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们应声,各自站回自己原来的位置。
一名大汗上前,拿出金创药,恭敬的递到他面前。
莫统领接过,随意的在耳朵上洒了一些。
孟倩幽踉踉跄跄的的出了院门,辨认了一下方向,跌跌撞撞的往回走。
五脏六腑疼的厉害,每走一步都很艰难,孟倩幽真想坐下来歇一歇,可她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坐下了,也许就真的起不来了。
不知坚持走了多长时间,眼前的道路越来越模糊,孟倩幽勉强撑住自己的身体,拿出匕首,在胳膊上划了一刀,疼痛让她略微清醒了一些。
稍喘了一口气,继续往前走,朦朦胧胧的中有一辆马车驶了过来。
孟倩幽伸出手,挡在了马车前。
车夫吓了一跳,急忙停下马车,看她浑身是血,骇了一跳。
车中传出一个女孩的声音,:“老刘,马车怎么停下了?”
老刘哆哆嗦嗦的应声:“姑、姑娘,有人了拦住了我们的马车。”
车内一个梳着双髻的女孩探出头来,朝前面观看,嘴里道:“何人如此大胆,敢拦我们的马车?”
孟倩幽看到这熟悉的面容,知道自己有救了,低声轻喊:“夏荷,是我!”
夏荷听见她喊出自己的名字,仔细一看,惊呼出声:“孟姑娘!”
孟倩幽微微一笑,虚弱的回道:“是我。”
夏荷利落的下了马车,快步走到她身边,见她浑身血迹,狼狈不堪,立刻搀扶住了她,惊问:“姑娘,你怎么成了这副样子,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孟倩幽将全身的重量靠在她的身上,道:“这事说来话长,你能否送我去一个地方?”
夏荷劝她:“您的伤势这样重,我先带你去看大夫吧,稍后再送你去想去的地方。”
孟倩幽摇头,道:“我有急事耽搁不得,你先送我过去。”
夏荷见她坚持,知道事情非同小可,点头:“好,我先扶给姑娘上马车,这就送你送你过去。”
孟倩幽艰难的挪动脚步,在夏荷的搀扶下费力的上了马车,在车厢里躺好以后,深喘了一口气,道:“快些送我去聚贤楼。”
夏荷点头,吩咐车夫:“老刘,赶快去聚贤楼,越快越好!”
车夫应声,将马车拐了一个弯,挥起马鞭,快速的赶着马车朝着城里的聚贤楼疾奔而去。
躺在马车上,孟倩幽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迷糊,又拿出匕首,在自己的手臂上割了一刀。
夏荷失声惊呼:“姑娘,你这是?”
孟倩幽没有回答她,而是虚弱的询问:“还有多长时间到达聚贤楼?”
夏荷打开车帘,朝外面看了一眼,回道:“还有半炷香的路程。”
“扶我起来。”孟倩幽吩咐她。
夏荷急忙将她扶起来,把一个靠枕放在了她身后。
孟倩幽道:“一会儿到了聚贤楼,你们把我放在门口,就赶快离去,以后对任何人也不要说起这件事。免得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夏荷不放心:“可是,姑娘您的伤……?”
孟倩幽摆手阻止她接下来的话:“我的伤无碍,休息一段时日就好了。”
夏荷不再劝阻。
孟倩幽抿唇,真诚的说道:“夏荷,谢谢你,今天要不是遇到你,我说不定就死在路边了。你的大恩来日我定会报于你。”
夏荷急忙摆手:“姑娘说的哪里话,当年要不是你资助姑爷进京赶考,避免了小姐和姑爷的事情败露,我说不定已经被老爷太太打死了,哪里还会有今天。比起您做的,我这做的这点实在是不算什么。如今,我们姑爷在这……”
孟倩幽打断她的话:“夏荷,你们小姐和姑爷的事情就不要告诉我了,如果我今天大难不死,他日相遇,我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夏荷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
孟倩幽强撑着自己的意识,再也没有说话。
到了聚贤楼,按照孟倩幽的吩咐,把她放在了门口,夏荷满眼心疼的看了她几眼,狠了狠心,转身上了马车,小声吩咐车夫赶着马车快速离去。
孟倩幽深吸一口气,勉强走到门口,用尽全身的力气拍打着聚贤楼的大门。
已是深夜,聚贤楼的掌柜的和伙计已经睡下了,听到这急促的敲门声,一名伙计急忙起身,走到前面,低声问:“谁?”
孟倩幽虚弱的应声:“我找你们掌柜的。”
伙计听出她的声音不对,回道:“我们掌柜的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情你明天再来吧。”
孟倩幽深喘了一口气,道:“我是东家派来的,你快开门!”
伙计一惊,急忙卸下门板,打开大门,看到浑身是血的孟倩幽摇摇晃晃的站在门前,骇了一跳:“姑娘,你这是……?”
“你速去告诉掌柜的,我有急事找他。”孟倩幽道。
伙计应声,正要去喊掌柜的。
掌柜的已经披衣急匆匆的跑了出来,看到眼前的情况,也是大吃一惊。急声询问:“姑娘,你是……?”
孟倩幽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
掌柜的看到玉佩,心神一凛,吩咐伙计:“把门关上以后,你回屋休息,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能过来。”
伙计应声,急忙关上大门,匆匆的回了自己的屋子里。
孟倩幽的已经是站立不稳,摇摇欲坠。
掌柜的上前,欲要搀扶孟倩幽去凳子上坐下。
孟倩幽缓缓的从怀里又掏出一块玉佩。
掌柜的惊得瞪大了眼睛,弯腰躬身,恭敬的喊道:“主子!”
孟倩幽抿唇:“传令省城精卫,立刻来见,我有大事要他们去做!”
掌柜的应声,迅速去了后院,拿出一个特殊的暗号,发了出去,天空中立刻出现了两个火光和一声尖利的声响,在黑夜里一闪而逝,没了声息,让睡梦中即使被惊醒的人们也感觉自己刚才是在梦中听见的声音。
而暗号过去,从省城的各处角落跃起几条人影,朝着聚贤楼的方向飞跃而来。
掌柜的放完暗号,从屋里拿出止血的药,匆匆的走到前面大堂,恭敬的递到孟倩幽面前:“主子,这是上好的金创药。您敷上一些。”
孟倩幽接过,随意的在伤口上撒了一些,静静的等着精卫们的到来。
一盏茶的功夫,有五条人影到达聚贤楼,齐声问掌柜的:“掌柜的,小主子找到了?”
掌柜的看向孟倩幽。
几名大汉看到眼前是一名小姑娘,齐齐愣住。
孟倩幽将两块玉佩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五名精卫大惊,齐齐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拜见主子!”
孟倩幽把玉佩放回怀中,低声吩咐:“齐王长子,褚将军的外甥,你们真正的主子,现在被人劫持到了城东一个偏僻的院子里,天明时分便要被带入京城,你们速去召集省城的所有精卫,务必在天明之前劫下他们,”
精卫们本就是为了孟逸轩而生,闻听他有危险,齐齐大惊,共同应声后,起身散去。不一会儿省城的各方向响起了几声尖利的哨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去好远。随后,省城的四面八方纷纷跃出不少的身影,朝着城东的方向汇集。
孟倩幽吩咐掌柜的:“齐王爷和褚将军应该也已经得到了消息,劫下他们之后,你们别轻举妄动,等他们过来了以后再做处置。”
“是,主子!”掌柜的应声。
孟倩幽又道:“你速去备辆马车,与我一起去城东。”
掌柜的再次应声后去了后院,收拾好了马车,亲自赶了出来。
孟倩幽全凭一口气支撑着走出聚贤楼,艰难的上了马车,吩咐掌柜的赶快赶去城东。
掌柜的挥起鞭子,不停地驱赶马车,按照孟倩幽指的方向到达了离城东宅子不远的地方停下了马车。
马车后已经跟了四五十名精卫,都敛了气息,等待着孟倩幽的吩咐。
孟倩幽已经没了下马车的力气,招手示意那五名精卫首领上前,慢慢的将院子里的情形告诉了他们,并着重说了孟逸轩所在的屋子,吩咐他们:“他们大概是十多人,身手都不错,你们万不可大意,先救下逸轩再说。”
五人应声,对看一眼后,领着众人迅速的朝院子围拢过去。
孟倩幽走后,莫统领也没有歇息,一直焦灼不安的来回在院子里走动,不时的抬头看眼天色,期盼着莫十带人赶快过来。
精卫们避开前门的守卫,慢慢的聚在了院墙的下面,五名精卫首领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人比划了几个手势,其余四人点头。
五人同时跃起,跳上墙头,其中有三人朝着关着孟逸轩的屋子扑去。
莫统领惊觉有人的时候已经晚了,剩下的两名精卫首领一声不吭的朝他攻了过去。
而后面跃入的精卫们分别朝着院子里的大汉们扑去。
两人一靠近,莫统领就大骇,这两人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自己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惊问:“你们是什么人?”
两名精卫首领也不答话,招招直攻他的要害。
莫统领本就有伤在身,再加上从京城一路赶来,没有片刻休息,身体已经疲累之极,和两人过了十多招,就被其中一人瞅准了机会,近身逼近,用手中的小刀抵在了他的咽喉处。
看到他手中的小刀,莫统领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已经涌进了院子里的数十人。
另外三名精卫首领把看守孟逸轩的两名大汉制服后,看到孟逸轩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大骇,一名精卫首领冲到床前,颤抖的把手放到了他的鼻子下,感觉到他还有呼吸,松了一口气。对另外两人点点头。
另外两人也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院子里的所有人都被悄无声息的制服,就连守在门口的两名大汉也被精卫们扔了进来。
莫统领看到这种情形,闭了闭眼睛,知道包括自己的这些人今日怕都要折在这里了。
一辆马车缓缓的驶进院子中,掌柜的的停好马车,亲自打开车帘,孟倩幽那张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出现在莫统领面前。
莫统领没想到孟倩幽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挺到现在,再也没忍住,失声惊问:“你竟然没死?”
孟倩幽坐在马车上,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有说不出的狠厉和蔑视。
莫统领眯了眯眼睛,回视了她一个诡异的笑容。孟倩幽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面色一瞬间成了死灰。
孟倩幽对院内精卫们吩咐:“他们天明时分还有一批人要到达,你们隐藏好,到时将他们一举拿下。”
精卫们应声。
莫统领的心彻底的沉入了谷底,如果莫十带来的人真的被他们抓住,那相府的暗卫就折损了一大半了。
一名精卫首领走到马车前,恭敬地对孟倩幽说道:“主子,小主子昏过去了,现在躺在屋里,我们是否……?”
没等说完,就被孟倩幽急切的声音打断:“快抱过来我看看。”
精卫首领应声,把孟逸轩抱了过来,放到了马车上。
孟倩幽把手搭在他的脉搏上,感觉他的呼吸平稳,脉像正常,应该是被他们打昏了过去,放下心来。费力的轻轻的摇晃孟逸轩:“逸轩,醒醒!”
喊了十多声,孟逸轩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等看清眼前的人是孟倩幽时,立刻爬了起来,急切的问:“幽儿,你没事吧?”
孟倩幽虚弱一笑,慢慢的摇了摇头,安慰他:“我没事。”
孟逸轩看她浑身是血,满身狼狈,想要查看一下她的伤口,却不敢下手,眼泪喷薄而出,慌乱的直喊:“幽儿,幽儿……”
孟逸轩已经被救出,孟倩幽强撑着的这口气顿时散去,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点的消失,遂伸出手,阻止住孟逸轩慌乱的喊声,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嘱咐他:“逸轩,爹娘养你一场,你一定要保他们一世平安。”
说完没等孟逸轩应声,便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扎在了马车上,昏死过去。
孟逸轩吓坏了,摇晃着她的身体使力大喊:“幽儿!幽儿!”
精卫首领也是骇了一跳,顾不得尊卑有别,跳上马车,把手搭在了她的脉搏处,摸得她的脉像很乱,显然是受了很重的内伤,心中不由得油然起敬,就算是他们几个受了这么重的内伤也不一定能坚持到现在,可见这个小姑娘的毅力有多大。
一天以后,昏迷过去的孟倩幽感到有人不停地呼唤自己,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勉强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醒了,幽儿醒了!”孟逸轩惊喜的喊声在她耳边响起。
孟倩幽费力的转头。
孟逸轩双眼红肿,满脸欢喜的看着她。
见她看向自己,孟逸轩惊喜的睁大了眼睛,轻声问道:“幽儿,你醒了,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孟倩幽身体里的那股灼烧感还在,但是不那么疼了,露出一个微笑,轻轻点了点头。
孟逸轩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后怕的说道:“我以为你再也不会醒来了。”
孟倩幽吃力的抬起手,抚摸着他的头,声音里有着笑意:“不会,还没有等到你考上秀才的消息呢,我不会轻易死去的。”
孟逸轩泪眼模糊的点头。
感觉到屋内还有别人,孟倩幽转头看去,一个有着和孟逸轩相同面容的男子出现在她的眼前。
那男子大概有三十多岁,周身充满着尊贵的气息,威严无比的坐在屋中的一张椅子上。
看孟倩幽看向她,男子稍微一颔首,道:“孟姑娘,醒了?”
孟倩幽抿了抿嘴角,恭敬的轻声喊道:“齐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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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汉的小农妻》
穿越到古代农村,破屋烂墙,没爹没娘,一文不名,手中没粮,还有一大群想算计她的渣亲。
沈若兰抑郁了,哎!抓一手烂牌,怎么办?
凉拌肯定是不成了,只能白手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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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兰轻哂一声:“你说睡过就睡过了?证据呢?”
男人慢悠悠的回答,“证据嘛,我留你肚子里了,九个月后就能看着了!”
第二把四十八章 孟逸轩的转变(一更)
齐王爷微微惊诧:“姑娘知道我?”
孟倩幽也不隐瞒,道:“听帝师提起过。”
齐王爷眯了眯眼睛,疑问:“帝师?周元?”
孟倩幽微点头。
齐王爷更加的惊讶:“他不是告老还乡,隐退田园了吗?怎么会与姑娘有了牵扯?”
孟倩幽道:“他是逸轩的夫子,去年回家的途中被我截下的。”
齐王爷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知是褒是贬的说道:“姑娘好大的本事,不但自己隐瞒了轩儿的身世这么长时间,还让周元帮着你一起隐瞒。”
孟倩幽微微一笑,面无惧色,不卑不亢的回道:“我爹娘视逸轩为己出,如果不是为了他的前途着想,恐怕等他长大我也不会告知任何人。”
齐王爷的怒气有些外泄,一股威压之势直冲孟倩幽而来。
孟倩幽依然面带微笑,神情自若的看着他。
齐王爷虽然震怒,却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小姑娘,他经历过夺宫之变,身上的嗜杀之气这么多年一直没有退去,只要他不是刻意收敛,就连朝中的那些官员也是惧怕三分,而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却一点惧色都没有。
孟逸轩感受到了齐王爷的威压之势,挡在孟倩幽面前,睁着一双和他一样的眼睛,无言的看着他。
面对着这个从出生就失踪,自己一眼也未见过的大儿子,齐王爷心中满是愧疚。于是收敛了气势,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头一下,却被孟逸轩偏头躲过。
齐王爷伸出手的落了个空,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孟倩幽唯恐齐王爷太尴尬,下不来台,轻声说道:“逸轩,我有些渴了,你给我倒一些水来。”
孟逸轩立刻转身点头,匆忙的去了桌边。
站立在一旁的丫鬟想要出手帮忙,被他呵斥住:“别动,我自己来。”
丫鬟不敢再动,垂手又静立在了一旁。
孟逸轩倒了一杯水,小心的放在嘴边吹了吹,感觉不是那么烫了,才走回孟倩幽身边,想要扶她起来喝水。
孟倩幽顾忌他胳膊上的伤势,道:“我自己来!”说完,挣扎着起身,却在起到一半时无力在支撑又躺了回去。
“幽儿!”孟逸轩惊呼,赶紧把手中的杯子放下,用没有受伤的那只胳膊费力的把她扶起来。
齐王爷看到这一切,皱了下眉头,面色也沉了下去。
把孟倩幽扶好,孟逸轩费力的把水端到她面前。
孟倩幽接过,慢慢的把里面的水喝完,示意旁边站立的丫鬟把杯子收过去。
丫鬟上前,双手恭敬的接过杯子,又退回了桌边。
孟倩幽示意孟逸轩把自己放下。
孟逸轩动作轻柔的小心扶她躺回了床上。
躺好以后,孟倩幽虚弱的问:“逸轩,我昏迷了多长时间?”
“一天。”孟逸轩轻声回道。
孟倩幽抿唇,道:“大伯他们肯定急坏了,你告诉了他们没有?”
孟逸轩点头,“他们已经过来了,大伯和孟仁哥再另外的屋子里等着你醒来,文彪、文虎从来了以后就跪在了门外,说自己护主不力,等着你醒来以后处罚他们。”
孟倩幽有些着急:“快让他们起来,只要大伯他们没有出事,他们俩人就算了立了功了。”
孟逸轩摇头:“我已经劝过他们了,他们执意不起。”
孟倩幽更加的着急,再次挣扎着起身。
齐王爷无情的声音响起:“作为奴才,主子出事时不再身边,这样的人就该杖毙,姑娘何必为了这样的奴才伤心神。”
孟倩幽的动作停住:“在王爷眼里,也许他们是奴才,而在我的眼里,他们都是家人。更何况,他们本身就没有错,是我吩咐他们寸步不离的保护好我大伯他们。如今我大伯和大堂哥没有出事,他们也算是完成了我的交代。”
听她说奴才就是自己的家人,齐王爷的面色不虞,想要在说些什么,看她虚弱不堪的样子,便没有说出口。
孟倩幽对孟逸轩说道:“你去告诉文彪和文虎,就说我已经清醒,命令他们起来。处罚的事情等我身体好些再说。”
孟逸轩点头,走到门外,将她的话说给了两人。
文彪、文虎两人应了声。
孟倩幽放下心来,感觉又有一些困意袭来,笑着对齐王爷说道:“王爷,我有些累了,想要再睡一会。”
齐王爷知道孟倩幽受了很严重的内伤,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醒来,想必是心中有所牵挂,如今见家里人都没事,彻底放下心来,困乏也是正常,遂微点头。
孟倩幽闭上了沉重的眼睛,再次睡了过去。
而孟逸轩固执的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身边。
齐王爷虽然不赞同,可父子刚刚相见,他一直小心翼翼的巴结讨好,也不愿因为这件事情再生了嫌隙,便依了他。
也许看见所有的人都没事,放下心来,也许是伤势太严重,孟倩幽这次整整的睡了三天。而孟逸轩也在床边整整的守了她三天。
孟倩幽再次醒来的时候,除了孟逸轩趴在床边睡着了以外,屋子里寂静一片。
孟倩幽伸出手,摸了莫孟逸轩的头。
孟逸轩被惊醒,抬头惊喜的说道:“你醒了?”
孟倩幽微笑着点头。
孟逸轩回头冲外面大声喊道:“来人呀!”
丫鬟应声推门进来,屈膝给孟逸轩行了一个礼:“世子!”
孟逸轩命令她:“速去盛碗粥来。”
丫鬟应声,退了出去,很快就端了一碗粥进来。
孟逸轩起身,柔声对孟倩幽说:“我扶你起来。”
这一觉睡醒,孟倩幽感觉真个身体都轻松了许多,心里的那股疼痛感也消失了,笑着对他摇头,自己慢慢的爬起来坐好,接过孟逸轩递过来的粥吃了起来。
前后四五天没有进食,孟倩幽也确实饿了,一小碗粥很快吃完。
孟逸轩吩咐丫鬟再去端一碗过来。
孟倩幽摆手:“我刚醒,不适宜吃太多,我歇息一会再吃。”
孟逸轩点头,吩咐丫鬟把粥一直温热着,什么时候孟倩幽想吃,就赶紧端过来。
丫鬟恭敬的应声,收拾好碗,恭敬的退了出去。
丫鬟刚退出去,褚文杰大步走了进来。看到孟倩幽脸色已经不再那么苍白,朗声问道:“孟姑娘现在感觉怎么样?体身体内没有大碍了吧?”
孟倩幽点头:“已经好多了,谢谢褚将军关心。”
褚文杰摆手:“你都是因为轩儿才变成这样,我谢你还来不及呢。”
孟倩幽抿唇,问:“您不怪我隐瞒了逸轩的事情吗?”
褚文杰豪爽的说道:“一开始接到掌柜的消息,我确实吃吃惊不少,心里也很愤怒,逸轩明明就在你家,你却一直没有告诉我。不过,看到你为了守护逸轩受到重伤的样子,我心里的愤怒就没有了。咱们接触了这么长的时间,我知道你的为人,你没有告诉我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更何况你们家把逸轩教导的也很好。”
孟倩幽暗自松了一口气,诚心诚意道:“谢谢将军。”
找到了孟逸轩,褚文杰压在心底十多年的重担终于放下,整个人也年轻了一般,听见孟倩幽的话,哈哈一笑:“孟姑娘不必谢我,你先后救了我和逸轩的命,应该是我们谢你才对。”
孟倩幽也跟着微微一笑。
齐王爷慢步走了进来。
褚文杰收敛了笑意,恭敬的拱手:“王爷,”
齐王爷微点头,问:“事情调查的怎样了?”
“回王爷,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是巡抚和按察使以及学政三人勾结,趁逸轩考试时派人将他劫走,送到了那座院子里关押,莫二带人是后来赶到的。可惜我们晚了一步,参与劫持的那几人被他们灭了口。”褚文杰回道。
齐王爷点头,道:“传我的命令,让他们三人速来见我,我倒要问问,是谁人给他们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劫持我的儿子。”
褚文杰恭敬应声,脸上的笑意收起,带着满身的肃杀之气走了出去。
齐王爷转头问:“孟姑娘现在感觉如何?”
“谢王爷关心,我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孟倩幽道。
“既然如此,等一会儿我处置他们的时候,你也过来观看吧。”
孟倩幽疑惑:“王爷处置官员是大事,我不宜观看吧。”
齐王爷看了孟逸轩一眼,道:“轩儿一直守在你的身边,如果你不出门,他也不会过去观看的。我要让他知道,身为皇家子孙,做事就应该杀伐果断。但凡有半丝心慈手软,就会为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孟倩幽抿唇看想向孟逸轩。
孟逸轩回望着她,轻问:“你希望我去吗?”
孟倩幽定定的看着他,好久,才点了点头。
孟逸轩面色平静,起身,拿起床下的鞋递到她的脚边,道:“我帮你穿好鞋,扶你去外面吧。”
齐王爷不赞同的喊道:“轩儿!”
孟孟逸轩充耳未闻。
孟倩幽把缩了一下脚,道:“我自己来吧!”
孟逸轩执拗的把她的脚拿出来,轻柔的帮她穿好鞋。
孟倩幽愣愣的看着他,总感觉他哪里变了,可又说不上来。
第二遍四十九章 孟逸轩的转变(二更)
鞋穿好。孟逸轩倾身扶起她,用那只没有受伤的胳膊搀扶着她走出去。真个过程中,看也没看齐王爷一眼。
齐王爷皱眉,从知道了他的身世起,孟逸轩就没有给他说过一句话,没有给过他一个笑脸,一直固执的守在孟倩幽身边,等着她醒来。
孟逸轩扶着孟倩幽出了门,吩咐丫鬟搬了一张椅子过来,让她坐下。
孟倩幽这才发现,他们依旧在这座院子里,只不过,院子四周围守的人变成了兵士。
孟大金和孟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忐忑的过了这几天,看到孟倩幽终于从屋里出来,高兴的不行,快步走到她身边,孟大金关心的问:“幽儿,你没事了吧?”
孟倩幽微笑,安慰他:“大伯,我没事,养两天就好了。”
孟大金接着说道:“逸轩派人去告诉我们说你受了伤,昏迷不醒,我们都要吓死了,幸亏你没事。”
孟仁也是满脸关心:“幽儿妹妹,看你的样子还没有恢复,你不在屋子里躺着,出来做什么?”
孟倩幽刚要回答,文彪、文虎急步走过来,跪倒了她的面前,齐声道:“姑娘,我们护主不利,请您责罚!”
“我给你们分配的任务是保护大伯和大堂哥的安全,如今他们毫发无损,你们也算是完成任务,我为什么要责罚你们?”
文彪执意的说道:“我们是姑娘的下人,姑娘出事时我们却没在身边,这就是我们的失职,姑娘就应该重罚我们。”
孟倩幽点头,“你说的不错,确实应该重罚你们,这样吧,你们即刻启程,送大伯和大堂哥回家,告诉我爹娘,我在省城还有些事情没有办完,等过几天再回去,让她们别担心。”
两人没想到是这样的惩罚,愣了一下,文彪随即说道:“姑娘,这……”
孟倩幽摆手打断他的话:“这里有褚将军带来的兵士把守,我不会再有什么事情,你们快去快回,争取明天回来见我。”
文彪两人一听,不再犹豫,起身去收拾马车。
孟大金不放心,道:“幽儿,你伤势这样重,身边没人哪行,我们还是留下来照顾你吧。”
“大伯,我们早该回去的,现在已经多耽搁了三天,家里人肯定急坏了,你们先回去,让他们放心。另外,我受伤的事情不要告诉他们,等我在省城再养几天,就回去了。”孟倩幽道。
想到孟中举夫妇,孟大金让了步:“我先回去,让仁儿留下照顾你。”
孟倩幽拒绝:“不用,有逸轩就想了,再说了,我的伤今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需要人照顾了,还是让大堂哥跟您一起回去吧,记住,我们在省城遇到的所有的事情,尤其是见到褚将军和齐王爷的事情,对任何人不要提起。”
孟大金第一天被孟逸轩派人接过来的时候,听说院子里站着的那个威严无比的人是当今的齐王爷,吓得路都不敢走了,“噗通”就跪在了地上,就连齐王爷让他起身的时候,他挣扎了半天都没有起来,还是文彪好心的把他扶起来的,哪里敢回去乱说,当即就猛点头,道:“你放心吧,我就当做了一场梦,绝对不会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孟倩幽转头,对孟逸轩道:“你去安排一下,让他们立刻走吧,一会儿的场面,不适宜让他们看到。”
孟逸轩点头,看向走出屋子的齐王爷。
孟大金看到齐王爷从屋子里走出来,又开始腿发软,就要跪下给他行礼。
齐王爷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吩咐恭立在旁的一个男人:“管家,去给他们拿些银子,送他们出去。”
孟大金急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们自己有银子。”
齐王爷依旧没有理会他。
管家伸出手,对孟大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走吧,我送你们出去。”
孟大金点头哈腰,谢过齐王爷后,跟着管家走出去。
刚一出门,就看到几个身穿官府的人从马车上下来后,急匆匆的朝着院子走过来。
孟大金和孟仁赶紧侧开身体,让他们走进去。
管家拿出一张银票递到孟大金面前:“这是一百两银子,你们拿着,赶快离去吧。”
孟大金推辞不要。
管家重复了一遍:“这是王爷给的银子,你们还是收下快走吧。晚了可能就走不了了。”
一听走不了,孟大金大骇,急忙接过银票,谢过管家后,坐上自己家的马车,吩咐文彪赶着马车快走。
不但院子的四周,就是大路边也一字排开,站了不少的兵丁。
直到文彪挥着鞭子赶着马车走了好远,才看不到他们了,孟大金才松了一口气,不过仍旧催促文彪把马车赶快一些。
魏鸿带着一众官员,走进院子,连头也没敢抬,战战兢兢的跪到了地上,颤颤巍巍的说道:“省城巡抚魏鸿拜见王爷。下官不知道王爷已到省城,未曾远迎,还请王爷恕罪。”
齐王爷坐在椅子上,不怒自威的问:“魏鸿,你还把我这个王爷放在眼里呀?”
魏鸿以为齐王爷怪他来的晚了,身上的冷汗一下子流下来了。慌忙磕了一个头,急声为自己辩解:“魏鸿一接到褚将军的传信,就立刻召集各路官员过来,恭迎王爷大驾了。”
“魏鸿,你抬起头来,看看王爷是谁?”齐王爷命令他。
魏鸿诚惶诚恐:“下官不敢。”
齐王爷冷哼一声:“不敢?劫持本王的儿子的时候怎么不说不敢?”
魏鸿一个头磕在地上:“王爷明察,下官从来没有见过世子呀,如何能劫持他?”
“是吗?”齐王爷冷声问。
魏鸿的官服都已经湿透,再次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千真万确,如果见到世子,下官恭迎他还来不及,怎么会劫持他呢?”
齐王爷大怒,厉喝:“魏鸿!”
听出他声音中的怒气,魏鸿吓得身体一哆嗦,颤抖着声音回道:“下官在。”
“抬起头来!”齐王爷命令他。
魏鸿颤颤巍巍的抬头,等看清齐王爷的长相的时候吓得瘫坐地上,也顾不上大不敬了,指着齐王爷:“这、这、这……”
一连这了几声,都没有说出话来。
其余几位官员听到他如此事态的话声,悄悄的抬眼打量了一下齐王爷,也在看清他的长相是惊得张大了了嘴巴。
齐王爷的怒声又响起:“看清了吗?”
魏鸿重重的在地上磕了几个头,求饶:“王爷饶命,下官从来没有见过王爷的真容,真的不知道我们劫持的人是世子。如果知道,您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都不敢呐。”
身后的几个官员也拼命的磕头求饶。
齐王爷的怒气未消,“不敢,你们都敢密谋在考场里劫持考生了,还有什么是你们不敢做的?”
一众官员不敢在说话,拼命的磕头求饶。
齐王爷没有理会他们。
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众官员磕头的声音尤为响亮。
直到几位官员额头上磕出了血迹,齐王爷的声音在再次响起:“既然你们说不知情,本王就暂且相信你们,说吧,是谁让你们对世子出手的?”
众官员磕头的动作停住,一致看向魏鸿。
魏鸿还是不停的磕头,没应声。
齐王爷的眼睛眯了一下,威胁的话出口:“魏鸿,本王已经放了你一条生路,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的,如此就别管本王不客气了。”说完,对着外面大声喝道:“褚将军。”
褚文杰应声进去院内,恭敬的抱拳行礼:“王爷,”
齐王爷吩咐他:“把人带进来!”
褚文杰应声,一挥手,几名兵丁压着四个孩子走了进来。
看到魏鸿跪在地上,几个孩子齐声惊喊:“父亲!”
魏鸿身子惊颤,哆嗦着回头看到自己的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全部被带了过来,痛苦的闭了闭眼睛。
齐王爷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魏鸿,你可要想好了,你说还是不说?”
魏鸿咬牙不语。
齐王爷也不跟他废话,挥了一下手,院子里的一个护卫上前拉过一个年纪较大的孩子,挥刀就要砍下去。
魏鸿在也忍不住,急声说道:“我说,我说!”
护卫住了手。
齐王爷挥手让他退下,也不催促魏鸿,而是说道:“相信你也听说过十一年前,轩儿丢了以后,我杖毙了所有的丫鬟、仆人和护卫的兵士,鲜血染红了整条大街,如果你今天不说实话,我不介意把十多年的情形在你们的家人身上重现一遍。”
几名官员吓得身子哆嗦个不停。
想到那种情形,魏鸿再也不敢隐瞒,把自己收到信函和画像的事情说了出来。
其余几位官员点头附和,说自己也是收到了这样的信函和画像。
齐王爷看着他们,冷冷问道:“这信函和画像出自何人之手?”
魏鸿的脸变换了半天,最后才咬牙说出:“是相爷派人给下官送来的,下官是他的门生。”
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答案,齐王爷略愣了一下,眯着眼睛问道:“你说的可属实?”
魏鸿又一个头磕在地上:“王爷明鉴,下官说的句句属实,绝无欺瞒。”
“本王爷暂且信你,我问你,你们接到信函以后是如何快速的找到轩儿的?”齐王爷又问。
魏鸿回道:“这件事是凑巧,本官的一个跟从和按察使的一个亲戚和收养世子的人家有一些牵扯,我们拿出画像的时候被他们看到,当即就说给了我们。不过我们当时没敢确认,直到第一天考试的时候,学政大人派人给我们送信,说是确认世子和画像上相貌差不多。我们这才派人动了手。”
齐王爷吩咐护卫:“将他们所说之人,速速捉拿过来。”
护卫应声而去。
齐王爷道:“魏鸿,本王爷再给你一次将功恕罪的机会。你如果实话实说,我就饶了你的家人。”
魏鸿急忙回道:“王爷请问,只要是下官知道的,一定详尽的告诉您。”
“信函里告诉你们找到世子以后,要怎样处置?”
魏鸿立刻回道:“回王爷,信函里面只是让我们找到世子之后,把人藏好,等京城里的人过来接走就行。”
“只有这些?”齐王爷问。
魏鸿应道:“只有这些,您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会欺瞒于您。”
齐王爷看向另外几人,问:“你们几个呢?”
这几名官员附和说自己的和魏鸿的一模一样。
听完,齐王爷沉吟了一下,命令身旁的护卫:“把莫二带上来!”
护卫应声,走到一间屋子里,把浑身是伤的莫统领提了出来,扔在了地上。魏鸿一众官员看到他的惨样,吓得都往旁边靠了靠,离他远了一些。
齐王爷问道:“莫二,现在你如实的告诉我,贺章派你们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莫二已经受了好几天的刑,整个人已经虚弱不堪,听齐王爷问他,咬牙坚持自己的说辞:“相爷说,世子失踪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找到,命令我等过来接应,一路安全的护送回京。”
“一派胡言!”褚文杰怒不可遏的说道:“既然是护送回京,你们为何对轩儿动了手?还重伤了孟姑娘?”
莫二强辩:“这个小丫头独自闯入院中,我们以为她是来行刺世子的,才对她出了手,至于世子,是手下被这个小丫头胁迫,他们为了救我,情急之下,才动的手。”
齐王爷震怒:“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世子动手,来人呀,把他们都提出来,本王倒要看看,是谁有这样的胆子?”
护卫们应声,走进那间屋子内,把所有的人都提了出来,扔在地上。
齐王爷身子前倾,脸色阴森恐怖,怒声问地上的人:“你们谁能告诉我,是谁有这样大的胆子,敢伤本王的孩子?”
这几天刑的刑罚已使得他们痛苦不堪,现在见了王爷,大汉们心中一阵阵颤栗,瘫在地上,却还是咬牙坚持不说话。
齐王爷露出一个嗜杀的笑容,道:“是本王平日里太仁善了吗?让你们这群见不得天日的东西也敢随意的对世子动手?”
大汉们心里的恐惧更甚,身子都止不住的哆嗦。
齐王爷坐直身子,喝令护卫:“来人!”
护卫应声。
齐王爷阴冷的话语从嘴里说出:“将他们几个千刀万剐,以示效尤。”
几名护卫应声,随即拖出了几名大汉,掏出身上的小刀,慢慢的一刀一刀割下这些大汉身上的肉。
大汉们凄惨的哀嚎声响起,在空荡的院子里传出去好远,就连守在路边的兵士听到这声音,都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心里生起无限的畏惧。
而那四个孩子早已吓得昏死了过去。
魏鸿为首的几名官员恨不得自己也能昏过去,不再看到这血腥的场景。
齐王爷的怒声又响起:“你们几个睁大眼睛看好了,这就是伤了我轩儿的下场,以后谁敢再犯,我定会让他比这个还要惨。”
几名官员吓得体若筛糠,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齐王爷不予理会,冷眼看着正在受刑的大汉们。
孟倩幽上一世杀人不少,可她都是快速的致人与死地,从来没有用过这样残忍的手段,一时心里也是震惊非常。怕孟逸轩受不了,急忙侧头看向他。
孟逸轩的脸色丝毫未变,就好像这一切没有发生一样。见孟倩幽看向他,柔声问:“你哪里有不舒服吗?”
他的变化太大了,孟倩幽一时反应不过来,只是愣愣的摇了摇头。
孟逸轩看到她的表情,猜出她心中所想,抿了抿嘴唇,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的说道:“他们伤了你,就该落得如此下场。”
孟倩幽再次愣住,犹如不认识一般的看着孟逸轩。
孟逸轩也不回避,回视着她,漂亮的大眼睛里除了关切和担心,再也没有其它的情绪。
孟倩幽心中翻起层层巨浪,收回了目光,低下头暗谙:短短几天,他的变化如此之大,是因为经历了这场变故,还是这就是皇家人的本性。
孟逸轩看她低头不说话,以为她是受不了这种场景,蹙起眉头,吩咐护卫:“快点解决了吧,幽儿的身体不舒服,看不了这种场景。”
护卫们停住手中的动作,看向齐王爷,等着他的命令。
齐王爷一挥手。
护卫们收起刀落,几名大汉们的哀嚎声戛然而止。
午文昌和刘贵被护卫带了过来,还没走进院子,就听见了这凄厉的哀嚎声,心里就一阵阵的发颤,等走进院子里,看到露出森森白骨的几名大汉和随意扔在地上的人肉,吓得两眼一翻,都昏了过去。
“将这两个没用的东西泼醒。”齐王爷冷声吩咐。
两名护卫应声,很快提了两桶水过来泼在两人的脸上,午文昌和刘贵一个激灵被泼醒。慌不迭的爬起来,对着齐王爷直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齐王爷一挥手,命令护卫:“处理了。”
护卫走到两人面前,还没等午文昌和刘贵两人弄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齐王爷,就被一刀断了性命。
见齐王爷不问缘由,就要了两人的性命,魏鸿和几名官员的心里颤的厉害。
“本王再问你们一遍,你们到底是为何劫持轩儿?说出来,饶你们全家不死。”齐王爷声音在几人耳边冰冷的响起。
魏鸿几人拼命的磕头求饶:“王爷饶命,我们真的是不知道呀。”
齐王爷蹙起眉头,道:“既然如此,便留你们几个不得了,看在你们老实交代的份上,我给你们一个选择,你们是想凌迟而死,还是想看着家人在你们面前先死?”
魏鸿大骇,看着吓昏过去的四个儿女,急忙爬到莫二身边,连声祈求:“莫统领,你肯定知道相爷让我们劫持世子是为何,求求你,看在我一直尽忠为相爷效力的份上,你就说出来吧。只要能不累及我的家人,我来生做牛做马报答你。”
莫二呵斥他:“魏鸿,休要胡说八道,相爷就是命我过来安全的接应世子回京,哪有别的目的?”
想着自己的家人就要被连累,魏鸿已经接近崩溃,口不择言道:“不可能,如果只是接应世子进京,您怎么会吩咐我处理掉那几个动手的人,相爷肯定还有别的目的,求求你说出来,救救我一家老少的性命。”
莫二气急,呵斥声更大:“魏鸿,你糊涂了吗?就算你的家人今天逃过一死又如何,等相爷知道你们出卖了他,你的家人照样还会死。”
魏鸿愣住,嘴唇动了几下,没有说出话来,面如死灰的瘫坐在地上。
其他的几名官员听到莫二的话,也瘫坐在了地上。
看几人的样子,齐王爷蹙眉,看来除了莫二以外,其余几人都真的不知情。可莫二的口风挺紧,这几天无论护卫怎样对他用刑,他都咬紧牙关,坚持自己的说辞。护卫拿他也是没有办法。
褚文杰大步上前,高声说道:“王爷,在下有办法让他开口。”
“说!”
褚文杰拱手:“老将军留给世子的精卫,有不少的审讯手段,王爷不妨让他们一试。”
褚文杰话落,莫二的身子一颤,露出绝望的目光。
齐王爷低头沉吟。
褚文杰着急的说道:“王爷,这件事如果不调查清楚,即使世子回京后,也会有危险呀!”
齐王爷抬手,看向孟逸轩,见他一直注视这孟倩幽,就好像眼前发生的这些事情与他无关一样,不由得蹙眉,低声说道:“轩儿,你……”
孟逸轩开口,用好听的声音说着残酷无比的话:“不用审了,全部处理了吧,幽儿在外面坐了这么长的时间也累了,我要扶她进去休息。”
褚文杰着急的阻拦他:“世子……”
话没说完,就被孟逸轩打断:“褚将军,这些都是显而易见的事情,既然王爷不下决断,就是我们审问出来又如何?为了免于大家为难,这样处理是最好的了。”
孟逸轩这话就是赤裸裸的讽刺,齐王爷哪里会听不出,脸色一红,道:“这事关系到丞相,需谨慎处理,就算我身为王爷,如果没有真凭实据,也是不能随意的处置的。”
孟逸轩竟然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所以我才说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免得你夹在中间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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