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比不过你?”穗子还没听懂。
“从人品到大小,没有一个比的过我,他能不上火?”于敬亭一语双关。
“这天生的怎么比啊?”穗子以为他嘴里的大小,说的是年龄大小。
根本想不到某人是多龌龊。
陈佟这精神恍惚的样子成功地吸引到了穗子,穗子走过去坐他身边,伸手要摸他额头。
于敬亭比她先一步,飞快地将手搭在了陈佟额头,用慈父一般关爱的声音问道:
“你没事吧?”
“你离我远点,我就没事.”
陈佟的声音都显得那么的无力。
“不发烧,可能是心里难受。”于敬亭对穗子说,“交给我吧,你甭管了。”
把穗子打发走,于敬亭强行挤在陈佟边上,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穗子坐在前面桌回头看,满意不已。
她老公是越发成熟稳重了呢,对孩子明显更有耐心了。
于敬亭冲穗子飞了个眼,真就一副绝世好男人的嘴脸。
“做人不能太在意短板,尤其是跟我这样完美的男人,你拿啥比?接受你啥也不如我的现实吧。”
于敬亭用只有他和陈佟俩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你敢不敢大点声,让穗子听到你的两面三刀?”陈佟现在跟他贫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真蔫吧了?不至于吧,比我条件好的也没几个,你要为了这事儿寻死觅活也犯不上。”于敬亭看他一直蔫巴巴,觉得很是反常。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会因为那种事上火吧?!”陈佟被他安慰的火更大了,一把推开他的手。
于敬亭浮夸地做出疼的表情,陈佟还纳闷他怎么成了纸片人了——这么不禁造?
再抬头,看到穗子蹙眉,陈佟犹如被雷劈。
于敬亭这个大臭不要脸的!
在穗子的角度看,就是陈佟任性欺负于敬亭,于敬亭俨然成了隐忍大度的好家长形象。
“我没事,孩子么,都能理解。”于敬亭对着穗子说,茶气简直是要冲上云霄了。
他这装得有多茶,陈佟就有多呕。
“穗子怎么会看上你——不会真的是因为你特别擅长.那啥吧?”
陈佟是真的不想赞美于敬亭,但又不能否认,这混球的确是得天独厚。
“你把我媳妇想的也太肤浅了吧?她是那种只在乎这事儿的人?我优点那么多,她挨个稀罕一圈也得用尽一辈子时间,这顶多是个加分项,啊哈哈哈。”
最后那一声笑,过于得意。
王翠花疑惑地看向儿子,扭头跟穗子说:“咱家铁根什么时候跟陈佟关系那么好了?一直说悄悄话呢。”
从旁观者的角度看,于敬亭跟陈佟的关系的确是非常好的样子,家里几个长辈都有点摸不清头脑,于铁根这货葫芦里卖什么药呢?
“敬亭是成熟男人,自然不会跟小孩一般见识。”穗子对于敬亭的茶气一无所知,眼里满是星星,她觉得认真又成熟的男人好帅啊。
于敬亭捕捉到穗子的眼波,马上捋头发,没错,他就是这般成熟的男子,让媳妇的崇拜来得更猛烈些吧。
“你多重?”陈佟被这俩人来回来去的秋波看得更萎靡了,有气没力地问,“我看你挺重的,有140斤没?”
“差不多就那样吧,怎么?”
“140斤的体重,心眼子得占135斤吧?”陈佟讥讽。
“这么在意我心眼多少?是因为你自己缺心眼子,想要我分你点?”
陈佟被怼得哑口无言,嘴皮子这块,他真的不是于大损人的对手。
“你心眼子这样多,跟穗子在一起真的不会算计她吗?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的走”最后一句,陈佟说的很小声,无力感再次席卷全身。
“你小子今儿吃错什么药了,怎么怪怪的?”于敬亭伸手拍拍陈佟的脸,这家伙在澡堂晕了一下,醒来后就无精打采的。
洗澡有时候泡久了,是会晕汤,于敬亭把他扶到池子边休息了一会,醒来后状态就不对了。
于敬亭一开始还以为陈佟是被自己那得天独厚的玩意刺激到了,现在看,好像不是因为这个?
“你得好好对她,不能让她难过”陈佟看着穗子自言自语。
“脑袋进水了?我帮你控控。”于敬亭把陈佟的头朝一边推去,用手轻轻拍了两下。
一家人正在吃饭,家里来客人了。
小胖的大姨和大姨夫过来了。
这俩口子是跟着小胖一家沾了光,小胖家进京,他大姨也跟着过来了。
目前在于敬亭的旱冰场打零工,平日里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旱冰场主管是于敬亭的心腹杨家兄弟,看在于敬亭的面子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们去你家看门落着锁,就猜到你们在这,过来看看。”小胖的大姨自来熟,走到穗子边上拽了个椅子坐下。
眼睛一扫,看到穗子碗里的鹅腿,阴阳怪气道:“穗子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孩子抢鹅腿?在我们家,腿和翅都是给孩子吃的。”
小胖妈有心想提醒她姐注意分寸,偏偏座位离得远,只能用眼神拼命暗示。
穗子家今天有烧鹅,一桌一只,穗子碗里有个巨大的鹅腿,其他孩子的碗都是空的。
看在胖姨的眼里,这就是不贤惠的证据。
“呦呵,这哪来的贤妻良母?”于敬亭听到有人说他媳妇,马上坐直。
“我们那代人啊,心里想的都是孩子,跟你们这些小年轻不一样,现在的年轻人只想着自己,当妈哪儿能跟孩子抢吃食?”胖姨以为于敬亭在夸她,来了精神。
小胖妈都要晕过去了,她姐听不出来铁根不高兴了吗?怎么还有脸接这个话呢。
“哦,那你给你儿子存多少钱了?这么‘贤惠’的妈,不得给孩子囤个皇宫出来回去继承皇位了?我媳妇跟你肯定是比不了。”
穗子很乖巧地点头,对呀,比不了。顺手抓起鹅腿啃了口,真香。
胖姨再蠢也听出于敬亭在怼她,讪笑两声,心里慌得一批,把她来干什么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