且现在还是皇上,他怎的办事自然有自己的打算,你管这个干什么?你现在是太后,进宫是来享清福的。”
“享清福?”离心玥把红烧狮子头戳碎了:“两眼一闭,两腿一蹬那才叫真正的享清福。”
慕容风:“……”
好像是这么个理儿,养了慕容澈这么个不省心的儿子可怎么整。
花枝招展的夜泛着幻花的味道。
老胳膊老腿儿的封总管跟着步伐加快的慕容澈穿过连廊,九曲长廊,弯路小桥,累的封总管是气喘吁吁的,心想,跟着年轻气盛的皇上就是遭罪啊。
“皇上,等等老奴。”封总管几乎要晕厥过去。
慕容澈在书房门口咣当顿住步子。
金灿灿的龙袍如明月,邪魅至极的丹凤眸噙着似笑非笑的光芒,浅浅的酒窝在脸颊边闪着,‘啪’阖上的折扇敲在封总管的脑壳上:“蜗牛一样。”
“皇上……”封总管把气喘匀了恭谨的猫在他跟前。
他绕过书台前,卷起的圣旨整齐的铺展在眼前,慕容澈握着毛笔沾取了一些墨汁,勾着得意的唇,利落的将圣旨拟好,他吹了吹,看向封总管:“把这个带到夜宫去,让若歌姑娘亲自接旨。”
封总管:“……”
皇上,这是要搞事情啊。
次日。
为躲避太后离心玥的耳目,难为了岁数大的封总管起了个大早,迷迷糊糊的上了马车从皇宫的后门离开了。
夜宫天然浑厚的危险气息让封总管差点从马车上栽下来。
赶马车的小太监扫了一眼,哆嗦的摸着手臂,浑身上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封……封总管,这是……这是哪儿啊,怎的看着像妖怪的洞府啊,怎么……怎么这么吓人啊。”
“闭嘴。”封总管尖细的声音都被吓的浑厚了,颤抖的老手撩开了车帘,大致扫了一眼:“皇上莫非是被妖女迷惑了?”
“封总管,要不咱们走吧。”
“胡闹,就这么走了,皇上的圣旨怎么办?”封总管扶着马车走下来:“回去等着你的没准就是砍头。”
这可真是横也是死,竖也是死啊。
最后在两个人岑呀岑丁壳儿的幼稚比拼中,最后还是由封总管上前叫门。
封总管迈着走三步退两步的步伐上前,手才触及到冰冷的夜宫大门上,罂粟花就缠住了他的手:“啊啊啊,救命啊,吃人了,吃人了。”
夜宫。
夜刹凝着地面上蠢蠢欲动的罂粟花摁下开关将门打开,看着一副阉人打扮的两个人,警惕的问:“你们是谁?”
封总管一哆嗦,笑眯眯道:“咱家乃是皇宫里的人,特意来传……传圣旨的,请问若歌姑娘是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