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注,怜来柔情
他高大的身影几乎遮住了大片月光,使得他那尊恍若大理石雕刻的英俊脸颊映得忽明忽暗,那双暗如深海的眸在幽幽灯光下微微眯起,却像是两道聚光紧紧锁在她的身上。
他就那样站在窗子旁,健硕英挺的身体线条完全改变了睡袍原有的轮廓,显得不拘一格,高高在上的高贵不容人小觑,更像是天降的神抵,漠然的神情下,优美弧度的唇间却带着温润的牵动……
他凝着过分专注的女人,冰眸子中多处一丝柔情。
这个女人总是能带给他不同的视觉感受。
她的专注也霎是迷人!
两腿盘坐在意大利昂贵而舒适的绒绒地毯上,身子微倾,葱段般白净修长的手捏住一块陶瓷片,另一只手握住没有碎落的杯中杯,扇形的美丽睫毛齐刷刷的半遮掩住美丽的瞳孔,想是那美丽清澈的眼眸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手中的杯子,从侧面看去,美丽,迷人!
没有诱惑的美,不似gouyin的魅,却胜过而且远远超过,这是一种清纯中专注的美。
不染一点尘埃!
好美!
不经意间,冷亦风肃冷冰彻的深邃眸子已经被瞬间的迷离所取代,神色柔柔。
绒毛的地毯上,夏晨轩久久看着杯子。
蓦的,她身子探前,拾起另外几块碎落的陶瓷杯片,好似找到了什么方法似的,掩唇一笑,紧锁的眉毛也瞬间抚平。
冷亦风凝着她精致的小脸,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的玻璃映在夏晨轩白皙的脸颊上,细如美瓷的肌肤闪烁着柔滑的光芒,而更因为那片刻的笑容,整张小脸看上去如明月般美,艳丽四射。
眸光的变化使得他身体上也起了明显的变化。
男性的象征,明显在睡袍中坚挺……
下一刻,男人逼近,粗壮结实的手臂将她圈住,好闻的淡淡赓香密密匝匝地将她包裹,令她的心神猛地抽动室息……
笑容在她明艳的脸颊消失如烟,一点痕迹也不留,迎来的是惊恐中夹杂的愤怒。
她消失的笑明显印进他的眸子,瞬间,柔情的眸子结冰,如利剑般穿刺,他没有进行下一步对她的侵犯,而是起身站立准备离去,总有一天,他会让她臣服于他的脚下,让她心甘情愿,他不喜欢她一身刺猬的感觉,她的笑太让人觉得舒服,他要让她对他笑,心甘情愿的,他冷亦风是谁,没有他征服不了的猎物,包括她!
对于男人的动作夏晨轩先是一惊,接着则是更多的惊讶,他尽然没有下一步动作,而且放过了她,是该觉得幸运还是不幸?就如在楼下冷亦风故意为难她的时候一样,先是让她清理杯渍,后则让她粘连杯子,算了,不去想太多,反正现在安全,还是先做好手头的事。
“冷少!”
他欲转身,而夏晨轩却喊住了他。
冷亦风停下转身的脚步,冰冷如他的凝着她。
“冷少,能不能给我一把水果刀还有乳胶?”
夏晨轩记得好像鸡蛋清可以粘连杯子,因为小时候,叶谨天曾经送过她一个杯子,后来不小心摔坏了,因为她很喜欢那个杯子,也因为送杯子的人是她所喜欢的人,意义很大,她舍不得扔掉,就缠着院长伯伯教她方法,那个杯子也是双层的,两层都是陶瓷,其实如果把里面一层拿出来,还是可以喝水的,只是不方便,她也不想让两层分开,这样的寓意很不好,就好像她会和叶谨天分开一样。两层的被子,没有小的碎片,只有一圈裂痕,院长教她用鸡蛋清粘连杯子,她照着做了,涂上鸡蛋清后放置在床头上,等着时间来凝固它,也是过了两天才重新拿来喝水,被子是粘连上了,只是裂缝依旧可见,不过毕竟合体了。
她之前之所以没问冷亦风要鸡蛋清是因为时间不够,也因为这次的被子与小时候3的被子不同,小时候的那个杯子只是有裂缝,分开两层,但是并没有碎掉,但是眼前的这个杯子却碎掉了一层,想是用鸡蛋清粘连不起来,即使粘连的起来,在明天早上之前也是不可能的,她可不想去赌。
冷亦风冷凝着她,深邃的冰眸子一瞬不瞬地对着她期望的美眸,没有说话,只是按了内线,“徐特,你去给我弄些乳胶和带一把水果刀进来!”
说完继而转身进了卧室内配置的书房。
没多一会儿,徐特就进来了,手中握着的是夏晨轩需要的粘连杯子的工具,他没有立马递给她,而是警惕的环视了半秒,看着地上的杯子,明了,才交给夏晨轩水果刀和乳胶,转身离去。
其实杯子想要恢复原样是不可能的,但是倒是可以粘连,反正那个男人也只是让她粘连,并没有强调要她恢复原样。
她把杯片放在地上,拼好位置,挤出乳胶,一点一点的,一片一片的固定着陶瓷杯片,然后将外面多余的乳胶小心的,慢慢的刮净。
一个多小时以后。
两层脱落的杯子粘连在了一起,只是外表看上去,裂缝斑斓。
夏晨轩看着手中捧着的杯子,松了长长一口气,转了转几乎僵硬的脖子,腾出一只手锤了几下,才站起身来,小心的朝着男人待着的书房走去。
门口,夏晨轩看到男人正在潇洒的以笔勾划着文件,想是在签上他的大名。
虽然夏晨轩是小声走到书房门口,而且到了之后也没有说话,但是天生敏锐的冷亦风却眉头蹙了一下,他冷冷扬声,
“站在门口是因为喜欢偷窥还是已经完成了手头的工作?”
夏晨轩一怔,视线循着男人,冷亦风没有抬头,依旧视线落在文件上,好敏锐的男人,想必如果有人想要对他不利的话,怕是还没有接近就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粘好了碎掉的杯子!”
“拿过来!”
冷亦风依旧没有抬头,看不出他的表情,夏晨轩慢慢走近,直至他的桌旁停下,双手递上陶瓷杯子。
这才,冷亦风这才慢慢仰起头,冰冷的视线落幕在杯子上。
良久。
“这就是你的答案?”冷亦风的声音一点温度都役有,淡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