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沣听到光绪帝叫他,赶忙镇定下来,应了一声。
光绪喉头发甜,刚才那番话已经耗尽他体内残存的真气,颤声对载沣说道:“此鼎上,所刻之典法,万万遵照,不可,不可妄为,保住,保住此鼎,我大清朝,还有飞鸿,腾达之日。”光绪帝说到此处,一口鲜血吐出,惨呼一声,身子后仰,竟似气绝,那鼎光绪帝也把持不住,咕噜噜从怀中滚落。
众人听到光绪帝这番话,已明白此鼎乃保住大清残脉的至尊之物,见此鼎滚落,无不惊呼,载沣腿脚快,扑过去想去接住,谁知还是差了一指,仅仅摸到鼎的边际,生生看着此鼎从光绪帝怀中滚落地上。
那鼎咕隆滚到小溥仪面前,溥仪倒是机灵,一把抱住,揽入怀中。
光绪帝已然翻到在地,隆裕管不了这许多,扑到光绪帝身边哀哭,那光绪帝此时已经魂飞魄散。光绪帝驾崩在此地宫之内,除在场的人以外,又有何人能猜的到呢?
那李莲英爬将过去,探了探光绪帝的脉搏,惨呼一声:“皇帝驾崩了!”顿时众人乱成一团。
溥仪还不知生死为何事务,对光绪帝也没有什么感情,童心未泯,只顾着看着此鼎,看了一两眼,就转头看着载沣,奶声奶气的说道:“爹爹,只有一条龙亮着了。”
载沣早就看出光绪帝命悬一线,倒是并不惊慌,也不哀伤,正转头看那被溥仪抱起的五行至尊圣王鼎,就听到溥仪对他说了这么一句。载沣也知道大事不好,赶忙俯下身子,从溥仪怀中拿起那鼎,果然,原本亮着的红光、青光已经消失无迹,仅留一盏黄光残存,看那样子竟也如风吹残烛一般,忽明忽暗,闪烁不停。
载沣正不知如何是好,只听慈禧尖声骂道:“死便死了,嚎哭个什么!能死在圣王鼎跟前,乃是光绪帝天大的福气!”
慈禧直呼光绪帝驾崩为死便死了,这可大大的违背了清宫常理,跪在光绪帝周围嚎哭的众人无不吓了一跳,都止住哭声,呆呆看着慈禧。慈禧面孔扭曲,竟似发颠了一般,尖声骂道:“还不护着圣王鼎!我大清就是毁在你们这些不知轻重的小儿手中了!”
众人这才抛下光绪帝,又围拢在慈禧身边。
载沣抱着圣王鼎,不知是该自己继续抱着,还是还给慈禧或者溥仪,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办,慈禧骂道:“载沣,你就好好抱着!”载沣连声称是,将鼎牢牢抱在怀中,那光芒渐渐平稳下来,不再闪烁。
慈禧尖声道:“这五行至尊圣王鼎,乃是我大清朝命脉所在,须以命相护!若在你们手中丢了此鼎,你们从此就是大清朝的千古罪人,万世万代都要在阴间受苦!记住没有!”说完剧烈咳嗽不止。
众人无不扶拜在地,连连磕头。
等众人抬起头来,却看到本来站在旁边高台之上的穿红袍和青袍的两人已经悄然走到慈禧身边,一个穿红袍的人向慈禧微微一鞠躬,说道:“太后娘娘,火煞灯既然灭了,严家人必须走了。”
慈禧说道:“走吧,你们要走,便走吧!”
那红袍男人又是微微一鞠,说道:“谢太后!若火煞灯再亮,严家人会再回来守护此鼎。”红袍人说完,向载沣走去,载沣一惊,将鼎抱紧,斥责道:“你是何人?哪有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道理?”
红袍男人也不答话,两手伸出,也没碰到载沣身子,就在空中飞快一握,再摊开手,只见一只手上捏了一粒珠子。载沣大惊,低头一看,两条龙嘴里的珠子已经不见,丝毫没有看到这红袍男人是用了什么手段将这两颗本在龙嘴里的珠子取走的。
红袍男人笑了声,说道:“日后自然有人告诉你。”他说完转身,将左手的珠子弹向青袍男人,青袍男人伸手接过,握入手中,微微侧头向慈禧点了点头,径直离开。
红袍男人对慈禧说道:“林家人脾气古怪,太后见谅。”说罢竟也掉头走开。
慈禧拦也不拦,垂头不语。
载沣贵为皇亲国戚,哪受过这个窝囊气,就算这些人摸不清来路,但如此鄙视他,戏耍他,载沣还是无法忍受,腾的站起来,指着这两人的背影骂道:“大胆狂徒,皇权再上,岂容你们放肆!侍卫!将这两人拿下!”
本跪在地上的四个带刀侍卫话音刚落,就已经纵起身子,拔出腰刀,几个箭步冲上前来。这些侍卫均是万里挑一的满族高手,根红苗正,他们身手敏捷,身经百战且忠贞不二,此时才显出本事,眼中杀气纵横,举刀直指红袍、青袍两人。
慈禧尖叫一声:“放肆!还不退下!”那四个侍卫听到慈禧发话,顿时身子一软,温顺的如同绵羊一般,弓着身子退开一边。
载沣说道:“太后!他们……”
慈禧说道:“你懂什么,他们是五行门下的高手,就凭这几个寻常侍卫,能阻的住他们吗?”
载沣不语,愤愤然退开一边。
红袍男人笑道:“谢太后不杀之恩!”仍然脚步不停,和青袍男人走出殿堂,呼呼啦啦,这殿堂中穿红色和青色服装的蒙面怪人也一并跟着走了个干净。