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儿,你什么时候醒来?”
云笙已经昏迷了七天,祁墨也在她身边守了七天,他的脸上布满柔情和眷恋。
七天前,阵法破除之后,慕黎为她把脉,得出的是云笙的毒已经沁入心脉,还好君湮给她吃了那颗单药。
可那药却不能解她的毒,对于云笙,只有一种叫做护心胆的药,才能为她清除袭入心脉的毒。
“我要离开几天,等我回来。”他为她梳理着秀发,在她耳边轻语,语气中带着坚决,似乎做了什么决定。
说完之后,祁墨弯下身,在她的唇下轻轻地印下一吻,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似乎看到她睫毛微动了一下。
可当他仔细看时,她羽扇般的睫毛还是静止的样子,他盯着看了半响,也没有动静。
祁墨的心不禁颤抖,停下了轻吻,坐起身来,视线全部落在云笙的脸上。
他唯恐错过她一丝一毫的变化,四周一片死寂,静得可怕,僵持了许久,云笙依旧没有丝毫反应。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漆黑深邃如子夜般地双眸暗淡下来。
心像是是被灌上了千斤地铅粉,慢慢下沉,压得他无法呼吸,只要轻轻一吸气就能感到撕心裂肺地痛。
许久之后,他慢慢站起了身,朝门外走去。
在院中的慕黎看着祁墨的样子,并不感到意外,语气依旧清冷。
“你该休息会儿了。”
“这儿,有劳你了。”
慕黎只看着微风吹起落瓣,对他的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你确定要回隐国?当初你用了那么大的代价才逃离,现在回去,若再想逃离,却是难以再找到机会。”
“你不是说她毒已袭入心脉,只有护心胆才能救醒?既然如此,便只能回去,只要她醒过来,本王,怎么都好。”
祁墨回转过身,看着屋中躺着的人儿,以往冷峻的神情此时只剩下心甘情愿的柔情。
听着他的话,慕黎没有回答,但是清冷的双眸却微缩了一下。
“本王不再的日子里,烦请你照顾好她。”
祁墨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云笙后,便转身离去。
慕黎除了刚开始的那句话后,就没有再说话,看着祁墨离去的身影,眸中的神色有些深。
随后他走进屋中,坐在窗前,在微风吹拂中拿出玉笛,放到唇边,一串似唤似低呢的笛音在指缝间流泄。
云笙放在身侧的手指,轻轻一动。
慕黎停下吹奏,曲声顿失,微蹙眉头,侧目看着云笙的小手,却又是纹丝不动。
幻觉?
他将视线锁在她的小手上,再次吹动玉笛,分明见到她手指又是轻轻一动。
他不再看她,静心吹奏曲子,可云笙再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
“王爷,你真的决定了吗?”
知道祁墨的决定,身处暗处的子延不禁现身,询问着他。
“这不是你希望的么?子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