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谷觉得,真要觉得自己的婚姻不幸福,觉得另一半不好,不能满足自己的要求,有本事就离婚(分手)啊。
离了婚,海阔天空,随便你怎么去浪都行。
不离婚,却在另一个异性面前去说自己的配偶不行,难道这样就能表现的自己多么厉害了吗?
通过这样方式吸引来的也只是同类。
就像这对贱人一样。
怎样结合的,就会怎样结束。
芩谷神情冷冷地道:“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历经无数风花雪月之后,还是觉得我这一款女人是最好最合适过日子的?”
语气中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和轻蔑。
苏林华望着芩谷,眼眶还有些红红的,“群芳,我知道,以前我有些地方没有想周到,但是当时真不是我的意思,是她一直缠着我,她说她被老公虐待,我我只是想安慰她……群芳,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们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你最了解我的,我当年真真的是被猪油蒙了心眼…”
芩谷苏林华这些话,心中更是觉得心寒:呵,想要甩掉一个女人的时候便竭力贬低对方,并以此博取对方的同情?
只可惜他的段位太低了。
连这一点担当都没有,光是有一身好皮囊,有一副忧郁的表情有个p用。
要是邹艳君知道自己在这个男人心中不过如此,不知道她会怎样想呢。
苏林华刚才这这里煽情半天,见芩谷始终没有表示。
实在编不下去了,终于还是忍不住说到点子上:“群芳,我听说你在市场那边买了店面,你现在不是摆摊摆的好好的么?我听他们都说生意很不错,你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了呢?”
芩谷瞥了他一眼。
苏林华有些尴尬地支吾下,黑框镜片后面,飘忽的眼神转动几下,又道:“咳咳,那个我的意思你打算开店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呢?你知道我是做设计的,直接找我就行了,去外面花那冤枉钱干啥?”
芩谷淡漠地看着他,让你说,让你说,看你能说出什么来。
苏林华双手在腿上搓了一下:“那个…你看,以后我们一切终归都是孩子的,到时候还需要过户费遗产税什么的,房产上要不就直接写俊保的名字吧。他现在被她媳妇坑惨了,工作丢了,还留下案底,你是当娘的,总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那个样子吧?”
芩谷突然就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差点出来了。
说的这么直接,这么赤果果的,他真以为自己有多大魅力一样。
芩谷看对方终于把这次来找她的目的表达清楚了,这才淡淡地道:“苏林华,没想到你到现在还是这么自我感觉良好啊,你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敢来染指我的事业?实话告诉你吧,看见你、你们过得那么不堪,我是打心底的高兴啊。你来这里哭诉,不过就是满足下我心底对你们的厌恶,看着你们过的并不幸福,我就很满足。好了,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你,可以滚了。”
芩谷毫不掩饰自己内心对他们所有人的厌恶和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没错,她就是这样,看着曾经那些辜负过自己的人过得不好,她就是很高兴。
人家自己都不要尊严人格,她凭什么要顾及他的面子。
送上门的,该践踏就要好好踩踩。
苏林华有些不可置信,这样的话竟会从肖群芳口中说出?!
大概是他对自己的魅力太自信了吧,毕竟曾经肖群芳对她的爱慕和崇拜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所以他觉得不管自己怎样对她,最后只要他跟肖群芳说几句“软”话,对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接纳他。
芩谷不知道委托者会不会真的如苏林华想象的这般,对其无法自拔,对他现在的狼狈感到心软,甚至再次接纳对方,但是现在是她芩谷在这里,苏林华想要和好一点门儿都没有!
而且对于他和那个女人的报复,芩谷现在还没开始呢。
因为她要忙着赚钱,暂时顾不上这些渣渣。
远在数层空间之外的独立灵魂平台上,真正的肖群芳的灵魂,透过迷雾一样的镜面,看着“自己”的生活。
听到那个男人在“自己”面前的痛哭流涕时,她心中忍不住涌起一阵阵酸涩。
没错,她的确是有些心软了:一日夫妻百日恩,而她们一起走过了二十多年啊!
但是当她看到“自己”毫不犹豫拒绝时,那个男人所表现出来的样子,让她心中又是一阵刺痛。
肖群芳的灵魂下意识捂住胸口地方,咔嚓,咔嚓,心的地方有什么东西碎裂开了一样。
……苏林华朝芩谷恶狠狠丢下几句不堪入耳的话,便扬长而去。
与此同时,芩谷突然感觉到从身体传来一阵莫名的释然……
就好像突然间,一切都变得云淡风轻了。
芩谷略一沉思,脸上便露出了然的笑容。
原来委托者果然还对这个男人存在幻想啊,只不过刚才那个男人的话让委托者终于释然了。
芩谷在第二天仍旧抽空去监狱看了一次苏俊宝,才关了几天而已,苏俊宝整个人都焉了。
才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在委托者给的信息片段中,这个“儿子”从来都是满身傲气。
可是现在,只剩下颓废,那身锐气已经被磨的差不多了。
苏俊宝看见芩谷的时候,略微有些意外,上下打量了芩谷一番。
喉结上下动了动,嘴唇张了张,可是“妈”这个字仍旧没有发出来。
道:“你…你怎么来了。”
虽然没有像以前那么抵触和鄙夷,但是仍旧充满了怨恨的情绪。
芩谷没有理会,自顾拉过一张凳子,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道:“听说你去XX夜总会嫖娼?”
苏俊宝登时就冒火了,一拍桌子:“我说过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我……就只是跟老板去陪客人玩玩儿,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小美的事情,是那个女人在陷害我,是她故意整我!”
芩谷眉头微微皱了皱,一侧嘴角微微上扬。
突然间觉得有些好笑,在男人(至少绝大多数)看来,貌似自己只要没有出轨偷情就是好男人,除此做任何事情都是对得起妻子一样。
故意拉长了声音:“跟老板一起,陪客人玩儿?”
苏俊宝:“就是这样,你爱信不信。”
芩谷鼻子轻轻发出一个浊音:“哼,就我所知,对于这样的差事,老板一般都会派老鸟去。”
苏俊宝稍微顿了一下,颓然地坐回凳子上,眼神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