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总管犹豫了片刻还是退下了。
离佰森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跟在成成屁股后面转悠着,下巴颏儿搁在成成的肩膀上,拖着步子慢悠悠的走着,声音也是懒散的:“成成小宝贝,你别不理我啊。”
成成忽然想起了离佰木的话,猛的转过头,脸颊直接撞在了离佰森的侧脸上,疼的他鼻子直冒酸水,他捂着鼻子,瓮里翁气的说:“成成宝贝,你这是要杀了我啊。”
“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逃出来的。”成成严肃的看着他。
离佰森系了吸鼻子:“都已经出来了,还问过程干什么么,咱们要注重结果,不是么,成成宝贝,咱们不说这些无聊的话了。”
“你这个混账,每次都让离伯母给你背黑锅。”成成一边捶着小胸口一边道:“离伯父和离伯母的关系又该不好了。”
“怎么可能。”离佰森很享受成成的捶打,一点都不疼,这绣花小拳头就跟挠痒痒似的:“我爹可疼我娘了,怎么可能关系不好呢。”
“你就认准了这个才这么肆无忌惮的对不对。”成成问。
“成成宝贝,我这不是想你么。”离佰森嘻嘻哈哈的,闪了一下子。
结果成成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背上,离佰森哎哟了一声,疼的龇牙咧嘴的。
成成看出来他的脸色不对劲儿了:“你怎么了三森。”
“没事啊。”离佰森的脸色苍白。
“你给我过来。”成成抓住了他。
“不要,成成宝贝你这是要对我耍流|氓么。”离佰森以开玩笑来掩饰自己的疼。
成成顿住步子,收起了开玩笑的神情,道:“你如果不过来的话,以后都离我远远的吧。”
离佰森深呼吸,心里一紧,他怎能离成成远远的呢,他试探性的往前走了一步,道:“别啊成成。”
“把衣裳脱了。”成成严肃的看着他。
“怪不好意思的。”离佰森继续嬉皮笑脸。
“好,你继续这样,我走了。”成成径直绕开他。
离佰森抓住她的手:“我脱,脱还不行么。”
成成沉着脸不理会他。
离佰森知道这小妮子就是在逼自己呢。
今儿个这层皮不扒下来是不行了。
脱掉了这层绛紫色的长袍,露出了月白色的中衣,不,准确的来说是染了血丝的中衣。
丝丝缕缕的血迹覆在上面,成了一朵藤蔓似的。
成成的眼睛忍不住红了,湿了,他是受了多大的伤啊。
“是离伯父打的你么。”成成的声音颤抖了。
离佰森最看不得成成这样了,抻了抻胳膊,道:“没事啊,这点小伤算什么啊。”
“脱了,继续脱。”成成开着哭腔,道。
离佰森哀叹一声,揉了揉成成的脑袋,继续脱。
后背全都是鞭伤,交错着,还有血迹崩出来,成成一把把他拽过来:“给我坐这儿。”
“好。”离佰森乖乖听话,像个乖娃娃似的。
成成翻了半天都没找到,便把一直守在门口的太监总管叫来:“把最好的金创药拿出来。”
“是是是。”
离佰森狡黠的眸子一转,又补充了一句:“去把我大哥叫来,就说他亲爱的弟弟受伤了,赶紧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