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见王崇阳没有说话,也没多问,他觉得像王崇阳这种级别的大神,说出来的话定然有什么玄机,不能多问,只能靠自己参悟。
两日来,王崇阳就住在姜子牙的太师府上,这两日姜子牙什么事都没有干,就是给石博伦特训作为一个世子的基本要求。
而姜子牙的悍妻由于对王崇阳感恩,每日都来向王崇阳嘘寒问暖,给王崇阳做各种好吃的,看的姜子牙都一阵羡慕,自己哪里有过这种待遇。
这日太师府来客造访,居然是西伯侯姬昌,姬昌也是听闻王崇阳来了,所以特意登门造访。
与西伯侯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和一个十一二岁的孩童,少年看上去有点少年老成,一言不发,但是气质上却看出了成年人的沉稳。
那个孩童看上去也是格外的灵气,一看就是聪颖好动,两个孩子看到王崇阳时,都十分有礼节的行跪拜之礼。
王崇阳示意两个孩子起身后,姬昌朝王崇阳介绍道,“这是我次子姬发和四子姬旦!”
王崇阳闻言心下一动,暗道这少年就是周武王,孩童就是周公旦?
姬昌则朝两个孩子道,“你们去院子里去玩吧!”
姜子牙这时也朝两个孩童道,“正好我家邑儿也在府中!两位公子可以找她去玩!”
等两个孩子走后,姬昌才朝王崇阳道,“大仙来西岐数日,我今日才知道消息,真是罪过!”
王崇阳笑道,“没什么,我也并非是特意来访,只是偶然路过,想起姜尚在侯爷手下为官,也不知道干的如何,所以过来看看!本也没想打搅侯爷,不日就走的,不想侯爷却亲自登门来找了!”
姬昌也是哈哈一笑道,“姜太师果然是个人才,由他辅助,我西岐定能安定昌盛!”说着看向一侧陪坐的姜子牙道,“听说考儿今日也住在太师府上,不知道所为何事?”
姜子牙闻言心下一动,立刻道,“世子知道不日就要前去朝歌,心中有不少困惑,所以特来向老臣请教!”
姬昌闻言一声长叹道,“考儿应该也是知道,此行朝歌非凶既险吧!”
姜子牙没说话,王崇阳则说道,“看来侯爷也知道帝辛让大公子去朝歌的意图了?”
姬昌道,“帝辛生性多疑,地方诸侯,他没有不防的,这指不定又是什么佞臣贼子给他的建议,让我们这些诸侯都将世子送去,明面说是什么欣赏酒池,实际上就是作为质子,以防我们这些诸侯作乱罢了!”
姜子牙这时朝姬昌道,“侯爷也不必多虑,想必大公子也是吉人天相,不会有什么事的,而且帝辛虽然是将诸侯的世子作为质子,但是料他也不敢如何,不然岂不是就是逼诸侯造反么?”
姬昌闻言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况且现在诸侯都比较积弱,根本不足以与朝歌抗衡,如今也只能先委屈了考儿了!”
说着朝姜子牙道,“对了,太师,考儿呢?”
姜子牙心下一动,立刻起身朝姬昌道,“老臣这就去请!”
姬昌却道,“这么大的人了,还请什么请,随便叫个下人去喊一声就行了,太师就不必亲自去了,正好我也有一事想与太师商议呢!”
姜子牙心中还是有些忧虑,本来这伯邑考就已经换了人了,在其他人面前还行,如今亲生父亲来了,自己怎么都要吩咐几声的,以免在姬昌面前露了马脚。
不过此时姬昌却看向了大堂外的院子中,却见姬旦正在和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追逐打闹,而姬发则站在一侧,看着两人打闹,一言不发。
姬昌朝姜子牙道,“邑儿今年也有十四了吧?”
姜子牙连声道,“刚刚十四!”
姬昌则笑道,“发儿今年也刚刚十六,发儿和邑儿也都到了婚娶的年纪了!”
王崇阳闻言心下一动,这历史之上,姬昌和姜尚就是儿女亲家,姜子牙的女儿姜邑就是嫁给姬发为妻的。
姜子牙自然明白姬昌的意思,连忙起身朝姬昌拱手道,“只怕邑儿顽劣,不敢高攀二公子!”
姬昌却哈哈一笑道,“你是我的太师,邑儿是太师之女,有什么高攀低攀的?莫非是太师嫌弃我家发儿?”
姜子牙脸色一动,立刻道,“老臣不敢!”
姬昌不再和姜子牙说话,朝着门外喊话道,“发儿、邑儿,你们过来!”
门外的姬发和姜邑闻言立刻朝着大堂走来,一侧玩闹的姬旦见状也跟了进来。
姬发进门后,朝姬昌拱手道,“父亲!”
姬昌开门见山的问姬发道,“发儿,你觉得邑儿如何?”
姬发闻言,瞥了一眼姜邑,连忙道,“挺好!”
姬昌又问姬发道,“挺好是什么意思?”
姬发继续说道,“就是很好!”
姬昌则说道,“既然你觉得她好,让她做你的妻子如何?”
姬发沉吟片刻后,立刻朝姬昌道,“全凭父亲做主!”
姬昌闻言哈哈一笑,随即又问一脸莫名其妙的姜邑,“邑儿,你愿不愿意做发儿的妻子?”
姜邑眨着眼睛想了半晌,摇了摇头,“不愿意!”
姬昌和姜子牙闻言心下都是一动,姬昌连忙问姜邑道,“为什么不愿意?”
姜邑道,“他太死板了,一点都不活泼,都不和我还有姬旦玩!”
本来姬昌和姜子牙都以为是什么原因呢,现在一听这话,两人相视一笑,原来就是因为对方不和自己玩。
王崇阳看着姬发和姜邑,不禁摇头一叹,这个时代的婚娶年纪实在是太小了,都还是孩子呢。
姬昌这时问姬发道,“发儿,你听到邑儿的抱怨了?你为何不和他们一起玩?”
一直没吭声的姬旦道,“二哥总说我们幼稚,二哥不喜欢我们玩的,他喜欢舞刀弄枪,还说日后要去沙场杀敌,建功立业呢!”
姬昌一听这话,顿时老怀安慰地点了点头,朝姬发道,“发儿,以后有你建功立业的机会,不过男儿还是要先有家,才有业!”
姬发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朝姬昌拱手道,“父亲教训的事,发儿都听父亲的!”
姬昌笑了笑道,“好了,你们出去玩吧!”看着三个孩子都出门后,又说了一声,“发儿,你大哥也在太师府,你和邑儿去把你大哥叫来!”
姬发站在门外回身朝姬昌拱手道,“是,父亲!”
姜子牙心下却是一凛,这二公子是出了名的心思缜密,说不定他去找伯邑考来,立马就能看出端倪来。
他刚准备起身和姬昌说,还是自己去请大公子,却听姬昌这时朝姜子牙道,“那发儿和邑儿的婚事,就这么说定了!”
姜子牙连声打哦,“这事全凭侯爷做主!”
姬昌此时又朝王崇阳道,“大仙,就由您来做个见证!”
王崇阳暗道,自己做不做见证,这两人也是两口子,随即朝姬昌一笑道,“好,我就做个证婚人也无妨!”
姬昌一听这话,立刻也是笑道,“那大仙可有理由在西岐多待几日了,我现在就算一个吉日,让两个孩子完婚,请大仙喝完喜酒再走不迟!”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龟壳来,将几个刀币放到龟壳之中,拿着龟壳在手里不住的晃动,发出刀币碰撞的响声。
王崇阳见姬昌如此,心下暗道,这姬昌可是周易的创始人,对易经八卦向来造诣颇深,自己身为侯爷,这些卜卦用的道具都随身携带,可见痴迷程度。
姬昌此时将龟壳里的刀币倒在桌子上,手上开始拨弄着刀币,最终朝王崇阳和姜子牙道,“两日后就是吉日!”
姜子牙闻言面色一动道,“两日后,这有点操之过急了吧?”
姬昌却说道,“不急,考儿不日就要去朝歌,正好赶在考儿去朝歌前把婚事办了,也好给考儿冲冲喜!”说着朝姜子牙一笑道,“太师,是不是你做不了主,还要问过嫂夫人?”
姜子牙老脸一红,想必西伯侯也知道自己媳妇已经住在府上的事了,他这时清咳一声道,“此事我全权做主,要问一个妇道人家做什么?”
姬昌这时又问道,“那么这婚事……”
姜子牙立刻道,“侯爷说两日后,就两日后!”
正说着呢,这时门外听到姬发的声音,“父亲,大哥来了!”
姬昌和姜子牙这才朝门外一看,却见“伯邑考”正从门外走进来,随即跪拜在姬昌的面前,“拜见父亲!”
而门外的姬发正看着大堂内,一侧的姜邑和姬旦则着急的拉着姬发往外走,姬旦朝姬发道,“二哥,父亲都要你和我们一起玩了!”
姬发无法,只好跟着姜邑和姬旦出了院子中,心中却在迟疑,总感觉大哥伯邑考和之前有些不同,但是具体哪里不一样,一时也说不清楚,难道大哥是身体不适?他也没继续多想。
大堂内,姬昌点了点头,让“伯邑考”起身,随即朝他道,“考儿,听闻你对去朝歌一事,有些疑虑,为何不与为父直言?”
“伯邑考”朝姬昌拱手道,“父亲朝政繁忙,不敢叨唠父亲,况且去朝歌一事,已经无法改变,考儿更不想让父亲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