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欢喜觉得先说好才行。
比如这本身有毛病,还去干活,危险性就加大了。
若是身体健康,就会少了很多麻烦。
“这是当然,这是当然!”
田园在县城走了好几家铁匠铺,才把这铁丝定下来。
这铁丝长度是没问题的,这粗却是有问题,一番商量下来,决定多要几根。
最后扭在一起,也行。
铁丝这边谈妥,银子便花掉了九百两,田园深深的吸了口气,再就是麻绳,田园要的长度、又粗的麻绳也是没有,只能定制,所以价格又贵了些,花去了三百两。
田园回到村子,带着田师父去选地方,这个地方要够大,还要能够把马车弄过去,这一番下来,也是要不少时间心思。
“咱们可以先砍树,村子里不少人都想去,你得挑选一番,得勤劳能干,还有这砍树之前,那些树可以砍,得有个人去标记,这个事儿就交给我来,我去做好标记,后面的人砍了弄到你指定的位置就好,这山里倒是不用人守着,但是砍了树的地方,这树根得刨起来,你也要请人来刨树根、挖坑,还有这树苗也得准备起来,不过山里小树苗也多,这点倒是不用担心,山下堆放木材的地方,得搭个棚子,请人看管,山中谁谁谁砍了多少树,你得找个人登记!”
田师父说着,微微一顿。
其实田家那边都是读书人,这种事情找他们最好。
“师父,我公事公办,他们若是愿意来,该多少钱我一文不少,也不会多给,若是敢闹事,我也不会心慈手软!”田园低低沉沉出声。
他必须快速的赚钱,以后见到顾城的时候,才有资格去说一声,他想娶欢喜。
绝对不能什么都没有,就嘴里说着情啊爱的,若真是这样子,顾家几兄弟别说把欢喜嫁给他,不把他活活打死才怪。
田园要在村子里选人去山里砍树。
村子里的人都很紧张。
就怕自己落选。
田园首先要选的便是年轻力壮,家中有兄弟的人,这样子砍树的时候可以相互帮衬,才能一起扛树。
其次没有兄弟的,也要能够两人组队,必须是两人,不然他不要。
田家村有人,隔壁大池村、小池村也来了不少人。
一番下来,足足有二百人。
“这么多人!”欢喜惊讶万分。
“不止这些,还有挖树根,挖坑的!”
“田大哥,你让人挖了树根都弄回来,这样子说,挖树根算钱,把树根弄回来,咱们另外算钱!”
“树根能做什么?”
“根雕,就是树根本来奇形怪状,咱们根据树根的样子,把它雕刻成各式各样的东西,如烹茶的桌子,或者是花架,凳子一类,只要找几个厉害的雕刻师父,雕刻好你拿几个去试试看,如果可行,咱们卖根雕也能赚不少钱,甚至比树赚的更多!”
“……”
田园沉默。
压抑着心中的狂喜。
好一会后才点头,“好!”
这树根本就是免费拿回来,或拿来烧火,或丢在山里烂,像欢喜说的这般,还是第一次。
他可以先弄几个回来,先试试看。
翌日
田师父便带着人进山,对树的种类倒是没什么要求,唯一的要求便是大小高度,等到树砍好,弄到山下还需分类。
怕不认识,所以都要留点枝桠。
田园也忙的很,山里、县城、镇上来来回回的走。
四月十一,不不的药只剩一副,田园带着欢喜、不不、冬瑜去了铜陵县。
田家
田老头坐在主位上,吧嗒吧嗒抽烟。
这些天,整个田家村都疯狂了,村子里有力气的去砍树,没力气的挖坑,把树根弄回来,一个人不行,两个人抬,山脚下已经堆了一大堆树根。
田老头以及田家村的人都不知道那些树根要做什么,只以为田园是要留着烧火。
“你们说,要怎么做?”
田老头几个儿子一个个低垂着头。
谁都没说话。
田东明轻轻开口,“阿爷,等他回来,我去跟他说说,问问他要不要记账的人,若是要,我们便去记账!”
“这事还要去问,老头子你去说一声,我看他敢拒绝!”田李氏大声。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人去理会田李氏的愚蠢。
田园是那么好拿捏的?
若是那么好拿捏的,就不会十两银子拖欠到现在。
田家上上下下谁不好奇田园一共有多少银子,只是却不敢去田园家。
或许等到田宇明考中了举人,田家才可以真真正正的把腰杆直起来。
士农工商,商人最低贱,田东明想着,到时候田园少不得要巴结家里。
那个时候,不管田园手里多少银子,想要他拿出来,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但是如今,得先去找点活计,才能徐徐图之,他想要的可不是那一点点银子,而是坐收渔翁之利。
“这事你别插手!”田老头沉沉出声。
田李氏笨、蠢,除了听话,没别的优点。
但她给他生了四个儿子,三个女儿,还是有苦劳的。
“哼!”田李氏冷哼一声不语。
田老头才继续说道,“东子、坤子,接下来就靠你们自己了!”
田老头眸子闪烁,其中含义田东明、田坤明懂。
就是因为懂,所以才心照不宣。
各自筹谋着。
这一屋子,说聪明吧,倒是没有几个,可心狠手辣、贪婪倒个个都是。
一家子又商量了一会,才各自回了屋子。
田东明回到自己的院子,他的妻子赵氏立即上前来,“阿爷说什么了?”
“这事你别问,对了,我让你准备的东西,你准备好了吗?”
“早好了,我用最好的布做的,边上还缝制了兔毛,这可是我的嫁妆!”田赵氏嘟囔,十分不舍。
她一直紧紧捏着自己的嫁妆。
谁能想得到,嫁的时候,田家那般风光,如今才几年过去,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肯定是田不不那扫把星,若不舍她的到来,这个家也不会落败。
如今她不住在这个家里,家中倒是有些好起来的苗头。
田东明笑,“你放心,我知道那是你的嫁妆,你且等着吧,将来我定让你穿的比那女人好!”
那个女人……
田东明咬了咬唇肉。
真真长得水灵,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干净透彻。
腰肢细的,走路的时候,屁股轻轻扭着。
这种女人,若是睡起来,才带劲。
田赵氏笑着。
被田东明一下子扑倒在炕上,惊了一下,又看出他的心思,笑着低语,“别,一会他们进来了!”
“我很快的!”
田东明说着,扯掉了田赵氏的衣服、裤子。
很快,屋子里有声音传出来,压抑中带着痛苦。
“别,别了……”
田东明却没理会赵氏,捂住了她的唇,脑海里想着的确实欢喜那一身的绯红,水汪汪的大眼睛,以及红红的唇,白皙柔嫩的脸,还有……
“唔!”
赵氏吃疼的厉害。
她没想到,田东明今日会这般,实在太疯狂,太暴虐了些。
可这房中事,她又不敢说出去。
一身淤青在一边哭泣,田东明上前柔声哄着,一个劲的道歉,还许诺到时候赚了钱,给她买个镯子,便哄好了她。
“这可是你说的!”
шшш▲ ttκan▲ Сo “是是是,是我说的!”
同往铜陵县的路上。
欢喜又掀开马车,看着顾家村。
这是她曾经的家,她在这里长大,熟悉、又陌生。
不不和冬瑜玩耍,看了一眼欢喜。
上次路过这个村子,她也掀开了帘子,这次也是,莫非?
不不也想不出是什么,不过她不会问,也不会说,这是她认定的娘,所以不管欢喜有什么秘密,她就算知道了,也会替她保密。
田园也格外注意,看看能不能拉一个顾家村的人,顺便问点顾家村的事情。
这期间,他来过顾家村一次,确实有人在顾家附近,武功似乎很厉害,他不敢靠近。
或许顾城也是知道他在田家村,欢喜在田家村,而不敢派人来田家村。
帝都
顾府
顾城看着手里的书信,眼眶顿时发红。
龙星宸挺着六个月的肚子,进了书房,见顾城红了眼,心口疼的厉害,连忙压制住,柔声问,“怎么了?”
“没,没事!”顾城连忙擦了一下眼眶,上前扶住龙星宸,“怎么过来了?”
“有事情和你说!”
“什么?”
“关于二弟的!”
顾城一听顾俊,沉默了。
倒不是顾俊不好,而是顾俊很好。
赚了很多钱,但是他和柯一梅不好。
这些日子,柯一梅生病,偏偏她不要丫鬟伺候,竟让她表妹戴思思过来陪伴。
这戴思思可是嫁了人,丈夫又死掉,还带着一个一岁的女儿。
“二弟怎么了?”顾城问。
“有人看见二弟在凉亭喝酒,二弟妹那表妹上前去劝说,最后两人搂抱在一起……”
“……”
顾城沉默。
“后来呢?”
“亲上了!”
这才是重点。
龙星宸不觉得顾俊会糊涂,那么只有两个可能,一是顾俊喜欢上了戴思思,二是戴思思使了手段。
但她更相信后者。
“二弟妹那边,你派人暗中盯着,看看这两人到底要做什么!”顾城沉沉出声。
让人去喊了顾俊过来。
龙星宸点头,伸手捂住自己心口。
脸色有些不好。
“怎么了?”顾城忙问。
“我没事!”
顾城却是不信的,连忙抱了龙星宸回房,让人进宫请御医。
“我没事!”龙星宸连忙出声。
不想给顾城添麻烦。
“不许胡闹,你如今怀着身子,这事大意不得!”
御医很快过来,给龙星宸把脉。
“公主这般是劳累的,所以伤了心脉,以后可不能如此了!”
顾城站在窗户边,沉默不语。
龙星宸看着他孤寂沉默的背影,心又疼了起来。
她知道,自己其实不是累的。
是因为太爱他。
心中彷徨。
想着自己就算得到了他的人,却也没得到他的心。
不免想了很多很多,他明明知道这样子不对,可就是忍不住。
让木香伺候自己起身,走到顾城身后,身后抱住他的腰,“我没事的,你别担心!”
顾城抿紧了唇,伸手握住龙星宸的小手。
他记得很清楚,第一次见龙星宸的时候,那骄傲的样子,如今的她越来越温柔,努力做着很多她本不用操心的事情。
为了他,为了这个家。
“星宸……”
“嗯?”
“很快了,很快我就能好好陪你了!”
他已经出手。
他要一点一点砍掉二皇子的羽翼,让他知道,他顾城,哪怕来自乡野,也绝对不能欺辱他的家人,因为他睚眦必报。
“好!”
龙星宸幽幽应声。
眼眶顿时有些发涩,难受的紧。
顾城陪了龙星宸一会,想着顾俊还在书房等他,便去了书房。
顾俊见到顾城过来,“大哥!”
“坐吧!”
“是!”
顾城看着顾俊,时间是一把刀子,把他的弟弟雕刻的很好。
如今的他再也不是少年时,嬉皮笑脸的样子,成了顾家有当担的二爷。
“喊你过来,就想问你一声,你和二弟妹到底怎么回事?”
顾俊一愣。
没想到这事会惊动他大哥。
“我……”
“人是你选的,也是你喜欢的,你却中途和她表妹勾搭在一起,算什么?我问你算什么?你是想纳妾吗?”顾城说着,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大哥,我……”
“你说,你和那个姓戴的,是不是有肌肤之亲了?”顾城冷声。
顾俊垂眸。
顾城一见,便知道十之八九是有了。
“你……”
顾城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弟弟,他多么骄傲的弟弟。
“糊涂,你糊涂,你这般置二弟妹在何处,你又把你那份感情置在何处?”
“大哥,思思她有身孕了,一个月!”
“你……”
顾城再次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们在家欢愉的?”顾城问。
这不像。
因为整个顾府都在龙星宸的眼皮子下,不可能发生了这样子的事情,龙星宸不知道。
“不是,在外面,她的宅院里!”
那是一场让他神魂颠倒的欢愉,和跟柯一梅不一样。
跟柯一梅,他小心翼翼,生怕弄伤了她。
把她放在手心,疼着爱着。
但是这个女人呢,回报他的深情是悄悄打掉孩子,在背后诅咒她的妹妹死在外面,成为人人可骑的妓子。
他恨,他要报复。
报复她的恶毒,她既然把她表妹接进府,他就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引狼入室,什么叫悔不当初。
“啪!”
顾城一巴掌打在顾俊脸上,愤怒、难过、失望,最后顾城什么都没说,颓废的坐在了椅子上,“你可知道,我们的妹妹欢喜,有下落了!”
眼泪从脸上滑落。
顾城曾经想着把欢喜弄哭,看看她哭是什么样子。
可是这会子,他才明白,哭出来,太痛太痛了。
顾俊看着顾城哭,吓了一跳,一下子跪在了顾城面前,“大哥,我错了,我错了!”
又想着欢喜的消息,“她在哪里?过的可好?”
“你说呢?我明明猜到了她的下落,不敢去接她回来,你说她能好吗?都说请贤夫祸少,可是却忘记了,妻贤得夫忠、夫爱、夫疼,但是你看看你做了什么?你这般对二弟妹,你的心痛不痛?很多事情,你永远只看见表面,却不去深想这背后是否有阴谋算计?那姓戴的女人死了丈夫,还能带着全部嫁妆归家,就连女儿都被她带在身边,岂是没本事没算计没心机的女人,你顾俊可是人人想嫁的香饽饽,换我是女子,也要想办法巴上你,哪怕用些鬼计!”
顾俊愣住。
顾城摇摇头,“二弟,或许当初我叫你从商,便是错了!”
“不,不不,大哥,我不后悔,我一点都不后悔,我只是,她……”顾俊说着,也哭了起来,“柯一梅她竟背着我把孩子给打掉,还在背后说欢喜坏话,诅咒欢喜,我气不过,我气不过,我……”
“……”顾城想到柯一梅打掉孩子,“什么时候的事情?”
“欢喜失踪后,咱们得到消息,她不知道发什么疯,悄悄把孩子弄没了!”
“姓戴的女人告诉你的?”
顾俊颔首。
“你个蠢货,你这是愚蠢,她和欢喜算得上一起长大,又是好友,当初欢喜失踪,她那般难受,你又一下子经商,她心中岂能不怨,种种情况下,若是有人在撺掇她,你说会不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再者诅咒欢喜的事情,是你亲耳听见的?”
“是她身边的丫鬟……”顾俊瞪大了眼睛。
一脸的不可置信。
“想明白了?”顾城问。
顾俊却是惨白了脸,“大哥……”
“既然怀疑了,去查吧,欢喜的事情,我是不会告诉你了,你只需知道,她好好的就行,外面继续找着!”
“……”
顾俊沉默许久,微微点头,“我知道了!”
起身跌跌撞撞走了出去。
一路走,眼泪才顺着眼角落下。
他知道,他让心爱的女人失望,让敬重的大哥失望了。
他想哭一场,醉一场。
“姐夫……”戴思思站在不远处,红着眼眶看着顾俊。
一身素白的衣裳,我见犹怜。
顾俊看着戴思思,人人都言,要说俏,一身孝。
此刻的戴思思的确让人怜惜。
顾俊上前几步,捏住戴思思的下巴,“思思,跟了我,你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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