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兰已经嘱咐了林飞在家好好休息不要乱跑,林飞原本想做个听话的好孩子,可惜的是一个人呆在家里无所事事林飞根本就坐不住。
眼睛总感觉怪怪的似乎蠢蠢欲动一样的不安,林飞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着,走走看看了一会不知不觉的走进了广海市有名的古董一条街。
倒不是说特地往这跑,只是因为这条街两边都是多年的老榕树,参天的树荫在炎炎夏日让人感觉特别的舒服,是附近为数不多可以避暑的地方。踩着地上的青石砖道,树荫底下的清凉让林飞感觉特别的惬意,忍不住四下张望着,换作以前的话林飞绝对没这种闲逛的闲情逸趣。
街道两边是一间间装饰古朴的古董店,这都是正经大店家,虽然开门迎客但门面的奢华就差直说没钱你别进来。
两旁树荫多的地方是一个个小地摊,炎炎夏日摊主们纷纷的打着哈欠,这个点也没多少客人谁都没兴趣招呼。真正懂行的都往大店家走,只有那些半知不解或是门外汉才会光顾他们,事实上这些摊子上真货没几件,就算有点年份也是不值钱的,真正的行家里手从这走过都是不屑一顾。
店家无一例外的带个躺椅,拿扇子或是书往脸上一盖就睡起了大觉,炎炎夏日似乎没什么比昏昏大睡更舒服。
林飞看得都有些昏昏欲睡了,饶有兴趣的看了看一个个摊子上似乎很老旧的东西,当走到其中一个摊位前时林飞却忍不住停了下来。
脑子里有一种贪婪的冲动感让林飞忍不住蹲了下来,摊主是个中年人,一看来的是个半大小屁孩也没说什么就继续睡他的,因为林飞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有钱没处花的败家仔。做这行最重要的是眼力劲,只是瞥一眼他都可以估算出林飞的衣服值个多少钱
。
林飞的神色关注又别扭,视线被摊上一座木像吸引着,产生了一种几乎无法控制的占有欲。
摊主昏昏欲睡的,不过也睡不着很是难受,本着过客也是客的高尚节操起来接客了。尽管他觉得林飞这种小年轻应该不会买东西,但还是客套的招呼了一句:“小伙子,想看什么自己看,我这虽然没好东西,但也没什么假玩意。”
这是一个卖雕像的杂摊,木制的,石制的,各种类型的看起来乱七八糟。行内都说佛无真假,只有新旧,严格来说他这话确实没毛病,反正他这一摊子东西看起来都挺旧的,是真是假就见仁见智了。
当然林飞是看不懂,会停下来完全是因为眼睛丝丝做疼,刚才如果有镜子的话林飞可以看见自己的瞳孔在一瞬间又变成了金黄色,光芒的闪烁也带着一丝兴奋的感觉。
林飞也顾不得想是什么原因,拿起那个破烂的木雕问道:“老板,这是什么东西?”
摊主正喝着茶呢,一听这话差点一口茶水都喷出去,再回头一看林飞满面的纯真好奇更控制不住的咳嗽起来。
摆摊这么多年,这种纯粹的门外汉还真没见过几个,对于他们这一行的人来说林飞这样的顾客简直是太稀有了。一般的顾客上来询问,不懂的拿腔拿调的装模作样,虽然憋脚但也得摆出个一知半解的样子来,小心翼翼的提防着会被宰。
而一知半解的则是用过去那些古老的规矩说着行话,楞是要把自己装成出土的文物一样,天花乱坠看似内行但在卖家的眼里和傻子差不多。一般这种类型的凑过来都是挨宰的命,干这行的几个没有眼力劲,是真正的行家里手还是那种故弄玄虚的傻子不用三两句就能分辨得出来。
只能说一些电视节目
还是满能误导的,过去确实这一行很有文化规矩也多,不过现在热钱一炒三教九流的阿猫阿狗都涌了进来,过去的那一套已经不时兴了。
像这样简单直接的问话还真是活久见,摊主一时有些楞了,残余的良心作祟,编好的故事到了嘴边又给咽了回去,温吞的说:“小伴子,这尊不是什么菩萨像,也不是什么神像。”
“这是什么做的?”林飞又好奇的问:“怎么看着那么破啊?”
摊主一口老血快要喷出来了,一点都不像在买卖古玩,倒像是在问你这鱼新不新鲜一样。
在这混的都是人精,首要的功夫就是嘴皮子利索,各种故事和知识一套一套的,因人而异投其所好等着你上勾。而一般的买主都是上来先看看东西,顾左右而言他,在不懂行的也会自作主张说这东西什么材料什么来历,嫌弃一番后再开始砍价。
别说是那些一知半解的,那怕是只看过电视节目的门外汉都会说一句品相不好,林飞的话让摊主感觉脑子有些当机,下意识的回答说:“这就是普通的地方产衫木,没有上漆保存得不好,材料本来就不值钱很多地方已经蛀掉了,面目都看不清楚了算是个残品。”
“哦!”林飞低下头来又摆弄着木像,眼里的金光再次一闪而过,伴随着一阵刺痛让林飞看到了不一样的景象。
这座大概三十厘米高的木像外表几乎看不出是什么人物,破旧得怎么看都该拿去当柴火烧了,但眼前金光一闪烁林飞可以清晰的看见里边还藏着东西,模糊的一看是一颗应该是白色的珠子,有淡淡的雾气包围着看起来特别的诡异。
透视?林飞心里一惊,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眼里闪烁的光芒消失了,手上拿的依旧是又老又破旧的木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