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赛奖牌颁奖结束。
下面,就是本届IMO的重头戏,团体赛颁奖。
华国队的六位队员脖子上戴着金灿灿的金牌,捧着代表着冠军的奖杯,笑的格外灿烂。
顾律作为华国队的领队,也站在了领奖台上,目光含笑的望着兴奋激动的六名队员们。
仔细算下来,他这已经是第四次站在冠军领奖台上。
但和前三次不一样的是。
前三次他是作为一名华国队的队员,而这次,是一名华国队的领队。
“老师,奖杯!”
毕齐脸色涨红的抱着奖杯,语气兴奋的递给顾律。
顾律接过奖杯,感受着手中那沉甸甸的分量,那种阔别多年的自豪感,再次萦绕在顾律心间。
此时,安德烈主席用高昂的声音宣布,
“本届IMO竞赛的团体冠军是————华国!!!”
欢呼声,鼓掌声。
如海啸般淹没了整个会场。
顾律,还有以毕齐为首的六名华国队员,望着五星红旗,在IMO的赛场上飘扬升起。
恢弘激昂的国歌,在此刻奏响!
似乎再向全世界宣布着,那个在IMO赛场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华国,回来了!
同时,早就在会场内长枪大炮的各国媒体记者们,咔咔咔的把这一珍贵的画面记录下来。
颁奖台下方,朴长渠望着台上风光无限的顾律,脸色一片灰败。
“领队,我们……”一位队员小心翼翼的开口。
“我们走!”朴长渠紧咬着牙说道。
这次,他是输了。
但明年,明年他一定会卷土重来,报这次的一箭之仇。
还有……
朴长渠冷冷的瞥了一眼身后的金安泰,“安泰,明年的IMO,你就不用来了。”
“领队,我……”
“你的心态,不适合这个残酷的赛场。”
…………
颁奖结束,便是一个简短的闭幕式。
闭幕式结束后,顾律带着兴高采烈的六人找个了西餐厅大快朵颐了一顿。
与此同时,华国队在本届IMO夺冠的消息传回了国内。
还未吃完饭,顾律就接到了一通来自国内电话。
“哈哈,顾老师,干的漂亮!”夏建忠爽朗的小声从电话那边传来。
“幸不辱命!”顾律轻舒一口气。
“顾老师,你这一次,可是把我们这四年积攒的怨气,一下子都发泄出来了啊!”夏建忠心情很是不错,“成绩我看过了,17分的分差,刷新历史记录了啊。我想,现在韩国数学会的那群家伙,应该在气得吐血吧。”
得第二不尴尬,但是一个被华国队碾压了17分的第二名,就显得异常尴尬了。
况且,韩国数学会方面,对外宣称是精锐尽处,成功卫冕不成问题。
但结果呢……
还不是被华国队按在地上摩擦。
四年了,已经四年了。
作为主管数学会主管竞赛方面的主任,夏建忠已经连续四年,没有这么扬眉吐气过了!
“顾老师,庆功宴已经备好,只等各位回国。”夏建忠沉稳的声音开口。
顾律点点头,“嗯,已经买好明天的机票,预计明天下午可以到燕京。”
和夏建忠简单的聊了几句后,顾律挂断电话。
……
网上。
伦敦虽然已是深夜,但华国仍处在下午茶的时光。
无数上班族和学生党在偷偷摸摸刷围脖的时候,便发现一个名为#华国夺得IMO冠军#的话题,悄悄登上围脖热搜榜。
千万不要怀疑记者们的工作效率。
前线IMO的颁奖典礼才结束不到一个小时,各种夹杂着图片和视频的新闻报道,就已经传回国内。
“哪位屌大的给我普及一下,IMO是什么鬼,很牛逼吗?”
“IMO,全称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共一百多个国家和地区参赛,被誉为全球范围内规模最大的中学生赛事,你说牛不牛逼?”
“多谢楼上**!”
“圈内人士,再给大家补充一下。很多人在问我IMO金牌什么水平,呃……简单来说,就是不用参加高考,清华北大,复旦浙大这些国内排名前十的高校,随便挑的水平吧。”
“卧槽!”
“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手机。”
“奈何本人没文化,一句卧槽行天下!”
…………
稍后,华国教育网新闻网官博也放出了一篇文章,正是关于本届IMO的报道。
清华大学、燕京大学、复旦大学、江浙大学等数十所国内顶尖名校进行转发。
并附言,“欢迎六位小学弟来我们学校啊!【斜眼笑】【斜眼笑】”
评论下面,基本上是清一色的卧槽。
国内顶尖高校随便挑啊!
还特么不需要参加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高考。
不少人几乎同时心生加入竞赛大军的想法。
但当得知竞赛的残酷与风险后,全都立刻放弃。
开玩笑呢?
99.9%的淘汰率,比高考残酷太多了。
“这六位是真大佬,惹不起,惹不起!”
“这等操作,我们真的学不来。我等凡人渣渣,只要在旁边喊666就好!”
网友们的心态很豁达。
他们很快就认清楚一个事实:他们生到这个世界上,就是给人类凑数的。
所以,咸鱼就好。
…………
瑛国,伦敦。
次日清晨,华国队一行十人背着行李包,从楼上走下来。
“老师,用不用我扶着你。”毕齐望着扶着腰,走路一瘸一拐的顾律。
顾律摆摆手,“不用,我能行。”
昨晚从餐厅回来的路上,顾律不小心摔了一跤,来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屁股墩,就变成这个样子。
伤的倒是不严重,但就是——疼啊!
“顾律,你等一下!”这时,韩国队的众人也从楼上走下来。
朴长渠叫住顾律。
朴长渠大步迈到顾律面前,从口袋中掏出六百美金,啪的一下拍在顾律手中,“这是六百美金,本应该昨晚给你的,现在给你。”
六百美金?
此时酒店大厅内的领队不在少数,他们看了看捂着屁股嘶嘶吸着冷气的顾律,又看着掏出根烟默默抽着的朴长渠,似乎明白了什么。
怪不得,怪不得这几天,他们发现朴长渠看向顾律的眼神里,一直带着某种莫名的意味。
“明年还赌不赌?”朴长渠吸口烟,语气平淡的问道。
“明年我应该不来了。”顾律看了一眼手中静静躺着的六百美金。
“哦,那……再见。”
“嗯,再见。”
朴长渠装作风淡云轻的样子,对身后的队员挥挥手,“走吧。”
忽然,朴长渠走到酒店门口时,突然扭头对顾律大声吼道,“顾律,我不会忘记你的,这辈子都不会!”
“我会一直等着,等着和你再见面的那一天。”
说完,朴长渠浑身舒畅的带着队员们离去。
原地,顾律一脸黑线的望了望其余领队满脸揶揄的笑容,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