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唐晨跟方思曼躺在宽大的床上,两人中间保持着距离,安静的看电视。唐晨的眼皮子都已经要打架,实在是困得不行,苦笑道:“我说,要不你闭着眼试试看?”
这都凌晨三点钟了,她还是一点困意都没有,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睡着?
方思曼斜着眼:“你以为我闭上眼就能睡着啊。就算睡着,我也能被吵醒,这完全不是办法。再说,我现在真睡不着。自从出来之后,晚上我就没睡着够。”
这话让唐晨真是头皮发麻,以前她还能偶尔睡一下,现在,一晚上不睡都没问题。白天方思雪也不会午睡,晚上方思曼也不睡觉,这身体怎么就能扛得住。
看他那疲惫而又苦闷的样子,方思曼于心不忍:“那你先睡吧,或者练功也可以。我一个人看一会电视,反正无聊。”
唐晨郁闷叹了口气,她不睡,他也睡不着,连练功都没办法安心。毕竟身边有个人,心里总有点阴影。
沉默了一户,方思曼忽然问道:“嘿,我忽然想到一件事。你说,如果真的是血毒的人给下的帝皇蛊,他们会不会觉察得到今天单兵的反常?”
唐晨一怔,这倒是提了个醒,今天一直都没有见到有人跟踪,血毒不可能放任帝皇蛊不管。搞不好,真的是单兵暴怒的时候引发蛊虫反应,然后发出什么信号,让他们赶过来。
如此一想,唐晨赶忙翻身下床:“我得去看看。”尽管现在还没找到破解蛊虫的办法,可要是单兵被抓,麻烦可就大了!
“我也去。”方思曼也跟着下床,慌慌张张穿了衣服跟上。
拉开房门,不曾想正好看到一个人抱着昏迷不醒的单兵从对面的房间里出来。唐晨愣了一下,骇然的冲过去。
那人反应很快,直接将单兵扔在地上,然后撒腿就跑。速度相当快,转眼就冲到了楼梯。唐晨紧跟后边,跟着那人翻下楼梯栏杆,面色极为阴霾。
还好方思曼提醒得及时,不然还真他妈出大事!
嗡嗡……
楼梯栏杆被摇动发出声响,在半夜的酒店里显得极为刺耳。五楼的高度,转眼两人就跳到下边。好几次唐晨想要甩出手术刀,可是对方变换方位非常快,明显的武功也不弱。
冲出酒店,唐晨拼劲吃奶得劲跟着。凌晨三点,两个人就在空荡荡的大街上飞奔,脚步声尤为响亮。
那人始终没有回头,一路狂奔,就差没用上轻功。可唐晨一直跟在后边五米以内,没办法靠近,也没办法甩开。
跑过拐角,唐晨刚冲过去,那人忽然转身攻击,吓得他赶忙后退阻挡。
两人拳脚相接,旗鼓相当。唐晨颇为吃惊,对方的力量跟他差不多,经验也很丰富。而且,年纪也跟自己差不多,是个青年。
过了几招,两人拳头相互碰撞,随后纷纷往后退开。那人顺手甩出两枚飞镖,然后继续朝着前方飞奔而去。等唐晨躲过飞镖,距离已经拉出去足足有十米。
眉头凛然,唐晨没有再追上去。对方跑得实在太快,他跟不上。就算跟上,也没办法把对方怎么样。
这人好像不是血毒的人,攻击的敌意并不是很强。血毒的人应该是招招致命,不可能留后手。
也没多想,唐晨赶紧转身跑回去,生怕单兵出问题。
等回到酒店,钟燕也已经醒过来。不过,单老爷子跟单兵都被下了药,两人睡得跟死猪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尤其是单兵,被砸在地板上,脑袋都起了个包,愣是没醒过来。
“没追上?”方思曼有些惊讶,她冲出来的时候,唐晨已经追着那个人跳下楼梯,居然没能追上?
唐晨深沉摇头:“没有,对方实力不弱,我想他的主要目标是单兵。”
说着抓起单兵的手仔细把脉,还好只是迷药,并没有多大影响。
这人到底是谁,如果是血毒的人,应该不会选择用这种办法,感觉像是情急之下想到要把人扛走。
“看来,我们得盯着他。帝皇蛊,搞不好以后还真弄
出一个土皇帝出来。”钟燕暗暗苦笑,这个年代居然还有人要做皇帝,说出来都觉得可笑。
然而,谁知道会不会是类似于天皇的那种傀儡,就是为了某个势力的野心和所谓的信仰服务而已……
唐晨也是苦笑,总感觉这次摊上大事了,而且是很大的事。得想个办法让高手来保护单兵,不然到时候血毒的高手过来,他根本应付不了。
“你们先回去睡吧,我在这里守着就行。”
“算了,我也睡不了,我也在这里陪着吧。”方思曼轻声说道,“钟燕,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压力不小。”
钟燕也没多想的转身离开,让唐晨两人留下来守着。
凌晨五点,唐晨正闭目养神,房间里依旧安静。就在此时,窗户滴答作响,然后一股香味飘荡而来。
唐晨心头一惊,慌忙站起来,顺手把灯打开。正好看到一个黑衣女子贴在窗外手里拿着一个黑色小盒子伸进来。
灯光一亮起来,那个女人立即顺着绳子快速往下落。唐晨捂着鼻子冲过去,却不敢探头出窗外。谁知道对方有没有暗器,要是脑袋刚出去就被对方爆头,那可不好玩。
看到那个女人已经落到地面,唐晨赶忙转身回来打开抽风机。方思曼已经被迷晕过去,单兵两人就更不用说,睡得更死。
还是迷药,可是跟之前的迷药成分完全不同。这让唐晨纳闷了,难道有两拨人在盯着单兵?
这都他妈什么情况,一个帝皇蛊有两拨人盯着,有意思吗?
情急之下,唐晨跑过去将方思曼扶起来。然而,刚刚扶起来,他就后悔了。
果然,方思曼猛地睁开眼,却是痛苦的捂着脑袋惊叫:“啊,我头痛!你快放开我!”
唐晨吓了一跳,赶忙往后退开,震惊的看着她。就那么一瞬间,她的脸上尽是冷汗,整个人极为痛苦的咬着嘴唇,就好像浑身上下被千万根针扎着。
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一靠近男人,她就会病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