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不知道多久,我一直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围,一直到前面几个黑衣人走着走着,忽然就不动了,我们察觉到一样,也跟着停了下来。
那种不祥的预感袭来,我赶紧抓起手电筒往前照去。
果然,光线越过几个黑衣人,就照在了前面不远处一块明黄色的布上面,上面还被画满了朱砂,没有人比我更熟悉这东西了。
其实,我也不想是这样的结果,毕竟,只要我踏进来了,赌的就不仅仅是他们的性命,还包括我自己的命。
我朝贺云虎耸了耸肩,问他怎么办,他走到前面,一把扯下那块黄布,又走了回来,整个过程里两边的墙上都没有贴黄布,他就像个鬼魅一样,从黑暗里走出来。
“我们用了多长时间?”
冷霜雨看了看表,却发出了一声疑惑的怪叫,她抬起手表,跟贺云虎说道:“刚刚还是九点半,现在怎么变成八点多了?”
贺云虎暗骂了一声,靠在石壁上,有些脱力。
我一只手摸上石壁,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竟然觉得这石壁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跳动,“扑通”,“扑通”,就好像是心脏跳动的声音。
一瞬间,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周围陷入了绝对的安静,这种声音变得更大了,我们三个面面相觑,还是冷霜雨先开口了:“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我和贺云虎同时进入了警戒的状态,看到我们俩这样,冷霜雨也马上意识到不对劲,一甩头发,手指咔咔作响。
几乎是一瞬间,我就听到石壁里传来了轰轰隆隆的声音,仿佛有千军万马从石壁里过去了一样,周围忽然就开始震动,吓得几个黑衣人赶紧扶着石壁支撑身体,嘴里发出惊恐的叫声,被贺云虎好一顿训斥。
“慌什么,有我在,还能没命了不成?!”
黑衣人面前稳住了情绪,可石壁的震动越越来越剧烈,甚至有些黑色的石屑从墙壁上脱落下来,落在了我的后脖子里。
我只觉得后脖子一阵痒,好像有什么东西掉进去了一样,紧接着,我伸手一抹,就摸出了一手的黑色粉末。
我抬头看了看头顶,忽然就觉得事情不妙,大吼了一声:“不好,这里要塌了,快跑啊!”
黑衣人听了,也不管贺云虎说什么,更是没了方向,转身就往远处跑,可他们跑错了方向,那是进去的方向,要回去,得往反方向跑才行。
我正想伸手拉住他们,贺云虎却一把拽住了我,眼神里满是得意,就好像我这是逃跑未遂,被他逮了个正着。
我急了,冲他挥手,我说:“你傻啊,你的小喽啰们都要送命了,你不管吗?!”
贺云虎猛地拉了我一把,给冷霜雨使了个眼色,转身就跑:“那是他们自找的,与我何干!”
周围的震动就像是地震一样,越来越剧烈,身后还伴随着石头倒塌的声音,贺云虎抓住我的手腕,力道越来越大,一边跑一边骂我:“这就是说你说的血光之灾么?你特么小把戏耍够了没有!”
这……我怎么知道我的乌鸦嘴会这么厉害呢。
不知道跑了多久,身后几乎已经被石头埋住了,可前面还是遥遥无期,更可怕的是,我们在身后也没有留下任何黄布。
现在,所有的黄布都在那些黑衣人的手里,所以,实际上,我们就是在不停地摸黑往前跑,别说是出口,就连周围都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我们进来多久了?如果按照我们之前前进的速度算,可能只需要五分之一的时间就能出去!”
贺云虎还是不死心,想算时间。
可冷霜雨的回答却一下子让我整个人都凉了。
冷霜雨说,她的表已经早就无法工作了,这里面应该是有某种奇怪的力量,使的表都无法正常工作。
我想,冷霜雨说的那种奇怪的力量,应该是磁场。
也对,磁铁这东西,还真是吸光材料的重要来源,如果说我们周围遍布的是磁场,那……问题就麻烦了,可就不是用血光之灾就能解释的了!
我们跑着跑着,忽然,我感觉到前方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压迫感,我拽着贺云虎,另一只手想去拦冷霜雨,我大喊着,让他们停下,快停下。
可贺云虎只以为我又要搞什么幺蛾子,骂了我几句,让我收起我的小心思,等出去了他再找我算账。
可我的感觉不会错的,前面没有路了,前面是死路一条,我们不能再往前跑了。
“贺云虎,你就听我一次!前面真的没有路了,停下,我们看不见前面,快停下!”
贺云虎没有停下,反而是一个甩手,把我甩到了他的前面,一只手从身后扯着我的胳膊,另一只手抵住了我的后背。
“好啊,如果前面真的没有路了,那你就证明给我们看!”
卧槽,不会吧,以我们现在跑步的速度,要是我真的撞上了什么东西,不死也得头破血流啊!
可是贺云虎死死地钳制住我,我又毫无还手的余地,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跑,尽量让自己的头往后靠,心里祈祷着,希望到时候是肚子先撞上去,给我个缓冲的时间。
大概又跑了不到十米的距离,忽然间,我就听见“嗡”的一声,身上一热,眼前竟然由绝对的黑色变成了白色!
等我缓过神来的时候,我们三个终于停了下来,只不过,周围的环境不对,不是原先那个黑咕隆咚的山洞里,而是一个比较小的山洞,洞里有一些半死不活的藤蔓,叶子已经完全枯死了,只有粗一些的枝条还带着一丝绿意。
我大口的喘着粗气,两只手撑在膝盖上,看完这里的情况,问贺云虎说:“这是哪儿?”
没想到,我和冷霜雨倒是依旧默契十足,竟然同时问出了这句话。
贺云虎抬手指了指,我们就看到了一个山洞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