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这假惺惺的了,我才不信,刚才你的神情就已说明了这一切,你不喜欢他们,你的心里没有他们,你一点都不在乎我们……”艾兮说着,再也忍不住,竟然流起了眼泪,这令莫寒晨手足无措起来。
“兮兮,你千万不要哭,好不好,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不敢了,你快别哭了呀。”莫寒晨望着哭得梨花带雨的艾兮,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兮兮,兮兮――”最后不得以,莫寒晨上前紧紧拥抱住了艾兮,任凭艾兮在怀中挣扎,他就是不放手。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坏人――”艾兮用力挣扎,可是就是挣脱不了莫寒晨的怀抱。
“兮兮,你听我解释,好不好?”莫寒晨低下头,将头埋在艾兮的发间,声音像淡淡的风拂过松林,如母亲的轻声呢喃,又如月光轻洒水面,静静地拍打着海滩。
看到艾兮渐渐安静下来,莫寒晨轻轻地说:“兮兮,你知道吗?从我不知道雨晨和雨曦是我的孩子时,我就想我不会计较这两个孩子是谁的,我都一样去爱他们,因为我爱他们的母亲,我爱你,有句话叫爱屋及乌,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后来我知道了他们是我的孩子,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自己深深地对不起你们,我对你们心存愧……”
艾兮的哭声渐渐变为抽泣,俯在莫寒晨的胸前,泪眼婆娑,这时候,莫寒晨的声音再次传来,在艾兮的耳边诉说着。
“我真的对不起你们,我虽然做梦也想认他们,可是我知道,这两个孩子是你的心血,是你这些年来的支撑,如果我横刀夺爱,这么轻而易举的告诉我是孩子的爸爸,我觉得这不公平,我不能做这种事情,这样我会觉得自己更是罪加一等,我只有通过自己的行动,来印证我对你们的爱是真诚的,所以,我再忙,也要尽量抽出时间来陪孩子,我就是想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兮兮,我说的句句都是真的……”莫寒晨说到动情处,眼睛也不禁湿润了,有
眼泪滴落。
艾兮抬眸望向莫寒晨,正巧莫寒晨也看向她,四眸相对,对方的眸子中映着两个人的泪眼迷离,“兮兮,你知道吗?今天早上和奶奶争吵时,我真想告诉他,雨晨和雨曦是她的孙子,希望她能看在孙子的面上,千万不要再折腾我们了……”
“争吵?你和奶奶又吵架了吗?”艾兮望着莫寒晨,一脸的担心。
“奶奶现在变得更加离谱了,你知道吗?她竟然又把林倩接到家里去住,借口是担心林倩自己在家不安全,实则就是想再次搓合我与她,我真的不明白,我那个通情达理的奶奶到底去哪了?”一说起莫奶奶,莫寒晨的眉眸之间又深深蹙起,夹杂着浓郁的哀愁。
“寒晨,对不起,我又错怪你了――”艾兮擦干了眼泪,垂下了头。
“兮兮,不要这么说,好吗?只是你们千万不要这么冲动,尤其是孩子在场时,我怕在他们幼小的心灵留下阴影。”莫寒晨语重心长地说。
“我知道了,只是当时我没有忍住,我以为你不喜欢他们呢。”艾兮垂下头,眼睛里积聚起的水雾尚未散去,氤氲在眼睛里,像是草叶尖上晶莹的露珠,随时都有可能掉落下来。
“知错就改,就是好同志。”莫寒晨微微一笑,拧了艾兮的鼻子一下。
“你――”艾兮不由得怒目圆睁,假意嗔怪道:“莫寒晨,你借机欺负我。”
“哈哈,哪有啊――”莫寒晨笑了起来,金色的阳光下,莫寒晨的笑容更加迷人,一口洁白的牙齿就像是一颗颗珍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对了,兮兮,你说如果我们回去,雨晨和雨曦如果再次问起,我们该怎么回答?”莫寒晨一脸的凝重,对于这个问题,他必须征求艾兮的意见。
“这个嘛,当然是……”艾兮望着莫寒晨期待的眸光,狡黠一笑,“当然是由我挑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他们了,你呢,就不要参与了,
好不好?”
“为什么我不能参与?”莫寒晨一头雾水,望着艾兮。
“因为啊,这种事,妈妈对孩子讲比较好,你呢,笨嘴笨舌的,并且你在场,我不好意思讲的。”艾兮微微一笑,有两抹红晕浮上脸颊。
莫寒晨微眯了眼睛,望着艾兮,小声问道:“那奶奶那?我要不要告诉呢?”
“其实,你是孩子的爸爸,理应让奶奶知道,可是……我怕她知道后,会跟我抢孩子,到时候,她老人家万一和王母娘娘似的,拿下金簪,在我们面前划一条无法跨越的银河,那该怎么办呢?你要知道,孩子可是我命啊,离了孩子,我没办法活下去。”艾兮说到这里,不觉间又泪眼婆娑起来。
艾兮一伤心,莫寒晨就跟着心痛,他望着艾兮,小声说:“不会的,就是奶奶要那样做,我是绝对不允许的,不过,我想奶奶应该不会这样不讲道理的,她从很早时候就盼孙子了,现在看到孙子,她有什么理由拆散我们?”莫寒晨望着艾兮说道。
“可是万一……奶奶就是不允许我们,那该怎么办?你知道的,有的人固执起来,我们很难拗过她的。”
艾兮其实还是心里担心,这不仅仅是对于莫奶奶的不相信,还有对现实的不相信,要知道,在这个社会,有一些东西已经不是我们自己能够左右得了的。
就像她与莫寒晨,她真的害怕链接他们之间的感情纽带一旦断裂,那么迎接他们的将会是什么?
就像刚才,这样的误会,如果解释不清楚,很难想像会怎么样,以后这种误会还是照样会有,哲学上曾说“矛盾是无处不在,无时不有的,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矛盾是随社会应运而生的,不是我们任何人能够左右了的。”
阳光拉长了两个人的身影,莫寒晨伸手牵起艾兮的手,郑重地说:“兮兮,记住,无论以后发生什么,遇到什么事,首先我们要相信彼此,好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