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将寝殿中的被褥都铺好,打理好了殿中的一切,这才与寐生眨了眨眼睛,两个人退了下去。ai悫鹉琻
“玲珑,你刚才眼睛抽筋了?为何朝我眨个不停?”
寐生随着玲珑退出了寝殿,俊秀的脸上满是认真的神情。
玲珑白了他一眼,唇角抽动一下:“寐生,平日里觉得你很聪明,怎么一到了感情上面,脑袋就锈钝了?你没看出鸿王正搂着鸿王后的腰走进去,没有松开吗?”
寐生皱了皱眉头:“有啊!那是因为鸿王怕鸿王后累了,站不稳了,所以扶着鸿王后娘娘进殿。”
玲珑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寐生的额头:“说你笨,你还真是很笨!难道你没看出,鸿王一副跃跃欲试,想要吃掉鸿王后的样子吗?”
寐生咧开嘴:“天哪,你竟然能忍心看着你家主子被鸿王欺负?”
玲珑脑袋垂下来,算是搞不懂这个光有长相、在情感上没脑子的寐生了:“难道你没看出来鸿王是想和鸿王后交流下感情吗?”
“他们俩不是一直都在交流感情吗?”
“今天在床榻上,这下你懂了吗?”
玲珑几乎用嘶吼的声音喊了出来,喊出后忙捂住了口,小脸红透了半边,在一看寐生,一张俊俏的小脸上,也绯红一片。
玲珑瞧着殿门外只有她和寐生两个人候着,也不好这样尴尬下去,忙转移话题问道:“咦?月蝶哪里去了?”
寐生耸了耸肩膀:“我也不知道月蝶姑娘去了哪里?不过她一定不会走远,等一刻就会回来了吧!”
“哦!”
玲珑应了一声,搅着手指头玩,心里却在闷想着:天哪,在寐生面前说了那么多粗俗的话,寐生不会是对她厌烦了吧?
“澈,今天感觉好累啊,浑身都酸痛!”
顾妍夕伸展了下筋骨,见炎鸿澈的右手还揽着她的腰,她有些不自然的睨了他一眼:“澈,将你的手拿开吧!”
炎鸿澈松开了手,顾妍夕刚坐到了床边,炎鸿澈随后也坐在了床边,双手轻轻按在她的肩膀之上。
“娘子,既然你身上都酸痛,不如为夫为你按按如何?”
顾妍夕阖上双眸,轻声道:“好啊!”
她没有看到炎鸿澈的朱唇清扬出一个弧度,就坐在床边上阖着双眸,似在享受。
炎鸿澈的手虽然很大,但是揉捏起的力度刚刚好,不会很痛,也不会太轻柔,恰好能缓解了她身上的疲乏和酸痛。
她被这样揉着揉着,困意却上来了,感情是太舒服了,所以眼睛有些睁不开了。
“娘子,被你的衣服隔着,为夫揉起来有些吃力了!”
“那脱掉吧!”
顾妍夕有些含糊不清的说着,可炎鸿澈却听的清清楚楚。
“好唻!”
炎鸿澈轻轻将顾妍夕腰间的束带揭下,将她身上外衣脱下,挂到了床边。
揉着揉着,他突然又道:“娘子,为夫为你按按腿吧,走了一天了,一定很酸痛了吧!”
“嗯,好的!”
顾妍夕被炎鸿澈扶着躺下,仍旧阖上双眸享受着,虽然感觉到身下的裙子被脱下,但是当他温热的大手揉捏在她腿上的肌肉时,她感觉到很是放松,也很舒服。
“娘子,你翻身趴着,为夫为你揉背!”
“嗯!”
顾妍夕轻嗯了一声,转身趴着,炎鸿澈在按着她的脖颈时,将她肚兜上的系带揭下,接着朱唇轻启,妖娆一笑:“娘子,在翻身过来,为夫为你揉揉腰。”
“哦!”
顾妍夕翻身过来,炎鸿澈大手一挥,将顾妍夕的肚兜揭下,顾妍夕柔软的前胸,丰润饱满,粉蕾晶莹动人,炎鸿澈忍不住双手揉捏到她的丰盈之处,让顾妍夕不禁娇嗔一声。
“澈,你……”
“娘子,
为夫在为你揉胸!”
顾妍夕睁开黑亮的双眸,眼眸之中并没有过分的怒气,反而有一种舒适感,他的大手手掌并不是很光滑,有些微微的粗糙,这是他习武和出征战争时,舞刀弄剑磨出的茧子,虽然不是很光滑,却在他轻柔的揉捏力道下,让她的身体感觉到很舒服。
“澈……”她的脸绯红一片,就像是晚间的红霞一样耀眼玫丽。
“嗯?”
炎鸿澈的嗓音有些沙哑,手上的力道不觉间大了几分,喉结缩动一下。
“把手拿开吧,我……”
“你怎么了?娘子!”
“我们好好休息!”
炎鸿澈望着美人的丰姿,双眸被喷红,俯身将俊脸贴近她清丽的面庞,炙热的红唇覆住她柔软的粉/嫩的唇瓣,厮磨、啃咬、攻池掠地进她的香檀小口之中。
而他的手在她的傲峰之上油走揉捏,感受着柔软光滑的手感,他的更加的贲张起来。
“娘子,我们要个孩子吧!”
“好!”
“以后有了孩子,我们一家三人在一起!”
“嗯!”
炎鸿澈浑身炙热,倏然间起身,将顾妍夕的里裤脱下。
而他大手一挥,将身上的衣袍全部脱下,里裤脱尽,露出精壮的胸膛,健硕的腹部,以及男性的傲/挺。
望着面前冰雪肌肤的美人,这是她的妻子,是一辈子都要在一起的女人,他们会有自己的孩子,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他迫不及待的将他的身体压下去,将他的侵占在她的身体之中,每一次撞击都是代表他对她深深的爱,每一次猛烈的,都是在表示,她是他心目中最爱的女人。
顾妍夕浑身变得柔软成一滩柔水,迎合着他撞来的动作,纤细的双手拦在了他的脖颈之上,口中的呻/吟声如同天籁一般,动人心弦,却一次次撩拨着男人的心,更加的狂野和想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之中。
不知道多少次的翻云覆雨,如醉沉欢,直到男子将他无穷无尽的力量都用在了女子的身体之上,将他们的爱倾覆进她的身体之中,直到他们累了,相拥入睡。
这一夜、漫长而悱恻,缠绵而不休,满殿之中弥漫着爱的旖旎。
而他们殊不知,使臣馆专门为鸿王设立的寝殿之上,屋顶的琉璃瓦片已经被一人轻轻的挪开,一双锐亮的双眸,向里面窥望。
“你是谁?”
一阵清风扫来,伴随着男子浑厚的声音,吓得屋瓦上的人浑身一抖。
她回身望见是一身青衣,面容俊美无双的贤王。
手上刚刚掏出的瓷瓶,忙藏回了胸前,转身欲走。
顾淳本来是不放心月蝶,怕刚才他说过的话会上了月蝶的心,他知道月蝶是喜欢他的,她说的话都是假话。
可是都走到了使臣馆的门前,都为见到月蝶的身影,他想月蝶会不会伤心的在外面走着,过片刻才能回使臣馆,所以他就候在了使臣馆的门旁,还徘徊在这条青石长巷上。
在这里等上了一个多时辰,都未见到月蝶的身影,他有些不放心,想回昀云殿找人来寻找月蝶的去处,正在这时,他望见一个可疑的身影,这个人轻功了得,如果不是他,换做普通的护卫,是绝对不可能跟随上她的脚步,翻墙、飞屋瓦,在屋瓦上鬼鬼祟祟,直到确定她所处的位置是在顾妍夕所住的寝殿之上,他知道这个人一定怀有鬼心,想要陷害她。
“你为何要在鸿王和鸿王后的寝殿之上,是想害他们吗?”
“贤王,我奉劝你少管闲事!”
黑衣蒙面人对贤王警告一声,转身如飞燕一般,踏着屋瓦,飞身朝着使臣馆旁的高墙之上欲翻身跃下。
顾淳紧跟在其后,也翻身从高墙上跃下。
他从手指间弹出了铁珠,打在了黑衣蒙面人的后膝腕上,黑衣蒙面人眉头一皱,一只膝盖跪在了地上。
转身间朝着顾淳抛来了流星飞镖,顾淳
翻身躲过,在回眸时,已经见不到了那位黑衣蒙面之人。
顾淳轻叹一声:“她到底是谁?为何要在妍夕的寝殿之上,难道是想加害她吗?”
他这样想着,于是走回了使臣馆的大门前,一来等着月蝶回来,二来怕黑衣人再来伤害妍夕,守在这里一整夜。
阳光透过雕花木窗上的镂空银丝云雾纱,俏皮的爬尚了床榻上女子清丽的面庞。
女子浓密且翘起的睫毛,如同黑色的蝴蝶双翅一般,挥动了几下,缓缓的睁开了一条细长的缝隙。
脸上暖暖的、痒痒的,一定是太阳耀在了脸上。
顾妍夕刚睁开双眸,突然望见一张近在咫尺,人神共愤、妖孽无双的男子面容映入眼帘,吓得她浑身一紧,忙将身上的被子揉在胸前遮掩。
“澈……你怎么在这里了?”
“为夫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呢?”
他深邃的双眸中,满是星点的温柔,没有了平日里的冰冷狂傲,反而多了一些妖孽的慵懒之色。
顾妍夕眨了眨眼睛,想起昨夜里他们在这个床榻上翻云覆雨,脸上不由得娇红如霞云。
炎鸿澈将她垂落在胸前的碎发,撩到了她的而后,动作又轻又柔,就像是在爱惜一样稀世的珍宝一样,呵护着她,宠溺着她。
顾妍夕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可是每一次被他这样宠溺着,她都有些不自然。
炎鸿澈伸出长臂,将她拥进了他精壮的胸膛之中,声音低沉沙哑,磁魅动人:“妍夕,以后我们要几个孩子好?”
顾妍夕温婉一笑:“一个!”
“一个太少,长大了会孤单!”
“那就两个!”
“两个还是很少!”
“三个?”
“三个不算太多!”
“十个?”
“这还差不多!”
顾妍夕从他的怀中腾一下睁开,美眸闪着微微的怒气:“澈,你以为我是猪吗?这么能生?”
炎鸿澈耸了耸肩膀:“这是你自己说的,孤王可没有说你是猪!”
他很认真的算了起来:“你看啊,如果我们一年有一个孩子,正常呢是需要十年,十年虽然不是很长,但是孤王希望你有时能生个双胞胎,三胞胎,越多越好,这样你也不用生十个孩子,要十年那么辛苦了娘子!”
顾妍夕从床上扯过木枕,毫不留情地朝着炎鸿澈妖孽般的俊容上砸过:“澈,你的脸皮够厚了,要生那么多孩子,你自己生好了!”
炎鸿澈接过了木枕,一脸委屈道:“娘子,你发什么怒啊?险些砸花了孤王这张俊脸!孤王要是能生,早就自己生了!”
顾妍夕唇角抽动一下,随时都会爆发。
“娘子,瞧瞧你的头发凌乱了,等一下还要见郭帝呢,我们可不能失了仪容上的面子,来,让孤王给你画眉女红!”
顾妍夕眨了眨眼睛,之前的怒气烟消云散:“澈,你也会描眉,女红?”
“不信,让孤王给你描眉试一试!”
炎鸿澈故意分散了顾妍夕的注意力,怕她一直都在气恼这件事,所以想出了这个法子,说他会描眉女红,不过很是奏效。
顾妍夕披了件衣服,坐在了朱红色的珊瑚梳妆台前,炎鸿澈披了件衣服,有些懒散的走了过去,在梳妆台上找到了石黛,执起石黛,纤长的手指扳过了她的清丽的面容,在她的双眉间轻柔的扫过。
“好了!娘子看看,是否合了你的心意?”
待炎鸿澈松开了手指,顾妍夕转眸望向了铜镜,看到里面的女子双眉如飞柳一般,轻渺淡美,很是她喜欢的风格。
她不禁对炎鸿澈竖起了大拇指:“澈,没想到你还会画眉呢?”
她用双手轻轻拖住了面颊:“澈,来给我女红吧!”
炎鸿澈朱唇轻启,坦然道:“娘子,孤王只会描眉,
女红都是女人应该做的事,孤王一个大男人,哪里会做?”
“澈,你在耍赖是吧?”
顾妍夕已经握起了拳头,随时都会打在炎鸿澈的俊脸之上。
突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是玲珑在门外唤道。
“鸿王,王后娘娘,贤王有事要拜见!”
炎鸿澈与顾妍夕相视一眼,炎鸿澈微皱眉毛道,显然是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顾妍夕伸出手,轻轻搭在了他的手背之上,朝着他温婉一笑:“澈,贤王来找我们,必定是有要事,你可不要误会了他!”
炎鸿澈轻轻点头,心中的疑云也消散了,朝着门外冷声道:“让他稍等片刻在进来!”
“是!”
炎鸿澈和顾妍夕穿好了衣物,简单的梳理了下发髻,这才让玲珑将贤王引进寝殿。
顾淳一身青衣,款款走来,看着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可见他是一夜都未眠,似乎都未曾回过寝殿休息。
顾妍夕和炎鸿澈都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本王拜见鸿王、鸿王后娘娘!”
炎鸿澈沉声道:“好了,无须多礼!”
顾妍夕轻问道:“贤王来找我们,不知道有何事要说?”
顾淳神色凝重道:“昨夜月蝶找本王说了一些话后,匆匆离开,本王不放心追随过来,可是却不见了月蝶的身影。后来本王候在使臣馆前,看到一个黑衣蒙面人翻墙踏瓦,似在鸿王您们的寝殿之上,鬼祟的想动手脚,后来被本王阻止,追赶出了使臣馆后,那黑衣人武功了得,消失不见。这一夜,本王就守在使臣馆前,却不见月蝶回来,也不见黑衣人再来鬼祟行事,本王怕……”
顾妍夕接话道:“你是怕月蝶遭遇到了什么不测?”
顾淳点了点头:“是的,本王怕这个黑衣人与月蝶之间,有何干系?也许月蝶之前被这个黑衣人劫持!”
玲珑听的模模糊糊的,月蝶找了贤王说些事,为何会伤心?就算是伤心不回到使臣馆了,怎么黑衣人出现后,这件事就和他有干系了?
顾妍夕问向玲珑:“玲珑,你昨晚可有看到月蝶回来?”
玲珑摇头:“奴婢和寐生一直都守在了寝殿门外都未曾看到月蝶回来”!
寐生若有所思道:“王后娘娘,昨夜玲珑和微臣的确有谈起月蝶不回使臣馆之事,我们还以为她有私事去做,也就没有太过关心。”
炎鸿澈浓眉挑起,望向了顾淳,冷冷问道:“贤王不是说,月蝶是找了贤王说了一些事,有些伤心离开的吗?不知道她和贤王到底说了何事?”
顾淳先是看了一眼顾妍夕,接着淡淡道:“没什么事!总之不会和她失踪的事有关!”
炎鸿澈轻哼道:“你说没有就没有?除非你拿出可靠的证据?”
顾淳面露怒色,好不友善道:“鸿王,本王今日来这里就是想提醒下你,让你多加注意,可不是来找麻烦的,既然鸿王不相信本王,本王也无话可说,告辞!”
“贤王,你等等!”
顾淳一扬衣袖,转身愤愤离开,顾妍夕在身后唤着他,都没有将他唤回。
顾妍夕轻叹一声,望向炎鸿澈:“澈,你就不能心平气和地与贤王讲话吗?”
“不能,孤王一看到他,就心中不悦!好了,孤王要去会一会郭帝了,看这件事是不是他从中捣的鬼!”
炎鸿澈面如青铁,一副气匆匆的样子,拂袖离开了寝殿,寐生随后跟上。
寝殿之中,也只有玲珑和顾妍夕二人。
玲珑劝慰道:“大小姐,你可不要生鸿王的气,他不高兴,也是有原因的。”
顾妍夕轻笑道:“我心里清楚的很,他是因为二叔与我走得近,所以才会处处都见不惯二叔,与他置气!可是,他却从来都不了解我,在我的心里,他才是爱的男人。”
玲珑从小服侍着顾妍夕,出了主仆之外的情义,还有姐妹之间的深情,所以顾妍夕和玲珑之间,
有何事都是互通心情,毫不虚假掖着、藏着。
玲珑走到顾妍夕身后,帮她挽起了长发:“大小姐,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月蝶一晚上都没有回来了,想必真的是出事了!”
“这里是墨宫,自然不同鸿国王宫,一夜不回来,一定是遭遇到了什么不测,玲珑我们去昀云殿找贤王!”
玲珑皱起眉头,低声劝道:“鸿王和二老爷都在气头上,大小姐你还要去见贤王,不怕鸿王知道了会不高兴吗?”
顾妍夕起身,正色道:“这里是墨宫,也只有贤王最了解墨宫里面的情况,我们不找他,还能去找谁?还能去相信谁呢?”
玲珑觉得顾妍夕说的有道理,也没有多劝,于是陪着顾妍夕坐上了软轿,朝着昀云殿的方向走去。
“顾妍夕,你这是要去哪里?”
顾妍夕坐在软轿上,心中一直心绪不宁,刚让抬轿的宫人走快一下,迎面行来了一台软轿,轿子上的女子,毫不客气的直呼顾妍夕的性命。
顾妍夕望见原来是郭琦,见她身着杏黄色的长裙,头上珠钗乱颤,左脸上一块青紫色皱巴巴的胎记,眉眼间满是不善的凌厉。
顾妍夕知道她不是什么恶人,只不过在墨国里被宠坏了,一直刁蛮久了,所以才对人不会那么谦逊,也不在意她直呼她的姓名。
“本宫要去昀云殿见贤王!”
郭琦轻哼一声,展开手臂:“别去了,昀哥哥一直都未回到昀云殿,我还以为他在使臣馆了呢,所以过来找他!看来他不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郭琦说的这句话并不假,她挑起眉毛,朝着抬轿的宫人命令道:“我们回昀云殿吧!”
“呦,怎么鸿王后和琦琦公主都在啊?”
八人抬的金丝绣成的玫红色软轿迎面朝着顾妍夕和郭琦所在的软轿处行来。
软轿上,这位女人头戴凤冠,身穿金衣的凤袍,妆容浓艳,人未近,就闻到了她身上散发出来浓郁的芳香,刺鼻呛喉,让顾妍夕不禁皱起了眉头。
顾妍夕的身份与墨皇后的身份可谓平起平坐,也就不用下了软轿拜见;而郭琦身为后背,即便不情愿,但也不能坐在软轿上拜见她,于是她让宫人们将软轿放下,在青石地上朝着墨皇后作揖。
“琦琦给母后请安!”
“无须多礼!瞧瞧琦琦公主,是越来越乖巧了。”
墨皇后右手的三根手指上,套着绣有红牡丹花的镂空金丝的护甲,她用这右手的三根套有护甲的手指,摆动了下右耳垂上飞凤衔珠的金耳坠,笑容中三分慈爱,七分妖艳。
顾妍夕最不喜欢这种假惺惺的女人,也便对她没有几分笑容,想抽身离开。
“既然鸿王后和琦琦公主都在,不如我们到御花园赏花如何?”
郭琦是后背,就算平日里嚣张刁蛮惯了,也不敢和墨宫后宫里最毒辣的皇后使性子。
经过上一次墨皇后对她的毒打和陷害,她是既不愿意接近她的,但她转念一想,若是越害怕,越躲闪,越会让她觉得自己好欺负,岂不是成了软弱之人。
郭琦淡淡含笑:“是,儿臣恭敬不如从命!”
顾妍夕刚要开口拒绝,墨皇后插话道:“最近后宫之中总是有些新来的宫女迷了路,恰好昨天本宫就遇到了一个,还收留了她在身边。本以为她什么都不会,没想到泡花茶的手艺可谓精湛,所以想请王后娘娘去品一品花茶,不知王后娘娘可否赏脸?”
顾妍夕眉毛微微一拧,问道:“不知道这个宫女叫做什么?”
“容本宫好好想一想,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月什么来着,只可惜她是个哑巴,又不识字,当本宫询问她的姓名时,她只会写个月字。本宫猜想,她是叫月什么才是。”
月什么才是?墨皇后,你难不成敢动我身边的人?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顾妍夕心中熊熊烈火在燃烧,玲珑听到了墨皇后的话,心里满是忐忑,当望向顾妍夕的神色,见她面上平静,眸子一闪而过了暗芒。
看来大小姐真的是发怒了,这个墨皇后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动月蝶,看她
的大小姐怎么收拾她。
顾妍夕温婉一笑:“既然是皇后娘娘请赏花,喝花茶,那么本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郭琦并不傻,她总感觉这里面的气氛怪怪的,不过有鸿王后去,就算墨皇后想加害她,那么她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去做,她还害怕什么?
三个人同乘着软轿,朝着墨宫的御花园走去。
到了御花园门外,软轿陆续停了下来,三个人走下,相继进到了御花园中。
已是仲夏,夏天里百花齐放,蜂蝶翩飞,到处都是馨香弥漫,色彩鬓发,玫丽多彩。
墨皇后引着顾妍夕和郭琦来到了凉亭之下坐下,指着花园中的牡丹,妖艳一笑:“这墨宫里的御花园里,就属牡丹花开的最盛,样子和品种也是最多的,你瞧瞧那朵黑夜罗,是本宫最喜欢的品种之一了,就好比人的心一样,黑的吓人,黑的可怕……”
她阴阳怪气的说着,凝向了顾妍夕道:“本宫觉得鸿王后最适合这样的牡丹花了!”
顾妍夕唇角若有似无的勾起,淡淡道:“墨皇后还真是会说笑,比起那些黑夜罗,就想那只金蕊飞凤牡丹,虽然外表奢华玫丽,实则蕊心上暗藏着剧毒,就连飞碟碰上了,为它传播了花粉,也一样被毒死,这样金玉其外恶蕊其中的牡丹花,还真的很适合墨皇后您了!”
墨皇后一听,脸上妖艳的笑容僵住,变得铁青。
郭琦瞧见了,不由得在一旁掩嘴窃笑,顾妍夕骂的好,还真是骂出了她一直都想说而不敢说的话意,真是佩服啊佩服。
“皇后娘娘,奴婢将她带来了!”
一干宫女走来,顾妍夕循声猛然间望去,霎那间她的视线在宫女之中的一位身影凝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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