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文泗崩溃

孟二银夫妇和孟齐,孟逸轩也被这急促的敲门声惊醒,都穿衣出来了,听到伙计的话声,齐齐大惊。

孟倩幽吩咐孟齐:“二哥,你去喊大哥,让他马上过来。”

孟齐快速的跑去喊孟贤。

孟倩幽又吩咐孟逸轩:“你去把文彪和文虎喊过来。”

孟逸轩也快速的跑去喊人。

孟倩幽回到屋里,打开箱子,把自己配制出来的治外伤的药和止血药一把全抓了起来,放到自己身上,箱子都没来的及锁,就急忙的走出屋外。

孟贤和文彪、文虎已经快步走了过来。

孟倩幽对孟贤道:“大哥,德仁堂出事了,老大夫受了重伤,我要马上过去一趟,你警惕一些,和二哥守好家里。”

孟贤点头:“家里交给我,你放心吧,路上小心一些。”

孟倩幽吩咐文彪、文虎:“你们俩去牵马过来,随我去德仁堂。”

两人应声去牵马。

孟倩幽转身往外走,却被一只手拽住。回头,孟逸轩抿唇对她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孟倩幽摇头:“德仁堂现在情况未知,依你的武功去了反而会添乱,你和大哥他们一起守好家里就行。记住,如果有什么情况,千万不要心慈手软,别留下祸患。”

孟逸轩松开手,郑重的点头:“我知道了,你小心一些。”

文彪和文虎已经把马牵到了门外,孟倩幽便往外走,边嘱咐家里人:“我们走后,把大门关好,不到天亮谁也不能出门。”

孟氏担心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幽儿,你小心一些。”

孟倩幽的回声从门外传来:“放心吧,娘,没事的,您不用担心。”

孟氏不放心的想跟出去看看,被孟二银一把拉住,冲她摇了摇头。

孟氏一脸担心的看着孟倩幽翻身上马,吩咐文彪和狼狈不堪的伙计共乘一匹,三人打马像镇上疾奔而去。

直到看不见三人的身影,孟贤才去关好了大门,让孟氏他们各自回屋去休息,自己和孟齐、孟逸轩一起神情戒备坐在堂屋的椅子上等着天亮。

孟倩幽心情急迫,不停的打马,马儿狂奔,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德仁堂。

德仁堂的前门大开,孟倩幽下马后直接去了后院。整个后院凌乱不堪,所有的东西都东倒西歪,一看就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打斗。

一名受伤的伙计看到她,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姑娘,快,老大夫在医屋里。”

孟倩幽快步走进了医屋,老大夫正一动不动满身是血的躺在床上,儿文泗跪在床前一声声的呼唤他。

看到孟倩幽进来,文泗目露惊喜:“快,你快给他治一下。”

孟倩幽走到床前,看到老大夫的伤势时,心沉了下去。

老大夫前胸有一个大窟窿,即使洒了很多的止血药,鲜血也没有止住,一直不断的往外冒。依他的状况,挺到现在,恐怕到了极限。

文泗见她不动,狂吼:“你还愣着干什么,赶快给他治呀。”

孟倩幽看他几乎发狂的样子,到嘴的话没忍心说出,把身上带的止血药拿出来,全部倒在了老大夫的伤口上。

血依然没止住。

文泗急得不行,伸手把她手里的药瓶全部抢了过去,也不管什么药,一股脑的全部倒在了老大夫的伤口上。

孟倩幽抿唇不语。

血流得少一点了。

文泗大喜,趴倒床边,喊:“老于,老于,你醒醒。”

老大夫没有一点反应。

文泗又喊了几声,老大夫依旧是没动。

文泗转向孟倩幽,着急的说道:“你的药不是很管用吗?他怎么还不醒来?”

孟倩幽抿了抿唇,狠心说道:“他伤了心肺,失血过多,恐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

文泗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发狂地说道:“不可能,他刚才还跟我说话呢,怎么就不行了?”

孟倩幽抿唇不语。

文泗一把拽住她的衣服,苦苦哀求:“我知道你医术好,求求你救救他,多少银子都不是问题。”

孟倩幽不说话。

文泗的神情更加的崩溃,慌乱的说道:“求求你救救他,只要你能救活他,我后半生做牛做马报答你。”

孟倩幽狠心的摇了摇头。

文泗的眼神一下子就黯淡了下去,松开孟倩幽的衣服,口不择言的对她大吼:“你有没有良心?老于平日里对你多好,就是一颗石头也被焐热了,你怎么能这么狠毒,对他见死不救。”

孟倩幽的脸色沉了下来,伸手用力将他的脑袋转向老大夫了,让他看着老大夫的伤口,怒斥:“文泗,你昏了头了吗?你以为我不愿意救他吗?你看看这伤口,这么一个大窟窿,里面的心肺都伤了,我怎么救,难道把你的挖出来给他补上。”

文泗闻言仿佛看到了希望,使力挣脱孟倩幽的手,转头毫不犹豫的对她说道:“挖我的,挖我的,只要能把老于救醒,你挖我的。”

孟倩幽看他癫狂的样子,唯恐他陷入了魔怔,伸出手,对他的头用力的搧了下去:“你清醒一下,如今这种情况,你要是撑不住,德仁堂就毁了。”

文泗被她打的头歪了一下,似乎清醒过来,安静了下来。转身跪趴在床前,红着眼睛,轻轻的喊着,唯恐惊扰了老大夫一般。

孟倩幽上辈子作为杀手,见惯了生死,更是亲手结束了不少人的性命,自以为练就了铁石心肠,可看到文泗现在的样子,心里动容,有些不忍心再看他,转身欲朝外走去。

床上的老大夫轻哼了一声,似要醒来。

文泗急忙轻声喊了几声。

孟倩幽也停住下脚步,转身又回到了床前。

文泗又喊了几声,老大夫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文泗好好的跪在窗前,虚弱的笑了一下,欣慰的说道:“东家,你没事就好。”

文泗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唰的流了下来,哽咽着说道:“我没事,老于,我没事。”

老大夫伸出手,想要帮他擦一下眼泪,却扯动了伤口,鲜血又流了出来。

文泗慌忙用手覆盖在他的伤口上,急声说道:“老于,你不要动,小丫头刚给你治好了伤口,好好的养一段时间你就没事了。”

老大夫费力的摇了摇头,“东家,你不用骗我了,我也是大夫,我的身体我知道,恐怕熬不过一刻钟了。”

文泗泪珠掉落,疯狂的摇头:“不是,老于,我没骗你,小丫头有最好的医术和最好的药,她说了能治好你就一定能治好你。”

老大夫扯动了一下嘴角,想要笑一下,谁知嘴角也流出了鲜血。

文泗急忙用一只手去擦拭他嘴角的鲜血,却越擦越多,根本止不住。

老大夫费力的转向孟倩幽,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才虚弱的说道:“孟姑娘,我想求你一件事。”

孟倩幽的眼眶也有些发红,“您说。”

老大夫已经喘不上气来了,说话的声音也渐渐的小了下去,费了好大的气力才把话说了出来:“我死后,希望姑娘能帮我多照看一下东家,他大大咧咧,没心没肺,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孟倩幽点头,保证:“好,你放心,我一定时常过来看看他。”

老大夫露出一个笑容:“谢谢孟姑娘了,我知道你人好心善,注重情义,没有我的嘱托你也会照看他的。可我还是放下不下,这么多年,我早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文泗擦拭着他嘴角不断流出来的鲜血,泣不成声的说道:“老于,我求求你别说了,保留一点力气吧。”

老大夫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眼神也已经有些迷离:“东家,我怕我不说,再也没有机会了,我走后,你一定不要太伤心,早日振作起来,等你娶妻生子之后,别忘了去我坟上告诉我一声,让我也高兴高兴。”

老大夫的声音越来越小,等到了最后几乎只是艰难的张着嘴唇,发不出声音了。

文泗的眼泪止不住的掉落,疯狂的点头,保证:“我会的,老于,我一定会去告诉你的。”

老大夫露出一个笑容,伸出手想要帮文泗擦一下眼泪,手抬起一点又落了回去,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文泗惊恐的大叫:“老于,你醒醒,你醒醒。”

老大夫却没有了一点气息。

文泗像个孩子一样,摇晃着老大夫的身子大哭。

孟倩幽也不自觉的流下了眼泪。

外面收拾院子的伙计听到文泗的哭声,知道老大夫没救过来,都沉痛的低下头,站在原地久久的没有动弹。

文泗一直抱着老大夫大哭,那哀伤的哭声传出去好远,惹得早早起来拜年的人们,纷纷聚集在德仁堂大门口,好奇的猜测里面到出了什么事情。

孟倩幽没有劝他,转身走出屋外,看到天色已经有些亮了,刚要吩咐伙计几句,文彪大步走到她面前,轻声说道:“姑娘,这德仁堂的四周都被人洒了桐油,估计是想杀人后连这德仁堂一块毁尸灭迹,让人查找不到凶手。”

孟倩幽皱起眉头,随着文彪来到门外,不顾众人好奇的目光,围着德仁堂外面转了一圈,果然看到有人围着墙根洒了一圈的桐油。

文彪说道:“不知道德仁堂得罪了什么人,让他们下这么狠毒的手,不但要杀人,还要连德仁堂一起毁了。”

“应该是跟踪我们的那些人,他们毁了德仁堂,应该是与我有关,否则他们不会也盯了我们那么长时间。”孟倩幽回道。

文彪大惊:“这么说,家里人也有危险,我是否该回去告知他们一下。”

孟倩幽摆手:“不用,这些人没有一举杀掉德仁堂的人,想必是有人受了重伤,人手不够,最近几天内不会再有大的动作。你千万不可告诉家里人,免得他们知道了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这件事我会想办法早日解决的。”

文彪应声。

孟倩幽回到院内,这才看到德仁堂的伙计全都多多少少的受了伤。蹙起眉头,扬声伙计们说道:“你们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胳膊上受了伤的伙计说道:“昨天是我巡夜,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来告诉姑娘吧。”

孟倩幽点头,伙计说道:“前几天东家告诉我们几个,说是有人在盯着我们,让我们提高警惕,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对劲,赶紧禀报与他,并把我们几个分成了几组,晚上轮流值夜。昨天虽然是大年三十,我们也没有放松警惕,子时过后,是我另一个伙计值班,我们在外面巡视了一圈,看到没什么异常,就回了院内的屋子了喝了一口热水,暖暖身子。喝完水以后,刚要在出去巡视,听到墙角出传来一声轻微的声响,我们没有声张,想要过去查看一番,谁知突然就有人拿着大刀对着我们两人砍了过来,我躲闪不及,被他砍到了胳膊,另一名伙计急忙高喊。那人惊慌之下,拿着大刀对我们疯狂的砍过来,另一名伙计不小心也被他砍中大腿,跌到在地上。东家和伙计听到我们的喊声,衣服都没穿就跑了出来,看到我们有危险,东家踢过来一个东西,挡了那人一下,我们才幸免于难。”

说到这,似乎还心有余悸,深喘了几口大气后,才接着说道:“东家和其余的伙计过来和他交上手,眼看他不支,快要被抓住的时候,墙外忽然又跳进来三个人,个个和他一样,黑布蒙面,只留有一双眼睛在外面。那三人上来一言不发,对我们东家下死手,刀刀要命,剑剑伤身。其余的伙计都上去帮忙。老大夫也出来了,和我一起把另一名受伤的伙计拖到一边,老大夫帮我们包扎好了伤口后,就看着他们打斗。”

“那几人是存心想要了我们东家的命,下手毫不留情,我们的伙计接连受伤,老大夫心急,走进屋里,拿出一些药粉,对着那些人洒了过去,有两人中了招,身子摇晃,被我们东家趁机用力的踹到了墙上,伤的不轻。剩下的那两个人一看,更加的疯狂。我们东家手里没有兵器,被他们逼得一直后退。”

说到这眼圈就红了,声音也哽咽了起来:“我们东家好不容易把其中的一人踢飞,转身去对付另外一人,先前被打倒的黑衣人猛然起身,拿着剑在我们东家后面就刺了过去,我们吓傻了,都忘记了反应,老大夫却把身子挡在了东家的后面,那人的剑正好刺入他的前胸,我们这才反应过来,拼了命的赶过去,才把那人击退,扶住了老大夫。”说到这里,伙计已经泣不成声。

等他情绪稍微平静了之后,孟倩幽才沉着声音问:“后来呢?”

伙计擦了擦自己的眼泪,仍然哽咽着声音回道:“东家大骇之下,逼退了那名黑衣人,跃到了老大夫身边,急忙把老大夫抱入医屋中,吩咐我们去拿止血药。那几名黑衣人便趁着我们混乱之时逃走了。”

孟倩幽点头,问:“这么说,你们根本就没看到那些黑衣人的面貌,也没有听到他们的声音?”

“只有一名黑衣人招呼了其余的黑衣人快走,别的人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伙计回道。

“可听出是哪里的口音?”孟倩幽又问。

伙计细想了一下,回道:“不是本地口音,有些像京城的,但又不太纯正。”

孟倩幽点头,道:“你们不用收拾院子了,去休息一下吧。”

伙计脚步没动,看向医屋。

文泗悲痛欲绝的哭声依旧传来。

孟倩幽皱起眉头,走进医屋内,文泗抱着已经没有任何气息的老大夫哭的声嘶力竭。

孟倩幽站在一边静静的陪着他。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文泗的嗓子已经哭哑了,仍旧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孟倩幽眉头蹙起,劝他:“文泗,够了,你这样会让了大夫走的不安宁的。”

文泗仿若没有听到,依旧哭个不停。

孟倩幽提高了声音:“老大夫死了,我也很难过,可现在不是悲痛的时候,我们应该查出幕后黑手,为老大夫报仇。”

报仇这两个字刺激了文泗的神情,停止了哭泣,抬头看向孟倩幽,发誓般的说道:“你说的对,我一定要找出幕后黑手,将他碎尸万段,为老于报仇。”

说完猛然就站起身,道:“我这就去给……”话没说完,身子就往后倒去。

孟倩幽上前一步,想要扶住他。

无奈文泗的身体太沉,反而被他带倒在地,撞到了桌子上。

孟倩幽低咒了一声,气得推了文泗一把:“起开!”

文泗身子晃动了一下,却没有回声。

孟倩幽一惊,顾不得自己被撞的生疼的后背,翻开文泗,见他双眼紧闭,已然昏了过去。伸出手,在他鼻端试探了一下,感觉他呼吸平稳,这才放下心来。对着外面大喊:“文彪!”

听见喊声的文彪急忙走进屋内,看到屋内的情形时吓了一跳,惊问:“文东家这是怎么了?”

“他这是伤心过度昏过去了,你和文虎一起把他抬到他的屋里去,不用管他,到时他会自己醒来的。”孟倩幽说道。

文彪点头,喊来文虎,两人合力把文泗抬到了他的屋里。

院里的伙计们看到文泗也昏了过去,吓得不轻,都六神无主的站在文泗的房前。

孟倩幽站起身,感到后背火辣辣的疼,知道自己撞的肯定不轻,在心里把文泗骂了个狗血喷头之后,才走出屋外,看到伙计都满脸担心的站在文泗的屋外,安慰他们:“不用担心,你们的东家没事,一会儿就会醒过来了。”

伙计们提着的心这才放下,齐齐看向孟倩幽,等着她的吩咐。

德仁堂在镇上也算是大有名气,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不报官是不行的,孟倩幽吩咐其中一个伤势较轻的伙计:“你去镇衙,报一下案,就说德仁堂里死了人,让镇上大人过来一趟。”

伙计应声跑去报案。

孟倩幽又吩咐文虎:“你领着几名伙计把四周的桐油清理一下,免得有人一不小心引燃了它,到时候,德仁堂就真的全毁了。”

文虎挑了两个伤势轻点的伙计找了一些东西去了外面。

孟倩幽想了一下,喊来文彪:“你骑着快马,去县城一趟,把这里的情形告诉包大人,让他和包公子过来一趟。”

文彪应声,牵着马出了德仁堂后,跃到马背上,打马疾驰去了县城。

孟倩幽走进文泗的屋内,看文泗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又走出屋外,吩咐两名伙计:“你们守在门口,文泗醒来,赶快告知于我。”

两名伙计应声,分别站在了屋子的两侧。

孟倩幽对几名受伤较重的伙计说道:“现在天已大亮,不会再出什么事情,你们回屋好好的休息一下。”

这几名伙计连惊带吓,加上又受了重伤,身子早已支撑不住,听孟倩幽这样吩咐,感激的道了谢,相互搀扶着回了屋子去休息。

吩咐完这一切,孟倩幽去了前面的药堂内,坐在老大夫平常看诊的医桌旁,等着镇长的到来。

今天是大年初一,所有的人都沐休,镇长也不例外,伙计到了镇衙前,看镇衙大门紧闭,急的没法,围着镇衙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可以传信的人,正要去敲镇衙的大门时,大门才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仆人摸样的人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伙计几名走了过去,急声说道:“镇长大人在吗?我是来报案的。”

镇衙一年到头开门,好不容易过年了沐休几天,却又这不长眼的过来报案,仆人急了眼,往外哄他:“去去去,你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一大早就跑过来报案,你们家是死人了还是被人追杀了?”说完又打起了哈欠

伙计急声回道:“我是德仁堂的伙计,昨天夜里有人闯进了进去,杀死了我们德仁堂内的老大夫,打伤了我们的伙计。”

听闻是出了人命,仆人打哈欠的手顿住,哈欠也被吓跑了,瞪大了眼不相信的问伙计:“你说的可是真的?”

伙计点头:“千真万确,请镇长大人赶快过去一趟。”

仆人转身就往镇衙后院跑,边跑边大喊:“老爷,不好了,德仁堂里出人命了。”

镇长难得沐休几天,也是刚起床不久,早饭都还没吃,听到仆人在外面大喊,气得不行,等仆人刚到院子里,就大声呵斥他:“一大早就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仆人跑的气喘吁吁,也没有告罪,惊慌的禀报:“老爷,不好了,昨天晚上有人闯入德仁堂,把他们的老大夫给杀了。”

镇长惊得站了起来,快步走到屋外,问仆人:“这是可是真的?”

“来报案的德仁堂的伙计就在外面,是他亲口说的,应该错不了。”仆人回道。

镇长更加的吃惊,吩咐他:“快去把师爷和众衙役喊来。”、

仆人应声,飞快的跑了出去。

镇长又吩咐身旁的丫鬟:“快,把我的官服拿来!”

丫鬟迅速的把官服拿过来。

镇长也不用丫鬟帮忙了,急忙拿过来穿上,大步走出门外,来到了镇衙外面。

伙计正急得在外面来回走动,看到镇长出来,立刻走到他面前,恭敬的喊道:“镇长大人。”

镇长问他:“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你们怎么现在才来报案?”

伙计回道:“昨夜子时刚过,就有人闯入的德仁堂内,欲杀了我们东家,老大夫为了保护东家,替他挡了一剑,我们请来了孟姑娘为他医治,可是老大夫的伤势太重了,孟姑娘也回天乏力,在天亮时分死去了。我们东家也因为伤心过度昏了过去。我们全都不知怎么办好,是孟姑娘吩咐我们过来报案的。”

镇长没想到伙计说的孟姑娘就是孟倩幽,也便没放在心上。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仆人很快把师爷和衙役喊了过来,镇长在前,众人在后,往德仁堂走去。

德仁堂前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都对着里面指指点点,纷纷猜测出了什么事情。看到镇长过来,赶忙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道路。

孟倩幽看到镇长过来,起身迎了出来。

镇长看到她愣了一下,随即醒悟伙计口中的孟姑娘就是孟倩幽。

孟倩幽面色沉重的说道:“今天这个日子打搅镇长大人实在不合时宜,可是德仁堂里出了人命,我们不得不这样做,还请镇长大人莫怪。”

镇上从来没有出过人命案子,这是头一个,镇长虽然疑惑她和德仁堂里是什么关系,却还是先开口说道:“老大夫的尸体在哪?能否让我看看?”

孟倩幽点头,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在后院的医屋里,镇长大人请。”

镇长头前往后院走去,师爷领着几名衙役走在后面。最后剩下两名衙役站在德仁堂门口,不允许任何人随意进入德仁堂。

走到后院,看到一间屋子前站着两名伙计,镇长以为那就是医屋,径直朝着那间屋子走去。

孟倩幽伸出手,指着另一间屋子道:“医屋在那边。”

镇长随着孟倩幽来到了医屋,看到老大夫的死状时倒抽了一口气,气愤的的说道:“这些人也太狠毒了,竟然对一个老人下这样的狠手。”

师爷也随着进入了屋内,看到老大夫的死状,吓得打了一个激灵后,急忙退出了屋子。

镇长也不忍再看,走了出来,对孟倩幽道:“伙计刚才已经把事情说与我听了,以我的推断,是仇杀无疑,姑娘可否知道,德仁堂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孟倩幽回道:“德仁堂是间医馆,来的都是看病的人,他们之间不会起冲突,更别说是得罪人了。”

“那就奇怪了,如果他们没有得罪人,怎么会惹来这么大的仇杀?”镇长不解的说道。

孟倩幽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那文东家呢,他可否知道是什么人动的手?”镇长又问。

孟倩幽还是摇头:“我已经问过他了,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线索,镇长也不好判断,只好说道:“兹事体大,我恐怕处理不了,这样吧,你让人守好这德仁堂,院内的东西和老大夫的尸体都不要动,我这回镇衙去写公文,让衙役快速的送去县衙,让县令大人亲自过来处理。”

孟倩幽道:“不用麻烦大人了,我已经让人去送信了,现在应该已经能到了县衙了。”

看她很随意的说出让人去了县衙,镇长心里微惊,试探的问:“姑娘认识县令大人?”

孟姑娘面色不改,轻描淡写的回道:“我们一起处理过几件事情,略有些交情。”

听她这样说,想起自己以前对她的态度,镇长身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立刻就变成了巴结的姿态,小心的问道:“那孟姑娘觉得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孟姑娘看了他一眼,道:“您是一镇之长,这样的事情该有你来做决断。”

镇长这下连额头上的喊都冒出来了,试探的说道:“那我先让人封锁了这附近的道路,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一切等县令大人来了,我们在做决断。”

孟倩幽点头:“那就麻烦镇长大人了。”

镇长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大声吩咐院内的衙役:“你们几个去把外面围观的人驱散,封锁附近的道路,在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靠近德仁堂。”

几名衙役应声,走了出去。

师爷也听到了孟倩幽的话,心里不断的打鼓,和镇长对看一眼后,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镇长心领神会,对孟倩幽道:“孟姑娘,我和师爷要在仔细的查看一下院内的情况,看看那些行凶的人是否留下了蛛丝马迹。”

“麻烦镇长大人了。”孟倩幽道

镇长急忙摆手:“这是我的份内之事,应该的。”说完和师爷一起装模作样的在院子里查看了起来。

文彪骑着快马来到县城,进了城门后直接就来到了县衙门口。

今天是大年初一,县里有不少的富户过来给包清河拜年,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

文彪翻身下马,对其中一名忙着接待过来拜年的人的仆人说道:“我是孟姑娘家的下人,孟姑娘有急事让我禀报县令大人。”

家里的仆人都认识孟倩幽,听他是孟家的下人,赶紧把他领到了后院,对正在屋里接待过来拜年的人包清河禀道:“老爷,孟姑娘派家里的下人过来了,说是有急事要告诉您。”

今天是大年初一,以孟倩幽的性格如果不是出了天大的事,她是不会轻易地来打扰自己的,包清河闻言歉意的对拜年的人说了一声,走到门外,示意文彪跟自己去书房。

到了书房,不等包清河出口询问,文彪就快速说道:“大人,昨天晚上镇上的德仁堂遭到黑衣人围杀,老大夫不幸身亡,文东家伤心过度昏了过去,我家姑娘让我来请您和包公子过去一趟。”

包清河想要坐下的身子顿住,声音里也带了几分慌乱,不相信的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过了子时以后,等我们收到消息的时候,赶到德仁堂的时候天快亮了。”文彪回道。

包清河的身子竟然晃了几晃,急声问道:“那文泗有没有受伤?”

文彪恭敬的回道:“没有,他只是昏过去了,我们姑娘说他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包清河松了口气,对着外面喊道:“来人!”

守在外面的仆人走了进来,恭敬的喊了一声:“老爷。”

包清河吩咐他:“速去把公子喊来,就说我有急事找他。”

仆人应了一声:“是!”就转身快步跑了出去。

包一凡很快随着仆人过来,一进门看到文彪愣了一下,随即看到包清河的神色有些沉重,开口问道:“爹,出什么事了?”

包清河看了文彪一眼,斟酌的说道:“镇上的德仁堂出事了,孟姑娘让他的下人过来告知我们一声,让我们赶快过去一趟。”

包一凡听完神色竟然也有些着急,问:“出了什么事?”

“德仁堂的人遭到了围杀。”包清河简短的回道。

包一凡大惊,一连声的问:“那文泗呢,文泗有没有出什么事情?”

“文泗没事。”

包一凡松了一口气,喃喃道:“没事就好,否则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跟主子交待了。”

包清河吩咐他:“事情紧急,你先骑快马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随后就来。”

包一凡点头,对文彪说道:“你一路骑快马过来,想必也是累了,先稍微歇息一下,一会儿再随我爹过去。”

文彪摇头:“姑娘只带了我们兄弟二人出来,身边没有其余的帮手,我放心不下,和你一起赶回去吧。”

“也好,你去外面等候,我牵了马之后咱们就走。”包一凡说道。

文彪应声,退出书房。

包一凡说道:“爹,照这样情形,我们一时半会回不来,我先过去,你把家里安顿好了再过去。”

包清河点头:“知道了,路上小心一些。”

包一凡出了书房,直接去马厩里牵了马出来,走出门外和文彪一起快马加鞭的来到了镇上。

镇衙的衙役不认识他们,看到两匹快马过来,离老远就喝令来人停下。

包一凡和文彪等到马儿跑到他们面前才停住马。

衙役呵斥两人:“这里出了命案,闲杂人等不得靠近,你们绕道走吧。”

文彪指着包一凡对衙役说道:“这是县令家的大公子,是专门过来处理德仁堂的案子的,你们闪开,快让我们过去。”

衙役没动,怀疑的看了他们几眼,道:“你们在此地等候,等我禀了镇长大人以后再说。”说完,小跑着去禀报。

镇长和师爷在院子里巡查了半天,也没有看到有用的线索,正不知道怎么办时,听到衙役的禀报,看向孟倩幽。

孟倩幽道:“应该是我的人请来的,快放他们进来吧。”

衙役看向镇长。

镇长呵斥他:“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孟姑娘的话吗?赶快放他们进来。”

衙役慌忙的应声,小跑了回去,点头哈腰的对两人说道:“我们镇长让你们二位进去。”

包一凡和文彪直接驱马走到德仁堂前面,才同时翻身下马,穿过药堂,走进后院。

看到孟倩幽,包一凡急切得问:“文泗怎么样?没有受伤吗?”

“他没事,暂时昏过去了而已。”孟倩幽回道。

包一凡还是不放心,道:“他在哪,我去看看。”

孟倩幽朝着两名伙计守着的屋子抬了一下下巴:“在那间屋子里,你自己去看吧。”

文泗大步走进那见屋子里。

镇长见包一凡来了不问命案,而是先去看文泗,心里倍感奇怪,眼神瞟向了孟倩幽,想从她的脸上看除蛛丝马迹。

孟倩幽的脸色如常。

镇长看不出什么,心里更加的疑惑。

包一凡走进屋里,看到文泗确实没有受伤,又用手再他鼻端试了一下,感觉他的呼吸平稳,确实只是昏了过去,松了一口气。

镇长和师爷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口,时不时的朝屋子里观望。

确定文泗没事,包一凡从屋子里出来,没有理会站在门口的两人,而是问孟倩幽:“有没有人受伤?”

孟倩幽的面色有些沉重,吩咐文彪:“带包公子去医屋看看。”

包清河没有细说老大夫死了的事情,路上又急着赶路,文彪也没有说,是以包一凡并不知道老大夫已经死了事,以为是有受伤的伙计的医屋里治疗,便随着文彪走进医屋内,等看到已经没有任何气息的老大夫时,愣在了床前。

文彪把事情发生的经过详细的告诉了他一遍。

包一凡上前,查看了一下老大夫已经干涸的伤口,替他擦了擦嘴角的还没凝固的鲜血,默默的拉起床上的薄被,把他的身子盖住,只留下一张脸在外面,乍一看,老大夫面带笑容,就跟睡熟了一样。

文彪的心中也有些酸涩,撇开了眼睛,不忍再看。

包一凡静静的凝视了老大夫一会儿,才转身走出屋外,问胆战心惊的镇长:“命案发生这么长时间了,你可曾探出了什么?”

镇长的额头上立刻冒出了汗珠,诚惶诚恐的回道:“回大公子,那伙歹人看来是颇有经验,我和师爷从接到报案来到这里以后,一直的细细的查看,一点的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

包一凡面无表情的瞟了他一眼。

镇长吓得额头上的汗珠立刻就滚落了下来。

没再理会他,包一凡走到孟倩幽面前,声音沉痛的问道:“你可知道,是什么人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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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一章写的太痛苦了,哭湿了我一盒纸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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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艰难的救治 (一更)第一百九十六章 神秘人(爆9)第一百七十七章 佛跳墙第三章 揭穿(一更)第一百七十章 孙旺上门(一更)第十七章 卖菜谱(二)第一百八十一章 闯进朱府(二更)第八十八章 稳定(一)第九十章 癞蛤蟆第六十章 欣喜(一更)第六十八章 杀鸡儆猴(一更)第一百零五章 将军的烦心事(二更)第三零六章 闲聊出的信息(一更)第一百五十六章 大堂哥是想让我用手段吗?第一百六十四章 伤势严重 (爆43)第九十八章 下场第一百九十九章 鬼门关前(二更)第二百四十三章 暗流涌动(二更)第二十章 买牛第一百七十七章 (二更)第二八七章 乱翻了天(二更)第一百八十九章 你是要把送走了吗(爆2)第三零八章 三月之期(一更)第一百零六章 求情第二百二十六章 绝境(一更)第二百三十七章 主仆相见(二更)第十一章 扛入府中(一更)第二百五十四章 混乱的大婚(一更)第二百二十一章 刘丽的下场(二更)第二百零二章 喜柬(爆15)第五十八章 自食恶果第二百二十五章 孟倩幽,今日你插翅难逃第五十四章 世子的报复(一)第一百六十六章 折了面子(一更)第三六八章 挑唆(一更)第七十三章 昏迷不醒第二七四章 陌路人(一更)第二七九章 要指亲(一更)第一百一十一章 做客(二更)第二十三章 遭遇疯狗(一更)第六十章 欣喜(一更)第八十六章 昏迷不醒 (一更)第一百四十六章 村长的选择第二百零六章 留驻(一更)第二百三十五章 自我了断(二更)第二七零二章 入国子监(一更)第三七五章 李代桃僵(二更)第二百二十九章 血洗贺府(二更)第三十五章 治病第二百零一章 齐王爷其人(爆14)第二六六章 三日回门(一更)第二六五章 大哥,你不要我了吗?(二更)第二百四十四章 主动(一更)第二八八章 别出纰漏(一更)第七十章 找碴第一百二十二章 当众送发簪 挨揍第二百五十六章 你立刻搬出去 (三更)第三六三章 悲催的皇甫巽(二更)第五十四章 世子的报复(一)第二九一章 乞求帮助(二更)第六十八章 发火第一百二十三章 送年礼第一百零八章 虐心赔偿第三八五章 何去何从 (二更)第一百八十六章 谋算之术第一百六十九章 遭人算计(二更)第七十三章 世子挨揍 (二更)第二十章 温情(二更)第二十七章第三六八章 挑唆(一更)第一百零七章 比试第一百五十章 想死?我成全你!第一百章 我给你们养老第七十三章 昏迷不醒第二十三章 遭遇疯狗(一更)第一百零二章 收服第三一三章 回家看看(二更)第三五一章 人仰马翻 (二更)第二百五十九章 偷摸见个面 (三更)第九十六章 吴大财主的报复(一)第一百六十三章 诬告第二十六章 开工第二百零二章 喜柬(爆15)第一百五十七章不想让你成为棋子(爆36)第二九八章 一战成名(一更)第一百五十章 京城轰动(爆29)第四十六章 打赏第一百九十五章 跟你做个买卖(二更)第二百一十五章 救命人参第二百零二章 喜柬(爆15)第一百三十章 寻找第二百零七章 动手(二更)第一百五十四章 真相第七章 缘由(一更)第二十一章 绝子药(一更)第五十二章 赠暗卫(一更)第一百五十三章 孟仁的心事第二七五章 欺负(二更)第七十二章 安置庄中 (一更)第一章 国子监受教(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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