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袖走后,云笙发现沧邺并不在屋中,这才放心了些。
依沧邺眼里容不下一颗砂子的性格,必定不会放过白袖,更会打草惊蛇。
“唔。”
忽然,床上传来一道声音,云笙双眸一亮,转过身去,祁墨悠悠转醒。
“祁墨,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了?”
云笙很是欣喜立刻跑到床前,蹲下身子,声音是止不住的喜悦和焦急。
祁墨眼睛缓缓睁开,看到云笙的一瞬间,他心里不由得一暖,轻轻地摇了摇头,最后了在她的搀扶下坐了起来。
云笙扶他坐好后,立即为他把脉,直到感觉到他的脉象很是平稳,虽然还是有些虚弱,但是已无大碍,云笙这才放下了心,她一把扑到祁墨怀中。
“你没事,真好。”
云笙窝在他怀中,闻着他身上特有的檀香味,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云笙脸上挂起一抹满足的笑容。
她没有说出在他昏倒时,自己是如何的害怕,对于她来说,那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祁墨现在好好的,她还能闻到他的味道,还能感受他的温度,也能听到他的心跳。
“笙儿。”
祁墨搂紧了他,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幸福,他的语气很轻柔,眸中满是宠溺。
“啧啧啧,墨王与墨王妃的感情可真好。”
忽然,一声阴柔玩味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祁墨身上的气息立刻冰冷起来,他冷冷地看向突然出现在屋中的沧邺。
“好与不好干你何事?”
听到沧邺的声音,云笙已经不会再有以前的感觉了,她从祁墨怀中坐了起来,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随后对祁墨道。
“祁墨,从今以后,沧邺便是我的手下了,这是他立下的字据,你替我保管。”
“哦?”
祁墨挑了挑眉,看向云笙略带狡黠的目光,虽然不明所以,但是还是将那字据和收了起来。
“这是他自愿做我手下的。”云笙没有立即解释,而是无奈地耸了耸肩,似乎很嫌弃的样子。
“……”
沧邺满脸黑线,嘴角微微抽搐,他没想到云笙这么奸诈,居然把字据给了祁墨,他若想做些什么,估计是不能的了。
“本王的笙儿好生厉害,竟然将残忍嗜血,狡猾的燕皇都收归旗下了。”
祁墨淡淡地瞥了一眼一脸吃瘪的沧邺,不由得轻描淡写地道,却让沧邺的脸色更加阴沉,却又找不到理由反驳。
最后,气急了的他只好不再打扰他们两,忿忿然地离开了。
沧邺走后,祁墨的视线便只放在她身上,带着询问。
“你翻开字据看看就知道了。”云笙没有解释,示意他拿出字据来看。
祁墨狐疑地从怀中拿出字据来,将之展开,看到里面的内容,他不由得讶然一笑。
“这样本王就放心了,多了一分保护你的力量。”
“祁墨,告诉我,为什么要离开?”听着他的话,云笙不由得想起了君辞说他要离开的话。
“上次为了破解阵法,你失血过多,被毒伤了心脉,只有隐国的护心胆可保你平安。”
见云笙这般执着,为了知道原因不惜和君辞交易,独自一人来隐国取千年水蛭,本不打算告诉她的祁墨还是告诉了她。
“所以,你答应他们离开榕国?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