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慕瑾越走越远的陡峭背影,嘶吼着:“你凭什么那么确定那是幻蛊而不是生生不离?”
然而钟离弦的嘶吼声却完全的淹没在风声,厮杀声中。
安乐宫
“砰”瓷杯摔落的清脆声响传来,惊的在树枝上休憩的小鸟儿扑棱着翅膀飞去。
“卫鸢尾,我不会相信你说的话!”阿兰一双淡蓝色的眸孔中燃烧着熊熊的烈火:“我的夫君是被邪王杀死的,这是我亲口看见的事情,你别想抵赖!”
“月西王是被邪王杀死的没错,可是月西王为什么会死你知道吗?如果月西王没有被钟离弦设计,以他的胆量敢劫持邪王的人吗?”卫鸢尾厉声说着,犀利的眸光斜看着阿兰藏在莲白色衣袖下的匕首。
阿兰高挺的鼻子如若刀削一般,线条极为的流畅,却又极为的冷酷。
她费尽心机的逃到南岳国,通过层层的甄选成为了圣女,利用手上的圣权,总算可以接近皇室,让南岳国皇上为自己夫君报仇。
可是眼看着她的目的就要达到了,却从卫鸢尾这里听到一个更为吃惊的消息。
“阿兰,你真正要报复的人不是我,而是钟离弦和卫官姝,他们两个人联合在一起骗了你的夫君,不仅害死你夫君,连我的丫鬟也死了!”卫鸢尾说道银笙,眸中又是一痛。
钟离弦手中欠的血债真的够多了,但是没有关系,钟离弦迟早都要用她的命偿还。
忽的,卫鸢尾捂紧自己的心脏,剧烈跳动的心脏,让卫鸢尾的脸色煞白,身子更是软绵绵的朝地上倒下去,毫无任何的反抗能力。
“阿姐……”
“卫鸢尾……”阿兰和黎楚两个人同时扶住卫鸢尾倒下去的身子。
阿兰藏在袖中的匕首更是掉落下来:“到底怎么了?怎么了?我的毒还没有下啊?”
黎楚摸了摸卫鸢尾的脉搏,脸色徒然大变,清冽的眸光冷冽的眯起。
就在这时一袭月牙色的慕瑾走进房间,抱过已经没有知觉的卫鸢尾,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便已经明白钟离弦已经死了。
“你是……邪王?“阿兰看着慕瑾的容颜,甚为的吃惊。
慕瑾没有去看阿兰诧异的神色,转而地下眸光看着怀中的卫鸢尾,语气清冽地说道:“你一直要复仇的对象不是我,而是钟离弦,他利用完月西王,之后又利用你!”
以阿兰一个人的本领怎么可能成为南岳国的圣女,这一切都是钟离弦在背后做的手脚,让阿兰告诉南岳国皇上他还活着,接着南岳国皇上自然便会找到钟离弦。
呵,钟离弦设计的每一步棋,都起到了最关键的作用。
只可惜在最后一步他却是露出了马脚,致使他棋差一招,满盘皆输。
阿兰轻眨了下眸光,如海般湛蓝的眸孔,宛若天际般一望无际,让人看不到边缘。
“钟离弦已经死了,你们先走赶紧离开皇宫吧,再过一会儿南岳国的皇宫便会将整个皇宫包围,到时我们谁也出不去!”慕瑾的眸光从阿兰的身上落到黎楚的身上,随后轻声的对着黎楚说道:“谢谢你这么长时间都陪在鸢尾的身边!”
黎楚笑了笑,没有说话,深邃的看了一眼慕瑾怀中的卫鸢尾:“她会没事的对吧?”
“我不会让她有事的!”慕瑾极为坚定的说着。
“那好,你好好好照顾她,若是她醒了,便跟她说一声,我要回我该回的地方,希望我们以后还有机会见面!”黎楚眸光有些忧伤且落寞的说着。
离他回到隐世家族的时间正好还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
“好,我会的!”慕瑾声线淡雅清冽,所有的情绪都从眸中展现出来,深深的凝望着怀中已经没有呼吸的卫鸢尾。
夜色朦胧,月影婆娑,一声白衣的慕瑾在这个幽静的黑夜中显得极为的耀眼。
“阁主!”慕瑾脸上带着银色的面具,抱着卫鸢尾一下跃到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下的天煞阁阁主身旁。
站在古钟旁的天煞阁阁主,微微的回望了一眼,随后转过身来,看着慕瑾怀中抱着的卫鸢尾。
“将她放下!”粗狂犹如鸭公嗓的声音从弥勒佛面具传出。
慕瑾弯下腰便将卫鸢尾放在了略微有些古旧的地板上。
阁主蹲下身,伸出食指在卫鸢尾的脖颈处请按了几下,随后便要解开卫鸢尾领口的衣服。
慕瑾修长如玉的手一下抓住阁主的胳膊,月色下阁主手指修长洁白,骨骼纤细,骨节分明,灵秀干净,慕瑾看着也稍微的有些晃了晃神,那只手就犹如是他的一般,唯一的不同,便是天煞阁阁主的小拇指骨节处长了一粒豆沙般的黑痣。
细小且不易察觉,如果不是月光正好落在这粒黑痣上,恐怕慕瑾也不会发现这双手和他的那双手有什么不同。
“你想干什么?”慕瑾警戒的问道。
“待会儿本座用血将幻蛊引出来的时候,不至于她很痛苦!”天煞阁阁主似乎并不愿意解释太多,只是望着慕瑾修长洁白的手,弥勒佛面具下,淡色的唇扬起一抹邪笑。
慕瑾松开天煞阁阁主的手,阁主只是将卫鸢尾胸口的衣襟解开,露出卫鸢尾纤长白皙的玉颈,以及性感的锁骨之后阁主便没有在做多余的动作。
随后掏出一个紫砂白玉瓶,放在卫鸢尾的鼻尖,淡淡的血腥味飘进卫鸢尾的鼻腔,被吸入肺腑。
随后慕瑾便看到卫鸢尾胸口处的肌肤犹如长了一个行走的小包般,从卫鸢尾的胸口一直朝着脖颈的方向移去。
在幻蛊移到卫鸢尾的脖颈处时,皮肤上凸出的小包移动的速度变慢了许多,而卫鸢尾此时的神情也露出微微的痛苦之色。
慕瑾有些紧张的看着卫鸢尾,又随后看了看阁主。
但是不过一会儿,皮肤上凹凸来的小包便不见了,不一会儿慕瑾便看到一个类似虫子的东西从卫鸢尾的鼻子中爬出来,最后爬进阁主手中的紫砂白玉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