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滨海的冷空气由不得人们多想,一夜间快速流动到了滨海,天气一夜之间变的寒冷无比,可以说是滨海三十年来最冷的冬天就要来临。
方唐镜躺在床上,直到放在床头的闹钟吵醒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
继续睡!
十分钟后,方唐镜猛的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站起来,糟糕!
今天是丁瑶回来的日子,说好去接她的。
想到这里,他才急急忙忙找了几件比较厚实,能够御寒的棉衣套在身上出门,空气干冷,风吹在脸庞上犹如被刀割一般疼痛。
这时,在滨海江都机场T2航站楼外,两辆黑色凯迪拉克轿车停在路边,反光的玻璃窗使行人看不见坐在里面的人。
坐在驾驶位的是一名穿着黑色皮衣带着黑皮手套的男人,双手搭在方向盘上,一双眼睛像是毒狼一般紧紧盯着航站楼的出口。
航站楼的出口来往的行人匆匆,都是下机的人,还有来迎接的人,过了没多久,一名穿着粉色毛茸茸外套的女孩子拖着行李箱出现他的视线之中,女孩子长的清丽动人,可爱的脸上被风吹有些发红,耳朵上带着雪白毛茸茸的耳套。
女孩子亮如点漆的黑眼球滴溜溜转悠了一圈,气的跺了跺脚:“这该死的方唐镜,已经跟他说了叫他提前来等我,居然还没到,气死我了!”
下来的女孩子不是别人,正是从英国度假回来的丁瑶,只是连丁瑶也没有想到这才几天,滨海的天气会下降的这么厉害,冻的她双手搓在一起,然后从衣兜掏出手机,拨出电话:“方唐镜,你到底在哪里?马上是多久,我不是让你提前来接我吗?算了,我自己搭车回去。”
丁瑶气哼哼的挂断电话,将手机放回兜里,拉着行李箱的拉杆,找到一辆出租车,坐上去,车子慢慢朝着公路上开去。
同时,停靠在旁边的两辆凯迪拉克轿车也跟着启动,吊在出租车的身后,驾驶位的男人嘴角上扬,冷冷的笑道:“红,你的想法真不
错,只不过如果被方唐镜发现你的身份,你觉得他不会杀你吗?”
“男人对女人总是心肠太软,特别是有本事的男人,不会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的。”车座后面响起一道冷冷冰冰的声音,语气中含着自信的笑意。
“OK,希望你不会死的太快。”开车的人说道。
丁瑶正坐在后座上,无聊的拿出手机刷新闻,嘴里嘟嘟囔囔道:“我还特意给他买了礼物,想不到居然这样对我,根本就没把我放在心上,待会儿不给他了!”
正说着,车子忽然剧烈的晃动了一下,然后发出‘砰’的一声,丁瑶被吓了一跳,手中的手机也落在了车座上。
抬头一看,一辆靠在侧面行驶的黑色轿车猛的撞上出租车,出租车司机伸出头骂道:“找死啊,会不会开车!”
“砰!”话刚说完,那辆车内伸出一只手握着枪,司机头上绽放出一朵血花头歪倒在车窗外。
失去驾驶员的出租车立刻左右摇晃起来,丁瑶吓的发出一声刺破耳膜的尖叫声,然后双手捂着耳朵。
“砰砰砰!”几声枪响,玻璃上,玻璃碎渣落了一地。
车门忽然被人拉开,丁瑶吓的根本不敢说话,也不敢抬头,“快点跟我走吧!”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听起来很好听,像是玉珠滚落在冰面上的叮叮的响声。
丁瑶终于抬起头,只见眼前是一张苍白的瓜子脸,一双充满魅惑的大眼睛正看着她。
“你是谁……啊!”丁瑶的话还没有说完,对方已经将她拉下车。
“放心,我不是坏人。”女人说着,腿高高抬起头,腿弯勾住一名黑衣人,然后一拳打在对方鼻梁上。
丁瑶几乎看呆了,很快女人将她拉到出租车后面躲起来,说:“躲在这里,千万别出来,免得被枪打中!”
“恩恩。”丁瑶乖巧的点点头。
“砰砰!”又是两声枪声,那两辆黑色的轿车似乎怕时间拖长引来警察,旋即几个黑衣人上车,直接开走了。
丁瑶捂着跳个不停的心口,终于轻松了一口气,说:“姐姐,谢谢你……姐姐你流血了!”
女人坐在地上,后背靠着车身,轻轻张开水润的双唇,用力的呼吸,右手捂着左臂,鲜血从纤细白皙的指缝间流淌出来。
“不碍事,一点小伤而已,只是擦破皮了而已。”女人张了张嘴巴,脸上挂着从容的笑容。
丁瑶立马掏出手机给警察和医院打电话,没过多久,警察和救护车赶到现场,丁瑶跟着警察录了一番口供,女人则被医院送到了医院。
方唐镜得知丁瑶在警局的时候,急忙掉转方向,将车开到警局,才见到丁瑶从警察局里面走出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方唐镜担心的问道。
丁瑶见到方唐镜,本来刚才受到了惊吓,一直强忍着装出镇定的样子,顿时双眼布满氤氲的雾气,哭了起来,扑到方唐镜的怀中。
“都怪你不好,我差点……差点就死了。”丁瑶伸出粉嫩的拳头,轻轻捶打在方唐镜的胸膛上。
方唐镜紧紧蹙着眉头,将她带上车,一路上丁瑶将路上的事情告诉方唐镜。
“是我不好,我是你的保镖,不过我这个保镖似乎做的有些不太称职!”方唐镜咬着牙齿说道,眼中闪过一道寒芒,丁胜天的家业很大,商场上得罪的仇家也很多,现在丁胜天不在滨海,这起事件难道是他仇家发动的报复行动?
转念间方唐镜也查不到敌人是谁,开口问道:“你说路上有人救你,她现在在哪里?”
“在仁心私人医院里面,你陪我去看看她吧!”
方唐镜点点头,两人来到医院,不用去问,已经有警察在医院走动,显然是为了刚才路上发生的枪击事件。
方唐镜和丁瑶并肩而行,找到一间病房,两名警察正录完口供从里面走出来。
单人病房,雪白的床单上躺着一个穿着蓝白条纹病服的女人,右臂缠绕着白色的绷带,柔顺的头发披肩而下,正埋着头整理床单上的皱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