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坦白

周心蕊并不回答,而是道:“抵押房子又不是不能住,你的事急,就别管这些了。”

她的神色间并不勉强,倒是有些局促,像是怕祁安落不收似的。事情也得分轻重缓急,今天姨父虽然打电话来说先不用卖房子,但她怎么也得做不时之需,她沉吟了一下,道:“谢谢你,我先收起来,如果不用我再送过去。”

周心蕊说了句没关系,什么都没有再问,知道祁安落要忙,坐了会儿就告辞了。

祁安落原本是要送她回去的,她却说不用,让她忙她的。祁安落也没和她客气。

晚些时候阿姨给祁安落打电话,她才知道宁缄砚出差了。她就请阿姨将厚厚送过来。

祁安落早早的做好了晚饭,煮了些醒酒汤温着。顾西东既然回来处理事情,那应酬肯定是要喝酒的。去求人,可不比人求上门来。

她虽是早早的做了晚饭,却没有人回来吃。姨父是十二点多才回来的,至于顾西东,则是凌晨一点多才回来的。

他们都很忙,晚上一大晚上才回来,早上却是都早早的出了门。如此奔波了几天后,到了周末,顾西东和姨父竟然都早早的回了家。眉宇之间不再是紧皱着的。

祁安落隐隐的松了口气,待到吃饭时,才知道他公司捐款潜逃的财务已经抓到了。说是去了g市。但事实上上的是h市的车。他买的是火车票,去h市坐的客车,所有人都被他瞒了过去了。

虽是人抓到了,但钱已经花出去了一大笔。但已经是大幸了。顾西东并不愿意多说这事,说了两句就没再说下去。逗起了小家伙来。

虽然人已经要抓回来,但经此一事,公司元气大伤,他暂时也闲不下来。吃过饭后就马上出去了。

祁安落刚收拾完碗筷,就响了起来。她拿出来一看,是宁缄砚打来的。她接了起来。电话那端的宁缄砚就低低沉沉的道:“我现在在外面,厚厚在吗?”

祁安落刚想说她没在家里,忽然想起宁缄砚那么说肯定是知道她在这边的。她将话咽了回去,道:“在,我马上带他出来。”

宁缄砚低低的嗯了一声,直接挂了电话。祁安落出去叫厚厚的时候小家伙正在客厅里玩着,听说宁缄砚来了,他很高兴,拉着祁安落的手就出去了。

打开大门,宁缄砚的车子果然是停在外面的。他靠在车上抽着烟。暗黄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小家伙叫了一声爸爸,他就蹲下身子,等着他冲到他怀里。宁缄砚给厚厚带了玩具,小家伙也不进屋,就在车子里马上就拆开看了起来。

他没再去管他,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来递给祁安落,道:“这是你以前喜欢吃的糯米糕,回去蒸蒸就能吃了。”

都已经点破了,他也没再像以前一样藏着掩着的。他这么光明正大的,祁安落倒不好不要。说了句谢谢,伸手接了过来。

手指不小心触到了宁缄砚的手,他的手凉凉的,祁安落隐隐的闻到一股子消毒水的味道。

宁缄砚很快收回了手,两人之间无话,等着厚厚玩了会儿,宁缄砚就道:“进去吧,夜深露重,蚊子多。”

已经到夏天了,已经有蚊子了。特别是树下或是草丛旁边。站一会儿就能叮起一身的包。

小家伙已经习惯这种生活,没再嚷着要宁缄砚也留下,给他做了拜拜,牵着祁安落的手回去了。

宁缄砚就一直在车边站着,直到母子俩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内,才上了车。厚厚睡得有些早,祁安落睡不着,就在客厅里等着顾西东和姨父回来。

姨父回来倒是挺早的,见祁安落还坐着就让她早点儿睡。并说明天去接外公外婆他们,不然时间久了他们肯定会怀疑。

他放心离开,那就证明事情差不多是已经处理好了。祁安落点头应好,问了顾尹明要不要吃夜宵之后上楼去了。

她压根就没有睡意,原本是想回卧室的,最终还是没去,去了顾西东的书房里找书看。

顾西东的小书房里的书很多,大多是些专业书。也有些小说,是她有时候淘回来丢在这边的。

她翻翻捡捡的,总算找出一本还看得过去的,打开台灯窝在藤椅里看了起来。

书房里安静极了,暖黄的灯光落在她的脸上,柔软得不可思议。祁安落看得入迷,连顾西东推开门她都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

顾西东是喝了些酒的,脸色虽然喝平常没有什么两样,但身上却有淡淡的酒味儿。看到祁安落在书房,他挺惊讶的,问道:“怎么没睡?”

祁安落唔了一声,道:“早会儿的时候不困,后来看这书有趣就没注意时间。”

她说着拿出了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十二点多了。这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她啊了一声,将书搁下,站了起来,道:“还真是不早了,要不要给你做点儿宵夜?”

顾西东摇摇头,道:“不用,我不饿。”

祁安落点点头,将书放回了书架上,正要说回去睡觉了,顾西东突然就道:“安落,陪我说说话吧。”

他那英俊的脸上有些漫不经心的。祁安落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点点头,应了句好。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而他,习惯性的自己去担待一切。偶尔想倾诉倾诉,那也是正常的。

祁安落想着,道:“我去给你泡杯茶上来。”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酒,茶能醒酒。

顾西东摆摆手,笑笑,道:“不用,我今晚没喝多少。就和朋友喝了几杯。再说了,喝茶多没意思。”他说着冲着祁安落眨眨眼睛,祁安落直觉他有主意,果然的,顾西东立即就道:“喝酒吧,冰箱里还有几罐啤酒,去拿上来。”

祁安落有些无奈,道:“你确定你还能喝吗?”她有些小小的郁闷,他这几天喝的酒可不少,怎么还想喝酒?

顾西东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道:“赶紧去吧,和你喝酒和他们可不一样,不过就喝着玩。你看这月色那么好,喝茶也太浪费这大好的晚上了。赶紧去拿上来,我带你去楼上看月亮。”

祁安落看向窗外,这才注意到果然月亮很明。她多少是有些无奈的,不过没有违背顾西东的意思,下楼去拿啤酒去了。她本来是想找点儿吃的,打开冰箱竟然没有什么适合下酒的菜,只有些水果。怕顾西东等得久了不耐烦,她只得就那么拿着酒上去了。

顾西东懒懒散散的,祁安落上前的时候他已经在书房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书房里有一小小的阳台,沙发就挨着阳台的,只有一盏台灯,清冷的月光将他笼罩着。祁安落原本是要开灯的,顾西东却摆摆手,道:“不用。”

他说着示意祁安落将酒拿过去,冰箱里一共就六罐啤酒,祁安落全拿上来了。她刚将酒放在矮几上,顾西东就拿过打开来,他先递给她一罐,然后又打开了一罐,两个指头拿着漫不经心的说了起来。

他说是让祁安落陪他说话,但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就那么喝着酒。身上莫名的有几分的哀伤。祁安落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顾西东,想着最近发生是事儿,她有些恍惚。顾西东不开口,她也不开口,于是两人就那么默默的喝着酒。

顾西东也有些恍惚的,过了那么会儿,才开口道:“让你担心了。”祁安落这些日子做的事,包括去找顾尹明,他都是知道了的。

他没有去看祁安落,声音有些涩涩的,听着就有些压抑。祁安落笑笑,晃了晃罐子里的啤酒,道:“你要这么说我可就无地自容了。”

她欠他的,可不少。多到她扳着手指头都数不过来。顾西东难得的没有反驳,过了那么会儿,突然看向了祁安落,淡淡的一笑,道:“我爸妈有没有告诉你,我其实不是他们的儿子。”

他的语气是很平静的,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祁安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待到反应过来后就张大了嘴巴。

顾西东像是早料到了她的反应似的,笑笑,继续道:“很吃惊吧。这件事除了外公外婆和我爸妈之外没有人知道。”顿了顿,他继续道:“就连小姨也不知道。”

他口中小姨是祁安落的妈妈。祁安落处于震惊中,回过神来之后道:“你开什么玩笑?”

她明显的是不怎么相信的,顾西东耸耸肩,倒在了沙发上,道:“你看我这样子是在开玩笑吗?”

看不出是在开玩笑,但却也并不认真。这是祁安落完全没有想到的,她处于震惊之中,摇摇头,道:“你肯定是在开玩笑。”

她的脑子里就跟浆糊似的,她是不相信的,那么大的事,她竟然一点儿都没有听说过。顾西东肯定是骗人的,他也不是没撒谎过。祁安落那么想着,越是不相信。

顾西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没去解释。气氛一下子就那么沉寂了下来,祁安落的脑子乱得厉害,她完全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顾西东不是在开玩笑。她遮掩似的拿起了啤酒喝了起来。

刚喝了两口,就听顾西东淡淡的道:“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吗?”他的眉宇间有淡淡的哀伤,微微的顿了顿,道:“我才出生没多久就被爸妈抱养了。因为不愿意别人用异样的目光看我,所以一直都没有人知道。到现在。我从未见过我的亲生父母过。不过也不打算见。”

他的语气很平淡,说着也拿起了啤酒喝了起来。祁安落的心里有些乱,她开始相信顾西东说的是真的了。因为确实没有人会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何况顾西东的眉宇间还有淡淡的哀伤。

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安慰?现在用什么语言安慰比较合适?祁安落想着,在那么一时间竟然组织不出语言来。

顾西东是了解她的,知道她在想什么,笑笑,道:“不用安慰我,我不需要安慰。我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确实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无论是俞美虹和顾尹明,都从来没有亏待过他。教训起他来,也跟自己的孩子似的,从来都没有畏手畏脚过。尤其是这次,顾尹明为了他的事情那般的奔波,就那么几天的时间,像是老了许多似的。就算是亲生的父亲,也未必会做到这地步。

顾西东的眼眶微微的有些湿润,他无法想象,如果他再不打电话回来。他是不是打算家里的所有东西都卖了,去给他填那个窟窿。

他现在已经渐渐的从职场退了出来,却为了他的事情,低三下四的去借钱,去求人帮忙,看别人的脸色。只要想到这些,他的心里就不是滋味。顾西东低下了头。

他越是那么说,祁安落越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就默默的喝着啤酒。顾西东也喝着,眉心间隐隐的有些疲惫。都怪他太相信人,有些事情他没放在心上,但不代表别人没放在心上。他一向都是自负的,但这次,他就在他的自负上栽了一个大跟头。

他从来没有想过,何震会把心思藏得那么深。他从来都把他当成好哥们儿,公司的大小事儿,他都是放心的交给他的。可他那么相信的一个人,却害得他差点儿倾家荡产。

顾西东闭了闭眼睛,更是不想再说话,甚至什么都不想去想。他仰头靠在沙发上。祁安落怔怔的看着啤酒罐,有些艰难的道:“出生是没办法选择的,也许……他们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她不知道被亲生父母抛弃是什么滋味,但有这种祁大山这种父亲,有时候她更宁愿从来没有。只有那么一颗心,被伤的次数多了,也就冷了。甚至无论对方做出什么事儿来,都不会觉得惊讶。就像这次一样,完全就是在她的预料之中。她不愿意去想,也不愿意去管。

顾西东睁开了眼睛,笑笑,道:“我都说了不用安慰,真的。我又不是现在才知道。那时候都没在乎过,现在更不会在乎。”

祁安落一愣,他竟然是早就知道的?顾西东看出了她的疑惑,道:“我知道好多年了。当时……心里确实是有些难过的。不知道,怎么就被抛弃了。也不知道,他们到底为什么会那么狠心。到了后来……就淡了。如你所说,也许他们也有他们不得已的苦衷。而且,我真没感觉我和其他的孩子有什么不一样的。”

是的,别的孩子有的他都有。他有母爱,也有父爱。小时候顾尹明就算是再忙,该带他去游乐园就去游乐园,从来不会冷落到他。上初中的时候他开始叛逆,他抽他,也是狠的。完全是将他当成了亲生儿子。所以他又有什么不满的?该有的,他都有了。

钻牛角尖的时候,也不是不难过。但时间长了,也就淡了。真是淡了,有时候他自己都不愿意去想。更别说去找了。既然缘浅。又何必再去勉强。

祁安落有些恍恍惚惚的,她是想不到,他怎么会那么能忍。既然是很久以前就知道的,她竟然一点儿也没有发觉。过了那么会儿,她才喃喃的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顾西东稍稍的想了想,道:“初中吧。”

竟然那么早,祁安落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低垂着涩涩的道:“你怎么从来都没说过?”

顾西东淡淡的笑笑,道:“说与不说有区别吗?难道你知道了就会和我疏远再也不理我了?”

祁安落摇摇头,他道:“那就是了,说不说都一样。”他捏起了啤酒罐来,又喝了几口啤酒。

祁安落沉默了一会儿,道:“那你怎么突然说了?”他当然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来的。

顾西东握住啤酒罐的手僵了僵,脸上有淡淡的哀伤,随即懒懒散散的笑笑,道:“突然就想说了呗。反正也不是什么绝密的秘密。”

祁安落没再说话,就那么沉默了下来。她有些乱,需要好好的消化消化。顾西东看着神情恍惚的她,嘴角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最终却什么都没有再说。

六罐啤酒,每人喝了两罐后他就独自将剩下的两罐喝了。待到喝完,他看了看时间,伸手在祁安落的头上揉了一把,道:“明天得送厚厚上学,早点儿睡吧。”

他打了一个哈欠,又懒洋洋的道:“这些是你负责拿上来的,你负责收好,我去睡了啊。”

他是含笑看着祁安落的,祁安落只得打起精神来,道:“去吧,我收拾好了就去睡。”

顾西东迟疑了一下,终是点点头,打开书房的门出去了。门悄无声息的合上,他有些恍惚的回头看了看门,没有立即就走,而是点燃了一支烟吸了起来。

胸口的位置有些发疼,他却像是惶然不觉似的。就那么直直的立着,直到祁安落快出来,才回房间里去了。

祁安落第二天送厚厚去上学时,才知道宁缄砚受伤了。他平常抱小家伙都是用右手,那天去换了左手。祁安落忽然想起他救她回来时手臂上沾着的创可贴。就去观察他的手。他不经意的抬起手的时候,祁安落才发现他的左手上竟然是缠了绷带的。

祁安落有些发愣,她昨晚闻到的那隐隐约约的消毒水味儿,肯定是从他的手上散发出去的。宁缄砚并没有发觉祁安落已经看到他手上的绷带了,和小家伙告了别,回头看祁安落在发愣,看了看时间,道:“走吧,去上班吗?”

祁安落没动,宁缄砚以为她没听见,正要再去问时,她突然开口道:“你的手怎么了?”

宁缄砚微微的一怔,随即抬起手背淡淡的看了一眼,道:“怎么了?”他是在故意的遮掩那缠着绷带的手臂。

“手臂。”祁安落指了指他的左手。她的眼睛竟然那么尖,既然都看见了再遮掩也没有意义。宁缄砚扫了手臂一眼,淡淡的道:“没事,不小磕了一下。”

他说得轻描淡写的,祁安落却压根就不相信,如果是不小心磕了一下,哪里用得着缠绷带。他那手臂上的伤。应该不轻。

她沉默了一下,道:“去过医院了吗?”

宁缄砚点点头,他并不愿意再谈这问题,道:“下午你不用再过来了,我过来接就行。”

祁安落并没有再说话,点点头。宁缄砚并没有开车,是司机送他过来的。大概是觉得去那边见厚厚不方便,所以才特地的等在了门口。

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宁缄砚沉默了一下,道:“回去吧。”他说着拉开了车门。

祁安落应了句好。稍稍的想了想,道:“我大姨他们这几天就会回来,等他们回来了我就带着厚厚回去。”

宁缄砚只到过顾家一次,那次之后,知道自己不受欢迎,他也没再进过顾家的门。见厚厚都是在外面见的。

宁缄砚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应了一句好,上车去了。祁安落也拉开车门上了车,不过她没有动,直到宁缄砚的车子发动,她才拿出来,剥了陈旭的电话。

陈旭的电话过了好会儿才接了起来,他开口便道:“不好意思祁小姐,我刚才在开车。”

他那么客气祁安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说了句打扰了,顿了一下,才道:“宁总的手是不是受伤了?”

陈旭大概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事,沉吟了一下,道:“是的,不过去医院包扎过了的。只要按时的去消毒换药,应该就没什么事。”

最主要的是现在天气热了起来,伤口容易感染。陈旭说着顿了一下,又道:“您别担心,伤口虽然看着长,但并不深。抓那姓何的时候不知道他从哪儿捞出了一块铁片,宁总才受了伤。伤口当时就认认真真的消过毒了,肯定不会有事的。”

祁安落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问道:“姓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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