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九区五座二号七楼,最南边的楼房,靠着碧水湖而建远处便是青山座座环抱着湖水和白云袅袅的天。
“这么好的房子居然没人住。”唐罗也是有感叹,看来穿越确实可以非酋变欧皇阿。
踏了踏地板,毫无震晃感,想不到纯木质的七层楼房居然这么结石,唐罗十分满意。
接下来就是等府里的下人将生活用品搬到房里来了,真是腐败阿。
坐在木床上的唐罗感叹着,打算跟弟弟聊一下。
唐星从上来起便对这样新奇的建筑充满了好奇,跑前跑后,这会儿要不是被自己叫住,怕是又没影了。
唐罗朝他嘱咐道:“从明天起,你就跟着唐满和唐政他们一起修炼。”
唐满和唐政是三叔唐宽的孩子,一个十一岁一个十岁,都是唐星的好朋友。听福伯说他们也来到武堂了,倒可以跟唐星做个伴,一起修炼不孤单。
正扑在窗口看着碧湖的唐星一听到哥哥的话,迅速的一回头问道:“我不跟着你一起修炼吗?”怎么会这样,小少年很失望,还以为一起来武堂可以跟哥哥一起修炼的说。
少年渴望的小眼被唐罗看在眼里只能好笑的摇摇头,解释道:“我的武技不需要重修,只是重练修为。通天诀的武技还是得由武堂的叔父教给你们为好。”
“这样阿,好吧。”唐星虽然有些可惜,但还是只能点点头,小脸满是不情愿,显得有些气丧,转瞬又想起什么似得迅速一抬小脸问道:“那你会和我一起吃饭吗。”
粘人的小正太还是很可爱的。
唐罗含笑走到窗边,九岁的正太才到他的肩膀,高度正好。
“当然阿。”用力揉了揉弟弟的脑袋,看向远处的青山白云。
…………
“唐罗来武堂了。”
“不是说他先天漏体修为尽失了吗。”
“不清楚阿,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唐蓉跟唐筠影说着悄悄话八卦着。
…………
“唐罗来武堂了。”唐弘朝着浑身是汗冒着热气的精壮少道说道。
“哦?是吗。”唐鹏扯过自己的练功服将脸上的汗水随意擦拭了去,心里有些惊讶。
唐罗的天才之名在这一代中可谓如雷贯耳,但唐鹏一直不屑一顾。不过是资质好罢了,这种纯属运气的优势又有什么值得称道之处呢,但想不到这个族弟一朝修为散尽居然可以重新拾起武道之心,像一条唐家的汉子。
“大哥要去招呼他一下吗。”唐弘的眼睛似笑非笑,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大哥最喜欢的就是与新来的族弟“打招呼”。
“不了。”唐鹏将被汗水浸透的练功服丢在了兵器架上,再次举起地上的石锁。
毕竟已经是修为尽失了,能够重燃向武之心就很了不起了,自己没必要再去打击他。
…………
管事房
木飞双目冒火,狠狠地盯着常福,他今天来便是要找这个混蛋要个说法的。
“啪”木飞的两只手掌拍在了常福的桌前发出巨大的声响,一尺多厚的桌子被按出两个深深的掌印。
“南九区的房子是我不知废了多少关系和别人置换来的。你居然敢私自把房子安排了出去,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吗。”
木飞是今年北区擂台战的榜眼,蜕凡境中的高手,一双铁掌在市井中打出了赫赫威名,只因想要取悦的天香楼一名风骚的戏子而开罪了一个路过的游侠,无奈只能投靠大氏族避难。
投靠了唐氏后的木飞被以礼相待,还被编入了战堂六组,自觉已经是唐家的核心战力了。这个房子他可是用了整整一百金还连骗带哄才从另一名刚刚破入蜕凡的外姓武者手中换出来。
想不到一个管宿舍和饭食的小老头居然这么不给自己面子,今天自己来取房时居然说已经被分出去了。
这可气死他了,那个房子他不知道渴望了多久,特别是那方靠湖的小窗口,他多少次幻想着将女人按在那快活,这老头居然敢截了自己的胡。
“武堂的所有空置房屋都由管事房分配,只能说木大人来晚了。”常福和气的朝木飞说,口称大人显得十分尊敬。
“老东西你别给我打马虎眼,你赶紧叫他收拾东西滚蛋,把房子给让出来。”木飞看着低眉顺眼的常福更是不屑,一手指着他的鼻子,一手又是一掌砸在了桌子上,印出了第三个掌印。
常福扫了眼已经被印出了三个掌印的桌子,眼皮跳了跳,还是恭顺的朝木飞低了低头:“木大人这真是不行,管事房分出去的房牌断无回收的道理。还是请木大人另选一处房屋置换吧。”
也许是常福的恭顺给了木飞莫大的勇气,自从加入唐家后碰见的都是比他强或是跟他差不多的武者,根本没有人在他的面前如此低眉顺眼,这让他差点忘了自己曾经从街头打到街尾的峥嵘岁月。
得意而失去理智的木飞已经忘了这里是唐氏宗府武堂,不是他所熟悉的市井,一口唾沫吐在了地上,戾气充斥着他的大脑:“不能回收是吧,那他自己退回来总可以了吧。”
话语中威胁之意甚重,住在南九区多是外姓武者,今天入住想必又是个新来的,木飞有的是手段让他把房牌交出来。
常福的退让让木飞又感觉自己回到了在街头呼风唤雨的岁月,浑然没有考虑后果,就打算径直去找抢了他房子的人,转身便要离去。
“啪”低眉顺眼的常福突然一掌覆在了木飞按在桌上的左手,强大的力量差点没按碎木飞左手的骨头。
木飞的左手仿佛被山压住了一般,不论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而且手掌上的力量还在不断增加,自己的骨头已经开始不堪重负的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他色厉内荏朝常福厉声问道:“老家伙你干什么!”
妄图用语言的力量唬住已经生气的管家。
常福面无表情,伸出另一只手朝木飞的脑袋伸去,仿佛要将他毙于掌下。
“断碑手!”巨大的恐惧让木飞根本没有时间考虑,当即施展了自己最强的一式掌法朝着往自己的脑袋神来的手掌挥去。
青黑色的劲力环绕在木飞手掌,仿佛为其抹上了一层精铁,这一掌力道惊人,毫无疑问可以开碑裂石,木飞便是凭着这一手如火纯青的开碑掌打下的偌大名声。
“啪”。两掌相遇,青黑色的断碑手被常福的手掌拍蚊子似得打在一边,木飞的右手瞬间失去了感觉。
这一会儿,木飞才涌起了对死亡的恐惧,对方的掌力雄浑,毫无疑问,除了修为比自己高不说,所练的掌法也比自己的开碑掌高了不知道几个品阶。
雄浑的掌力不但轻易的将自己的断碑手破去,巨大的力量还将附着于手上的灵力都拍散了,现在自己的右手被巨大的力量震麻,如同废了一般。
木飞心中的恐惧和后悔如海啸一般汹涌,连求饶的话都来不起说便看见常福的手掌越来越近,按在了自己的右脸。
“呼”!
“砰”!
一阵眩晕,木飞的头被按着砸在了桌子上,巨大的力量仿佛要把脑袋按碎,脸边贴着的凹凸处便是自己刚才按出手印,这让木飞吓得屁滚尿流。
“饶命阿常管事,饶命啊!”
“是小人狗眼不识泰山,认不出您老人家。”
“常管事饶命阿,看在我为唐家立过汗马功劳的份上。”
“啊!”求饶还没结束,常福手掌中劲力吞吐仿佛要把木飞的骨头碾碎,剧烈的疼痛让他发出了哀嚎。
“我说,你听。”常福的表情平静,眼神冰冷,与以往慈祥的模样仿佛判若两人,看着桌上的被按着的木飞仿佛蝼蚁一般。
木飞刚想开口应是,吞吐的掌力生生的将他喉咙里的字给按了回去,他这才想起眼前的老头只让自己听,连忙闭嘴安静。
“第一、这里,是唐家宗族战堂,把你的市井习气给我收起来。”
“第二、你敢去骚扰南九区五座二号七楼的人,我就把你脑袋拧下来。”
“第三、管事房的所有器物,都是属于唐家的,你明天送一张一模一样的桌子过来。”
我居然还有明天,木飞感动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只要能离开这个可怕的管事房,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大佬!
“最后、我只是白头发多,并不是什么老家伙,明白吗!”
按着木飞的力量突然消失,木飞像一个弹簧般抬起了自己的身体,因为力道过大倒在了地上。
看着已经重新坐好的常福,木飞的眼里满是恐惧,但没有对方的命令,他居然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就这样僵硬的坐在了地上。
常福刷刷刷的书写着什么,木飞便僵硬的坐在地上,动都不敢动。
“木大人还有什么事吗。”仿佛刚才把木飞按在桌上的人不是他一般,常福抬起头看见了坐在地上的木飞平淡的问道,还用上了大人这样的敬语。
“没。。没了。”虽然常福又变成了好商量的管事,但木飞心里的恐惧一点儿也没有减少。
眼前哪是大家交口称赞的老好人,分明是一头择人而噬的巨兽。
常福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木飞的形象有多恐怖,淡淡的说:“那木大人自行离开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就不陪木大人聊天了。”
“好。。好。。。。您忙。”仿佛获得了什么圣旨,木飞一翻身连滚带爬的冲出了管事房,一瞬间没影。
常福看了眼木飞狼狈的身影,摇了摇头。
市井武者,势强猛如虎,势弱不如鸡。所有的凶狠都用来面对弱者,这样的武者又能有什么大作为呢,不过是些炮灰罢了。
还是要培养自己家族的武者阿,只有知道为什么而战才能以弱胜强。
常福有些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