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蔚文此时一脸的愤慨和惊诧,没想到自己无论是修为还是速度都比王崇阳优秀,加上王崇阳这一剑根本没有什么招式可言,居然会被他挡住了自己这一剑。
曹志华也看的诧异,之前王崇阳和公孙爵比试的时候,他也是旁观者之一,王崇阳那一剑的确是没有丝毫的变化的,按理说不可能是淳于蔚文的对手。
但是眼下看来,如此普通的一个剑招,居然在和淳于蔚文就要碰面的时候,突然改变了招式,能挡下淳于蔚文这一剑疾电般的攻击。
自然不仅仅是曹志华了,所有在场的人,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甚至都有人暗暗地在替王崇阳叫好了。
而此时城堡的大门打开了,开进来一辆白色的路虎车,刚将车子停好,就看到广场中间围着不少人。
坐在车子后座的一个穿着长衫,满头白发,连胡须眉毛都完全白色的老者皱了一下眉头,“前面怎么回事?”
驾驶员这时立刻对着后座的老者说了一声,“老爷,我过去看看!”
驾驶员下车后,立刻跑了过去看了一眼后,又回到车子后门前,朝白发老者说,“老爷,前面好像有人在比斗,一个似乎是淳于家的大公子!”
白发老者轻抚了一下胡须,“淳于蔚文?这小子又和什么人比斗?”
驾驶员立刻说,“是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修为可能有五品左右,手中的长剑也很独特,居然带着幽火!”
白发老者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又问,“孰强孰弱?”
驾驶员又说,“似乎是势均力敌!”
白发老者又问,“连你都看不出他的来历?”
驾驶员一叹,“属下无能,看不出来路!”
白发老者这才打开了车门,一边朝着广场中心位置走去,一边朝驾驶员说,“连你都看不出来路的家伙,居然能有五品修为,真是少见啊!”
说着两人已经到了围观人群之后,白发老者朝中心位置看了一眼,眉头又微微一皱,最终喃喃地说,“这小子的修为有点奇怪啊!”
驾驶员立刻附和道,“是啊,就是因为这小子的修为不正,所以属下才看不出其出身来历!”
白发老者一阵沉吟地看着王崇阳,随即喃喃地说了一句,“似乎有点眼熟,好像和当年那个小子差不多!”
驾驶员诧异地问道,“老爷说的是谁?”
白发老者说,“那个和公孙家的丫头走的很近的小子!”
驾驶员眼神一阵空洞,最后恍然道,“老爷说的是叶封侯吧?”
白发老者说,“嗯,好像是叫这么一个名字,他的修为和眼前这个小子的修为如出一辙!”
驾驶员这时又多看了王崇阳几眼后,这才点头说,“老爷所言极是,的确是和叶封侯很像,但是似乎又不是太像!属下说不出哪里不一样来!”
白发老者轻抚白须道,“这小子的修为比叶封侯更加邪恶!”
驾驶员怔怔地看了一眼白发老者,又看了看王崇阳,“修真大会怎么会让这种小子混迹进来了?”
白发老者不禁一叹道,“当年叶封侯那小子倒是挺可爱的,可惜啊,英年早逝!”
驾驶员立刻说,“老爷也不必为他可惜,他也是咎由自取,谁叫他谁都看不上,偏偏看上了公孙家的公孙茜呢!”
白发老者摇了摇头,又是一声长叹,没有再说什么。
曹志华在楼上这时注意到了白发老者,不禁多看了几眼,脸色顿时一动,“东门垂柳也来了?”
想着曹志华立刻下楼,朝着白发老者方向跑了过去,很快到了身前,立刻拱手道,“东门前辈驾临,晚辈有失远迎!”
东门垂柳看了一眼曹志华,只是“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驾驶员这时朝曹志华说,“百里无敌还没来么?”
曹志华立刻说,“总会长早就来了,不过此刻好像不在分会,应该是出去有事了,东门前辈的房间已经安排妥当了,请跟我……”
东门垂柳一伸手说,“不及,老夫想看完这场比斗!”
曹志华立刻说,“也好!”说着站到了东门垂柳的一侧。
此时广场中心的王崇阳和淳于蔚文依然还是两剑争锋相对,哪里还是在比剑,完全是在比内力修为了。
两人也不知道谁先使上了真气,使得另外一方不得不使出真气来相抗衡,最终变成了两人的内力修为的抗衡了。
淳于蔚文也是五品修为左右,不过品阶要比王崇阳高,已经是快要突破四品了,而王崇阳则还是刚刚突破五品的。
但是此时和王崇阳比拼修为居然没有压倒性的优势,居然又是一副势均力敌的局势。
淳于蔚文冷哼一声,朝王崇阳说,“你小子不是要比剑的么,现在这算怎么回事?”
王崇阳朝淳于蔚文说,“不是你先用修为的么,我要是不使出修为,早死在你剑下了!”
淳于蔚文又和王崇阳说,“既然如此,我们数一二三,然后一起收功,你看怎么样?”
王崇阳点了点头,听着淳于蔚文从一数到三之后,立刻开始撤功,准备向后退去。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自己撤功之时,另外一方的淳于蔚文居然不但没有撤功反而加大了功力。
王崇阳顿时感觉浑身一阵阴冷,好像完全就要被冰封住了一般,这种冰冷和慕容雪的又不太一样,好像更加的霸道。
他万万没有想到淳于蔚文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言而无信,不过他也来不及多去想淳于蔚文的人品问题了,立刻又运功开始护住心脉。
淳于蔚文剑王崇阳居然如此好哄,立刻就像趁着这个机会一举将王崇阳击溃,他不但在功力上加大了,剑法也开始变化莫测。
由于局势变化的太快,以至于周围围观的人都没看出端倪来,还以为是王崇阳的修为不如淳于蔚文,所以被淳于蔚文所逼退呢。
就连曹志华这种修为的人都没有看出所以然来,还暗暗在为王崇阳可惜,暗叹王崇阳虽然进步神速,但依然不是淳于蔚文的对手,真是可惜啊。
在场的人,恐怕也只有东门垂柳看出了端倪,不禁冷哼一声,“淳于蔚文这小子开始耍诈了!”
驾驶员在一侧也看出了一些端倪,不过却好奇道,“按理说,那小子理应原本就不是淳于蔚文的对手,淳于蔚文无需如此啊!”
东门垂柳摇了摇头,“这和修为高低没有关系,是性格问题!淳于蔚文的性格太过急躁了,这么多年这性格还是没有丝毫的改变!真是可惜了!”
驾驶员冷笑一声,“当年他在老爷手里吃的亏还是不大,没给他长什么记性!”
曹志华听的似懂非懂,难道王崇阳不是没斗过淳于蔚文,而是淳于蔚文使用了什么诡计?怎么自己完全没有看出来?
楼上正在观战的公孙瑶儿此时见王崇阳本来还和淳于蔚文势均力敌呢,突然就落于下风了,不禁手又攥了起来,心下不免为王崇阳担心了起来。
而此时淳于蔚文的长剑已经到了王崇阳的面前,这一剑之中包含了十八种变化,是淳于家祖传的降龙剑法。
王崇阳眼看淳于蔚文一剑刺来,他已经来不及反映了,加上自己身上由于受到了寒冰影响,动作变得极其缓慢,此时就算是想要闪身避开,恐怕也来不及了。
他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提剑接招,以攻为防,别无其他选择了。
但是王崇阳也清楚,眼下自己的七星剑任何一招使出来,都未必能挡住淳于蔚文如此变化莫测又如此刁钻的一剑。
他此时脑念急闪,却也想不到丝毫的办法出来,只有想到那招是那招了。
王崇阳甚至都闭上了眼睛,自己都感觉没什么希望了,随手就是一剑挑出,甚至都不清楚是七星剑当中的那一剑。
他闭上眼的那一霎,似乎感觉整个世界都和自己没关系了一样,手中的剑法似乎也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
众人一阵惊呼之中,却见淳于蔚文已经到了王崇阳的面前。
驾驶员一声长叹,“可惜了这小子!”
曹志华知道驾驶员在为王崇阳可惜,心中不禁也是一叹。
东门垂柳这时却诧异地道,“这小子使得什么剑法?”
就在东门垂柳诧异,驾驶员惋惜,曹志华为王崇阳哀叹,公孙瑶儿为王崇阳紧张,其他围观的人为王崇阳惊呼之时。
只听得广场中心传来“哐、哐、哐、哐、哐、哐、哐”七声清脆的响声之后,却见广场中间,王崇阳和淳于蔚文已经背靠着背站在拿起,各自握着自己的长剑,两人均是一动不动。
刚才那一幕速度太快,在场所有人几乎都没有看到发生了什么,人人都以为王崇阳就算不死在淳于蔚文的剑下,也会重伤倒地,不想却是这么一个结局。
有人看着广场中间的王崇阳和淳于蔚文两人一动不动,不禁问了一句,“到底谁赢了?”
东门垂柳这时摇了摇头,转身朝曹志华说,“老夫房间在哪,前面带路吧1”
曹志华也着急知道结果呢,这时不禁问,“前辈不看看结果?”
东门垂柳轻轻一笑,“结果不是已经出来了么?”
曹志华满脸诧异地又看向王崇阳和淳于蔚文,这时却见淳于蔚文手中的长剑突然脱手掉在了地上,淳于蔚文立刻捂住了自己握剑的手,单膝跪在了地上,满脸都是不解和不服地看向王崇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