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一身仙器的小子,身后还跟着一个侍女打扮的妖族。
但更可怕的是,这个妖族的血脉居然都已经开始仙化了,显然对方已经快要成仙了。
这样的境界,当年无始大帝都没有达到,但现在,一个侍女打扮的妖族,却已经修炼到了这个程度。
黑皇现在只有一个感觉,自己是不是在梦中还没有醒来,又或者自己活在一个虚假的世界之中。
真实的世界里,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抬起一只前爪,伸进自己的口中,狠狠的咬了一口,痛的黑皇差点大叫出来,但又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没有敢发出一点声音。
甚至它都可以感觉到,哪个小侍女打扮的女妖,看到自己咬了自己一口,还回过头来对自己笑了一下。
显然对方早就发现了自己的存在,只是自己这样的实力,根本没有被对方放在眼中罢了。
叶凡好不容易才挑选出自己要赌的源石,轻轻抬起头,就看到张宝玉一脸温和的笑容,静静的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就如同在小镇之中,站在哪里看着自己离开一样。
看对方的站姿,显然已经站了有一会了。
随手扔下刚才自己好不容易才选出来的石头,大步走到张宝玉身边,一把紧紧的抱住张宝玉,却没有说一句话。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叶凡唯一认识的人,就是一起从蓝星来到这北斗星域的张宝玉,唯一愿意相信的人,也只有张宝玉一个。
这两年来,虽然他是荒古圣体,极难修炼,但因为种种意外,也让他的修为也是突飞猛进,不比其他人差。
但也是这两年,他才真正认识到了修炼界的残酷。
紧紧的抱了张宝玉这个老乡一会,叶凡才慢慢的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松开了张宝玉,后退了两步,一脸恭敬的用修炼界的礼仪,向张宝玉一礼道:“见过张大哥!”
没等张宝玉去扶,叶凡又轻轻的一斜身体向金蛇一礼道:“见过金姐姐。”
自己境界比张宝玉和金蛇低,修炼低境界的修士见到高境界的修士,先行礼这是基本的礼貌,叶凡自然不会不知道。
金蛇轻轻向叶凡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除了张宝玉,金蛇不会在意任何人,更不用说是叶凡这个仅仅只是同路过来的年轻人了。
叶凡也没有在意金蛇的冷淡,毕竟张大哥这个侍女一心只在张大哥身上,根本不会在意任何人,几年前他就发现了。
向两个熟人行完礼后,叶凡才一脸郑重的对着张宝玉身边的盖九幽和姜太虚行礼道:“见过两位前辈。”
在叶凡的感应中,张宝玉不过才是四极境界,金蛇居然才是道宫,但只要想到张宝玉来北斗的时候,火星上哪个如同神魔一般的大鳄鱼,也被他轻松干掉,显然自己现在看到的境界是假的。
但张宝玉和金蛇就算是假的,他也能感应出境界,可跟在张宝玉身后的这两个老头,却如同无边无际的大海一样,让他根本看不出任何东西,只感觉恐怖异常。
所以行起礼来也是格外郑重了几分。
张宝玉则是丝毫没有在意叶凡的这些小心思,一把拉住就向外走去,边走边道:“两年不见,你这体质居然也能修炼到这样的境界,肯定有许多故事,你可要好好给我讲讲。”
走了几步,才回头对盖九幽和姜太虚道:“多谢两位前辈帮我找到叶兄弟,我跟叶兄弟几年不见,有太多话要说,就不打扰两位前辈了。”
说完,与叶凡一起向着两人行了一个礼,这才转身离去。
至于金蛇,轻步跟在张宝玉的身后,看都没有看这几个人一眼,毕竟石皇和长生天尊境界和实力比这几个人高多了,也不过是张宝玉的打手,更不用说这几个实力极差的了,又怎么可能会被金蛇看在眼中。
本来张宝玉没有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对盖九幽和姜太虚印象极好,甚至打算将这两人带到可以成仙的世界,让这两人能够真正修炼成仙。
但在这个世界之中,这两人却在明知道自己境界远不如生命禁区中至尊的情况下,不断的将责任压在他的身上,让他与生命禁区直接对上。
虽然现在他已经灭掉了六个生命禁区,但这样被人逼着去冒险,还是一个极为强大的对手,让张宝玉的心情怎么可能好的起来。
虽然种族大义他也会讲,但绝不是被人逼着去讲的。
也许对这个世界的人族来说,他们是整个种族的大英雄,在他们的引导下,张宝玉灭掉了六个生命禁区。
甚至张宝玉感觉,这两人说不定都想着自己要是打不过,会不会请自己口中哪个并不存在的师父出来,顺手灭掉生命禁区。
当然,如果自己要是死在生命禁区之中,也等于是生命禁区惹了一个强大至极的对手。
反正对这个世界的人族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但张宝玉却不喜欢与这样的人打交道,所以一找到叶凡,就直接向两人告辞离去。
石场中的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叹息一声。
过了好半天,石场的主人,哪个穿的破破烂烂的老人才低声道:“他已经知道了,我们是故意引他去于生命禁区对上的,我能感觉出来,他不喜欢我们。”
“我并不后悔!”盖九幽干瘦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却又坚定无比的道:“从结果上看,这也是最好的选择,他现在应该与叶小子告辞之后,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但却为人族留下了一个可以安全生活的世界。”
姜太虚脸上也是带出了一丝苦涩,如果可以,他也不愿意这样算计一个年轻人,但这个世界的人族实在太苦了。
如果不算计这个年轻人,让他与禁区对上,恐怕人族永远也没有机会站在这个世界的最顶端。
想到人族数百万年来,一次次在黑暗动乱下死伤无数,却只能一次接一次的忍受着,根本没有一点反抗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