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万事难料,刘氏的诅咒非但没有灵验,反而原家以后的生活越过越美好,越过越多姿多彩,简直快要气死刘氏了。
所以说,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罢了。
……
却说另一边。
钱氏咧着嘴,回到家,想起刚才在路上说的话,就觉得这心头非常解气,果然以后还是少和刘氏来往的好,要不然这个家被她搞的天翻地覆。
原姝见到钱氏回了家,担心了大半个时辰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但一想起娘对嫂子做的那些事情,她就觉得娘今天做的有些过了,嫂子明明没有做错什么。
起身,迎上去,原姝迫不及待的将刚才茹意不想说的话都告诉了钱氏。她和茹意两人在一起那么久,自然知道她心里所担心的事情,她是怕像发生猪下水的事情,才没有告诉她钱氏的。
村子里不止她们一家会刺绣,如果秀帕的事情被村里人知道,又像上次猪下水一样,人人都来求的话,她们该怎么做?
有道是人言可畏。
你做吧!人家也许不会感激你,觉得这是应该的,你不做吧!人家又开始骂你,诋毁你,觉得不能这样做,总之两全难。
钱氏听了原姝的一番话,才觉得自己的心胸太过狭隘了,果然像王婶子说的那样,人不能总把所有的事情往坏处想。
钱氏小声的呢喃了一句:“你们这两个死丫头,就是嘴硬,把一切事情说出来不就好了吗?害的我还打了茹意一棒子,又把她关在房间里,我这是做了些什么事情呦……我现在就把她放出来。”
原姝含泪点头,道:“娘,你早该这么做了。”
钱氏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只见黑暗的房间里一个瘦小的身影蜷缩在床-上,她眼眶微红,像是哭过了样子,双目无神,似是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心没来由得跟着疼了一下。
走上前,钱氏立即赔不是,道:“茹意啊!娘对不起啊!娘错怪你了!姝儿把事情都告诉我了,你这傻子,有什么事情难道都不告诉娘吗?你觉得娘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吗?”
原姝在一旁神补刀了一句:“娘,你今天所做的事情是个讲道理的人吗?”
钱氏立即白了原姝一眼,怪嗔道:“你这孩子,有你这么说娘的吗?真是娘太惯着你了,想叫娘训教训是吧!?”
原姝捂着嘴,摇摇头。
茹意似是从无尽的黑暗中走出来,缓缓抬起头,白皙的面庞上毫无表情,漆黑的眸子显得呆滞,暗淡无光。
她知道,从古至今,买卖妇女儿童的事情屡见不鲜。
当她醒来的那刻起,她就觉得自己是幸福的,虽然日子过的苦了点,但她相信这一切是可以靠自己的双手、才智创造的。
但是没想到,今日这一出,才让她知道,其实自己和那些拐卖的妇女没什么区别,人家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想关起来就关起来,毫无人权可言。
那一刻,她仿佛跌入无尽的黑暗之中,心也跟着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