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军鬼鬼祟祟地探头,确认办公室里一个人没有,他飞快地窜进来。
嘴里念念有词。
“好你个于敬亭,好你个陈涵穗,你们害得我没了媳妇,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说罢,他放下手里的老鼠笼子。
这就是他想到最恶毒的报复手段。
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几个耗子进来,咬坏于敬亭的办公室!
在穗子家借宿的时候,他听到了于敬亭有家旱冰场,还知道这家旱冰场里有不少小吃摊。
沈军琢磨着弄点耗子放进来,丢到仓库,把里面的食材都破坏掉。
但是他找不到仓库在哪儿,误打误撞的发现办公室没锁就溜进来了。
来都来了,这几只耗子不放,他心里就不舒坦。
虽然他放耗子的这种行为,也很难给于敬亭夫妻带来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对于他这种睚眦必报小肚鸡肠的人来说,只要能使坏,心里就满足了。
耗子放出来了,沈军叉腰。
“还敢打老子,这年头,儿子都敢打老子了!老子让你好看!”
本来该走的,但是沈军鼻子动了动,闻到鱿鱼的香味了。
刘亚男几乎是卷走了所有的现金走的,沈军这两天捉襟见肘,根本没有能力好好吃饭。
顺手把桌上的鱿鱼和汽水卷起来,嘴里还不忘念叨:
“儿子孝敬老子天经地义,老子吃了你的也不领情!”
陈佟怕自己下药的事儿被发现,故意在外面绕了一大圈。
等他回来时,于敬亭已经处理好外面的事儿回到了办公室,正在跟陈鹤吞云吐雾。
陈佟进来先是观察于敬亭的桌子,上面的食物已经不见了,他以为是于敬亭吃了,忐忑地坐在陈鹤边上。
听了一会,发现于敬亭没有任何不悦的表现,陈佟这才彻底放心。
看来他是没发现,这头回下药成功,他信心一下子起来了。
于敬亭,早晚有天让你肥成猪!陈佟心里默默算计着,他以后找到机会就要过来,换着法的给于敬亭下药,想到于敬亭胖的走不动路,他嘴角止不住上扬。
外面的马路上,沈军啃着偷来的战利品,感觉味道非常好。
“龟儿子,定价那么高干嘛?老子都吃不起!呵,下次老子还来偷你的,这是你欠老子的!”沈军就差把竹签唆了出火花了。
没吃够呀......
穗子在家头疼不已。
她翻了书,找不到真丝的清洗办法。
于是就弄了盆水,刚放进一个角,都没全泡进去,就发现有一点点褪色。
穗子吓得忙把丝巾捞上来,气不打一处来,跟边上的婆婆吐槽:
“你说我妈矫情不?搞这么难伺候的料子干嘛啊,这衣服比我还娇气,这到底是人穿衣服啊,还是衣服收拾人啊?”
“你就别折腾了,回头跟丽君举报,说是铁根搞的,你操这心干啥?”王翠花瞅了眼,觉得大概率是救不回来了。
就算是洗干净了,陈丽君那么注重生活品质的人,她可能用沾了鸟粪的丝巾挡脸?
“我妈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肯定要跟敬亭生气。”
“铁根那皮糙肉厚的还怕打?”王翠花觉得儿媳妇太善良了,“你要是心疼铁根,就给他准备好药酒,再给你妈准备根鸡毛掸子,让她抽完了,你再给铁根上药。”
谁说孝义不能两全呢?这不就又孝顺了老妈,又照顾了自己男人?
王翠花觉得自己真是个有大智慧的人。
“我是舍不得让他挨打的......”穗子虽然也觉得于敬亭脸皮厚,平日里总拿他开玩笑,但是真遇到事儿肯定舍不得推他出去。
一分钟后,穗子痛下决心,对着婆婆真诚道:“娘,我收买你吧。”
“啥?”
“下午咱俩去购物,你看上啥我给你买,你就当.....没见过这条丝巾吧。”
她决定要毁尸灭迹!
老妈丝巾那么多,少一两条她也想不起来。
王翠花嘴角直抽。
“于铁根那点毛病怎么都让你学来了?咱家现在也不缺啥.....要不晚上你再做次上回整的香辣蟹吧,好吃。”
娘俩交换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收买成功~
穗子正准备处理丝巾,樊汐的妈妈来了,跟上次来找穗子要钱不同,这次她拎了好多东西,满脸堆笑。
“穗子忙着呢?我朋友给我带了点土特产,想着给你尝尝鲜。”
“伯母,您来是为了让汐哥撤资的事儿吗?”穗子看她提着东西,再看她与之前判若两人的表现,心里已经猜到她是改变主意了,却还是要明知故问。
“嗨,撤什么资啊,咱可是一家人,不能说这样外道的话。”樊汐妈上来一通套近乎,话里话外透露一个信息。
她不仅不让儿子撤资,她自己还带了小金库过来,也是要投于敬亭。
之前她来撤资,是觉得穗子夫妻太年轻不靠谱,更何况这小夫妻竟然用孩子的喜好当做选合作伙伴的标准,听着就特别悬。
可是上次樊汐妈亲自见到了袭击穗子的坏人是怎么被大门砸中的,见识到了穗子家神奇的运势,她服气了,回去后越琢磨越觉得这家人确有过人之处。
经过了一段时间犹豫不决,促使樊汐妈下定决心的,是今天拿到的旱冰场分红。
这才开了不到俩月,已经分了好几次钱了。
没有什么比真金白银的到手更有说服力,想明白利弊后,樊汐妈满脸堆笑地上门,表明态度,把穗子全家夸了个遍,宛若她就是穗子家最知心的朋友似的。
穗子从樊汐妈口若悬河吐沫星子满天飞的态度里,甚至产生另一种她可以为了老于家赴汤蹈火的......错觉。
穗子面上应酬,心里则是感慨。
钱可真是好东西,她上次失去记忆是因为撞到头部,而樊汐妈今天的表现全然是不记得她曾经说过的话,是伟大的钞票让她失去了记忆!
穗子正想着快点把樊汐妈打发走,她还有条丝巾等着处理呢......
抬头一看,门口先后来了两辆车。
前面的那是她老爸的专车,陈丽君跟樊煌一前一后地下来,后面那辆也停下,玩消失好久的樊母怒气冲冲的下来。
穗子眼前一黑,完了,这不是要被抓现行?
“这下你不用做香辣蟹收买我了.....还是直接准备药油给铁根吧。”王翠花感慨,她儿子挨打总是难免的。
“不,没有挣扎到最后一刻,我不放弃......”穗子看到樊母,灵感一下就来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