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衣你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相信你,而且我相信你有分寸。”
得到了十三的肯定,千南衣深吸一口气努力的去想起以前见到那江湖术士的时候,江湖术士是怎么告诉她的。
伸出手千南衣摸到了十三的脸颊顿时惊喜起来。
千南衣最担心的便是十三不是赵天乐,但是现在当千南衣摸到十三的脸颊,顿时确定下来,面前的十三很可能就是赵天乐。
千南衣知道十三的相貌被改变了。
看见了千南衣眼中的惊喜,十三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我难道真的是你要找的人,我是赵天乐?”
千南衣使劲的点头道:“是的,你真的是天乐哥哥。现在可能有些疼,对方还真的心狠,活生生的把你的面骨错位,变成了现在这样,没有想到几百年过去,居然还有人会这样旁门左道的玩意。”
千南衣心中很愤怒,要是只是对十三做这个事情,千南衣还没有这么大的气,毕竟千南衣对十三没有那么重的感情,但是赵天乐不一样。
赵天乐给了她太多的温暖,想到在渠家村的时候,不管她做什么事情,赵天乐都会保护她,都会站在她的身边,这样被保护被呵护的感觉,让千南衣怎么都忘记不了,千南衣的心总是不知不觉的就沦陷。
只是千南衣心里也清楚,现在的她真的不适合谈感情不管是站在那种角度来看,现在的她都不适合再谈论感情,毕竟她的任务都没有完成,再者她以后是要继续回到仙界的。所以要是有了感情便有了羁绊。
千南衣并不想这样,要知道相爱只是短暂的一点点时间,留下的痛苦却是几百年上千年的。
所以千南衣从来不去触碰这种感觉,就算她知道自己对赵天乐有种特殊的感觉,她也从来不去触碰这样的感觉。只是静静的把这份感觉记在心中。
千南衣慢慢探寻这十三的脸骨,接着在十三没有准备的时候,千南衣发力了。
“啊”的一声,十三忍受不住整个人昏厥了过去。
千南衣知道这很疼,而且知道这样痛彻心扉的感觉,所以看见赵天乐忍受不住晕厥过去的时候。千南衣的心居然有些心疼。
但是疼痛是值得的,千南衣看着十三变成了赵天乐,整个人的心也放了下来。
赵天乐的脸快速的肿了起来,接下来的几天赵天乐的脸都会变成这样,只要等到消肿之后才会恢复本来的相貌。
赵天乐刚才的叫声有让楼下的人冲了上来。
掌柜冲在最前面。当看见千南衣扶着快要已经昏迷,脸肿胀像包子一般的男子,很惊讶的问道。
“郡主那位十三爷呢?”
千南衣含笑看着手中抱着的脑袋道:“就是他,帮我把他抬到床上,顺便帮我把他身上的衣服换了。”
之前千南衣只想用传统的办法医治赵天乐,但是现在千南衣不想了,她会用如意瓶的泉水医治赵天乐。
千南衣走出了屋子站在门口静静的等着。
等到掌柜出来,店小二帮助赵天乐换了衣服之后。千南衣才进到屋中。
看着床上已经昏厥过去的赵天乐,千南衣看着赵天乐那肿胀的脸,心中有些担忧。
给赵天乐盖好被子。千南衣下了楼。掌柜和店小二早就已经下去。
看见千南衣下来,掌柜立刻走了上来。
“郡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十三爷怎么变成了那样。”
掌柜想十三变成刚才那样,一定是因为那一声惨叫,或许跟那惨叫离不开关系。
千南衣叹息一声示意掌柜过来陪她坐下。
掌柜跟着走了过来,现在客栈虽然还开着。但是并不做生意,也就是说不管是谁进来都不会做生意。现在药堂只是这样开着,不想引起那些人的注意而已。
“十三是我的同乡也是我以前的一个哥哥。掌柜我想问你,江湖上有谁能够改变人的相貌。”
千南衣对这个事情还真的不了解,现在因为牵扯到了赵天乐才打算打听打听。
几百年前千南衣只知道这个是江湖术士会的东西,现在呢?千南衣不清楚。
掌柜皱皱眉想了想道:“能够随便改变人的相貌,这个事情我好像以前听见过,只是不是很清楚,我可以给郡主好好打听打听,只是需要等一等。”
千南衣有时间,再者这段时间她都要留在锦绣城,所以并不着急:“这个事情你慢慢打听就好,我要出城一趟,你帮我好好照看十三,等到他醒后把这个给他喝了。”
千南衣拿出了一个小瓷瓶递给了掌柜。
掌柜不敢怠慢点头道:“郡主请放心我会做好这件事情的。”
千南衣没有什么放不放心的,现在事情已经变成了这样,千南衣觉得所有的事情已经不受控制。
她必须了解清楚很多事情。
赵天乐的事情要放一放,现在最关键的还是完成皇上交代的事情再说。
千南衣出了城,而且往军营方向走去。
因为千南衣来过军营几次,加上有腰牌在身上,而且千南衣的长相是那么的好认,所以镇守军营的官兵都不敢怠慢,没有阻拦的就放千南衣进去。
进到军营,千南衣顺着赵小虎上一次带的路走向了赵二伯的帐篷。
现在这军营之中千南衣能信得过的只有赵二伯和许将军。
赵二伯现在做的事情很清闲,便是给军营之中记账之类的事情,毕竟粮草这些是需要人清点的。
赵二伯的任务看起来很清闲,但是责任重大,毕竟赵二伯不仅仅是要计,还得统筹安排。军营这么多人。稍微有什么差池就会犯下错误。
所以赵二伯一般都在军营中,每天没有事情也不会出去。
看见千南衣来,赵二伯有些欢喜,他已经听说过千南衣的事情,现在看见千南衣来心中当然开心。
“南衣你今天怎么来了?”赵二伯的大帐之中自有赵二伯一人。
正好千南衣可以说事情。
千南衣这一次直接走到了赵二伯的身边。
“赵二伯我遇到麻烦了。”千南衣直言不讳。
赵二伯看见千南衣一脸认真的样子。也知道千南衣不会说谎,特别是一脸严肃的时候,一定是要说正事,而且千南衣说遇到麻烦了就一定是遇到麻烦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快给我说说,是不是需要二伯帮忙不管什么事情。只要是赵二伯能帮的,就一定会帮助你。”
千南衣听到这个,心中总是觉得暖暖的,赵二伯一直都把她当成是自己的女儿看待,千南衣真的很感激赵二伯。
就在千南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赵小虎有些着急的冲了进来,赵小虎脸上有些慌张和紧张,当进来看见千南衣正笑着跟赵二伯说赵世俊的事情,稍微心安了一点。
“南衣你怎么来了,我听到守营的官兵说你来了我还不相信,迫不及待的就来找你了。”
千南衣听着赵小虎的话微微含笑:“我就是没事情就来找赵二伯聊天,我们刚才还在说世俊哥哥的事情。”
赵小虎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过还是笑道:“现在世俊也是能干了。想一想我们渠家村当年的那些人,好像都有能干了,说起来也是我们的造化。所谓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我们渠家村的人倒霉了这么多代,到了我们这一代总算是扬眉吐气了。”
赵小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赵二伯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就在赵小虎才进来的时候,千南衣给他说了一句话。让他知道了现在有重要事情发生。
毕竟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赵二伯心中难免会觉得有些慌张。但好在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南衣你刚才说你林婶子跟安阳城中的官家太太关系都很好?”
千南衣点头笑道:“可不是呢,我经常听到晋王妃在说林婶子。林婶子以前在村子里面就是出了名气的和善,这样的性子那些小姐夫人是最喜欢的,她们都比较喜欢和善的人呢。”
赵二伯笑了起来,脸上带着温和:“只是苦了她了,我是了解她的,她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很在外交际,现在为了孩子也是拼了。”
千南衣勾起嘴角道:“是啊,不管是不是拼了总之我觉得林婶子很了不起,能够做到那么难的事情,也是很不错的了。”
想当初林婶子也就是一乡野妇人,现在在安阳城中虽然算不得风生水起,但很多人都知道林婶子的存在,单独是这一点就是很了不得事情。
千南衣和赵二伯在一起愉快的唠着一些家常的闲言碎语,坐在一旁的赵小虎有种忍受不了的感觉。
脸色也渐渐的变得难看。
千南衣斜睨了一眼赵小虎,已经能够感受到赵小虎现在是在坐如针扎。
心中冷冷的一笑千南衣回头含笑看着赵小虎说道:“赵小虎我记得上一次你娘还在说要给你找一个合适的媳妇呢,十里八乡都知道你现在厉害了呢。”
千南衣一直盯着赵小虎的脸,想要看清楚赵小虎究竟在想些什么。
但赵小虎的面色不显,让人有些捉摸不透,赵小虎勾起嘴角看着千南衣,声音很温和的说道:“我娘就是急性子,这样的事情也得等到我以后回去再说,现在说这些也有些不适合了,你说是不是南衣。”
赵小虎说这些的时候一直看着千南衣的脸,这让千南衣有些不自在。
一直没有说话的赵二伯却突然说道:“小虎我有点事情想要同南衣商量,是关于世俊的,你能不能回避一下,你放心就一会儿就好。”
赵二伯直接这样说让千南衣都没有想到,千南衣捉摸不透赵二伯究竟在想什么,但是赵二伯现在这样说了,千南衣相信也是有道理的。
赵小虎就算是脸皮再厚这个时候也不好意思继续留下,站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千南衣道:“你们说,你们说……正好我有点事情要出去处理一下。”
千南衣看着赵小虎脸色有些阴黑的走了出去,知道赵小虎现在心里一定很不舒服,但是不舒服又怎样,千南衣又不是看着赵小虎的脸色过活的,再者赵小虎现在做的这些事情,总有些让人意想不到,千南衣很厌恶这样的人。
等到赵小虎一走,千南衣感觉到赵小虎离开了大帐这才回头看着赵二伯。
赵二伯脸色也变得铁青,显然也察觉到中间的问题。
“南衣你说的事情是真的吗?”
他之前是知道赵小虎在镇守城门的,千南衣刚才才来,赵小虎后脚就急匆匆的跟着来了,而且脸色还有些不对劲,不让人多想都不行。
千南衣点点头盯着赵二伯的眼睛道:“自然是真的,要是你不相信我的话等着看戏就好了,我看见赵小虎同巫族的人在一起。”
千南衣当然没有看见赵小虎和巫族的人在一起,千南衣这样说完全是因为她想要赵二伯相信赵小虎是叛徒罢了,现在她需要赵二伯的帮助,必须要拉拢赵二伯的心,千南衣在这里现在是孤立无援,必须找到一个能够帮助她的人,这样做说起来也是情非得已。
赵二伯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卷入了一场争斗中,但赵小虎和千南衣之间,赵二伯肯定是要帮助千南衣的。
这么多年赵二伯也知道千南衣是怎么帮助他们家的。
千南衣一直都在照顾林婶子和赵世俊,而且一直都很关照他,现在他能够在军营中做这样的事情,也都是千南衣帮忙的缘故。
若不是千南衣求许氏帮忙,许将军也不可能帮他。
再者要不是千南衣赵大伯也不可能寻得一门好差事,这些都是赵家欠千南衣的,所以不管千南衣现在有什么要求,只要是赵二伯能够做到的,就一定要帮千南衣做到,这个是承诺也是责任,自然也是为了还恩情。
千南衣本来想继续说下去,却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在靠近帐篷,仔细的一听千南衣真的无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