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亚战场,苏军占领塔什干的次日,苏军中亚战区司令库利克,毫不迟疑地统率军队南下,截止二十五日,除留下一个步兵师守卫塔什干,其余主力全部渡过锡尔河,『逼』向安家军集结的列宁纳巴德地区。
二十六日,安家军电子对抗大队潜行至阿雷斯与塔什干之间,全面干扰苏军的无线电联络。叶成集群三个坦克军、直属警卫军及加强的三个摩步师,兵出土尔克斯坦,突然出现在中亚铁路和里海铁路枢纽阿雷斯城外。
苏军猝不及防,仓促应战,激战一昼夜,全军覆没,阿雷斯成功光复。
叶成集群没有停留,迅速南下,于二十八日上午全歼驻守塔什干的一个师苏军。由于电子信号干扰,由始至终,苏军都未发出遇袭求救信号。
二十八日下午,叶成集群留下一个步兵师,悄悄在锡尔河北岸构筑防御工事,主力迅速东进,于七月三十日上午攻克苏军把守的塔拉斯山口,随后扑向詹布尔城。叶成集群主力占领詹布尔后,兵贵神速,仅仅用了一天的时间前锋部队便赶到伏龙芝,对守城的两个师苏军展开攻坚。
激战两昼夜,期间还击退了从楚河南岸的楚城回援的三个师苏军,八月一日,伏龙芝城解放。八月二日,在叶成集群和萧无集群南北夹击之下,楚河南岸五个师苏军稍做抵抗即宣布投降。
战后发现,驻守詹布尔、伏龙芝和楚城的十二个师苏军,由于长期只吃一餐,大多数人饿得连路都走不动,更不要说打仗了。
列宁纳巴德以西的苏柳克塔山口。
在猛烈的炮火覆盖后,苏军向安家军固守的山口阵地发起了又一轮进攻。
五千多名苏军士兵,从战壕中一拥而出,犹如汹涌的波涛,向炮击过后死寂一片的山口发起进攻。
安家军一线阵地里,一片寂静,几名士兵从放炮洞里钻了出来,检查完埋设的地雷后,迅速通过交通沟,向后方高地上的阵地跑去。
在后方处于山腰位置的阵地上,各式各样一百多挺通用机枪和马克沁机枪密密麻麻地排列阵前,步兵干脆做起了弹『药』手,而多达两百门迫击炮和火箭筒,把角度对准了前面的阵地。
战线后方大概两百余米处『露』出一个个缺口的炮兵阵地上,炮手们紧紧拽住炮绳,榴弹已装入弹膛,弹『药』手们捧着装好引信的榴弹,排成了一队。
冲到一线阵地前一百米处时,苏军的锋线已经做好了迎接枪林弹雨的准备,随后又向前冲过二十米,最前面的苏军基层指挥员和政工干部心快跳到嗓子眼儿上了,虽然他们不怕死,但能不死是最好的,谁想又向前冲出十多米,前面的战壕依然死一样寂静。
“难道中国人全部被我们的炮兵给炸死了?”冲锋中的苏军官兵狂喜地想着,脚下的速度更快了。
终于抵达安家军布置在山脚下的一线阵地,苏军纷纷跳下战壕,迅速踩中了埋设在交通沟口和各防炮洞口的两百多枚地雷,巨大的火球中,整团整团的泥块飞上天空,交通沟、防炮洞轰然倒塌。
随着地雷的声音响起,安家军阵地上通用机枪和马克沁机枪率先发动攻击。数百道狂暴的烈焰就像是死神挥舞的镰刀,狠狠地向冲锋中的苏军队形割去,火焰所到之处,喷『射』出一股股血箭,措手不及的苏军官兵一片片倒下。
副『射』手将一条条弹链迅速接起来,在马克沁机枪和通用机枪持续的怒吼中,黄灿灿的弹壳“叮叮当当”掉在地上,很快便堆成了一个小山堆。
被打蒙了的苏军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安家军布置在阵地上的小口径火炮的炮手们狠狠一拉炮绳,“咚咚——”数十枚榴弹尖叫着扎进苏军的队形,连绵不觉的爆炸中,鲜血、肢体、武器遍布天空。
后面的苏军惊恐之下,如下饺子一般扑进了宽大的战壕里,很快阵地前沿除了密密麻麻的尸体,便什么都没有了。
山顶的主炮兵阵地,十六门缴获自苏军的m1910式107mm榴弹炮同时展开了急速炮击,十六枚一拨的弹群,一拨拨在天空中划出美丽的弧线,扑向早已锁定的苏军炮兵阵地。
“轰轰——”
一声声巨大的爆炸声在苏军炮兵阵地上同时响起,爆炸中心那些已经装好了炮弹就等着击发的普提洛夫野战加农炮,在一瞬间直直地飞了出去,在空中翻了几翻,重重砸在数米外的地面上,炮身和炮管宣告分家。
桔红『色』的火球中,那些坚守在炮位上的炮手腾空而起,没有生命的躯体在落地之前就被锋利的弹片切割成数截,淋漓的鲜血、肢体、内脏到处飞溅。
被爆炸冲击波掀了个身的的苏军炮兵指挥员顽强地站了起来,不顾嘴角渗出的鲜血,大吼一声:“『射』击——”
在炮兵阵地上四处飞溅的弹片中,还活着的炮手和补上来的副炮手们就要拉动炮绳!这个时候,子弹高速飞行的尖啸声中,这些鼓起余勇的炮手几乎同时身躯一震便无力地栽倒在地,一股股血箭从洞开的头颅或者是胸口喷出。
这是安家军的狙击手们发威了!
随着狙击步枪的枪身微微一颤,一颗颗子弹便精准无误地钻进苏军炮手的头颅或者胸口。
第二拨、第三拨弹群,相继在苏军炮兵阵地上炸响,一门门火炮连同趴在旁边的苏军官兵,在火光中化成一堆零件。巨大的火球中,堆砌在弹『药』箱被引爆,整个苏军炮兵阵地在连续的爆炸中夷为平地,绝望的悲鸣声中,趴在炮兵阵地上的上千名苏军炮兵接二连三被震上天空,旋即被无数枚弹片化成满天血雨。
部署在苏军炮兵阵地两边的两个团的苏军官兵,也被暴虐的冲击波震得是口鼻流血,苦不堪言。
在炮兵发威的同时,安家军的迫击炮和火箭筒同时发『射』,乌云般的弹群在半空划过一道道大弧线,罩向苏军藏身的战壕。
战壕中残余的两千多名苏军官兵失魂落魄地趴在又宽又高的战壕里瑟瑟发抖,正当他们暗自庆幸有这么个安全的战壕躲藏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群尖啸声越来越近,非常熟悉这种声音的苏军官兵们顿时绝望了。
到了这一步,即便有着钢铁般意志的苏军官兵也终于崩溃,明白要发生什么的他们疯狂地冲向壕壁。拥挤中,前面的官兵还在奋力蹦跳,就被后面尖叫的官兵狠狠推倒。没等反应过来,倒地的苏军士兵就被无数条腿掩没,成串惨叫声中,鲜血再一次流遍战壕。
随着一拨拨铺天盖地的榴弹准确地落入战壕内,数百团桔红『色』火球次第腾空而起,相对封闭的空间,数倍地放大了爆炸威力。
处于爆炸中心的苏军官兵,哼都也没有哼声就被狠狠甩出了战壕,千疮百孔的尸体带着血雨重重砸在阵地上。数万枚锋利弹片怪叫着在战壕内四『射』,追逐着无处可躲的苏军官兵,不绝的惨叫声中一团团血箭将整个战壕染成腥红。
成堆的肢体间,躺在盈寸的血水中的一百多名苏军官兵捂着鲜血喷涌的伤口,痛苦地嚎叫着,苏军看起来威猛的一波攻势,又在眨眼间被安家军官兵化解。
别戈瓦特,苏军中亚战区指挥部。
库利克正对着一群将校大发雷霆:“你们在搞什么,一个小小的山口,连续攻击近一周时间,依然没有拿下,反而损兵折将,这是英勇无敌的红军应有的表现吗?”
一个个指挥员脸『色』苍白,噤若寒蝉,许多人忍着肚子发出的“咕咕”的叫声,低下头,心里腹诽不已:打进塔什干后一颗粮都没有找到,部队连续作战,指战员们每天都饿着肚子,随着粮食逐渐消耗,到现在连两餐都难以保证了。许多指挥员因饥饿病倒,士兵们病恹恹的,这种情况下,要想打出漂亮的战绩,千难万难!
见所有人都不吭声,库利克就想点名,这时候方面军政委梅赫利斯走进会议室,走近库利克身边,建议他暂时休会,有重要情况需要禀报。
库利克正愁找不到人发泄,指着梅赫里斯道:“鬼鬼祟祟干什么?事无不可对人言,大家都是革命同志,有什么好隐瞒的,说吧,当着所有指挥员的面说!”
梅赫里斯急了:“元帅同志,这是南线兵团的同志翻越列宁山脉和土尔克斯山脉送来的消息,事关重大,当众宣布可能会影响军心士气......”
库利克微微一愣:“他们不会发电报吗?”
梅赫里斯痛苦不堪地说:“问题就在于,电报发了,可是却没有任何回应。刚才我特意到通讯部门走了一趟,他们说一周来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发出的电报也没有回应。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认为这一切可能和我们的对手有关......”
苏军将领面面相觑,一脸惊奇,库利克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维护自己的威信,故意装作不在乎的样子,说:“不管怎么样,你先把消息说出来吧。”
梅赫里斯无奈之下,只得如实汇报:“我们这几日不是联系不上塔什干和阿雷斯的驻军吗?现在消息得到证实,他们被中国军队消灭了!此外,我们留守于伏龙芝周边地区的部队,也遭到中国军队优势兵力的进攻。在南线兵团得到伏龙芝的急报派出通讯员给我们送情报之前,詹布尔已经失守了,估计现在伏龙芝城和楚城也已经落入中国人之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敌军的主力正在向我们扑来,我们必须得尽快拿定主意。”
“什么?这怎么可能?”库利克惊呼出声,所有将校都是脸『色』剧变,会议室里响起一片“嗡嗡”的议论声。
库利克一把抓住梅赫里斯的手:“消息确实吗?”
梅赫里斯道:“现在通讯员就在作战室等着,你可以亲自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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