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惜月看到这样的瑞王,心跳也是有些加快,当然了,这可不是因为什么对他衷情之类的,而是因为她有了一种紧张感,和危机感!因为很明显,冰山王爷,生气了!
“那个,不是说好了,先不生气的吗?你先等我说完吗?”苏惜月可怜兮兮道。,
“你说!”睨了她一眼,少顷,瑞王才冷冷地回了一句。
“你也知道,现在关于这个天命贵女的事情,在京中似乎是又扩大了知情的圈子。事实上,他们对于这位天命贵女的了解也不多。不过,只是听听这个字的字面意思,也知道定然是大富大贵之人。所以有人先上门示好,并不奇怪。”
“说重点。”
“至于这位王小姐会出现在这里,一方面是因为她的年纪及其它等可能是与当年国师预言之人,有几分的相似,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其身后还有泰安王家和宫里头慧妃的支持。不知我说的可对?”
瑞王的眉眼似乎是亮了一下,随即又变得有些幽暗了起来,等着她继续说。
“所以说,现在我只是跟别人联手,让她称心如意罢了。”苏惜月说完,低了头,眼睛却是偷偷地瞄向了瑞王,生怕他会发怒!
“这么说,你是在暗中相助于慧妃,好让她得逞?”
“正是。”
白虎听到这儿,那可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儿?自家主母这会儿竟然是帮着对头做事,这是想要干什么?
好一会儿,瑞王才轻叹了一声,“惜惜,你这法子,自然是不错!只是,你为何事先不与本王商量一二?还有,你上次答应了本王什么?这么快就忘了?”
“哪有?我怎么敢忘?我又没有出王府,也没有受伤中毒的。哪里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了?”
瑞王似是有些无奈,伸手扶着额,语带责备道,“你可知道你这法子妙虽妙,却是给本王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苏惜月看他一脸为难的样子,竟是一时没有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王爷怎么不说是给您带来了艳福?”
瑞王宠溺地嗔了她一眼,“你就不怕你弄巧成拙?万一那位王小姐真是那人呢?你要如何做?”
苏惜月摇摇头,“怕什么?还是说,王爷也相信什么得此女者,得天下的说法?”
“自然是不信的。只是,唉!这下,本王可是要头疼死了!不过,你说的也许是对的。不然,父皇虽然是压住了为秦王和王小姐赐婚的折子,却是没有强塞给我,这样一来,那么钦天监得出的结果,就是极有可能,她不是天凤命格。”
“嗯,不过,这会儿外面的谣传愈演愈烈,虽然是只有豪门贵胄才知道,已经是足够了。皇上也定然是看出了此事是有人在背后推动,所以,也不加以澄清,就任由人们如此。”
瑞王点点头,“父皇这是想着以静制动,看看慧妃和秦王联手,究竟是真是假,也看看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不过,如此一来,你怕是要时时被人念叨了。”
瑞王瞪了她一眼,“你还说!如果不是你在中间推了一把,他们的计划,不可能会进行的如此顺利!这下好了,本王在她的身分被戳破以前,是休想安生了。”
“没关系,若是那位王小姐和秦王订了亲,那么,你不就清净了。”
“有道理。那依你之意,本王也得从中推上一把了?”
苏惜月的唇角一勾,“那就看王爷是如何想的了?如果王爷信得过我,自然就该明白怎么做了!当然了,如果王爷舍不是那位娇滴滴的大美人儿,想要夺过来,我也无话可说,毕竟,您是王爷,我不过只是您的一个妻子罢了,不必过多理会我的心情是否好,也不必考虑我是否在意的。”
瑞王眯起了眼睛,周身的气势开始有了几分的危险,白虎的眉毛一挑,眼睛一瞪,腿却是往后一退,快速地闪了出去!开玩笑!这样危险的气氛,他要是还留在那里,就等着被王爷踢吧!
“苏惜月,你不必总是这样明嘲暗讽地来提醒本王!本王说过,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更不会给你离开本王的机会的!”
苏惜月也感觉出了不对劲,眼神有些躲闪,面上却是扬着讨好的笑,“哪有的事?我怎么会讽刺王爷呢?”说着,就要起身往外走,这屋子里怎么是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呢?还是趁早先出去避避吧。
只是,不会武功的苏惜月,如何能避得过身手矫健的瑞王爷?
苏惜月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人就已经是栽在了瑞王的怀里了!再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正被他打横抱着,与他那深邃且幽暗的眸子对了个正着!
“该用午膳了,你还是放我下来吧。还有,你不想知道为何我那么确定,那位王小姐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吗?”
瑞王岂是她能这样简单糊弄过去的,根本就不理会她,而大步往寝室去了。
没办法,午膳的时辰只能是往后推了。
小绿等人端着午膳过来的时候,看着紧闭的房门,再看那窗前的纱帐也都落下,脸一红,便吩咐人们将这膳食再端到了西厢房的小厨房里头温着,她又带了人去备水了。
待用罢了午膳,苏惜月整个人是懒洋洋地,一点儿精神也没有,两只眼睛眯的几乎就是只剩了一条缝儿!
瑞王心疼的搂了她,“陪我一起躺一会儿吧。晚些时候,还得进宫陪父皇阅看折子。另外还有一些国事要商议。怕是晚上要回来的晚一些。晚膳就不必等我了。你自己先用。”
“可是关于江南水利之事?”
“正是。阳和县的水患治理方案,你和段石做的很好,父皇大加赞赏了一番后,早已是开始在阳和县执行了。有房硕和柳如逸在那边儿盯着,应该也是相当地顺利的。”
“江南水利,并非是一朝一夕之事,可是越早抓起,对百姓,对国力都是最有利的。”
“你说的没错,朝堂上这会儿分成了两派。一派主张大量地投入银钱,好好兴建水利。一派主张仅仅是简单治理就好,毕竟先人于此也是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而且,所谓天灾,岂是人力可匹敌的?”
“哼!说这种话的大臣,在江南定然是没有什么亲人的。所以才会如此地无耻!”苏惜月恨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